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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云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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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知道这个毁了自己清白的人是谁,一定要……让他以命来抵。



  云低这边心中下了狠心,再想想,连对方是何人都不清楚,想这些又有何用。心中更是凄惶。



  家中歇了几日,始终郁郁,不但水月,连来看过她一回的谢中丞也看出些不对。云低生怕再下去要露出马脚,不敢再耽误,就带上水月再并一个粗使丫头一个壮仆,让车夫赶着车到谢道韫的府上去了。



  道路还是前几天一样的道路,风景也还是一样的风景,云低却怎么也无心去赏那份清逸了。



  一路无语,直到见了谢道韫。



  谢道韫轻轻唤了一句:“阿云可好些了……”



  才将她不知飘去哪里的神思收了回来。



  道韫复又道:“这几日忙于筹备先父祭日,还未及去探望你,你可好些了么?”



  云低不答她的话,只问道:“这些先不说,女郎可否告知,当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道韫见她神色有异,正欲张口回答,突然想起,挥挥手对身后侍立的婢女道:“你们先下去。”



  云低一醒,也忙将自己带来的仆俾使了出去。



  这四下一清静,道韫徐徐道:“前几日宴上你匆匆离去后,约后四五个时辰,一位年轻仆人将你送回,只说是他家郎君让将你送至这里,余话什么也没说。当时我便觉此事有异,可那仆人说完便走,竟不给我发问的机会。我见当时天色已晚,怕你再耽搁,谢中丞也要担心,就先将你送回去了。”



  想了想,谢道韫又迟疑道:“那仆人别的不肯多说,倒有一句话,说是他家郎君让转告你,‘记清楚该记清的事’。”



  记清楚该记清的事。



  云低一凛,觉得这话真是熟悉,熟悉的仿佛就刻在自己脑中,经道韫这一提,突然清晰起来。



  既然阿云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我今日便教阿云明白明白罢……



  那是谁。



  谁在她耳边说过这样的话。



  一字一句,带着警示,带着恼恨……



  那人说让她明白,让她记住。



  记住什么呢?



  阿云,记清楚了,我是你的夫君,我叫桓伊……



  云低猛地从塌几后站起,动作太急,袍袖带翻了面前的一盏浆。



  谢道韫忙问:“怎么了,阿云?”



  云低就愣愣站在那里,连眼睛也不眨,直过了半刻钟,才像是缓过来些。她低头瞧着谢道韫,微微笑了一下,“阿姐,我是想起来那日一些事了。”她说着又笑了一下,神情恍然中带着掩不住的苦涩。



  谢道韫心知她今日专程来问,又这幅神情,定然是有大事。可她不想多说,道韫也不便多问,只站起身来将她袖角沾染的一点浆渍拿帕子擦了,轻声道:“阿云,不论发生什么,总归都是要过去的。阿姐只管看到你最后好好的。”



  云低垂首不语。



  半晌,低声道:“阿姐,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谢道韫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说“去吧。”



  坐回车厢里,云低第一个动作是打开车厢壁上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把精巧的短剑。



  这是谢中丞专门嘱咐她放在车里的,说是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



  随侍的水月见她拿出一把短剑,心中一惊,忙问:“女郎乱拿这东西作甚,怪吓人的。”



  云低将短剑掂在手中,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愣愣的看着短剑出神。



  那日似乎是自己被什么人捉住,桓伊应该是得了信赶去救自己的。最后为什么竟还是出了那样的事,中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云低想了半晌,却是记不清楚了。



  究竟是桓伊折辱了自己,还是有些什么别的缘故……



  云低将短剑自鞘中拔出。



  “噌”的一声,吓得水月一颤。焦急地看着云低,又不敢上前将短剑夺下,只能又喊了一声:“女郎。”



  一时又记起,初遇桓伊时,他一袭青衫,临风而立,他说,你喜欢?我教你……



  去豫州途中,被西府兵卫拦截,生死之间,他突然出现,说,我来接我的贵客……



  豫州被围,他逆流而归,告诉她,因为阿云你在这里……



  一时又记起,豫州城上,他展颜一笑,郑重对她说生死与共……



  “锵”短剑归鞘。



  云低掀起车帘看看窗外,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



  路上行人匆匆,两旁摆着的摊贩也赶着将东西收了。



  喧闹的建康城,一时竟然静了许多。



  云低瞧着窗外,说:“水月,你说,如果有人曾救你多次,你却对他背信弃义,他会怎么对你?”



  水月疑惑地看了云低一眼,道:“既然人家多次救我,我自然不该背信弃义的对人家……”



  “若你偏偏那么做了呢?”



  “那……”水月咬唇为难道:“那自然是太伤人了,恐怕人家再也不会真心对我。”



  “只是不再真心对待么?”



  “或许还会有报复之举……”



  报复之举。



  桓伊,这其中,会有你对我的报复之举么?



  “停下。”云低突然对车外喊道:“停下,不回府了,改道去豫州刺史桓伊府上。”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



  桓府已然在望,云低掀帘正欲让小厮前去传话,却见府门里迅速走来一人。



  来人大步阔走,直直朝云低的车架走来,走至车前听下一揖道:“女郎,郎君候你多时了。”



  云低一看,是先前多有交道的祁连。知道祁连是桓伊面前很近的人,就问:“祁连,你家郎君这几日看着还好?”



  祁连极快地抬头瞧了云低一眼,复又低下头道:“女郎,请吧。”



  竟然是不作回答。



  云低楞了一下,道:“也好。”



  也好,正该亲自问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有无后悔过。
第九十四章 怎一个恨字了得
  记忆里还是他初回建康那天,在谢府门口的匆匆一面。此后,她刻意躲避,便是在安石公府上错肩而过,她也刻意不去细看他。



  因为她心中是怕的,谢府门前一晤,她能感觉到他沉沉的怒意。仿佛就有一柄真的利刃从脖颈处险险略过,那冰冷的凉意,使她遍体生寒。



  而此时站在他的身后,那股寒意又好似从四肢百骸蔓延出来,令她有些战栗。明明只是一个背影,他似乎在摆弄着水池子边上的一座木制翻车,挽了衣袖,闲适的姿态。可她就是有那么清晰的畏惧。



  于是她本来酝酿的一句气势汹汹的质问,一出口就带了三分怯意。“桓伊……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竹青色的背影略缓了缓,拿了置于一旁的巾帕将手擦净,才转过身来,看向云低。



  “阿云想要我说些什么呢?”他面上似笑非笑,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好似真是什么也不知晓。



  可是只需他一开口喊出那一句阿云。



  云低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就好像找到了头绪一般,一点点清晰起来。



  云低记起了那天从安石公府上出来,被新安公主的护卫挟持,记起了不知被什么药迷晕了过去,记起了有人在她耳边一遍遍或恼恨或压抑地唤她,阿云。伴随着记起的,还有他俯身在她身上惩罚般的肆意驰骋,那被撕裂般的痛楚……



  云低豁然抬头,怒视着桓伊。



  桓伊先前见她面色一变低头去思索时,就缓步朝她走来,这时刻恰恰走至她面前。离的很近,云低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见。



  桓伊神色依旧,伸手抚向她的脸庞,还未到达,就被云低一掌拍开,并大退一步站离他远了些。



  桓伊笑了笑,“记起来了?”



  云低看着他这般形容,就好像那件事本就理所应当,根本不足挂齿。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的清白,她绝望般的痛苦,他竟能这般轻易的玩弄于鼓掌。



  云低不想流泪,在这个人面前,流泪只会更让她觉得耻辱。可再努力的撑大眼睛,那泪珠仍是不自主的落了下来。



  桓伊笑容隐去,冷冷开口:“就这般令你痛苦么?谢氏阿云,你可曾记得,你本就与我有婚约在?若非你不守承诺,现在我们已是夫妻……”



  云低胡乱拿衣袖抹了一把脸,怒道:“便是我毁约在先,你也不该这般报复。”



  “这怎么能说是报复呢。”桓伊走近她一步,“阿云。那一日你被新安的人下了欢愉香,若不及时行欢,会血管爆裂而死呢,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云低一怔,想起那一日在马车上时闻到的那股异样的香味,以及后来浑身难以忍受的灼热。



  桓伊又走近她一步,几乎是附在她耳上低语道:“又或者,难道阿云想同那护卫?”他低低笑了几声,“好歹你我也还有婚约在,我自以为,还是由我来,妥善些。”



  云低被他话语间呼出的热气及话语中的揶揄,灼的脸上一红。几乎有些无言以对。也不过片刻,她便想通,不过些微迷情的药物,若他有心,自然能找来解药帮她解去。桓伊这番说辞,明明就是在巧言狡辩。思及此,云低更怒,咬牙道:“你狡辩……又不是即刻毙命的毒药,为何不能找解药解了?”



  “可我为何要那么做?”桓伊退后一步,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她片刻,似乎在欣赏她的恼怒愤恨,然后笑笑地开口:“阿云,你我本就有婚约在,我要了你,又有何不妥?”



  云低一愣,她没想到,桓伊会这么回答。



  他们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对视了好一会儿。



  云低眼睫上还带着几分濡湿,神情却渐渐静了下来,“桓伊,我从未想过,要同你真的在一起。即便我信守承诺,完成婚约,待一年期至,我也会走。”



  “正因如此。”桓伊淡淡地答:“你不觉得你更应该留下些什么吗?”



  云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人,从相识起,多少次救她于危时。尤记初见,她跌落亭外,是在他怀中着地;尤记豫州途中,他仿佛听见了她的祈祷般的及时出现;尤记刺史府内,他对她说,我为你而来……她知道他非良善之人,但他救过她这么多次,于是,她总以为,他不会伤害她……而现在,他就这么淡然的告诉她,他是故意的,故意坏了她的清白。毫无愧意。



  “桓伊,你……”云低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你无耻……”



  “呵……”他轻笑一声,抬手钳住她的下巴,“阿云,你觉得难过么?那你可知,刺史府内筹备妥当的婚礼,却没了新娘时;赶去救下中了欢愉香的你,却听你口中唤着王献之的名字时,我也很不好过呢……”桓伊说到这里,笑容淡去,俊逸的眉峰微微蹙起。



  桓伊本就生得温润如玉,这时刻一双净澈的眸子没有焦距的凝视着虚空,面上带着几分困惑和无措。直让看的人觉得心尖被揪住了一般。



  云低一时竟生出几分愧疚。想起那个一派喜庆的刺史府,想起被自己典当了的他送的匕首……嗫嚅着说:“我当时,昏沉着,并不知道自己唤了他的名字……”



  桓伊将目光转向她,“欢愉香,倒不是个凡品,便是在建康城也是稀罕物。因它不仅仅能让人迷失于情欲,更能让人……”说到这里,桓伊顿了顿,眸光更冷几分,“产生幻觉,以为所见是自己最念想的人,从而产生极致的欢愉……”



  云低本来不知道桓伊为什么说起这欢愉香的来历,待听完他所说,终于明白,桓伊为什么恼怒至斯……



  他以为自己当时喊了子敬的名字,是因为……



  云低面色一僵,下意识就慌张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这样?”桓伊又换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那阿云告诉我,是怎样?”



  云低瞠目结舌,只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对子敬产生那样的念想,不会的。子敬之于她,就像一束阳光,一汪清泉,干净温暖,不可亵渎。



  “我,我没有那么想……”她低着头小声解释。



  桓伊凝视住她,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半晌才道:“既然阿云无意王子敬,那我便不再追究。依阿云看,我们的大婚就在建康举行了如何?”



  “大婚?”云低抬头,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为什么会说道大婚了?



  “桓伊。”云低恨声道:“我今日来,不是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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