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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不说,国恩也不会拿他没办法,她沉默一会儿,问“跟那个叫忍足的男生有关系?”
国恩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让手冢作出这个决定的头号嫌疑犯就是忍足了,毕竟手冢现在早晚对着的人只有忍足一个人。
一双平淡的猫眼倏地睁得大大的,国恩这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哼,果然是这样子。
估计手冢不想被人看穿这点,反应过来后语气也不太好,他对着国恩叫了一声。说你管这个干嘛,要是不愿意让我住你那就直说,我绝对不会麻烦你。
听得出来手冢心情变差,国恩怔了一下,有点惊讶。印象中他的小老头堂弟可没试过这样轻易被人影响啊。她静静地看着生闷气的小猫,无意中又想起那张塔罗牌……
“国光。”
听到对方突然用这么认真的口吻叫自己,手冢吓了一跳,连刚才被人说中心事的闷气都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住,但我问你,你是真的想来吗?还是你有不能不来的理由?”
手冢现在才知道,这个从小就认识的人除了撒谎,观察力也能这么好。
能不说吗?沉默了一会儿,手冢这么对国恩说。并不是把国恩当成是外人看,但手冢就是说不出真正的理由,感觉要是亲自口述出来那一定会很不是滋味。但不说出来,他的心也一样不好受。手冢第一次觉得自尊心过高似乎不见得是件好事。
见手冢又低着头想自己的事,国恩也不勉强他了“好,那我不问你。”
手冢没想到国恩这么快就妥协,不由得感到愕然。可是,他这份愕然持续了没几秒就被国恩下一句话打到魂飞魄散。
“我打电话问忍足。”说完就拿出手机寻找那天忍足来时留下的手机号码。
是,她不会勉强手冢。因为勉强他这个方法实在太笨了!她要主动出击!
表面上平平淡淡的国恩心里早就开始骂自己。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闷葫芦,我怎么会傻到想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来啊?!
原本坐在桌上安分守己的小猫一听国恩这么说,马上站了起来,还一头撞向国恩的手。
炫蓝色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国恩傻眼了好几秒才回头瞪手冢。很贵耶!
用屁股都想得出某女人在心疼那部手机,手冢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也回了一个自以为够狠实际上可爱得让人想捏一把的眼神。谁叫你自作主张!
国恩忍住那把烧肺的火,脑里不断回响着虐畜是不对的还有那句大人有大量。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国恩才敛起了怒气。
冷静下来后,她也想到手冢这种反应背后的含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唇角渐渐扩展,越来越贴的两层睫毛中间依稀闪耀着洞察一切的亮光。
对哦,这家伙会这么紧张自己打电话给忍足侑士,那就证明了他很在乎忍足,不是吗?
手冢猫毛一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猫的直觉真的很准。
只见国恩拿起那个刚刚被手冢弄掉的手机,笑着贼奸诈地说“那好,我不问他。不过你要搬来我这里住这事,总要告诉他吧?”
这不是比问他理由更糟糕?!手冢双目一瞪,当然不答应。
有了先前那经验,手冢国恩这次可不会让手冢突袭成功。见小猫抬高屁股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她就知道它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手臂一伸,国恩一下按住了刚想扑上来的手冢。
在力气上输了的手冢见出尽全力都挣脱不了国恩,最后计上心头,对着对方的手腕狠狠一咬。
国恩立即痛呼,但她可没因为这样子就松手“好!你咬,你有本事就把我的手咬断!”嘴巴豪爽的国恩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真正的想法是:等你那便宜主人来了,我要是不向他索要汤药费和心理创伤费,我手冢国恩就跑到武道馆的门口当众跳脱衣舞,不说第二句话!
比起那边热闹的姐弟二人组,忍足这边也没闲着。
正处于上班时间的他现在穿梭在房子附近的大街小巷,左顾右盼,表情十分着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跟在他身后的西泽体力当然比不起年轻男子,她跑了没几步就气喘了,本想叫忍足慢点,但还没喘过气来,忍足又转入另外一条街。西泽没办法,只好忍耐着追上去。
像现在这时候,他们应该在花艺馆里,可忍足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别说指导别人,就连示范时间也把好好的花剪得看不出原型,免费在大家面前上演了一幕辣手摧花。一来忍足无法专心教课,二来怕血本无归,馆主于是决定放他一天假。
西泽挂心忍足的失常表现,也向馆主请了假,陪同忍足回来。后来要不是因为停在他家门口没有立即离去,西泽还不知道蜜糖失踪了。
神不守舍的忍足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紧张和担心表露无遗,虽然西泽也有养宠物,但她总觉忍足有点紧张过度了。
好不容易追上忍足的西泽喘着气说话“忍足君,你不要太担心,我想蜜糖只是因为屋里太闷所以才溜了出去,动物们通常都会自己回来‘‘‘‘”她不是不担心蜜糖,但见忍足这样子,她觉得有必要说点让对方放心的话,再说她家的狗和朋友的宠物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出于好心的西泽怎么会想到自己这番词不但没稳住忍足的情绪,反让他更着急“我怎么能不担心!!蜜糖它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
说时无心,但冲撞的语气已经让对面的女生吓了一跳。忍足见西泽露出害怕的表情,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我不应该‘‘‘‘‘”
“‘‘‘‘‘‘没关系,忍足君你担心蜜糖嘛,我明白的。”西泽很体贴地笑了笑,但忍足看得出她的笑容是心有余悸的。
随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场面显得有点尴尬。
忍足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蜜糖的身影,于是他对西泽说要到远一点的地方找。
转身走在前方的忍足没发现西泽在身后黯淡下去的双眼,现在他心里想着的全是蜜糖。
其实,忍足回来的时候就有想过对蜜糖道歉。
这念头要是被迹部他们知道的话,被笑到脸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决定,他觉得有这个必要,虽然他不知道蜜糖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这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就像小孩子帮父母出去买东西后私吞剩下的零钱,然后回来又对父母撒谎说东西升价了。
虽然你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待自己的话,但心还是会不安的。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对。
忍足有道歉的诚意和决心,只不过老天爷并没有给他一个摆脱不安的机会。
蜜糖不见了。当他回到家找遍每个角落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糟糕透顶的事实。
可恶,一定是因为他昨天说的话,所以蜜糖才会趁着他不在时跑掉!忍足又悔又恨。
在寻找的过程中,忍足不知道把自己骂了多少遍。
曾经那只被自己嫌弃的小猫,现在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也就几个星期而已,但在这短短数十天里面,蜜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已经刻入他们共有的回忆之中。他们的互动造就了多少趣事?偷看你洗澡,和你抢电视,被你强迫拉去晨练,和你一起打扫,做你喜欢的鳗鱼……这一切一切夺去了我多少视线?而你本身,又夺去了我多少笑容?不知不觉间,那个房子已经成为他和蜜糖的天地。
现在蜜糖已经是他和那房子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他知道要是没了蜜糖,那他居住的房子就说不上是一个家,而他也不再是忍足侑士了。
所以,回来吧。
回来好不好?我收回我那天说过的话,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绝对不会再做一件让你离开的事。
知道忍足正在前往这家店的路上,手冢的第一反应是:得马上离开这!
他拼命挣扎,但国恩就是不肯放开他。明知道争不过国恩,但手冢还是没想过要放弃。
直至国恩喊了一句忍足他很担心你,手中的小猫才停止挣扎。
国恩见手冢不再反抗,手上的力度顿时也少了许多,她把自己听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包括忍足发了疯找他的事,还有那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疲倦。
手冢静静听着,尽管脑海里回响着无数个不可能不可能,但他还是乖乖地听国恩说。
后来等手冢真看到一脸心切冲了进来的忍足,那一个又一个的不可能才像被风吹走的灰尘那样不见了。
手冢以为就算忍足真的来了,他也只会感激国恩接下自己这个包袱。手冢以为自己见到的一定是神色愉快的忍足,手冢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在今天结束,手冢以为自己的心情应该是解脱的……
但真到了这一步,手冢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当忍足紧紧抱着自己,说他很担心自己就这么离开他的时候,手冢的心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这种强烈被人需要的感觉……还是头一回,就连以前参加全国大赛时被队员们依赖着信任着的感觉都远没这次来得强烈。
正如忍足的怀抱那样,炽热,紧密,有点难以呼吸,也让人禁不住安心……
手冢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说不出一个不字,也无法推开这个人?
在带蜜糖回家之前,忍足私下问了国恩一个问题。
“它怎么看你我不确定,但我很确信的一点是,它并不想离开你。”最起码,现在的他并不想离开你。
虽然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国恩这句话已经让忍足感觉踏实。他朝国恩露出一个友好而诚恳的微笑“谢谢你。”
“不用对我说谢谢,你只要好好对它就行了。答应我,以后别再让我看到它那不开心的样子。否则,不论你在哪里,我也会把你揪出来,然后狠狠地教训你一顿。”说到这里,国恩的脸已经变得很严肃了。这种蹙眉凝目的样子让忍足感觉熟悉,但他没想起什么。
就在忍足稍微走神的片刻,国恩突然向他弯下了腰作了个鞠躬“它就拜托你了。”
看着那被自己的认真弄得一愣一愣的忍足,国恩却没有笑的冲动。
忍足侑士,你别以为我说的是儿戏话,那可是我出生至今最认真的请求啊。
恭子脸一侧,对着还没收回视线的国恩笑了笑“我刚才都看到了,你拜托忍足侑士的样子根本就像个嫁女的母亲。”
国恩看向恭子,难得没有反驳。随后再望向远方,那几个背影已经消失在尽头,她的语气有点感慨“这种心情或许真像嫁女的母亲也说不定。”
国恩拿出某张一直放在口袋的塔罗牌,手指的翻转动作让牌忽明忽暗,纵然是视力极好的恭子也看不出那张是什么牌。
“这张牌是‘‘‘‘‘?”
面对恭子的疑问,国恩没回答,只是直接把牌递了给她。恭子接过牌,一看,有点吃惊地看着好友。
国恩笑了笑,她倚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爱情啊,真是门让人操心的学问。
『国光,如果遇到一个值得自己信任的人,那你一定要跟他坦诚相待,毫不吝啬地把自己每一份心情与他分享。因为那种愉快绝不是几个字就可以形容出来的。等哪天你真能做到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觉得那样子很棒!』
『手冢国恩,你有背言情小说的嗜好?』
『什么啊!我可是很认真在你说话!』
『背了就背了,为什么不承认。爷爷他们说得没错,你就爱撒谎。』
『可恶,你这个死小孩!我怎么也大你两岁,你不知道什么叫尊老么!?』
『既然大我两岁,那你为什么不学会爱幼?』
『…………= =』
以前对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死小孩?
“啊啊啊啊————”某店前门有人突然惨叫一声“我的汤药费和心理创伤费啊!!!!”
“怎么了?”
“呜~~~我不要去武道馆跳脱衣舞‘‘‘‘‘‘”
“咦?什么?”
等忍足和蜜糖进了屋,外面的西泽还没离开。
她感觉站在这里的自己好像能透过墙壁看到忍足放在蜜糖身上的视线。
忍足君真的很喜欢蜜糖呢。
不是她刻意注意这点,而是忍足对蜜糖的紧张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西泽突然又想起忍足今天的失神还有着急,她知道忍足这一切失常的举动全都是为了蜜糖。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里泛酸……
双眸忽地闪过白光,西泽猛地回了神,惊觉自己做了一件足以让所有女性朋友瞧不起的事。
天啊,西泽望,你居然小肚鸡肠到去吃一只猫的醋?!
忍足哪里知道门外还有个自己吓自己的女生,好不容易把蜜糖带了回来,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到这团小毛球身上了。
回来的路上,他就时不时逗蜜糖。虽然小猫不太回应自己,但忍足细心发现自己每对蜜糖说一句话,它就会看自己一眼。
这样的态度,似乎比以前好了点?
或许没想过自己会回到这个地方,蜜糖从忍足肩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