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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一路步行除了山谷,坐上旅行者马车回到金乌城,随便在一家酒楼找了一个包厢坐下,商量着接下去要干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大概就是去打打怪、捞捞经验,顺便看看有没有意外的任务可以做,混到高级的时候还可以拉帮结派组织自己的实力,要么另一条路就是拜师学艺,练练生活职业,像厨师什么的,做得好的话还可以开店赚钱。
不过这两条路都不太适合火霄和隔云,对于隔云来说,这两条路都没有意义,特别是第一条,隔云虽然还没有伟大到不杀生的程度,但也不会主动去找怪的麻烦。而对于火霄来说,杀怪是一件很麻烦又很无聊的事,虽然隔云一直表露出希望他锻炼精神力的意思,但精神力对于没有信仰的火霄来说实在太过虚无,他并不热衷于此道——就算能练出超能力又如何?火霄在现实中并不缺乏价值满足感,他不需要用这些东西装点他已经足够辉煌的人生。至于锻炼生活职业,火霄的生活职业是园丁和医药师,当初火霄是为了经验才选择这两个职业的,说实话,并没有太多兴趣。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一致认为就这么喝茶闲聊太对不起游戏了,最后他们决定去情报贩子那儿买任务。
在西方的文化体系里,往往会有这么一个组织:佣兵工会。
几乎在所有的小说、游戏或者其他什么设定里,西方文化下的冒险者们——有的可能需要注册成为佣兵——都可以在交纳一定费用后,通过佣兵工会取得任务。不过中式的文化体系中就没有“佣兵工会”这种说法了,一定要说,可能会有一些“江湖百晓生”或者“杀手集团”之类的组织,但是游戏的特性决定了游戏中必然要出现类似佣兵工会的能够接纳委托和发布委托的中间机构,而在索兰世界的东方文化社会里,这个代替品就是情报团伙。
情报团伙并非是有国家承认的正规组织,而是个人成立的带有帮派性质的地下中介机构,人们可以到他那儿委托任务,也可以从那里领取任务,但这种交易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所以交易是否可信就要看交易双方的信誉如何。
各大城市里的情报贩子一般都有一个或两个“巨头”,这一个或两个就垄断了整个城市的情报买卖交易。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些情报“巨头”都是NPC,还没有玩家加入这个队伍,因为要做一个能够盈利的任务情报买卖系统,必须有雄厚的实力和广阔的人脉,这是新入游戏的玩家做不到的。
因为这些中介组织具有一定的实力,所以经过他们筛选的委托人和任务一般都是可靠的,也就是说任务奖励都能得到兑现。
火霄在情报贩子那里交纳了中介费,挑选了一份中级难度的任务,任务是要到城南郊外的岵山上找一个名为邡婆的老人家,火霄所要做的就是进入邡婆的家,为她家里一个狴犴镇石拍照,而这些照片就是任务项目。
根据火霄花钱从情报贩子那边买来的情报,找到邡婆很简单,邡婆的家就在山腰,顺着小路上去拐个弯就能看到,给狴犴拍照也很简单,用系统自带的一个相机功能就可以了。可问题就在于,邡婆十分拒生,而且脾气也不好,从来没有人可以进入邡婆的家——无法进入,自然就无法给狴犴镇石拍照了。
火霄躲在树林里,在邡婆家周围转了几圈,探察情况。
虽然从情报里得知邡婆是一个性情乖张孤僻的恶老太婆,又是住在山上,感觉就像是一个森林里的老巫婆,但事实上当你从小路拐出来,邡婆的屋子映入你的眼帘时,你会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叹:天哪,太美了!
邡婆的屋子是用浅色的原木搭建成的,上面刷了清漆,看上去光亮整洁,而在窗棱、屋檐等细节处又有简单而生动地勾画、雕刻修饰,让这件小木屋透出一种别样的精致。
小木屋的周围种满了鲜艳的花草,红的、白的、粉的、黄的,各色花朵让小木屋在幽静的森林里透出一股子明媚。
若不是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怪婆婆,火霄会认为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性情开朗的美丽少女。
大致看了看邡婆的家,火霄却没有上前敲门,而是带着隔云先回了金乌城。
火霄回到城里就开始买东西,花啊、酒啊,还有一些书,隔云看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便问:“煜,你在什么?和任务有关?”
“呵呵,是啊。”
火霄笑,他带着手套,手里捻着明黄的花,他将花送到隔云面前,问他:“隔云,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索兰世界里的东西隔云都知道,他看了一眼,便回答:“知道,金色曼陀罗。这有什么关系吗?”
火霄笑着拉过隔云的手,却拿出另外一只手套给隔云戴上,这才将金色的花放到隔云手中。
隔云不解,火霄凑过嘴来附在他耳边说:“送你,你是天生的幸运儿。”
火霄说话间呵出的热气让隔云脖颈的皮肤自发地红了,隔云愣愣地看着金色的花,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崩塌,像是一面镜子被完全击碎,碎片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地的零乱,简直无从收拾。
隔云有点发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没有体验过这样混乱的情绪,他一直都是理性的、冷静的,就像是新古典理论里假设的对象,总是会根据周围的信息反馈做出最优决策从而获得最大利益。但现在,他却失去了他的理性。
隔云恍然抬头,看到火霄已经离开他的身边,在四下忙碌着,一会儿捏捏花,一会儿喝喝酒,一会儿又看看书,偶尔回过头来察觉了隔云的目光还会莞尔,似乎刚才递给隔云花的人根本不是他。
隔云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花——
曼陀罗,D。 stramonium L,一年生草本。茎粗壮直立,在温带地区一般高50㎝至1m,热带长成高达2m的亚灌木。叶宽卵形,先端渐尖,基部不对称楔形,边缘有不规则波状浅裂,裂片三角形,脉上有疏短柔毛。花萼筒状,有5棱角,长4…5cm;花冠漏斗状,长6…10cm,上部白色或略带紫色;花药长3…4mm。蒴果直立,卵球形,长3…4cm,具长短不等的坚硬短刺,成熟时四瓣裂。花期6…10月,果期7…11月,种子黑色。
而金色曼陀罗,花语:天生的幸运儿,还有呢?敬爱,不止息的幸福。
——这些信息隔云可以轻易地从自己的知识库里调阅查询,他拥有足够的智慧去完全理解这些话所蕴含的学术含量。
但隔云却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自己手上这朵曼陀罗。
是哪里出了错?
火霄忙了大半天,收了一堆东西到空间袋里,这才和隔云重新上了山。
来到邡婆的小屋前,火霄轻轻敲了三下门。但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火霄想了想,又敲了门。仍然是没有人应,火霄和隔云相互看看,火霄说:“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隔云没意见,于是两个就着门口的大石头坐下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们之间也不缺话题,火霄谈起前两天看的书,他也不担心隔云会没看过,在火霄的认知里似乎没有什么书是隔云没有看过的。说到这个火霄也觉得奇怪,说着说着就突然问了:“隔云,我觉得你很神奇,为什么不论我说什么你似乎都知道呢?而且不论文理你都通晓,我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精力去学习这些东西,是不是索兰人的大脑构造和人类不太一样?”
隔云被问的有些发愣,定定看着火霄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话:“是不太一样。基本上,按照你们的算法,我们的平均智商在150以上,而且借助科技,我们对知识的吸收速度可以达到你们的十倍,另外就是……嗯,我比较聪明。”
“噗——”
隔云前面说的话火霄了也不过十吃惊和羡慕,但最后一句却让火霄笑喷出来。
火霄承认隔云的智商肯定比自己高,因为索兰人和地球人在生理结构上有着先天的不同,这是无法比较的,可隔云的最后一句明明是将他自己和索兰人进行对比吧!再来,别人说这句话最多让人觉得自恋,可隔云说这话却是一本正经的,仿佛在阐述天下最大的公理一般。
火霄勾过隔云的肩膀,对着他的脸吹气——最近火霄越来越喜欢这么欺负隔云了,因为隔云的反应总让他觉得很可爱——笑说:“隔云,原来你也有自吹自擂的时候呀!”
隔云面色微红,瞪了一眼火霄。这个表情让火霄更是惊奇:他可是第一次见隔云做这种孩子气的表情呢!
面对笑眯眯的火霄,隔云瞪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惜火霄还想再看呢。
隔云淡淡地反问:“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火霄听了更觉得好笑,但这回他只是笑着说:“嗯,没有不对,你的聪明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隔云看看火霄,看火霄虽然在笑但并不是调侃的笑,那深褐色的眸子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瞅着自己,透出的是坦诚。隔云想想,觉得火霄是在认真地夸奖自己,心情便高兴起来,抿着嘴角,绽开一抹清淡的微笑。
山中邡婆(2)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火霄就有些受不了了。
虽然和隔云聊天聊得很开心,但在这里一没水二没其它事情的情况下,久了火霄也不免觉得疲惫。而且坐在硬硬的大石头上,时间一长就硌得人屁股发疼。火霄在干等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见人时,他终于受不住了,不得已站起来来回回走上两步。但走了几趟之后又觉得无聊烦躁,于是火霄又坐了回去。
火霄揽过隔云,下巴顶着隔云的肩窝百无聊赖地说:“隔云,怎么办,还要等多久?我好无聊……”
“我们来打扑克?”隔云给出建议。虽然此情此景本不应该出现扑克什么的,不过……嗯,反正不影响大局,偶尔破例一下也无妨吧。隔云这么想。
火霄翻翻白眼,说:“别,我没有哪次打扑克赢过你的。”
“那么下棋?”
“更别,我输得更惨!”
火霄郁闷,他的牌技、棋艺其实相当不错,但他几乎没有赢过隔云——偶尔那么一两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算隔云赞美火霄有一颗平常心,但平常心也不是用来这么折磨的啊。
隔云笑笑,也就没有再说话。
火霄勾着隔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放在了隔云身上,虽然这个姿势违背了火霄一直以来接受的仪态教导,但现在这个姿势让火霄觉得很舒服,不但是颈椎到尾椎的完全放松,还有怀里这个热乎乎的身体,简直比在东西抱上一个大暖炉还要舒服。火霄靠着靠着就不想动了,隔云似乎也不介意,就让他这么靠着,别看他似乎比火霄瘦弱不少,但被这么靠着也没显出不自在。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火霄忍不住再次呻吟:“隔云……”
但这次隔云却拍拍他的手臂,低声说:“起来吧,邡婆要回来了。”
火霄没去想隔云是怎么知道,他听到隔云这么说,就连忙坐直了身体,整了整自己的衣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给隔云扒拉了两下。看两个人都整齐,他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果然,不到半分钟,一个一身灰黑衣裳的龙钟老太太就出现在小路的拐角处。这老太太佝偻着身体,拄着一个拐杖,正一瘸一瘸地往这边走来。
火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联想到自己身后这座明媚小花园,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遭遇了现实版的糖果屋老巫婆。
待那老太太走近了,火霄才看清了她的模样。这老太太面目丑陋,古树皮一般遍布皱纹肉瘤的脸是黑黄的,头上包了一条灰色的头巾,露出歪斜在一边用木头簪子绾住的灰白发髻。
显然,邡婆看到火霄两人并不高兴,在三人相距还有十来米的时候,那老太婆就用拐杖敲着土石路面哑着声音尖叫:“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站在这里的!给我滚,给我滚!”
火霄没想到邡婆的脾气会坏到这个程度,一见面话都没说就开始赶人。火霄郁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反而上前对邡婆恭敬施礼,道:“老婆婆,在下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邡婆看都不看火霄,尖声道:“滚,都给我滚!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是他派来的,给我滚!我不要见他!”
火霄听得莫明其妙,但还是按照事先想好的那样对邡婆说:“抱歉,老婆婆,我不太明白你的话,我只是想向你讨教一下曼陀罗的种植法……”
在火霄提到“曼陀罗”三个字的时候,邡婆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邡婆侧头看了一眼火霄,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想向老婆婆你讨教一下曼陀罗的种植法。”火霄说,“内人十分喜爱黑色曼陀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