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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的初吻
七日已央(1)
无论生活是平淡无奇,还是险象环生;是行云流水般的悄无声息,还是三月扬花般的飞扬跋扈;是汽车驶过后张扬的黑色尘埃,一轮又一轮地被驶过的汽车扬起飞舞,落地凝固,再扬起飞舞,再落地凝固,无始无终,无止无境,还是冰风吹过后飞舞的白色桂花,一季又一季地被吹落,辗转作泥,再绽放枝头,再吹落作泥,看不到尽头,望不见结束。
时光总是在悄无声息中逝者如斯,不分昼夜。
七天的时光终于作了一个短暂的结束,无论这七天是一个美好的结束,还是一段错误的开始;是一幅珍惜的画卷,还是一杯伤人的毒鸠,回蓦一瞥,忍不住让人想泪流满面。
昨天晚上,我告诉晶儿,明天早上我得返校了。她就开始变得不高兴,时常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面无表情像僵死的桂花。无论让她做什么,她总要用木然的,甚至冷漠的眼神看我,长长的三分钟,然后再做。做事丢三落四,乱七八糟,像一个使性子而故意把事情搞糟的小孩子。
我们并肩坐在地板上,沉默地望着深邃的夜空。
我问她要不要看《F4之家》,里面有你喜欢的仔仔。
她的回答是,不要。
表情依旧冷漠,穿过宽大落地玻璃窗的目光,遥望着深邃的夜空长满闪烁的繁星。
我又指着堆积成小山的碟片问,要不要听音乐,《挥着翅膀的女孩》,那可是你最爱听的哟。
她的回答仍旧是,不要。
目光依然望着夜空。
我挪到她前面,笑嘻嘻地看着她,伸手拧她的鼻子明知故问道,小晶儿,你怎么了呀?
她推开我说,讨厌,鼻子都被你拧红了。
我抓住时机抛出一个暧昧的笑,不失时机大献殷勤道,鼻子红了不打紧,清秀的脸蛋没有了笑容,很招人怜的哟。
她强作欢喜,拉拉嘴角生硬地组合成一笑,优美的弧线一晃而逝。
她轻拍我说,不—许—花—言—巧—语!
我说,哪有呀,这是事实哦,———哎,今晚天公作美,月色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好像浪费了,出去走走如何?
她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们驱车到郊区,把车子停在路边。摇落玻璃,看划过天空的流星,飞驶而过的汽车拖着长长的红尾巴。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七日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晨,我整理行李,晶儿依在门边,安静的像只小猫,让我感到酸涩而难过。我好希望她能帮我折叠衣服,哪怕揉成球状,我也会感到欣然。可是她一动不动地倚门而立,目光追随我收拾行李的手的移动而移动。冰冷的秋风挤过窗隙打着旋儿,呼啸而来。我却感到冰冷的不是秋风。
整理完毕后,我叉开手指梳理头发,小心翼翼地说,我得走了。
她拢拢垂落眉间的碎发说,我送你。
然后她开车送我至济南西站,车停在西站大厅门旁,她用比较沉重的语气———像山尖旋过的一阵寒风,身临其中,生出蚀骨的疼痛,问我,你真的要走吗?
嗯,明天就开课了。
上课很重要吗?
我无言以对。
她转过脸去,看着车前涌动的人群。良久,她说,下车。我后脚还没有落地,她又发话道,以后永远也不要来找我了。
我下车后,她调转车头绝尘而去。在街道刚好能够望着车站入口的转角处,又停住车。
我目光聚焦在黑色的车窗上,希望能够看到她挥舞的手,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蓄满的笑容。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的秋风一阵一阵地紧吹,吹得我的心绪一片荒芜,一片颓废,还有汹涌、缓缓移动的人流,像奔腾不止的九曲黄河水,还有阴暗的天空滚动的行云,白色的鸽子“咕咕”的鸣声,穿着黑色风衣长发飞舞的漂亮女孩,就是没有我期望中的挥手,明亮的眼睛与干净的笑容。
车站广播正在报时将要起程的列车,背景音乐是赵薇的《离别的车站》。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短暂的离别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悲壮。
第四章:我的初吻
七日已央(2)
我随着汹涌的人流涌进入口,当我转身通过车站宽大的落地玻璃遥望拐角处,金属色的奔驰已经消失不见。
我把背包寄存在车站,跳上10路公交车。
晶儿正站在我住过的房间的阳台上,双手托着下巴,流着泪倔强地望着天空滚滚的行云,短短的淡红色碎发被冰冷的秋风吹的乱糟糟的,白色的风衣迎风翻飞。
白色的猫咪看见我,翻过黑色的铁栅栏,跳到我怀里,冲着晶儿“喵喵”地叫。晶儿依声寻源看到我,惊喜的笑容覆盖住清秀的脸,嘴角勾起一弯熟悉的弧线。
她跑下楼,刚想开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去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绝交了,从此以后。
我说,那我走了。
她还是倔强的像个孩子,走吧,走吧,永远也不要来找我了,哼!
我说,我真的走了。
她说,是呀,我又没有留你,走呀,以后绝交了,永远永远。
我笑笑说,你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我再走。
少废话!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肯定不想见你就是了。
猫咪“喵喵”地叫两声,像只敏捷的鸟儿,跃过低矮的栅栏蹿进大厅内。
我翻过栅栏,搂着她的肩说,其实世上最远的不是永远,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她转过身,只是“哼”一声,然后心安理得地做小鸟依人状。
我说,我们只是离开一小会儿,不要搞得跟要生要死似的。
可我就是不想让你走。
你不是喜欢北国的雪花吗?再过些时日,就放寒假了,我们去哈尔滨,看漫天飞舞的雪花,晶莹剔透的冰凌,还有漂亮的冰雕。
她兴奋不已,拍着手说,好呀好呀,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呀你,我们就开着大奔去,看白色的雪花,呵呵。
当然喽,一定不耍赖,———哎,我什么时候耍过赖,什么事不依着你呀。
呵呵。
路程那么远,轮胎不跑掉才怪。
不会的,牢固着呢,车盖飞了它也不会掉的。
哦,啊,呵呵。
清纯的笑声在冰风中扬舞,回荡,飘逝而过,不留痕迹。
我们达成初步的“交易”,明天我再返校,寒假去哈尔滨,———那个飘雪的北国,看漫天飞舞的白色雪花。
还剩下短暂的半天,我问晶儿,该干些什么呢?
她扬扬手里的碟片说,温故一遍所有的音乐碟片。
然后我们依偎在一起听歌。
我一直认为那个唱《我是女生》的快乐女人徐怀钰,不会与伤感的音乐纠缠到一起,没想到她的《分飞》、《入戏》让我的耳朵感到尖锐的疼痛,而《笑脸盈盈》充满着像从蜜缸里爬出来的幸福。
蔡依林的《布拉格广场》像一首童话故事的序幕,《七十二变》轻快的宛如高山流水长空行云,《恋爱百分百》则是恋爱中快乐女人的自白。
如果说《布拉格广场》是童话故事的序幕,那么孙燕姿的《神奇》完全是神话的正篇了,她的《爱情证书》像个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小妇人的闲言碎语。
金海心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咪,歌声宛如猫叫,《把耳朵叫醒》正是唤醒歌迷细听猫声的最好证明,《猫咪森林》十足的自我喻猫;《悲伤的秋千》让我感到轻飘飘的难过。
刘德华———乐坛上的元老人物,《来生缘》华丽的像一场梦;《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骄傲》与《如果你是我的传说》让我由衷地抱紧晶儿;《冰雨》让我把拥抱升级为亲昵;《一起走过的日子》在悲伤中我希望找个知心人同行;《今天》与《天意》感到光明与黑暗就在附近努力地徘徊。
张信哲一直是个苦命男人的形象代表,歌风不离苦、悲、伤,《过火》让我看到世间险恶,发誓要守好晶儿,免得被第三者夺走追悔莫及;《别怕我伤心》是个无奈男人的无奈呐喊,像个一厢情愿的家伙的苦苦哀求;《信仰》太专一;《爱如潮水》太痴情;《爱不留》变着法儿骂有些女人太自贱;《有一点动心》是一个男人把爱全部送给对方,遗憾的是对方并没有礼尚往来,男人为了面子,恬不知耻地撒谎说,只动一点心。想想,这个年头哪个男人还有西方古代教徒超然于外的境界,和女人同浴也不会心动,不在大街上对漂亮女孩动粗就好了。
所以我觉得,男人,其实很可怜。
黑豹乐队被誉为“国产摇滚的灵魂”,我想这称谓可能是自封的,若到国外肯定被当作“鬼魂”无疑,唱的如同国产足球的踢法,奇差。
水木年华凭一首不知怎么搞出来的《一生有你》混进歌坛,让人耳目一新,惊喜不已,想这下好了,中国歌坛贤人备出了。不料后来的歌曲越唱越差,《中学时代》与《墓志铭》,短小但不精悍,在专辑里纯粹是为了凑个数。
羽泉在歌坛上滚打多年,《奔跑》之后《深呼吸》,可能是呼吸不当,瞎掉,以后没再生产什么好歌。
晶儿听着听着说,你是在听歌还是搞批判?
我说,这些家伙太差,不由得想说几句。
然后她拉出老将镇我,换上BEYOND音队的专辑,说,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然后得意笑。
第四章:我的初吻
七日已央(3)
我徐徐吐出四个字,明日黄花。
好像没有合你胃口的。
不是,不要听专辑,专辑里面除了主打歌值得一听,其余全是凑数之作。———当然了,歌坛元老级人物的经典回放之类的专辑不算,要听就听杂花生树拼凑的辑子。
然后晶儿放“集数家之言”的那种杂七杂八的片子。
我们听阿杜的《坚持到底》、小刚的《黄昏》、陈慧琳的《记事本》、周迅的《看海》、王杰的《伤心1999》、沙宝亮的《暗香》、F4的《绝不能失去你》、陆萍的《放弃我是你的错》、周子寒的《吻和泪》、陈琳的《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潘越云的《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裘海正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李翊君的《多情人都把灵魂给了谁》、唐磊的《丁香花》、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仔仔的《流星爱语》……
最后在我经常在晶儿的耳畔倾诉而被她回回用“肉麻肉麻好肉麻呀”回复的言承旭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结束。
翌日的天气恶劣的像许沼洋唱的———风没有方向地吹来,雨也跟着悲伤起来……,风雨交加颇有电视画面中为离别人添悲伤的意思。只可惜———或者叫幸运,我并没有许绍洋的那么悲惨———没有人能告诉我,爱是在什么时候悄悄走开……,我的爱来的比较现实,晶儿妖娆地环住我的脖子开始对我进行思想钳制。
她问我,回到学校要怎么做?
我说,不和其它女孩乱搞。
还有呢?
不对美女微笑。
还有呢?
不对美女说话。
还有呢?
不对美女盯着看。
还有呢?
天天,时时,刻刻,想你。
要天天上网。
好。
天天给我打电话。
好。
五天给我一封信。
好。
呃———
还有吗?
别———忙———,让我想一想,哦对了———
什么?
没有了!呵呵。
没有了吗?还有吧。
她眼睛张的大大的,说,还有吗?没有了吧。
难道你不想———浪漫一下?天公作美,故意给我们降雨添氛围呢。
我把头探过去,欲吻她。
她把脸往旁边倾斜躲闪,说,哦,你—想—让—我—吻—你?想的美,不吻不吻就是不吻!
不吻?好———哎,想想真幸福呀,我们系那么多的漂亮女生———
她快刀斩断我的话说,你敢!你要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我杀了你!
反正你又不知道,怎么杀,嘿嘿。
你———你气死我了你!然后她像捶破鼓似的乱捶我胸。
那你就浪漫一下好了。
好啦,吻还不行吗,切———要挟人家,卑鄙,无耻,下流,总之,小人一个。
然后我们笑,朗朗地笑,干净的笑声在飘雨的天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