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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扬起了灿烂如阳的笑靥,女孩兴高采烈的勾起了他的手臂,速度快的令他无法反应。「那么请你帮我带路吧!」或许是第一次与母亲以外的异性接触,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感到羞窘。
莫名奇妙地,拉着自己的异国女孩就这么的成为了他的朋友。
第一个
朋友。
「妳叫什么名字?」
「白柳。」
──毒岛 白柳。
#
撑着头,他百般无聊地坐在餐厅的餐桌前望着母亲与那最近交道的异国新朋友聊着天。意外地,母亲似乎早与眼前的那新朋友认识。据母亲说,两人是在并盛的商街认识的。
据说,那天母亲似乎是粗心大意将买到的食材不小心遗留在某处。据说,刚好路过的异国女孩好心的将那包食材送到家里来。据说,感激的母亲就将好心的女孩留下。
据说,那异国女孩正是自己刚认识的新朋友。
「啊啦、真没想到妳会认识纲君呢!」柔和的嗓音,美丽的眼眸柔和地如湖水一般的平静。总是带着天真的笑容,粗枝大叶却天真的可爱的母亲。「你们能认识真的是太好了!」褐色的眼眸眯起,藏不住的喜悦流漏。
「那天多亏纲吉君的福,我才能平安的到达学校。」颔首,银白的发丝有如瀑布一般的倾泻。银白的眼眸带着笑意,侧过头朝着正在餐桌上努力写功课的他眨了眨眼。
「纲君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实在是太好了。」顺了顺发丝,将准备好的点心以及饮品一一的端上了书桌。「小柳,以后也又常常来我们家玩喔!」慈祥和蔼的轻笑着,转过身整理了下凌乱的厨房。
只见那女孩笑而不答,而母亲则是当作女孩暗许了。低首,他再次将头埋入了艰深困难的字里行间之中。两人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班级,教室的位置毫无交集。或许是因为那深邃美丽的轮廓、又或者是那灿烂的发丝,刚入学的她特别受欢迎。
但却也莫名的,那女孩莫名的低调。也更不顾其他人的劝言,时常跑来找自己。意点都不明白,被当作是废柴的他、被众人当作不存在的他,为什么她还是如此的愿意去接触他?
有时候,问了她为什么,她只会笑而不答。银白色的眼眸却蕴藏了什么强烈的感情,犹如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时候,她会这么回答:
「因为,你是泽田纲吉。」
#
七年前,正是七年前那场攸关生命的争夺战,彻彻底底的让那个来自异国的少女,那个名为毒岛 白柳的少女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消失,也就是永久的沉眠,沉眠于花海之中。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他的脑海会不禁的再次回想那个争夺战,那个久远早已经被尘封的记忆。过了整整七年,无法忘记过去奋斗的种种,更无法忘却那突如其来的恶耗。
──死亡。
对那时年轻的他们来说,是多么艰深的字眼。
但是,那令人感到恐惧的字眼,却降临在了那少女的身上。
她曾经说过,她不想要衰老。
「人家要当永远的十四岁。」
一天,有如荒唐的言论一般,少女在午餐时间时这么的宣布着。只见那灰色的少年不屑的闷笑了一声,冷静的嗓音将天真的想法打破。「那么妳就多吃些泡面吧。」碧绿的眼眸泛着笑,大手凌乱了银白的发丝。
「呿、隼人你就不懂了。女人都希望保持年轻貌美。」拍掉了那只大手,股起了肥嫩白晰的面颊赌气的怒斥着。「哼、年轻貌美又不能拿饭吃。」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少年低头啃了口饭团。
「等着瞧吧!我绝对会努力保养让大家都不知道我的年龄!」
「我等着。」
永远的十四岁。
已经
实现了。
在冰冷的黑棺之中、在扑鼻的花海之中,静静地、沉寂地,就这么的沉睡于其中。永远地、再也无法起来。银白如月牙般的眼眸,不再闪烁着灿和耀眼的光芒,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空洞的黑洞。
永远的十四岁,
年轻貌美的她,躺入花棺之中,不再起身。
#
始终,他还是如此的懊悔。曾经,他对着广阔无际的天空发誓过,他要以着这双燃上了火焰的双拳保护所有人。每一个人,他都成功地保护。但是,却独独她,那个被喻为时代的牺牲品的她,在他们的过失之下死去。
好不容易的,终于回到了过去。熟悉的街影以及平安的宁静令他想要哭泣。在未来所受到的错则以及创伤,在徐徐的微风之下被抚平。眨了眨湿润的眼眸,他们再次绽放出了欣喜的笑靥。
或许是因为在未来时发觉到了曾经是敌人的暗杀部队与他们不再是如此的关系,感觉到内心的大石块掉了下来。看着那些用着冰冷的态度帮助着他们的暗杀部队,他感觉到心里添增了一股温暖。
在未来时,曾经疑惑着。为什么?那抹身影从未出现过?就连那名字,也从未被提过。此刻,他心知肚明。或许,心里已经有底的他不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也不曾询问。
只是沉默。
或许,如果自己紧咬着牙、皱紧了眉地战斗着,为了重要的大家而战。或许,未来也会改变也说不定。
不、是一定,一定、一定会改变。
──毒岛 白柳,逝世。
瞪大了蜜色的眼眸,一阵涟漪犹如掀起的波浪般。脑中有如被掷下了原子弹一般,瞬间被炸得空白。停止了呼吸,周遭只剩下了令人感到窒息的沉寂。「骗、骗人……」上前,他紧紧的抓着师兄的衣袖。
「骗人吧!迪诺先生!你在说什么?这边可是过去啊!我们已经回来了!」忿忿的咬着下唇,蜜色的眼眸望进了金褐色的眸子。其中,藏着数不尽的哀伤以及懊悔。「抱歉、阿纲……」敛下了眼睫,男人唇瓣轻启。
──毒岛白柳,指环战中受到重创,第二天失血过多而死。
字句迅速的植入了他的心中,如此子弹般的狠裂。一股灼热感以及酸涩袭来,眼前的视野染上了雾气,无法看清任何的一切。他无力的跪下,而滚烫的液体滑过了他的面颊,如火焰一般的火热。
「欸、其实死了的话,就不会衰老了。」
「妳这笨蛋在说什么啊!」
美丽的笑靥绽放,嘻嘻哈哈的说着只是个玩笑罢了。
#
曾经,他是如此的后悔。后悔着,为什么当时的他那么不信任她。如果是信任的话,那么那时的她就不会离开、那时的她也不会旋身离去。如果那时候踏出那一步的话,或许那时候的她就不会满身是血的躺在他们的面前。
──Alla fine; mi consentira di lasciare automaticamente。
那时,她是这么的说着。
那时的他,根本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她无力喘息着,不断的流出了鲜血不断的滴落。静静地,她躺在了那陌生男子的怀里,似乎连呼吸一口气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想要上前,但是心魔却不断地、不断地折磨着他。如恶魔一般的,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着。那个恶魔轻笑着,咯咯地嘲笑着他的愚昧。启口,那充斥着罪孽的嗓音这么呢喃着:
──很害怕吧?背叛。
那时候的他,只是不断的逃避。不断的否认,只为了得到那片刻的宁静。尽管如此,那混乱的心却是无法平静。
曾经,他询问过现任家庭教师,为什么那时不让他前去。
「蠢纲,我并没有阻止你,我只是说你去的话下场会很惨罢了。」
是啊、那时他的家庭教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他畏惧着,不由来而畏惧着。那时的他,懊悔着。懊悔着要是自己不是如此的怕事的话,一切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原来,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还害了她。就这么样的,在因果巡回之下,齿轮转动着,死亡也就这么的降临。
原来,都是他的错。
「纲吉,你以后将会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夕阳晖下,银白的发丝被染上的金橘,在光线下闪烁着。轻轻地微风拂过了脸庞,只见柔和的笑靥淡淡的勾起。
#
那句话,他曾经询问过了家庭教师以及金发的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淡漠不答,只是说着在往后的日子,他将会了解到那艰深的异国语句。
过了七年,吃过了不少苦头。为了保护大家,他接受了这扭曲、荒谬的命运。为了不再失去任何一个重要的人,紧咬着牙关,他的双拳再次的燃上了火炎,捍卫着众人。
过了七年,在强迫的学习之下,他不但成为了独当一面的黑手党教父,也学会了艰深的语言。了解了,那久违艰深的语句。
──Alla fine; mi consentira di lasciare automaticamente。
眨了眨迷蒙的蜜色眼眸,他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尽管是多年的斯巴达教育,他仍然无法脱离那天真愚笨的自己。用着洁白的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试着不让泪水在面上留下任何轨迹。
「难道、妳的死,也是早已经预料好的?」
一拳落于书桌上,过大的力道使的物品不禁的弹跳。盛装着墨黑液体的小瓶子倾斜而倒落,倏地,黑墨瞬间渲染了昂贵的信纸。如血一般,静静的绽放。与血不同,墨黑是神秘。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将会自动离去。
黑墨,掩没了字句。
# 04 迪诺 #
宁息的空气之中只残留着呼吸声,令人感到窒息难耐的空气漂移着。暗黄的灯光笼罩着昏暗的室内,在如此紧张的状况之下添增了些暧昧。一种似曾相似的味道飘忽着,嗅了嗅,那味道再也熟悉不过。
死亡。
死亡的味道、掺杂著腐尸以及恐惧、掺杂著浓浓地血腥以及绝望。粗糙的大手交叠,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灿金的发丝遮掩住了其中一只眼眸,金褐色的眼眸透露出了沉稳。
「Astuzia,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轻挑了剑眉,眼神锋利的似刀剑一般的狠戾。「所有的证据全部都在我手上了,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交叠的双手支撑着下颚,金褐色的眼眸瞥了瞥在桌面上零散的文件。
「加百罗涅、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了。」苍老的嗓音颤抖,那对暗蓝的眸子眯起,勾起恶意的弧度。「既然事情都已经揭晓,那么也只能灭口。」干枯的手指上,湛蓝的宝石闪烁着讽刺的灿光。
「当初,你不肯接受我的提议,也不肯与我们结盟……」敛下了眼帘,那对混浊的眼眸眯起。「就算如此,也罢。不过此刻,既然你接露了我家族的丑闻,那么势必要来一场火拼了。」
颤抖苍老的手一个弹指,原本空旷宽广的会客室立即涌入了无数身穿黑西装的男子。「耳闻你战斗高强,但就算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是无法以寡敌众。」手支撑着柺杖缓缓地起身,旋身,不坏好意的笑着。
「BOSS、」带着眼镜的男人触眉,忧心凝视着灿金发的男人。「不用紧张,罗马利欧。」纵容地,灿金的男人噙着笑意缓缓地起身,面上丝毫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瞧着那丝文不动的男人,苍老的老人倏地大笑。「哈哈哈、真不愧是在风雨中生存的男人,一点畏惧都没有!」犹如丧心病狂,老人痴狂的大笑,干枯的手掩盖着那对暗蓝的眸子。
「那么、」危险地眯起了暗蓝混浊的眼眸,面色狰狞的咧出了笑。「该是说永别的时候了,加百罗涅。」冷哼了声,摇摇欲坠的老人旋身迈开了步伐。胜利的微笑,此刻在干枯的面颊上绽放。
却也在仅仅的那一瞬,倏地凋谢。
无数道风压紧接着传来,划破了空气、刺痛了肌肤。不断倒下的声响引起了老人的注意,瞪大了那对混浊的双眼,诧异的看着眼前血淋淋的战场。嫣红映入眼帘,血液喷洒至他的面颊。
「你、你……」颤抖干枯的手指指着拿着鞭子的男人,只见那抹灿金仍然不断的舞动着,挥舞着夺人性命的凶器。矫健的身躯在人群之中穿梭着,墨黑的鞭子形成了黑色炫风。
瘦弱的身躯颤抖着,步伐不稳的老人此刻跌坐于地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清楚的感觉到心跳逐渐的增快,稀薄的空气令他喘不过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油然而生,那是畏惧。
「Astuzia、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金褐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紧紧地握在手中的跳马鞭也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的兵器。上膛,无尽头的黑洞抵着老人的额前。
「芙丽……我唯一的女儿……」临死之前,老人还是不忘摆上笑容。「我那美丽的女儿……」敛下了暗蓝的眼眸,此刻的他这才想起了他弃之不管的唯一骨肉。
「芙丽?鲁塔媞欧丝?」脑海之中闪烁过了一丝思绪,艳红如血般的女人的面孔闪逝过于他的脑海之中。灼热如火炎、瑰丽如玫瑰,全身围绕着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