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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影暗暗一惊,原来他留在这儿是等翠儿拿药过来。
她曾交待翠儿此事不能让夜棱'寒知道,想必他不离开,翠儿是不可能再次将药端上来的。
“不如王爷先去书房吧,我喝完药再去。”轻柔地开口,懿影不着痕迹地劝道。
“嗯?你是在赶本王。”双眸微微眯起,没有太多的怒意,却多了几份怀疑,他看得出,她定是有事瞒着他。
可是,为何她要瞒着他?心猛然一滞,难道她得了什么怪病,怕他担心?
“好,本王刚好也有些事要处理。”轻轻的笑,是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心中却隐着几丝恐惧。为了那不确定的慌乱,他配合着她说谎。
看着他离去,懿影那悬起的心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狠狠的揪起,她知,以夜棱寒的聪明,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那般轻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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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书房,夜棱寒便对随后而来的杜言沉声说道,“杜言,去把李大夫请来。”
“王爷身体不舒服吗?”杜言一惊,不由地脱口问道。
“让你去,就快点去,哪来的那么多费话。”不耐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却多了几分急切,他越是不解,越是猜测,便愈加地慌乱。
似乎一切事情,只要扯到了她,他便失去了冷静。
片刻之后,李大夫便随着杜言急急地赶了过来。
“王爷哪儿不舒服?让小民帮您诊断………。”
“谁告诉你本王不舒服,本王问你,影儿得的是什么病,你给她开的什么药?”粗鲁地打断李大夫的话,夜棱寒阴沉的脸上竟然显露出害怕。
他竟然会害怕,他的记忆中从不曾有过的感觉,如今为了她,而且还仅仅是一个猜测,他竟然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王爷说影姑娘?影姑娘并不曾让小民诊断过,所以小民自然更不可能给影姑娘开什么药。”
“没有?这王府之中,一切的病痛不是都是由他负责的吗?”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几分,夜棱寒转身望向杜言。
“是,不过影姑娘也有可能自己请别的大夫。”杜言不解夜棱寒是何意,小心地回道。
“嗯,你去打探一下,是那个大夫给她开的药?开的是什么药?”夜棱寒微微一怔,仔细想想的确也有那种可能。
“是,属下这就去办。”杜言小心地退了下去,心中却不免疑惑,据他所知,影姑娘这几天似乎并没有生病,也没有请过什么大夫。
问了一圈,城内的大夫几乎找了个遍,都说不曾去过王府,自然更不可能给懿影开药。
“王爷,属下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大夫,都说不曾给影姑娘开过药,据属下所知,影姑娘似乎并没有生病。”顾不得一天的劳累,杜言回到府便立刻去向夜棱寒汇报,看着夜棱寒的脸越来越阴沉,他的声音亦越来越小。
“去把翠儿叫来。”冷冷的声音却略显无力,他的手不自觉间微微轻颤,是因为心中的紧张,更是因为对猜测的可能性的恐惧。
“小姐喝的药是那个大夫开的。”翠儿刚走进书房,他便冷冷的问道。
他知道,翠儿是她身边唯一的一个丫环,所以翠儿定是知情的,他亦想到,她有可能吩咐过翠儿,所以翠儿一进门,他便用那足以让人冰结的声音质问她。
“小…小姐。。的药?没有大夫。”翠儿本就害怕夜棱寒,如今见他这副面孔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没有大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本王,哼,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狠狠的话语,是他一贯的残忍,亦是此刻唯一的办法。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没有骗王爷,真的没有大夫,药方是小姐自己开的。”惊恐中,翠儿难得的没有结巴。
“她自己开的?药方呢?”微微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医术。
“药方…。药方在奴婢房里。”翠儿颤颤地回道。
“马上去拿来。”
“是…。奴婢这就去拿。”惊慌地退了出去,翠儿下意识的擦去额上的冷汗,好险,好险,刚刚差点就丢了小命。
刚欲回房,却突然记起小姐的吩咐,翠儿急急地跑到了懿影的房间。
“小姐,,,小姐。。。。”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淡淡的扫了翠儿一眼,懿影轻嗔道。
“小姐,不好了,王爷让奴婢把你喝的药的药方拿去书房。”
“什么?他要你拿药方给他。”猛然一滞,手中的书亦滑落在地上,她猜的没错,夜棱寒终究还是发现了,只是他要翠儿拿药方,便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药。
思到此处,懿影快速的准备好笔墨,重新开了一副药方。
“你把这个药方拿给王爷。“懿影轻轻地吹干字墨,将新开的药方递给翠儿。
“这……”翠儿犹豫着接过药方,小姐这么做,分明是在欺骗王爷,若是让王爷知道了,那……。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快去吧,耽搁久了,只怕王爷愈加起疑心。”
“可是,小姐这么做,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你去吧,不会有事的。”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翠儿,还是在欺骗自己。
翠儿将药方拿去书房时,夜棱寒便吩咐杜言再次请来了李大夫。
“李大夫,看一下这个药方上的药是治什么病的。”手中的药方犹豫着递了出去,手却不由地轻颤,他害怕,害怕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她得了无法医治的怪病,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她隐瞒他的理由。
李大夫接过药方,却不见夜棱寒松手,奇怪的喊道,“王爷?”
身躯微微一滞,松开了手中的药方,他暗暗发誓,不管她得了什么病,他一定会想办法医好她,那怕是寻遍天下的名医,那怕是倾其所有。
“到底是什么药。”看到李大夫微微皱眉,夜棱寒惶恐地问道。
“回王爷,这都是一些补药,主要是针对女人的气虚……”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真如她说的,可来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他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还懂得医术。
轻轻地将药方折了起来,夹在了自己正在看的书册中。
他不由的暗暗好笑,何时,他竟然变得如此小题大做。
现在只要是跟她扯上边的事,不管是什么事,自己似乎都不能冷静地处理。
笑,情不自禁地从唇边绽开,今天,他担了一天的心,怕她看到他的担忧,他还刻意地将她支开,突然,此刻他强烈地想要见她。
无须多思,他快速地起了身,向外走去,手触到门栓时,双眸突然看到手上淡淡的墨迹。
他不由的愣住,他今天并未写字,何处来的墨迹?
猛然间想起什么?他快速地折回书桌,将刚刚夹在书里的药方拿了出来。
慢慢的展开,飘散出的墨香让他一滞,手指慌乱地擦过纸上的字迹,果然,手指因为沾上太多的墨迹而变黑。
这是她刚刚写的药方,那么,她喝的应该不是这个药方上的药。
她终究还是在欺瞒他,她的欺瞒却让他先前的猜测多了几分肯定,让她如此的欺骗他,她必定知道自己的病难以医治。
心是痛的,一种分明的,彻骨的痛,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僵滞的似乎那心早已停止了跳动,或者不再属于自己了。
此刻,他只想到,他不能失去她。
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却又不敢贸然行事,怕只会徒然地惹她伤心。
想到她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便暂时装做不知吧。
但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遂喊来杜言,吩咐道,“你速派人去找寻天下名医。”
“这……”杜言错愕地抬起双眸,看到夜棱寒一脸的阴沉与严肃,随即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这几天让人监视着翠儿,看她会不会去抓药,若是去抓药,便问清抓的是什么药。”当杜言刚欲离开时,夜棱寒再次开口说道。
晚上,夜棱寒仍就来到眷棱阁,一如平常,只是在她睡着后,他怔怔地望着她,双眸中满是伤痛。
第二日,杜言走进书房。
“王爷…。。”担心地望着夜棱寒,杜言欲言又止。
“何事?”夜棱寒随意地问道,一大清早的,他不认为杜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按王爷的吩咐,属下跟踪翠儿……。”
“怎么样?”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夜棱寒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翠儿抓的药是………”杜言犹豫着,不知自己应不应该说。
“是什么?快说。”杜言的犹豫更加重了他的恐惧,竟连声音中亦带着几丝轻颤。
“是…是……”支吾了半天,杜言却终究说不出口。
“说吧,本王已有心理准备。”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虽然有些无措,却更有一份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杜言暗暗心惊,原来王爷已经猜到了,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瞒得过王爷,遂低声道,“是浣花草与麝香。“
“做何用的?”微微一怔,夜棱寒不由的脱口问道,却又感觉那两种药似乎在哪听过。
“大夫说…。。浣花草是一种常见的口服不孕药,而麝香长期饮用可以破坏生育能力,以致绝育。”
“什么意思?”身躯猛然的僵滞,手中的笔已不自觉间折为两半,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否则他为何感觉听不懂杜言的话。
[正文:第50章]
杜言一惊,错愕地望向夜棱寒,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
看到夜棱寒那僵滞的身躯与呆滞的目光中难以置信的惊愕,杜言更是心惊,王爷刚刚不是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可是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王爷似乎一点都不知情,看来,他与王爷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遂慌乱地解释道,“或许药并不是影姑娘用的。”
那样的解释却如同雪上加霜,扯回了夜棱寒的思绪,便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真像。
“不孕药,绝育,绝,真的是绝。”枉他那么的担心,得到的却是这般的残忍,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对他,真的是够绝。够狠。
笑,慢慢地在他的唇角扯过,却是冷到极致,双眸尽是狂风欲虐般的暴戾。
猛然起身,杜言还为回神时,夜棱寒已经冲出了房间时,顷刻间便没有身影。
“王爷…。。”杜言惊呼着追了过去,王爷这样子去找影姑娘,只怕影姑娘的性命难保。
狠狠的踢开房门,夜棱寒如夺命阎王般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懿影的双眸从手中的书上移开,错愕地一身寒气的夜棱寒,心莫名地颤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慢慢展开。
“怎么了?你问本王怎么了?”望向她脸,夜棱寒阴桀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仍就是那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仍就是那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圣洁,此刻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本王只是想你了,来看你而已。”原本甜言蜜语的话语,轻飘飘地从他的口中逸出,却让人惊寒而悚。
懿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夜棱寒,她从来不曾见到,包括当处陷入魔道时,都不曾这般的可怕。
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他知道了。
心,瞬间冷了,如冰冻猛然侵蚀般地冰结了,话自然是说不出了,竟连那呼吸亦寸寸断断地呼出,却凌乱得不知吸入。
“怎么?你在怕本王,夜夜陪在本王的身边,夜夜与本王缠绵交缠,此刻你竟然在怕本王。”手慢慢地伸向她的玉颈,却在快要触到她的肌肤时,猛然收了回来,似嫌恶地在空中挥过,隐于身后时,五指猛然地收紧,根根指节泛起骇人的白。
只是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折断她的脖子。
怕吗?她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世,受过了那么的磨难,还有什么是让她害怕的,但是此刻望着他满脸的阴桀,感觉到他一身的冰冷,她分明地有了害怕的感觉,遂低声道,“怕。“
但是他怪异的动作,却让懿影微微有些不解,刚刚在他的手伸向她的颈时,她明明感觉到一股杀气,却不知,他为何突然住了手。
“怕?你怕本王?为何要怕本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手越握越紧,青筋已经根根暴出,就连那短短的指甲亦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血沿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的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