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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有此一问,小男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捋了捋伏在膝盖上的小动物闷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师要我跟你说下周一有家长会,请准时参加而已。”
“是吗?……我知道了。”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小男孩,又看了一眼缩在小男孩膝盖上的那只小动物,小男孩的父亲好像察觉了自己的孩子有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却没有多问。
车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神奈川县街头的霓虹灯开始代替夕阳给这座城市带来另外一种风姿。黑色的奔驰轿车在难得不繁忙的街道上一路向前,反光的车窗倒映着沿路五色缤纷的霓虹灯绚丽多彩,而车窗内却截然相反的安静沉闷。
“父亲,……母亲她是怎么样一个人?”仔细斟酌了好一会儿,小男孩最后还是选择问了这个问了无数遍都只得到相同回答的问题。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父亲会微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柔,而只有通过这点,自己才真切地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感情。
“等你有一天见到她时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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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极具古式风格的和式宅院,坐北朝南的主宅被四周设置了纵横交错简式风格的栏杆的平台环住,房屋各层的楼檐在尾端轻轻挑起,其上黑色的瓦片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古老淡雅的银辉。庭院中景观的布置着重体现了简洁清淡的风格,灰白色的山石寥寥勾勒出一洼小池塘,池中几片未枯的莲叶在秋风中轻轻摆动。鹅卵石铺置的小路蜿蜒曲折,辗转汇绕可至这里所有的房屋,路旁没有太多的修饰,仅有时画龙点睛地添上一个苍劲的古松,或是清寂的碧兰而已。
沿着主宅的回廊进入屋内,脚踏着长长的木质地板一路向前直至最里端的一间房间,如果你推开房门,就可以一眼将所有的陈设尽收眼底。一个红棕木的案几放在略略高出地面的平台上,同种材料打制的木柜上一柄收在刀鞘中的日式长刀被供在其上,再加上头顶上的这间房间唯一的光源——一盏昏黄的吊灯,再无它物。
房间中一老一少的两人端正地坐着,前者虽然已经是头发花白,但是炯炯目光一直凝视着坐在平台下微敛起眼帘的男子。
“我听说柳生家的那个小子上个月从美国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了吗?”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沉默,白发老人首先发问道。同时,眼睛一刻不离地紧盯着那名男子面孔的表情,好像生怕错过一丝变化的细节。
“还没有。”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坐塌下面的男子连眼睛都没有抬,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一生。
这个该死的小子!虽然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自己如愿的答案,但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要骂一句。不过,鉴于自己还有问题要问,所以白发老人还是采取了不动声色的态度。
“我又听说了——”故意拉长了声线,目的当然是掉一下所听之人的胃口,白发老人继续说道:“柳生家的那个小子刚回家就被他爷爷正雄给踢了出去。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大概是听见自己昔日的好友刚回日本就遇到如此尴尬的难题却没有来找自己帮忙,跪坐在座垫上的男子微微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先平静无波的样子,淡淡地说一句:“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哼!”你不知道才有鬼!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积累了好几年的怨气也不准备继续埋在肚子里面了。于是,口气也变得带着点火气说道:“你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他和你一样!突然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回来!而且还说这是他的孩子!”
“你们这帮子小鬼是一起商量好了的吗?!!!”
“居然一个两个地都带这个没妈的孩子回来!!!”
“是不是你们看我们这群快踏进坟墓的老鬼活的时间太长了,想干脆气死我们一了百了?!!!”
因为言语的激动,白发苍苍的老人原本有点微黑的脸颊变得通红,本想站起来好好教训一下坐在下面默默承受着自己教训的男人却忽然用右手捂住了左胸,一下子跪卧在面前的桌榻上。
“祖父大人?”看见情况有点不对,坐塌下的男人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扶起,并且用另一只没有扶住的手在桌子的抽屉里面翻找急救药。
“祖父大人,您赶快把药吃了。”倒出药瓶中的药丸,将药喂入老人的口中,同时熟练地将老人放平在地板上后,那名男子准备起身去叫人却不意被老人一把抓住了衣袖。
“告诉我……”虽然因为即使服药而缓解了病情,但是呼吸还是有点微喘,老人断断续续地说道:“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是你和……和谁生的?他的妈妈到底……到底是谁?”
听到老人在这种时候还锲而不舍的询问,那名男子顿了顿身体,想说点什么后又紧抿住了嘴巴,但是在看见老人旧病重犯中那种殷切恳求的眼神后还是开了口。
“没有……他没有妈妈。”
丢下这句话后,那名男子立刻起身离开这间房间出去叫人了。
那名男子离开得有点匆忙,所以没有看见就在他随手关上了房门之后那名老人的眼神即刻恢复成先前没有犯病时的神采。当然他也不可能看见那名老人在确定他离开后一骨碌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正雄吗?”
“……”
“找我们商量的办法我已经问了。不过,没什么结果啊!”
“……”
“我家这小子说倒是说一句,但是,我听起来没说差不多。”
“……”
“他说什么‘那个孩子没有妈’。你说,这和以前不说有什么区别!”
“……”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
“啊?你刚装作发病,你孙子就掏出他的装备给你检查?!”
“……”
“哈哈……看来,在你这个学医的孙子面前,这招行不通啊!”
“……”
“说起来,还是那个老家伙有福气啊!虽然没什么好消息,但是至少没带着‘炸药包’回来把我们这群老头子给炸晕。想当初要不是那孩子长的就是那小子小时候的翻版,我也不会让他们俩父子进门!!”
“……”
“你家那小子带回来的也是一样的像?看来,你不承认都不行了。我看,你还是认了吧!孩子还是挺可怜的,不能让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跑来跑去的,怎么说都是自家的亲孙子。”
“……”
“好啊,明天我也去那个婚礼,到时我也瞧瞧你家孙子。那就这样了,明天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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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辉煌的宴会大厅中人头攒动,十几盏绚丽夺目的水晶灯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将整个大厅照耀得不逊于白日。在这里,无论是大厅的每个角落,还是延伸出来的阳台,或是供客人休憩聊天的偏厅都或多或少地集中了一小群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们中大多或是在政界商界叱咤风云的好手,或是在学术、运动方面有所建树的专业人士,更不乏一些在影视界现在正当红的明星。总而言之,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名流宴会。
天色已晚,宴会大厅中仍然觥筹交错,客人们的兴致经过了白天极致华丽的婚礼后还没有完全尽兴,无论是这种上流社会精英们会聚一堂难得的交流机会,还是现场欢乐祥和的气氛,都让人流连忘返。
当然,这种聚会不仅仅只有成年人享受其中,晚会策划者也精心地为这群名流们的孩子们设计了各种游戏和娱乐项目,让他们不至于乏味在成年人最惯常不过的社交中。这同时也让这群孩子们的父母亲们能够放心地让自己的子女去玩耍,而自己也可以自由地和朋友们聊天相处。
愉悦的舞曲流转在充满了玫瑰花香气的宴会厅中,大厅正中央的舞场上一对对男女将他们最美丽的舞步献给了在场所有的观众,各式各样华丽的裙摆在舞步的旋转中盛放出朵朵绚烂的鲜花。一曲舞毕,从舞场上下来的每个男男女女们重新回到他们自己的交际圈中,有的跃跃欲试下一场舞曲,在人群中寻找合适的舞伴,有的切切低语,小声地议论着刚才自己的舞伴,显然是把这场上流社会的宴会当成了最好的寻觅人生伴侣的机会。
“弦一郎,迹部君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华丽呢!”优雅地拒绝了一位上前攀谈的佳丽,幸村精市好笑地看着脸色有点不太好的真田弦一郎,而现在弦一郎的脸色完全拜他这次一同过来参加舞会的真田弘治所赐。“弦一郎,说起来这已经是第几个被真田藩士安排和你跳舞的女士了?”
“……”对于好友的调侃,真田弦一郎也没有多话。第几个?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想去记。
没有过多的绞缠与真田弦一郎今天的极度郁闷,幸村精市了然地笑了笑,然后转向身边一言不发的柳生比吕士说道:“柳生,这次回来后还去美国吗?”
“不打算去了,……”柳生比吕士晃了晃手中晶莹剔透的葡萄酒杯,杯中深红色的透明液体在室内水晶灯的照耀之下泛着点点荧光。“祖父希望小随能够在他身边接受日式的正统教育,不要再在国外跟着我东奔西跑。”
“呵呵……,说起来,小随和你小的时候真的很像呢!除了那双深绿的瞳色,其余的完全是你小学三四年级时后的翻版。”幸村精市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低头饮酒的真田弦一郎说道:“说起来,小涵除了发色之外也和弦一郎很相像。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呐,弦一郎,柳生,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下了与自己父亲这么相像的孩子呢?”
“幸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虽然穿着正式的宴会西装,手中居然还端着一大盘子没有动过的蛋糕,丸井文太显然一幅刚刚从餐桌那边回来的样子。“孩子不和自己的父亲像,那还应该跟谁像啊!!再说如果不是小涵和小随与真田和柳生这么像,恐怕很难被这两家的家长们承认的,所以这样正好省事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般子女和自己的父母亲这么相像的非常少,一般都是取其父母的一部分基因而已。”柳莲二也加入了这场讨论。
“当然是取了一部分基因啊!”丸井文太争辩道:“小随不就继承他母亲的眼睛,而小涵的发色就遗传了他母亲的银发嘛!只不过父亲的基因占了大多数罢了!”
没有了回巴西的胡狼打圆场,丸井文太显然是不打算就此喊停,继续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和柳莲二辩论。对于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是争论中心的柳生比吕士和真田弦一郎各自在一边站着,没有半点想要提出什么不同意见的意思。而提出这个话题却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打算加入到高初中时期的两名队友的辩论中的幸村精市看着身边的这种情景只是低声地说了一句话,引得柳生比吕士和真田弦一郎均是一愣。
很显然他们都听到了幸村精市的低语,但是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一曲舞曲结束后从场上下来的仁王雅治领着迹部景吾以及他以前队友们过来了。而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也将刚才幸村精市的问话蒙混了过去。
“祝你新婚快乐!”看见今天婚礼的主角到场,幸村精市很自然地上前道贺。
“谢谢!”迹部习惯性地拂了拂一头灰紫色短发。举手投足之间那种不可一世的帝王霸气自然天成,即便是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迹部景吾还是当年那个迹部景吾。如果真的要说他与当年那个在球场上纵横的迹部景吾不同的话,现在这个身着白色晚礼服的迹部多了更多的成熟和自信。“怎么样?不知道各位在本大爷精心策划的这场婚礼中有没有尽兴?”
“不愧是迹部集团不久以后的最佳继承人,从今天这场婚礼的前前后后足以见得迹部君的将来可见一斑啊!”温婉的一笑,幸村精市说道。今天这场婚礼中的确点点滴滴中透露出迹部的风格。
“今天的婚礼除了邀请了你们之外,本大爷也同时邀请了所有当年曾经与本大爷交手过学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相互交流过?”扫了一眼幸村精市身后的一干人等,迹部景吾问道。
“还没有,可能是现场的人太多的缘故,我们到目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