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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小猫低下头,双眼正因为心虚而闪烁不定。
“怎样?终於能和别人对话,你现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感动吧?”
猫耳一抖,压下的头颅忽地抬起,手冢虽然极不愿承认,但听国恩这麽一提,他还真的觉得有点感动。他以前说话是不多,但连自己的意思都无法表达出去的话,那无论是谁心里都会堵。而和忍足相处,对方有时是能看出自己的意思,但更多是曲解自己的本意。比例说叫他去跑圈,他就以为自己跟他在打招呼;叫他不要老盯著女生的腿部看,他却以为自己和他一样喜欢看;叫他别让小孩子碰他,他却双手把自己推出去还美其名曰地对那些小孩说蜜糖也很想跟你们玩。
以上诸种情况多了,身为当事猫的手冢只有一个想法——头疼。
不过气归气,但手冢也知道原因在哪里,谁叫他现在说什麽也变成那句喵喵喵。
於是,现在能像以前那样和别人交流,手冢心里就有种快意。虽然交流对象也是一个让自己头疼的人物……
即便国恩问了手冢,但她也知道自家堂弟这硬性子是不会说出什麽感人的话,於是她直接跳开话题,把重点放在忍足身上“刚才那个应该就是收养你的人吧?怎麽会挑上他了呢?以你的作风不可能会挑上他那种性格的人当收养者啊。”语气是不解的,脸上是那种很不得了的表情。
死也不能说!手冢有预感,要是把自己因为被卡鲁宾欺负的事以致主人位置从越前易主到忍足身上这事说出来,那就算他真的变回人,也铁定了一辈子要活在阴影里!快速喵了句世事难料,手冢就紧紧闭著嘴巴不肯再透露半点消息。
“这样子哦‘‘‘‘”国恩盯了手冢一会儿,在小猫强装镇定的眼神下又问“那你们相处得怎麽样?要是不愉快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接收你这个身无分文的贫穷户。”
“‘‘‘‘‘‘”手冢突然不出声了,他没有想过国恩会这麽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按理说,和一个能跟自己完全沟通又熟识的人在一起理应会比较好。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什麽呢?
手冢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就是觉得不太好。
猫猫症状之二——会变得比以前更容易苦恼。
对面的女生看著小猫垂首思考的样子,之前活跃在脸上的光采像潮水一样退了回去,只留下一分很少表露的恬静。
“看来这个决定可不是一下子能想好的,这样子吧,等你哪天在那人身边待得不开心时再来这里找我吧。”国恩很大方地给出一个不设限期的考虑时间。
“喵~”谢谢。面对突然正经起来的堂姐,手冢也回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
国恩露出一个浅笑,一下子又变回平日的随意,她拿起塔罗牌快速洗了几下后,按在桌上一拖,排出一字型的牌阵“你应该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变回去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占卜能力,那就抽三张出来,我不收分毫地帮你算。”
手冢深信科学才是真理,但有些事情也不是科学能解释清楚的,比如说他现在这种状况。而且,国恩的占卜能力在他们家族是出了名的,传说手冢家在很早以前还出过巫女。当然,只是传说罢了。
反正现在又没什麽头绪,占卜一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手冢想好之后就走近那些塔罗牌……
出了那家怪店,忍足一直在想著那个店主。刚进去时没能看到她的脸,后来进来带蜜糖走的时候,他发现那张脸好像有哪里见过似的,尤其那头金茶色的头发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忍足想啊想啊,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唉,这种想想起来又想不起来的感觉真闷心!
“蜜糖,你觉不觉得那个店主很奇怪啊?不收我们钱还送一大堆礼品。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被你灌了迷汤……你刚才和她单独相处了这麽久,她没有对你做什麽奇怪的事吧?虽然她有跟我说你以后会乖乖的吃东西,但为什麽我见你却一直不说话,好像老在想事情的样子呢?”凭心而论,那女的长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那种程度的长相换作是平常,忍足早就去追求了,但不知道为什麽,她给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就像忍足说的那样,手冢真的在想事情。刚才国恩帮他占卜,卜出他不用两个月就可以变回人,这是件好事。只不过……国恩脸上那一瞬间的错愕,他可没有看走眼。那不是因为知道他可以恢复的错愕,而是一种因为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出现的惊讶。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当时他有问国恩,但对方却用笑容给带过去了。
“蜜糖,你怎麽了?”忍足说了这麽久,肩上的那只都没有理他,他直接抱它拎了下来,有点担心地问。
突然间有张脸凑近,手冢当然吓了一跳。
忍足近距离和蜜糖对视,如同当头一棒,眼神霍地一跳,总算弄懂了为什麽自己对那店主有种别扭的感觉了!没错,就是眼神,蜜糖和她之间的眼神!不论是她看蜜糖还是蜜糖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双方认识了很久似的。而蜜糖看他时,却全然没有那种感觉。
“蜜糖,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忍足突如其来的问话制住了手中挣扎的小猫,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为这个有点脱线的问题感到好笑,忍足又把双眼睁大的蜜糖放回肩上,自顾地说“啧,这问题真傻,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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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回来之后,忍足做了一顿既丰富又有营养的早餐。看来是想把蜜糖前几天缺的营养都给补回来,不过猫咪才那麽小,能吃下一半就很不错了。
把碗碟洗干净之后,忍足拿出日程表一看,发现今天可没什麽特别的事。扫视一下房子,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有十多天没好好打扫过了。抹一下平常比较少碰的地方,的确有点灰尘了。
反正现在是假期,空闲的时间多的是。於是忍足决定趁著今天好好打扫一下,他这个人虽然说不上有洁癖,但总希望自己住的房子能干净又舒适。
先彻底把地面清扫干净,再拿出半桶水和抹布,忍足正准备大显身手一番,小家夥却叫住了他。
蜜糖拍拍旁边的水桶,看一眼抹布,又看了一眼忍足“喵~~”
“蜜糖,你该不会是想帮我打理吧?”虽然可能性很低,但忍足怎麽看都只看出这个意思。
小猫仰头看著忍足,像应话似地又叫了一声。
忍足不禁对蜜糖的前任主人产生崇拜,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培养出这麽一只极品啊?!花了好几秒才收起惊诧的神情,忍足笑著对蜜糖说“你这麽懂事,我很开心。不过你还是去一旁玩耍吧,清洁这事你干不来的。”不是瞧不起小猫,而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想像出一只要身高没身高要力气没力气的动物能帮到你什麽。
忍足好声好气支开小猫,没想到对方非但不领情,还眯著一双猫眼,发出类似要胁的光芒。
面对小猫一副你不让我干活我就咬你的架势,忍足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安排工作。”唉,虽然懂事,但那硬脾气有时真让人吃不消。
虽然对象只是一只猫咪,但忍足就是那种一答应下来就不会食言的人。思忖一会儿,忍足决定把擦地板这个任务交给蜜糖。他心想小动物能有多少耐性,胡乱弄几下就溜去玩耍了。持著任你怎麽玩也不会捅出个大娄子的乐观心态,忍足也随小猫去了。
可谁想到这猫擦起地板来还真的有板有样,更有趣的是它事前还特地把四个肉垫在抹布上按几下,好像知道脚不干净的话会把地板都给弄脏了。
忍足看著蜜糖的爪子按在抹布上擦来擦去,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心里除了那份震憾还有一点感动。实话说,搬来东京这麽久,还没见得有谁帮他打扫房子。虽然它只是一只猫,而且还是被迫收养的。可心中缓缓流开的温暖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忍足,这个在以前只被称为居住地点的房子头一天有了点家的味道。
或许连忍足都没发觉,现在他看著蜜糖的眼神开始放柔,脸上也绽开一丝前所未有的笑意。
这小家夥挺勤快的。连猫都这麽认真在擦地板,忍足当然不能输给他。
你在左边擦地板,我在右边擦窗户,一人一猫分工合作,多半时间他们都是处於互不干扰的状态,可蜜糖毕竟只是只猫,擦地板还勉勉强强,可把抹布洗好再拧干这一步却难倒它了。这时候,它也只好很不服气地走来要忍足代劳。
间中有个可爱的小插曲,只是两位当事的没有发现罢了,他们同时间很老头地捶腰,同时间向著地板(玻璃)呼气,就连捏颈椎的时间都一样,而且动作十分相似。要是有第三者在场,铁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当然,前提是同类。
等整个房子被打扫得光洁如新时,忍足和蜜糖已经连动一下的yu望都没有了。
忍足躺在沙发上舒展四肢,高挑的身材让沙发看起来顿时少了一截,他眼皮发困,正要闭上时又听到地上传出阵了的呜呼声。
原来是小猫趴在地上四肢无力的样子,看来和他一样也累了。忍足把蜜糖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面“小家夥,今天辛苦你了。”虽然速度慢了点,不过地板倒是擦得蛮干净的。
被忍足放在怀里的手冢意识到自己正趴在对方胸口,立即想要坐起来溜之大吉,可头上的大手却牢牢地按著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忍足呢喃出几个字,压在小猫身上的手还是没有移开半分,大麽指在小猫的头颅一上一下地扫著,他的呼吸逐渐均匀,很快就睡著了。
事实上,手冢也一样的累,变成猫之前他有常做家务,也经常去做运动。可猫就不一样了,单是擦地板就弄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疲倦感绝对是以前的好几倍。
现在这样真的好吗?实话说,手冢真的不太喜欢像这样趴在忍足身上。现在只要把耳朵贴近一点,他就能听到那有力的心跳,这种声音让他浑身不自在。不太安分地动了两下,手冢更能感受到大手压在身上的重量了,好沈。如果要脱离现状的话那就得往那手狠狠咬上一口,可是这样一来就会把熟睡的人给吵醒了。手冢瞅著忍足的睡脸,他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算了。手冢思量片刻之后干脆双眼一闭,圈著身子挪动几下弄了个比较安稳的姿势,尾巴本能地在忍足的衬衫上轻轻扫了几下,也开始享受疲倦后的午休时间。
在沈睡的怀抱中,思考的能力都要搁置,距离是很遥远的事情。他们像两个水面上的泡泡融洽地交汇在一起,不分你我。风在动,云在飘,阳光在这里漫步,似乎还渗著草的清新。
男生睫毛紧合,手心有著不属於自己的温度,胸口处沈甸甸的重量是一只熟睡中的小猫。
这是一幅让人感到安心又温馨的画,它在昭示著什麽的同时,又在孕育著什麽……
这个中午他们都睡得非常的沈,要不是因为后来有人不嫌其烦地连续拨了三通电话,相信他们一定会睡得更久。
“喂!”被人吵醒的感觉真不好,忍足甚至连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就气冲冲地对著电话那头的人喊。
“老兄,你刚去吃火药来了?”对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口气很惊讶。
“谦也?”忍足从声音辨别出对方的身份“你这家夥今天怎麽有心打电话来了,该不会是想借钱吧?”印象中自家堂弟找得自己最多的事也只有这件了。
“…………忍足侑士!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还帮你弄了Ayu的演唱会入场卷!!!”显然,忍足谦也为对方质疑自己的人格而感到生气。
一听到有Ayu演唱会的票,忍足立即将谦也定义为最应该讨好人物,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对方告诉他自己就在东京,要忍足出来和他聚一下。
就算没有入场卷,单是看在两人这麽久没见面的份上,忍足也答应了。
可是,蜜糖该怎麽办呢?不是不放心放它在家,而是刚才只顾著睡觉,一人一猫的午餐问题还没解决,更重要的是冰箱剩下的牛奶也不多了。
“喵!”被忍足一直盯著看的小猫皱了皱鼻子,好像对他这种行为感到不满。
“蜜糖,要不要来点蛋糕?”服务生一来,忍足还没为自己点东西就问小猫意见。
或许真的是饿了吧。小猫看了忍足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不吃的意思。
服务生是名漂亮的小姐,忍足毫不吝啬自己的魅力,扬著迷人的笑容帮小猫点了个抹茶蛋糕。
只顾著看小猫的忍足没有留意对面的谦也变了的眼神,转头对上这位很久不见的堂弟,才发现对方正盯著自己。
“怎麽了?”
“别人托你照顾的?”刚才看到忍足带著一只小猫进这咖啡店时,谦也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忍足当然知道谦也会这麽认为的原因,他把蜜糖放在桌上,按了一下它的头示意它不要乱窜“蜜糖是我养的猫。”
谦也一听,脸都变了“你爱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