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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士解释道:“因为据我们推测攻击很可能会从北面来,其次就是东面和南面。”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隔云一雁问,他略显冷漠的神态和声音让这个问题显得不太礼貌。
有的人听了都有些恼,不过儒士还是好脾气地回答:“因为根据外国的经验,攻城方是谁主要由新城侵犯了哪边的利益决定,我想被我们伤害利益最多的应该是北面的玄武城。” 隔云一雁沉默片刻,道:“我想你们搞错了一件事,虽然‘攻城方是谁主要由新城侵犯了哪边的利益决定’这个非官方解释基本正确,不过中西方国情差别很大,并不能作为参考标准。” 显然能力被质疑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这回连儒士也有些不快,他冷冷问道:“那么这位先生认为如何呢?”
隔云察觉对方的不悦,他看了一眼火霄,后者倒是没有任何情绪表示,只是笑看着隔云。 隔云想了想,一翻手,从空间戒指里取了一卷大纸,在桌上铺开,竟然是一张中国区全图,而且不是市面上玩家绘制的任何版本——这张地图比那些精确多了。
或许是高精度的地图震慑了其他人,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隔云身上。 隔云指尖一闪,夹了一根银针,插在地图上里玄武城不远的一个点上:“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新城的位置。”不理会其他人怎么惊讶,隔云依次点了新城北西南三个方向,说,“北面的玄武城,西面的盗贼,还有南面的……朝廷?”隔云以目光询问,看到儒士点头了,他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道,“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三个势力是最有可能成为攻城方的势力。”
“是的。”儒士点头。
“这不对。”隔云摇头,不顾旁人几乎愤怒的目光,自顾自地说,“中西方国情不同,这种分析法是错误的。”
儒士似乎是强压怒气地抱拳道:“请指教。”
隔云看着地图缓缓道来:“在西方体系中,所谓建‘城’也就是建‘领’,领和领之间是相邻,所以领与领的利益冲突是直接的。而且领主虽然是国王的臣子,但实际上他们在自己的领地内拥有完整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权力,领主不完全服从国王,所以当新成立的领地与某个旧领地冲突的时候,会遭受旧领地的攻击。但在中国区却非如此。在东方,城主是朝廷官僚体系的一员,城小,那么城主就是县令、县主,城大,那么城主可能成为郡令、郡主,但不论城大城小,城主都必须服从朝廷的命令,城主只拥有不完整政治和文化权力以及一定程度军事权力。”
“那又如何?”有人迫不及待。
隔云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一,我们没有完全的军权,没有占领整块的领地,所以我们对新城西边的盗匪没有威胁,我们不但不侵犯盗匪的利益,甚至因为新城的建立,更多的商人会从那边经过,从而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利益。在另一方面,东方的强盗也不会进攻城市——这是中西方强盗的根本不同。第二,玄武城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对我们发动进攻,一是他们没有军队,二是他们在得到朝廷的允许前,是无法对我们动兵的。”
“咦?”有人惊呼,“那是不是说我们最可能招受攻击的是南面?”
“不。”隔云给出的答案居然是否定的,“朝廷不可能从南面派兵。”
这回儒士也坐不住了,追问道:“为什么?”
隔云指着地图说:“你们认为朝廷军会从南边来,是受到西方体系的误导,认为国王军一定会从国都来,因为国王的力量都集中在国都。但这条规律并不适用于东方。在中国区,京城只有两支军队,一支是禁军,一万人,这是保护皇帝的,还有一支是城防军,三万人,负责守城。这两支军队都不可能离开京城。如果朝廷要剿灭你们,只有两股力量可以调动,一个是镇守边关的北军。”隔云的手指越过玄武城在关外的范围处点了点,“还有一股力量是民兵。这些民兵分布在各个城市、村镇中,平时都是普通百姓,一旦朝廷征兵,他们则形成军队,虽然相对于正规军他们的军事素质不是太高,但数量庞大,还是有可战之力的。”
隔云的话说得全场静默,大家的目光或信或不信,或思索或不屑。
隔云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开口,但这次他将目光从地图转到众人身上,他问:“你们有谁知道朝廷的党派势力分布吗?”
一个问题问得全场哑口无言。
隔云微微摇头,自己给出了答案:“现在的皇帝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权力都掌握在以太后党和王爷党两大派系手中,丞相派把持中央,统帅文官,皇叔手握兵权,虽远在边关,但威势丝毫不弱。” “边关?”儒士捕捉到一个敏感词汇。
“是的。”隔云看了一眼儒士,“镇守边关的北军就是王爷的亲信军队。” “原来如此……”儒士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朝廷不可能下诏让皇叔调军会头攻击我们,城防军也绝不可能离开京城。”
隔云微微点头。
却有人不理解:“为什么?”问的是一个女人,她可能不擅长这种阴谋斗争,对于其中的拐弯抹角显得有点迟钝。而回答他的是敌殇:“因为太后一党怕王爷借此机会挥师南下,趁机夺权。” “噢……”女人了然地点点头。
儒士看看地图,问道:“那么唯一可能进攻我们的势力就只有民兵了?那他们要从哪里进攻?”儒士的目光在地图上巡游,但很可惜,他虽然有一颗很好的脑袋,但是因为不了解系统朝廷的状态,而无法给这个问题一个正确的答案。
“从东面。”隔云说,他指着新城东面一座中等大小的城市和城市再往西的港口,“这是一个军事城市,因为这个港口的设立,所以从港口到城市之间都驻扎着一定数量的正规军,同时这部分地区的民兵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的都比其他地方高,能适应水路两战,一旦开战,他们就可以顺着贵隆江西行,汇集在新城的南面进攻,这中间所需速度极短,只需半天即可以兵临城下。” 一番话说的众人脸色大变。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玄妙,他们是中国区的第一次建城,完全没有经验,也没有合适的参照,只能类比国外,但很少有人想到东西文化的大相径庭会让一个攻城结果变得如此复杂。
所有人都凝重了脸色,儒士思量片刻,抬头看看殷周季世,似乎在询问隔云一雁是否可信。而殷周季世撇撇嘴,将目光投向了火霄,但火霄只是笑笑,没有任何表态,殷周季世只得又看贪欢,不知贪欢心中想了什么,他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点了头,表示隔云一雁的话可信。
其实贪欢只是想到隔云一雁代表了大夏龙雀的技术支持者,那么他说的话应该不会错。 不过就在这时,隔云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这些只是我个人分析。”
隔云这句话顿时让刚才仿佛笃定的结果受到了极大的动摇,但隔云没说的是,虽然他不能通过调阅数据得知新城周围的动向如何,但他却通晓系统法则,根据法则推演出的结果,不说百份百正确。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确率。
虽然隔云没有给出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态度,但是他对周围情况的掌握和条例清晰的逻辑分析还是让大家信服了,最后殷周季世决定将接下去三天的建设重心放到东面——这也算一场赌博了。 在之后的讨论中,虽然大家很想再听听隔云的意见,但隔云却好像突然失了声,再也不开口了,直到会议结束,隔云也没有再语出惊人。
而在人不知道的背面,隔云刚刚和他的父亲进行了一场交流——
“儿子,你在妨碍公正。”男人的口气难得正经,但隔云却以无所谓的口味回答他:“我可没有,你已经将公用数据库关闭了,我刚才所说的都是通过我自己的私人数据库分析得出的,我可没有逾越一个普通人的能力限度。”
男人显得很懊恼:“隔云,你的私人数据库里有普通人不该知道的系统法则,你运用了它们就是逾越!”
“不过它们在我的数据库里,它们就是我的知识。你可以把这些系统法则从我的私人数据库里剔除——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男人咆哮:“混蛋,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知道就好。”
隔云轻哼一声,关闭了通讯频道,对于那种无赖,多说无益。隔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哪天那位大人醒来了,隔云一定要将父亲恶劣的无赖行径告诉那位大人,让大人明白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无耻且无聊,而不是之前他所认为的那么值得信赖!
会议结束之后殷周季世才给火霄和隔云介绍了在场的人。
那儒士叫仲,是流火狮的副帮主,基本上充当军师的角色;敌殇是新城的工程总监,精通各种古代军事设施,所以负责了整个新城的从设计到监工;女人叫千魅,是财务总管;重塑今生是战士职业的临时总负责人;姜小倩是特殊职业的临时总负责人;一个穿祭祀袍的男人叫双面杀戮者,是具有治疗能力的玩家的总负责人;还有一个叫共公再世头也没我硬,是生活职业者的总负责人。至于贪欢,他在流火狮并没有正式的职务,不过以他现实中的身份和游戏里排行第三的“杀手玄”身份,被殷周季世请上高位也不让人意外。
火霄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听完介绍也就算了,彼此寒暄了两句,火霄就决定和隔云去练级。 既然已经成为盟友了,双倍经验这么好的事情没有理由错过。
火霄将之前自己从蛇窟中获得的秘籍交给了天使,得知其他女孩子已经去练级了,火霄也就不再犹豫,和隔云离开了新城。
路上火霄对隔云说:“看吧,我就说只要你想做,你肯定能比所有人都厉害的,刚才那些话听得他们目瞪口呆,谁都不能反驳你!”
隔云听了只是笑,他发现现在这种状况确实不错,之前的顾及太多,反而不如现在轻松。
新城周围从西北到东南都是山,而正西面那座山名为盘龙,山上就是龙蛇寨,为了不在这个敏感时刻刺激盗贼,殷周季世已和众人约定在这十天内不进入盘龙山练级,而火霄和隔云选择了去新城南面的黑魔山。
黑魔山在很久之前不叫黑魔山,是因为后来这座山被一个大魔头占领了,后来这个魔头被神仙打败,但是这座山被魔鬼的阴气污染,原本葱绿的森林变成了黑森林。
站在山下放眼看去,山体果然是黑色的,树木黑色的树枝和叶子将山体笼罩,整座山阴气森森。 一进山,隔云就遭到了一只鸟的攻击,这只鸟的模样有点像麻雀,但是它通体黝黑,体形足有麻雀的三倍,而且那眼神是赤红的,看起来极为凶厉。
现在的隔云只是一名普通的术士,反应偏慢,这只黑麻雀的攻击是火霄拉着他才躲开了。事出突然,火霄为了带开隔云却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他就地一滚,背靠一课大树,抽出大刀以应对黑麻雀的再次进攻,却不想背后一寒,紧接着那股寒气顺着背部侵入五脏六腑,转瞬间寒意退去换成了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一股火在身体里灼烧着内脏一般!
“该死的!”
火霄立刻发现了自己陷入了中毒状态,骂了一声,意识到让自己中毒的极有可能是这些怪异的黑色树木,他连忙起身离开树干,但这时他已经痛得站不起身,眼前一片黑花,却什么也看不见。 疼痛和黑暗让火霄有了些许惊慌,好在这时一双手扶住了他,隔云的声音在面前响起:“火霄,你怎么了?……糟糕,你好像中毒了……”
“背……伤……”火霄试图表达自己现在的状况,但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很难说出话。 隔云似乎是看到了火霄后背的情况,火霄感觉到一只在自己背上碰了碰,随即隔云急急道:“你等等,我给你找解毒剂。”
细碎的布料摩擦声响起,火霄感觉到一颗药丸停留在自己唇边,火霄张嘴吞下,意外地触碰到两根手指,手指立刻就抽走了,火霄一边嚼咀着苦涩的解毒药丸,一边想着现在隔云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脸红?可惜看不到,无从确定。
解毒剂是香子兰制作的万能解毒剂,虽然有效,但不具有针对性,不过看起来火霄中得毒不是很强,药吃下去中毒状态就解除了。
火霄恢复视力之后就看到隔云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他揉揉眼睛,有点郁闷地说:“我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奇怪的植物……”
火霄和隔云看向那棵唯一被触碰过的树。
排除颜色的差异,从外形特征上看,这棵树很像是桦树。只不过,虽然桦树中有一种叫“黑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