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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易系统里订购了素描用的笔和纸,很快就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包裹落下来,或许是顾及有一个特殊玩家在场,这次送货的大鸟竟让没有对准火霄的头顶往下扔,而是扔在火霄面前两米远的地方。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说,素描纸和炭笔都不应该出现在索兰的中国区里,不过毕竟是游戏,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限定得死死的。
新手村附近都是风景如画的场所,而且没什么危险的大怪,他们选了一处清静的小山坡作为绘画场所。周煜首先教给哑哑的是素描。
可以说,素描是绘画的基础,不论日后你想往那方面发展,就算是一心向往国画,学习一点素描,对于提升空间感也很有好处。而且素描的应用很广,日后从事各种行业时会一点素描都能为你的技能加分。
素描的基础是绘画静物模型,比如一个正方体,用手中的笔以单一却又富含变化的颜色描绘出眼睛所捕捉到的物体,在画纸将物体形、色、线条、明暗,质感,量感、存在感、空间、动态……充分表达出来。
火霄购买的画具中包括了几个立体模型,都是基础的规整形状,用于哑哑的素描基础练习。 周煜将正方体的模型摆好,自己带着哑哑在不远处坐下,他让哑哑坐在他的怀里,一手从哑哑腋下穿过,既搂着他,也扶住了画板,另一手拿了画笔在纸上作画。
周煜画得很慢,一点点地打稿,细细地描绘出每一笔,一边画一边将技巧要点告诉哑哑。 托当年那位严厉的绘画家教的福,周煜的素描学习历程几乎可以和达芬奇画鸡蛋相媲美,其中的枯燥和严苛让没什么脾气的周煜都恼得折断了好几根铅笔,一直练到那位家庭教师露出微笑才进阶学习其他更高级的绘画技巧,这让周煜的绘画功底就算放到专业人士里也是顶尖的。他的素描基础很扎实,教一个孩子绰绰有余。而且素描基础在理论上并不复杂,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练习。 周煜照着模型画了一个简单的正方体,然后将抽了一张新的画纸夹好,将画板和画笔交给了哑哑,让哑哑自己画。
哑哑接过画笔,兴致勃勃地画起来。
哑哑手不稳,画出来的线条都是歪歪扭扭的,打出的框架显得有些扭曲。至于光影什么的——等他先把正方体的形状画清楚再说吧。
哑哑看着自己照着模型画出的正方体,手足无措,神色沮丧。
火霄看了就笑了,揉揉哑哑的头发,道:“没事,多练练就好了。”而火霄也在心里想:你要第一张画就能画得和我一样,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都白练了?
素描、绘画就是要不断练习,画模型这种事情是比较枯燥无聊的,达芬奇那么牛的人,画鸡蛋也画得抓狂,可想而知一直对着一个模型有多无聊。
火霄指导了哑哑一会儿,就让他自己画。
“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不要勉强,好吗?”
火霄说,看哑哑点头,他就坐到一边去入定了。
火霄一直以来都缺少这种静下来一心一意的修炼,他现在的修为是在练神后期,离下一个境界“丹成”已经不远。进入丹成的底线要求修炼者有3000的真元,但并不是真元值一达到3000就会丹成,有时候需要一点机遇,如果时机恰当的话,不到3000也有可能形成金丹,不过这种金丹成就之后可能会出现道基不稳的情况。
现在火霄的真元值已经超过2900,马上就要达到底线了,随时有可能结成金丹,所以火霄最近在这方面也比较努力,因为只有结成金丹才算初探修真的世界,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的话,还要等到结成元婴。但是元婴的最低真元要求20000……还是很长一段路啊。
在入定中修炼者是无法感觉时间的流逝的,在结成金丹初步拥有辟谷之能的修真者往往一次入定会持续十天半个月,一直到身体的状态到了一个极限才结束。但是这时火霄心里还挂记着哑哑,他完成了七个大小周天的真元流转后就结束了入定,但即使这样外界的时间也过去四个多小时了。 火霄一睁眼就看到哑哑还坐在那里画画。
火霄惊讶地看到哑哑身边已经摆放了厚厚一叠的画稿,光看那个厚度,就想见哑哑在这四个小时里几乎没有休息过!
火霄拿起那叠画稿一张张看,从第一张的完全不成形,到最后一张初具雏形,甚至暗藏神韵,哑哑进步之大令人吃惊。
“难道我发现了一个绘画天才?”
火霄有些骄傲地想,为哑哑而骄傲——他已经开始把哑哑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哑哑也发现火霄醒了还在看他的画,哑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手指头拧着衣角,一副等待着家长发言的小孩模样。
火霄搂过哑哑,笑道:“哑哑,你太厉害了!嗯,或许我挖掘出了一个绘画天才?” 火霄状似认真地说,哑哑红了脸,将头埋在火霄怀里扭扭捏捏,分明就是个被夸得害羞的孩子。
火霄就这么带着哑哑在游戏里学素描,他掐断了对外通讯的消息频道,每天上线之后就和哑哑躲在这个无人无怪的小山丘上,指导一下哑哑绘画,再坐在旁边入定。
真元增长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哑哑进步得速度,简直比乌龟爬还慢,七个大小周天的流转只能让真元量增加几十或十几点,但火霄不介意,他享受这种什么都不需要面对也什么都不要去考虑的平静日子。
甚至于他们下线了,在现实生活中周煜也整天和哑哑呆在一起。
哑哑练习素描时,周煜会看着他,给他一些指导,有时候兴起了,会弹一曲钢琴,或者拉一段小提琴。美妙的音乐哑哑无法听见是一种遗憾,但这也意味着周煜的自我派遣不会打扰到哑哑,这算是一件好事。
六月的上海已经热得让人喘息,这时游泳就成为一种人人喜爱的运动。周煜会在早晨或傍晚太阳没那么强烈的时候,和哑哑一起跳到后花园里的露天游泳池里玩水。周煜优美的泳姿让哑哑羡慕,继素描之后,周煜又成为哑哑的游泳教练。哑哑不小心呛水了,周煜还会捏着他的小鼻子笑他,哑哑的担子也渐渐大了,有时会拍一掌用水花偷袭周煜,于是周煜反击,这一大一小就这么你泼我我泼你的玩起来,小孩子的把戏周煜也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如果有玩游戏,周煜就进到游戏舱里,而哑哑也戴着头盔躺在周煜的床上,有时候他们突然不想进入游戏了,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宛如一对真正的父子。 一觉睡到大天亮,周煜起得早,也不惊动哑哑,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去健身房做运动。但周煜没想到的是,哑哑还是被自己吵醒了,哑哑迷迷糊糊还揉着惺忪的眼睛凭着他近乎小兽的直觉寻到了健身房,这时他看着周煜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跑步,于是他又好奇了,于是周煜又成了哑哑的健身教练,顺便的,健身房里也多了一台更安全的小型跑步机——专供哑哑使用。
周煜喜欢和哑哑在一起,哑哑也喜欢粘着周煜。吃饭、睡觉、绘画、游泳、跑步、玩游戏,甚至一起洗澡,他们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亲父子,每天凑在一块做着各种事情。萧湘有时会站在旁边微笑着看,偶尔端上一些厨房准备好的水果和糕点。这样的画面看得管家呵呵直笑,他觉得这一幕很好,他知道萧湘身体不好,恐怕无法生育,他觉得如果自家少爷选择了萧小姐,那么哑哑无疑填补了他们无法生育后代的遗憾。
至于残疾?哦,那不是还有行什医院嘛!
但是这种“温馨的家庭画面”对于当事人来说未必是一种好事。
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啊,周煜的,隔云的,萧湘的,感情的。
周煜和膈云还在冷战,隔云没有任何消息,周煜也没有主动的表示,萧湘作为一个根本就是被隐瞒全局的人更是不会有什么行动。在这个局里,萧湘只是一个无辜的摆设,隔云显然也不应该是先低头的人——本来他就没有任何错,而周煜,这个最应该低头的人现在却在逃避。 周煜不想去想关于萧湘、关于隔云、关于那些现实里和虚拟里的种种,他知道自己在逃避,而这种逃避也不是办法,但是他却忍不住沉迷在和哑哑两个人纯粹的没有任何烦恼的空间里,因为对于那个三角死结他提不出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但就算你故意无视矛盾,可矛盾还是存在的。
打破周煜蜗牛壳的是来自索兰的平行任务以及,隔云的首先妥协。
隔云,我想你
周煜没想到隔云会先妥协,但他更不会想到隔云先妥协的原因是什么。
隔云只是想到了周煜之所以会和萧湘走在一起不免有自己的因素在内。
当初隔云和周煜还不像现在这么亲密,隔云只是将周煜当作一个认识的普通人,一个合作伙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淡漠得很。那时候他为了研究人类的感情,同时也因为潇的坏心思,而对萧湘的理智进行了一定的影响,让萧湘在醉酒的情况对周煜投怀送抱。周煜和萧湘的感情本来就是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多少有一点暧昧,经过如此催化,自然上升到了情人的层面。 虽然如果当初他和潇没有在其中动手脚,周煜很可能也会在不久之后和萧湘走在一起,但过去是不能假设的,知道自己病情的萧湘如果没有某些人的刻意引导,或许会把自己的情意放在心里一辈子而不明确表露出来——除非周煜主动追求她。这样的话,可能现在周煜现在身边没有女人,就算有女人也可能是一个身体健康没有那么多顾虑的女人,那么分手这样残酷的话周煜也能说得出来,而不会给他和隔云带来这么多烦恼。
但那时候隔云没想到这一举动会给现在的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所以他做了,而现在就有麻烦了。
隔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周煜和萧湘的关系,在小河边的晚上,周煜对他提起萧湘,隔云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他那时就想起萧湘的问题有自己使坏的成分,所以还挺轻松地想:问题不大。甚至想找点什么方法治好萧湘。
但没想到,真的看到萧湘和周煜亲热的时候却无法忍受了。
隔云不知道那时候的情绪是什么,他觉得萧湘的存在很扎眼,他不想看到萧湘,想要将萧湘从索兰里驱逐不允许她出现在周煜身边的想法,这种情绪在萧湘偎依在周煜怀里,周煜搂着她任她撒娇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晋升为想要直接在现实里将萧湘抹杀。
隔云为自己这种情绪而吃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父亲影响了。萧湘的存在他和潇一直都知道,当隔云接受周煜的告白时,潇就给他发了一些小说的片断和视频调侃他,还在旁边咋咋呼呼地说当周煜的出轨的行为出现时要怎么教训他。
萧湘和周煜在隔云面前亲热时,潇在第一时间发送了一段男A如何教训男B的文字,隔云看过之后深以为然,并且他有非常饱满的情绪想要将其付诸行动。
于是隔云给了周煜一拳。
但是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足以让隔云消气,愤怒和其他复杂得说不出来的感情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处理能力,他没有多余的能力去伪装一个笑脸,所以他选择冷脸相对。
后面的势态就有些出乎隔云和潇的意料了。
隔云没有去想太多关于周煜会如何做的问题,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解决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他理解周煜的考量,但他也不想看到周煜和其他女人亲密。
隔云在处理其它事情之余,将多余的精力都花在了生闷气和思考如何解决问题上了,同时顺便听听潇在耳边鼓吹要等周煜先道歉等等。
隔云是个爱情大白,对于这些事情他没有主见,于是他选择了听从潇的建议:等待周煜的低头。 当然,隔云自己也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的想法很简单:谁错谁认输。显然,错在周煜。 但是周煜始终没有表示。
周煜选择了逃避,这可以想象,但是让潇没有想到的是他逃避的那么彻底,逃避的那么久,久得连一点妥协的迹象都没有。
潇(其实此人也不过是个爱情小白)对于这种情况也懵了,对于人类的感情,不是参照几篇小说几部电影乃至几本心理学著作就能掌控的。
隔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事无巨细地“监视”周煜了,他只大概知道最近周煜都和哑哑玩在一块,甚至连萧湘、银玲儿都冷落了。
隔云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纵观周煜这么多年的行径,此人应该没有恋童癖……所以,隔云也就随他去了。
话说回来,因为周煜一直没有动静,隔云就想到了自己当初和父亲一起做的“坏事”,以及林老先生寿筵当晚他从香子兰口中听到的话,最后再加上潇一句“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