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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春叫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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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就喜欢夸大其词,明明可画上一个叹号的事情到她们儿膨胀的可以划上一火车的叹号。 

  相比佳妮忘我得尖叫,依芸显的有些安静,安静得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的心痛。她安静得像一只小猫,双手托着清秀的脸,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天际的流云。 

  怎么了,依芸?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哦———,没有什么。 

  不是吧,那你发什么呆,一定有心事吧。 

  没有啦,走,去玩吧。说完,她拍拍身上的沙,向佳妮与小N他们奔去,我紧跟其后。 

  那天我们拍了好多好多的照片,清澈的海水,湛蓝的长空,雪白的云絮,绵延的海岛,还有如同金籼籼的阳光在流淌的沙滩。照片上依芸的笑容依旧明朗,像海水一样清澈,笑得像个孩子。佳妮依旧放浪形骸,火红色的垂发覆盖大半张脸,没被覆盖的地方流露出暧昧的笑。 

  中午我们简单地吃了随身携带的快餐,吃饭时佳妮和小N用面包当武器,打闹一番。依芸笑骂他们浪费农民伯伯的血汗。 

  烟台的天气在人性化的口号下进化了不少,可以与气象台唱对台戏,临时改变气象现象。昨晚气象预报说今天会有一天明媚的阳光,但遗憾的是,天气好像故意与气象台对着干,只放半天的光。早晨那几片乌云像外出游玩而归家的孩子,又重现东边上空。雪白的云絮有着蔡依林的七十二变,全部幻化成乌云。瞬间,墨云遍布天空,耀眼的光线顿时消失。 

  我抬头看看天,有下雨的架式,说,变天了,回去吧。 

  小N抬头看看说,没事的,不会有雨。 

  小N刚言毕,老天就证明他的错误,飘落几滴细雨。 

  那几滴雨刚好砸在我头发上。我摸摸头发说,下啦。 

  小N摊开掌心接雨说,无所谓,小雨。 

  老天顿时气极生威,再次证明小N的错误是多么的不可救药,噼里啪啦地砸将下来。 

  依芸边找伞边笑言,还小雨呢。 

  佳妮也忙收起相机觅伞。 

  我和小N没有带伞,只好与她们共用。我和依芸一把,小N与佳妮一把。小女生的伞正符合主人的身份,小的可怜,本来是用来遮挡阳光的,现在只好用来挡雨了。 

  佳妮抬头望望灰朦朦的长空埋怨道,全怪你们两人,要是开车来就好了。 

  我和小N自知理亏,只好礼让三分,缄口作哑巴,抬头望雨。 

  还好,烟台的天气单调的要命,有雨无风,若是风雨交加,那可要命了。 

  依芸在雨的威逼下还比较清醒,不像佳妮,就知道骂人,说,看来这雨一时也停不了了,咱们回去吧。 

  佳妮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小N有事。 

  然后我们分道扬镳,我和依芸回校,小N和佳妮忙他们的事。


第三章:我网恋了
我网恋了(1)

  佳妮所谓的有事,就是和小N去单间为保健产品作扩大内需。小N折腾一夜后,回寝室意志消沉得跟木乃伊似的,倒床便睡,英语课也没上。 
  我上完课回来他仍然疲倦地赖床不起。 

  我捅醒他说,昨夜折腾到几点?疲倦成这样。 

  他揉揉眼皮说,哪有呀,就是有点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操了就操了呗。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对她好像——— 

  他把“好像”的尾音拖的长长的,我正等下文。不料那“像”越拖越长,音调越来越低,最后幻化成烟雾消不见。 

  我播开云雾问,怎么了,是不是没了感觉,又想换一个? 

  不是,好像,———他抬头望我———好像动真情了。 

  我笑了笑,想他能动情,听起来还真新鲜。 

  我拢了拢头发问他,能动多久? 

  他一下子火了,跟我急道,我靠!你什么意思?他挥挥手说,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你不能客观地面对我现在的感受。说完,他迅速地穿衣服。 

  然后我们去餐厅吃饭。 

  餐厅内正在放陈琳的《我跳我的》,劲感而阴郁的旋律在室内飘荡回旋。 

  席间小N又怂恿我把依芸快些拿下。 

  我感觉不能再把自已的真实感受作无聊的隐藏了,这样带来的后果是,误会越来越大,对双方的伤害越深。 

  我说小N,你仔细听好了,我已经有合适的女孩了。 

  小N跟吃了苍蝇似的,把汤匙一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围几个吃饭的被小N的汤匙声吓的纷纷扭过头竖耳倾听。 

  我说我已经有合适的女孩了。 

  开玩笑吧? 

  这是开玩笑的事吗? 

  哪个系的? 

  不是我们学校的。 

  外校的? 

  也不是,一个是网友。 

  然后我把与晶儿的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用春秋笔法叙述一遍。 

  他已经变的像吃了屎,我靠!网恋!你是不是有病! 

  怎么了? 

  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网恋呀!那里有真实的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疯了! 

  你怎么和依芸一个思维,难道就没有真实的吗? 

  没有! 

  你们不要一棒子打翻一条船!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们跟疯子般狂吵一阵,然后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三餐的食客跟扫荡似的,来也勿勿去也勿勿。此时正值扫荡高峰期,络绎不绝的人群像暗流一样涌动。小N地动山摇般的叫嚷惹得几位好事者驻足观望,周围几个就坐的主也好比阿凡提的驴,全神贯注地竖耳倾听。 

  十月一日我得去济南。我说。 

  见那个网友? 

  我点了点头,应允一声。 

  你简直疯了! 

  我没再应声。 

  依芸知道吗?小N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豪,你知道为什么学校有那么多的男生打依芸的主意,而依芸却无动于衷吗?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依芸多么好的女孩呀,清纯而又可爱,你再瞟瞟这所大学,能找出第二个依芸? 

  我知道依芸优秀。 

  知道你还犯傻,———你回头看看你犯的是什么傻吧! 

  我没再吱声。 

  你真的喜欢那个网友? 

  是的。 

  没有峰回路转的可能? 

  去意已决。 

  是不是依芸配不上你? 

  不,不,我说,就是因为依芸太优秀了,就是因为有许多许多的男生打她的主意,就是因为许多许多的原因,所以我才———,和她在一块,我感到只有压抑,诚惶诚恐。 

  简直混蛋!说完后,小N转身走了。
第三章:我网恋了
我网恋了(2)

  望着小N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感到很难过。抬头看看天,几朵孤独的行云在湛蓝的天幕上随风摇曳。 
  不知依芸现在在家干什么,看看电视,翻翻小说,或者听听音乐,也许都不是,因为她没有这些习惯。 

  突然想给她打个电话,把号码按到最后一位,可怎么也按不下去了,仿佛最后一个数字是条毒蛇,触及就要被咬伤。我扣上机盖,陷入迷惘的深渊。 

  高中有个数学老师,此人具有相当的哲学头脑,想想此人不去兼职哲学真是可惜。每次课上他都不忘向我们嘀咕他那句我们当时认为得具有相当思维能力的人才能吐出的哲理。他说,三流学生做题手脑并用,二流学生大脑带动手做,一流学生手带动大脑做。 

  当然我们非常努力地想做一流的学生,就是那种面对一道题目,大脑没有启动手早解答出来的那种。因为老师又有言,说成了一流的学生,数学分数进北大清华保证不拖后腿。但遗憾的是,我们那帮被班主任标签为“一群吃地瓜不知倒把的笨蛋”,没有一个修炼成一流学生,所以也没有一个进北大清华的。 

  进了山煤,我虽然仍没有修炼成一流的学生,但可喜的是在脚上获得成果。在我不断抬头遥望湛蓝的天空上摇曳的云朵时,脚摆脱大脑的控制,径直来到行政楼前。看来平时经常来17层的习惯在潜移默化中把我弄成另一种一流的学生。 

  乘上电梯,按下17键,红色的上升箭头无休无止地向前滚动。 

  窗台依旧外伸,像60年代上海小混混习惯戴的鸭舌帽。我跳上鸭舌,推开宽广的被阿姨擦得明亮的玻璃,坐到上面,把腿伸向外面,像一个不知恐怖的精神病患者。 

  冰冷的大理石板把屁股冰的痒痒的,一股寒风不失时机地吹来,冷战不断。 

  黄昏时窗台是一处绝佳的观景点,群山被慢慢升起的薄雾一点一点地渲染开来,朦胧而虚幻,近处可以看到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山景与山景上浓浓的松树;远处白茫茫的几丝游走在烟雾中的黑线———山脊。 

  小N带着满脑子的不解与不满找佳妮看电影去了,这个把生活理解成即时享受的家伙,有时单纯的让我妒忌。他那套肢解生活进而融化掉烦恼的人生逻辑,我想我永远不能占而有之。我只能让自己在光明中寻找黑暗,在黑暗中寻找更黑更暗。我明白像我这样自贱是自作自受,就算我从17层跳下去摔得血流遍满地脑浆开花,也只会引来无聊的围观者的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不会换来人们对生活重新的审视。然后地球照样东升西落,太阳依旧转动不止,围观者仍会来去勿勿按照惯有的逻辑生活,很快把那个血流遍地脑浆开花的生活失败者抛之脑后,忘得干净。 

  其实,现实世界是,死个凡人跟死只野猫没什么多大区别。 

  秋风不断地在山坡上扇来扇去,傲雪的青松根本不把它当回事,绿意盎然地立地不动,面不改色依旧翠绿欲滴,只是花草多的地方灰色朦胧,粗略地证明,秋风还是有点悲凉效果的。 

  我不是一个思想家,但时时刻刻地思考。思考的对象不外乎那种不是我这个年龄应该思考的但又情不自禁要思考的问题。比如“我为什么这么空虚”、“生存到底有什么意义”等等,都是些让脑细胞白白牺牲的毫无意义的傻X透顶的问题。但就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吞噬脑细胞。 

  一个月后我就要去济南了,七日的外地奢侈生活花销我粗略地估计一下,至少也得要3000块钱,可这3000块钱我怎样才能弄的名正言顺。 

  原本和小N商议此事,俗说话“三个臭皮匠比得上一个诸葛亮”,两个可以比上半个诸葛亮吧。不料结果会这么糟糕,那小子连半个都不让我得逞,现在可能正和佳妮当半个诸葛亮。 

  其实也用不着感到有什么遗珠之憾,想必小N也不会给我出什么可行的高招,肯定不出扣人质抢银行打家劫舍拦截车辆之类的流氓行为范畴,甚至勒索中小学生他都能想的出来。 

  我这么说是有理有据的,大一下学期,他一度对彩票痴情的比对佳妮还厉害,兜里几个子都成了福彩口号的牺牲品。一次他不知从哪儿弄来消息说晚上售福彩的小屋就一个人看门,可以去打劫一下,不打劫钱只打劫彩票。我问他那个人壮不壮。他不无自豪地拍拍鸡胸脯说,我一个人就可以把那人摆平。我暗想,能把小N反衬的这般牛B的家伙肯定是一条虫。我进一步寻问那个到底什么样,多大年纪了。他唏嘘说不小了,不小了,也就是80多岁吧。我说你不寒碜吗?想这馊主意。他很不以为然地说,嘿,管他呢,这个社会谁强谁就是爷。然后我一拳揍在他的鸡胸脯上说,现在我就是爷。再然后他的那个蠢蠢欲动的打劫计划被我一拳流产在脑子里。说不定这次找他商议此事,他或许会把那计划分娩出来。 

  现在我只能自个儿想办法解决麻烦了。 

  第一个冒进脑子的解决方案非常简单,而且保证行之有效,立竿见影。就是撒个谎厚颜无耻地向家人要钱。我一直把家看成福利院,一切没有的东西都可能从中获取。遗憾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家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弄得是否与我要得一样容易。现在意识到,让我深深陷入自责之中。想想老爸瘦小的身影和老妈两鬓上的霜,这个念头被迅速地打消。 

  看来只能采用第二条方案,———打工。 

  但遗憾的是,就算冒着被当咸鱼榨的危险我也要试试,理由很简单———我需要钱。 

  方案已敲定,剩下的就是身体力行了。我按捺不住马上干的冲动,从窗台上跃起,想尽快地找份活,了却心事。 

  但此时太阳已划过3/4的天空,也就是说我上网的时间到了。不禁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原来真正融入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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