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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马路还算宽敞,两旁是一排粗壮的梧桐树,零星的黄叶散在地上。马路中央打着一道欢迎新生的横幅,路边三三两两学生,有的是新生,正和送他们来的亲人观光着校园,有的是情侣,相互偎依着,对着一个个新生指指点点。
一辆黑色的宝马缓驰进来,绕过零散的人群,直接在新生报道处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新生报道的最后一天了,报道处零零散散只有几个高届的学生在聊天。小蝶下得车出来,竟然引起了一阵骚动,虽然小蝶比他姐小8岁,怎么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由于她平时保养的好,加上他们一家都小家碧玉的体形,那淡黄色的太阳镜,陌生人还真有可能把她当作是学校的学生。
小蝶象是习惯了这种待遇,无视地打听了英语系的报名处,这才把在车厢里睡觉的米米拉了出来。
“米米啊,刚那是谁在我家着急的火燎火燎的,要把我房子掀了来着,这会怎么不急了?”小蝶戏谑的说。
原来,在小蝶在派出所回去的时候,米米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屋里对着保姆发着脾气,说她小姨再不回来,她就把这房子掀了。
而当小蝶前脚踏进门,就被米米拉住胳膊,急促地催着,说怎么也不能迟到,一定要今天到学校报道。
小蝶也就无奈地拉着她随便在家里吃了点东西,给米总匆匆挂了个电话,说了下丘岳的情况。又从米总那得知,米米的箱子里有几万现金的时候,她才暂时放弃了寻找丘岳的想法。
“小姨!”米米从车中钻了出来,撒娇道,“你又损我。”
“快,英语系报道处在对面,再不过去人家就收摊了啊!”小蝶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拉着四处张望的米米上了车。
背后留下了一片惊叹,和浓烈的白痴一样的目光。
22
林枫本来都打算收拾回去寝室了,他知道米米那糊涂又拖拉的性格,心想,她就应该在今天到达学校,所以一早就从寝室下来,也不去工程学院的新生报道处,直接找到英语学院的报道处,和几个老生聊起天了。
开始时,几位老生还以为这个善谈的学弟是自己专业的,聊了后才发现他竟然是在等高中同学,于是都就开始开他的玩笑。
“我说林枫啊,你说的那个不是你女朋友的可爱的‘同学’怎么还不来啊!”一位老生玩味地问道,“不会怕你在这,不敢过来了吧。”
“就是就是,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我们接了半天人,连最后的美女都看不到!”另一位附和地说。
林枫郁闷地挠了挠头,“我怎么知道,她虽然邋遢,却从来不迟到的啊!”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林枫!你说谁呢!”
林枫匆忙转过头来,边跑边欣喜地喊着:“哎呀,米米啊,你怎么现在才到啊,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林枫上前从小蝶手中接过行李,笑着和小蝶打着招呼,“这是小姨吗,几年没见,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小蝶听了,笑骂道:“你小子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的,这次怎么没等米米就来了!”
林枫赶紧打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地凑到小蝶跟前,说:“小姨啊,你可别再提这一口了,米米说不定还想不到这块,你让她知道了,我可就完了!”
“嘿,是不是背着我们家米米干什么坏事了?”小蝶故作严肃地说,说着,忍不住“噗嗤”一笑,“行了,行了,你招呼米米去报道,我先去把车停了。”
“好!”林枫巴不得转移这个话题,连忙跑到米米旁边,向米米和那两位学长介绍说,“米米,这两个是你们学长,这个就是我在等的‘同学’,以后还要麻烦两位照顾照顾了!”
“米米?”两个老生相互对视了下,“是不是那个说失踪的米米?”
“失踪?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啊!”林枫莫名其妙地问。
“问你半天,你又不说你女朋友的,哦,不,同学,同学的名字,”老生坏笑着顿了下,接着说,“早上院里专门给我们说,让我们注意这位同学呢。”
他们在这边聊着天,米米那边的手续也差不多办完了。米米就签了几个名字就跑了过来,刚好听见他们说话,就插话说:“谁说我失踪了!”
那位老生转过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女孩,一边说道:“我也不很清楚,院里接什么派出所的电话什么的!总之来了就好了。”
米米皱了皱眉头,同时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林枫。
林枫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小蝶已经回来了,听到他们的话,突然想起丘岳也是这个学校的,就上前问道:“林枫,你知道工程学院的办公室不?”
“当然知道啊,我就是工程学院的啊,生物工程专业的。”
“那就好!”小蝶又转头问米米,“这边弄完了吗,要不我先去工程学院办公室一躺,要不过会他们下班了!”
“马上好!就等学长给钥匙了!还有,小姨,他们说我失踪是怎么回事啊!”米米很好奇的问。
“还是等好了咱们边走边说吧!还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小蝶无奈地说。
等米米拿上钥匙之后,林枫和那两位学长打了声招呼,就陪着米米,小蝶一起,又把行李放到车上,一行三人,直奔办公楼了。
路上,小蝶把她知道的事情又重复了一次,在林枫听到说那男孩叫丘岳的时候,不禁怔了一下,因为他的下铺好象就是个姓丘的,到现在还没到。
林枫把这件事犹豫地给小蝶说了,小蝶还是认为应该去学院证实下。
23
工程院办公室。
辅导员李青正在和理学院书记聊着今年的新生入学情况。
书记看上去不到50岁,一头漆黑的短发,整齐地梳着后奔;一双细小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新生报道表。他叫王刚,从毕业就一直在N大教学,在学生中的口碑一直不错,因为他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去阻挡自己的成绩。所以往年来,工程学院的学生挂课率都十分的低。
“这个叫丘岳的学生还没到吗?”看完表,王刚抬头问道。
“是的,今天我还专门去过他们寝室,他还没到。对了,书记,您看他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往年在报道结束后,就要提交一份未报道的学生名单到教务处。这样一来,咱们虽然不用再麻烦新生入学的事情了,但是他们再来,可能手续就要麻烦点。”李青犹豫地问道。
李青是今年刚刚在N大硕士毕业留校的,也是今年刚刚接受工程学院辅导员的工作。虽然在学生时代,对学生的感觉是单纯而懒惰的,但在担任辅导员之后,他才发现,学生,不管是哪个年代,他毕竟是个群体,仍然存在着形形色色的性格在等待他去应付。所以,他从新生入学开始,一有问题就喜欢向书记,或是其他同事咨询。
“按章办事吧,没必要去揽事!”书记淡淡地说。
“可是,这个丘岳恰恰咱们已经知道他来了,只不过在路上出了点状况而已!”李青脱口而出。
书记在心底对这个毕业生不满意,什么事情他总要问上几遍才能确定下来,一点自主的主心骨都没有,但他并没有教训李青,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眯着眼睛说:“你看着办吧!”
李青“厄”地一声,没有说出话,只是疑虑地看着院长。
王刚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了。抬头说,“行了,就你关心学生,以后你就知道麻烦了!快下班了,赶紧收拾下吧!反正明天才要汇报,这几个学生如果今晚上,或明天早上你汇报之前到了,你不是白操心了吗!行了,我今天还得整理个资料呢,先不说了。”
说着,王刚就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青也再没说什么,拿着报名单,回到办公电脑旁,开始整理明天要上交的学生名单。 。。
第五章 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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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米米三人到达工程学院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
李青正好关上电脑准备离开,迎头碰上他们三个人,当下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小蝶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辅导员?”
“恩。”
“请问那个叫丘岳的同学报道了吗?”
“你们是?”李青疑惑地问。
“哦,这个是米米,就是和丘岳一起从西房市走丢的那个女孩,我是她小姨。他们相互拿错了行李,我看丘岳到了,顺便把他们行李换过来!”小蝶说。
李青轻轻地瞟了三人一眼,说:“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他至今未到!”
小蝶感受到了李青的目光,知道他误会了,却也不去解释。只是戏谑地对李青说:“我还听说他把钱包也给丢了,如果现在还没到的话,那恐怕。。。呵呵!没到就算了,我先走了啊!”说着,她就拉了米米一把,和林枫一起下了办公楼。
待他们回到车旁,取出行李之后,小蝶把米米推到林枫跟前,说,“林枫,我可把米米交给你了,你帮她把这的都办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话说完,头也不回就开车走了。
林枫郁闷的看着急驰而去的宝马,嘟囔着对米米说,“她干嘛啊,这么急!刚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倒是挺热心的!”
米米越发听不懂了,“你在打什么哑谜,有话不能直说啊!”
林枫一翻白眼,手摸着额头,“啊,我的大小姐,你还真迟钝啊,小姨去帮你收拾烂摊子去了!”
“这又关我什么事?”米米歪着头问。
“扑通!”林枫夸张地坐到了地上。
26
西房市。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马路两侧路灯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丘岳依旧拉着行李,漫无目的地缓缓的走着。街道上车不多,偶尔还有两三辆人力车从他旁边骑过,车主都会向他探出询问的眼神。他几次想停下来,哪怕是休息一下,也可以节省点体力。可他又怕自己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越走,路旁的饭店越来越少,丘岳也失去再想在饭店当个服务生的打算了,因为自己现在落魄的模样,估计一进饭店就会把当成讨吃喝的了。
一个人走在这么一条陌生的大街上,丘岳的思绪犹如来回交错的身影一样,也不断变换着。。。。。。
他想到了高三的那年寒冬,他和凌零第一次走在小县城的街上。
那天是2月14号,他们早早被学校关了起来,紧张地为高考备战。在那个岁月里,高中的玫瑰并不多,再加上高三的紧张生活,没有几个人记得日子的。
但丘岳却记得,或者说是他谋划了好久。
凌零当时一个劲地哈着手,跺着脚,埋怨他为什么非要在放学之后还要拉着她到街上瞎逛。
丘岳看着凌零冻得通红的俏脸,不由地有些痴醉。
“你看我干什么?”凌零怒,“有什么好玩的快走啊!不会就打算这么站街上冻着吧!”
丘岳呐呐地说,“县城里似乎你比我熟吧!”
“不是你带我出来的吗?冻死我了!”
丘岳心下有些不忍,就欲脱自己的羽绒服,被凌零挡了下来,“不用!”说着把手插到了丘岳的羽绒服口袋里,“这样还暖活些!嘿嘿!”
丘岳看着几乎倒在自己怀里的凌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尴尬地就那么站着。
可能凌零也感觉那个动作比较暧昧,就没等丘岳说话,又把手拿了出来,静静地等着丘岳开口。
灰暗的霓虹灯下,两个人就那么站了好久,又静得似水。丘岳在一番挣扎之后还是没有表白,只是上去用双手把凌零的小手捂了一会,“太冷!咱们回吧!”
凌零当时的表情丘岳已经模糊了,只是记得当时都没有说话。
那天是丘岳的生日,虽然一切都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听到凌零的祝福,但,在丘岳的心里,那是十多年来最温馨的一个生日。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近一年了,但回忆,有时候就象是流淌的水,在岩石中流淌时,依然会去寻找缝隙,慢慢渗透到地心,随时准备着蒸发,或从每一个出口再度出现在大海里。
一阵凉风吹来,丘岳不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再一次看到自己那交错中的两道身影。
九月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或许还会热的汗流浃背,但一到晚上,温度会骤降下来。丘岳身上就穿着一件T恤,外套全在箱子里。丘岳茫然地看着远处还闪着灯光,正在营业的小饭店,又想起自己刚刚狼狈逃离的那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