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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姿时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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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个城市里面形单影只。住小小的狭窄公寓,听原始而野性的摇滚。在噪杂里面释放一点。一点点。形容不出的苦痛。干燥并且无处发泄。无以名状。被禁锢住。我终于理解自虐的快感。可是我不敢。这叫做理智。 

  可是我痛苦。在黑暗里辗转反侧。我想喊叫。想爆发。可只有轻轻地呼吸和崩溃。无法停止。无法抑制。 

  我在衬衣兜里发现小柯的名片。忽然想起那个恣情的夜晚。还有我们曾经度过的年少时光。一晃,时间就这么流走。有些感伤于带着紫色阴影的记忆。它们在我心脏最柔软的深处残留。 

  我打电话给他。 

  小轲显然在忙。但声音里仍然激动并且真诚。是小诺?在哪里。 

  家里。晚上过来吃饭好吗? 

  嗯,好。 

  我笑了。 

  我和小轲就这样重新熟悉。就像一个疲惫的路人看到一幢房子,就顺势走了进去。孤独彼此交融。悄无声息。小轲告诉我他带着阴影的童年过往。他说,父母离异给我的深深的茫然,到哪里都是一样。逃不掉。时间不断消失,羞耻和痛苦却越积越深。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人群的中的任何一个。丑恶无以名状。最多的产物是疑惑和恨。我失去相信他人的能力。只得孤身一人,游离于人群之外,无依无靠。有种东西从我的体内一点点散失,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爆发只等一个机会而已。我只想让自己能够呼吸。 

  崎岖的伤口让我绝望。深重的绝望让我忘乎所以。我只有逃避。只能逃避。他说。 

  我忽然想起月葵。我在小诺身上找到了月葵的影子。我似乎明白了月葵蜕变的原因。仿佛看见她的微笑,纯真而痛楚,她说,诺,诺…… 

  阳光氤氲,向日葵被风吹动,阳光无言地穿透。孤独开始发酵,回忆逐渐延烧。 

  逃避,就是惧怕阳光,寻找黑夜的庇护。 

  月葵死于自杀。她穿着洁白的裙子。身体像一匹缓缓撕裂的绸缎。在花朵肆意盛放的葵花地里。手腕汩汩地流出鲜艳的血液。她面容安静,恬静的微笑漫延在脸颊上。已经冰凉。 

  据当地的农民说,那个夜晚发生了从未有过的景象。下弦月异常明亮。整个田野上的向日葵都朝着它,齐齐地绽放。它们开的如此激烈,仿佛一场盛大的演出。满地明亮如水的月光。 

  月葵没有留下任何言语。如此决然。 

  小柯介绍了他的妹妹给我认识。她叫Sue。女孩的外表单纯而素净。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月葵的样子了。只有那个温柔的微笑和灿烂的向日葵在心脏深处残留,成为了后来回忆月葵的唯一线索。我把每一个拥有温柔微笑的女孩看作月葵。但每一个都不是。她们没有月葵笑容里的纯真。可是拥有纯真笑容的月葵去了另一个世界。不复存在。 

  我和Sue订了婚。 

第五章
向月葵(4)

  我带着Sue回家。详细地追问月葵的琐碎事情。母亲告诉我,月葵在我走后,常常彻夜不眠。她拔掉了所有的太阳花。在她自杀的前一天早晨,她笑容甜美地告诉母亲,让哥到我的十六岁的地方来祭祀。然后,我在葵花地里面发现了月葵的遗书。 
  月葵把它放在一个坚硬的桃木匣子里。在泥土里深深埋藏。就如伤口,一个只能在黑暗和腐败中隐藏的伤口。我打开它。里面只有一张画。毫无灰尘。色彩鲜明。 

  淡彩铅笔涂出淡淡蓝色的天空。我记起来了。那颜色是十六岁的月葵第一次看到的天空。向日葵里面的天空。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银灰色字迹。 

  天空这样明亮晴朗。我却只能沉沦在黑夜里,向着黑色的月亮绽放。 

  一阵恍惚的忧伤划过心脏。回忆瞬间如火焰般蔓延而上。尖锐犀利的少年记忆慢慢化为灰烬。我看见月葵一如既往的微笑脸庞,及肩的头发在风里面飘扬…… 

  往事无声的沦陷。我搂住Sue。我说,我们结婚吧。 

  婚礼办的很简单。一如我的想象。在婚礼的头天晚上,我终于又梦见月葵。她站在那片向日葵中,身后是金黄的花盘和阳光。及肩的头发在风里面飘扬。白的丝绸裙子像某种盛放的纯真植物。她转过身来,脸上有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柔软而恍惚。记忆无声无息的蔓延。终究什么也看不见。 

  我灼热的眼泪留在身边的毫不知情的单纯女孩的皮肤上。在空气里迅速干涸。 

  Sue被我惊醒。她模糊不清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快。 

  那个向着月亮绽放的女孩,她不愿苟延残喘,她宁愿从容燃烧。于是她做到了。她的脸上有恬静的微笑。如向日葵般,带着暧昧和温柔。 

  我知道,那些曾经汹涌的疼痛的记忆,那些伤害的被伤害的人们,终于消失不见。我们最终就这样,散落天涯,天各一方。 

  我的眼泪凝固在美丽的凌晨。 

第五章
感冒的月亮街

  砂子是我最要好的BF。我们俩好的感冒。感动得冒泡。有一次,我们手拉手拿着冰激凌逛街。那天阳光铺了满地。砂子拉起我的手笑着指一件衣服说米米你看,我转头,看见一件金黄的长长裙子,安静的骄傲的靠在白白的墙壁上。裙子上有乱乱交错的船,眼睛和盛开的花朵。我好喜欢这件衣服,可是砂子,我用手指拉拉他的围巾。现在是冬天啊。然后给他一个勉强的笑脸。砂子的黑眼睛不甘心地闪呀闪。我就知道他的心思。哼哼,不要白不要。砂子就拉着我走进那个叫月亮街的精品屋。5分钟后,我便拥有了一个趴趴熊的塑料袋子,装着我可爱的可爱的月亮街裙子。砂子说米米我把它送给你,我说嗯嗯心想废话一篇。那天虽然太阳露脸,天还是冷的出奇,我的砂子的脸都冻得红红的。 
  回到家我听几米的电影原声带《向左走,向右走》,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我的宝贝裙子来试。空调暖暖的像砂子的笑一样。空气在小提琴和钢琴里面流转:My Funny Valentine。。。镜子里面那个长长头发白白脸的小女孩腼碘地笑啊笑。眼睛都笑的弯弯的。一直习惯穿肥肥的衣服裤子,忽然穿上一条诗情流转的裙子,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轻好轻。然后我绽开笑脸,裙子上的向日葵也笑呀笑的,好开心。 

  砂子要回去了,坐火车。我去车站送他。砂子说米米你要乖乖的呦,不准胡闹听到了没有。然后用线手套上面的兔子刮我的脸。不准哭不准哭,不听话就没人喜欢了呦。我一边嗯嗯着,眼泪鼻涕还是不争气地纵横交错。砂子用手套抹抹我的脸,笑的好勉强。 

  月亮街的裙子我一回家就压在柜子底下,我说你好好的睡吧呜呜呜。裙子张惶无措地望着我。我蹲在地上,眼泪一点一点润湿膝盖。 

  四月。空气里清淡的青草气味,让人无缘无故地心痛。我抱着大大的熊枕头,躺着听歌。还是几米的《向左走,向右走》。几米跟ELVA轻轻地说,他总是乐观地想,也许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在下一个街头的拐角,就会再遇到她。她怎能,就这样在城市里消失。 

  我缩成一团,哭的稀哩哗啦。 

  ViuViu打电话来说,忘记他吧。他已经飞走了。然后她给我听《给路卡的摇篮曲》。她说送给米米这个小妮子。赶快坚强起来吧。一个女孩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和着吉他轻声唱着,Baby now don't you cry;always by your side?Don't Cry baby let's go to sleep。。。 

  我把长长的头发剪了。短短的毛毛乌七八糟地乱飞 。耳机里面的《骑士精神》声音大的轰隆轰隆。我不听《向左走,向右走》了,还把mp3里面全部换成粗线条快节奏的舞曲,害怕它们再让眼泪骋驰的肆无忌惮。理发师说好了你看怎么样。我看到镜子里面白白脸大大眼的小女孩,格外单薄和脆弱。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睛说重新开始。 

  这时手机忽然地响了。我接起来说我是米米。那边说,米米,我想你了。我的钱包忽然掉在地上。 

  是砂子。砂子回来了。砂子……砂子……我说砂子等等,我我我把线付掉。然后我的手指抖抖抖地拨我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我问理发师我还好看吗好看吗。理发师点点头。可是我怕砂子认不出我了怎么办。耳机里面还是轰隆轰隆地唱歌。骄傲的公主要回家,整装再出发。 

  我直奔回家去找我的月亮街的裙子。它在柜子底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我匆匆的吵醒。花朵和眼睛疑惑地望着我。我望望乌云密布的天气心里一横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脱掉衣服就套裙子。我的诗情流转的裙子。我的月亮街的裙子。满心里哗里哗啦地涌着想念,痛啊。我说砂子等等我马上就来。砂子很温柔地说别急我的米米,别急别急。我穿着球鞋就往车站冲。 

  远远就看见黑黑眼睛的砂子笑的坏坏的样子,风吹的让人直想掉眼泪。砂子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在他怀里哭的眼泪鼻涕一塌糊涂。砂子说我的米米怎么把头发剪掉啦。我冻地呜呜呜地说不出来。砂子用手臂把我搂紧,月亮街的米米,好漂亮啊。他说。嗯嗯嗯。我用手背抹着眼泪,用带鼻音的声音回答他。感冒了米米,以后不准再让我们的月亮街感冒了喔。砂子刮我的鼻子。嗯嗯嗯。仍然是带鼻音的声音。 

第六章
刻下来的幸福时光(1)

  郑苗苗,1985年9月出生于江南一座古老小城。从小开始热衷于创作。有作品登于《中学生博览》《男生女生》《小记者》《辽宁青年》《中华少年写作精选》等报刊杂志约二十余篇。出过一些合集。现为中国少年作家班学员。习惯孤独的生活,习惯在午夜的时间写字。人生没有什么志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在海边拥有一座能边听海声边写字的小木屋。 
  高三,我和小微开始居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栋有时光印记的房子里。 

  这是一栋木头构筑的古老房子,矗立在一条小小的马路的左边。 

  房子一共两层。宽敞、阴森还带有点发霉的味道。走在楼梯上,可以听见木板清晰的声响,嘎吱嘎吱的。 

  在二楼的阳台上俯视房子边上小小的马路,长远没有尽头的样子。 

  一栋度满了岁月痕迹的古老的房子。 

  一栋门板粗糙能刮伤手的房子。 

  一栋让我和小微莫名喜欢的木头房子。 

  我们选择住了下来。 

  小微和我,两个人,一起在房子里生活。 

  小微是我的好友,我们在同一所中学读高三,在同一个艺术特长的文科班。她学画画,我学声乐。高考不用考数学的艺术特长班。 

  早晨,我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起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练声,听小微受不了的吼叫声,憋了一肚子的气就会突然的松懈,快乐的笑出声来。正规练曲的时候,我就站在二楼客厅的铜镜前对口型,唱一些悲凉寂寞又哀怨的曲子,练自己的发音和气息的运用。 

  小微会在一个小时后慢吞吞的爬起来吃我做的早餐,所有的怒气都在吃早餐的时候化解,她偶尔会说,真想和你生活一辈子,那我就什么也不用做了。我不应答,只是笑,看着她孩子气的脸,微微的笑。 

  在学校里,我们都是不善言辞的孩子,都只是喜欢静静的坐着,听教室里喧闹的声音,做大本大本的《高考三人行》。做不出题的时候,我们都喜欢用力的扯头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再以最快的速度长出来。每一次的考试都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像四维写的:频繁的考试,就像是翻来覆去的死。 

  学校也有一栋古老的房子,是协和大学的旧址,一直保留到现在,记载了无数光阴的故事。 

  我想,现在已经很难在任何一所中学里找到这样怀旧的建筑。脱落的漆色,端庄古朴的样子,明朗而且饱含沧桑。就像岁月刻上的清晰的印记。但却和我居住的房子有同样一个特点——踩在楼梯上能听见木头嘎吱的声响。 

  校文学社的办公室就设在协和楼的三楼。 

  高二那年,我和小微就来回的穿梭在这样的楼层里,开会,审稿,排版,印刷,装订。拿到样刊的时候,会心的笑,看小微给我配的插图,从每一个细节里挑毛病,惹得她每次都说再也不帮我的文章配插图,但结果下一次她还是照旧花上一个晚上帮我配一最符合文章的插图。 

  我们都习惯仔细聆听双脚踩在楼梯上时发出的声响,像是一个人痛苦的呻吟,又像是一些征兆,隐隐约约的感觉。 

  每晚我都会去学声乐或是钢琴,声乐是主修,钢琴附修,同样要考。小微就是固定的每天晚上去画室画画。因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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