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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看云儿画画儿去了。还别说,有点意思,这南瓜西瓜茄子的也能上画儿,还挺水灵的。”
“唉,这云儿的才华还不浅呢,就是脾气大了点,最近好些了吧?”
“这段时间还行。你怎么了?脸色可不太好,发烧了?”说着来摸福晋的额头。
当着奶娘的面,福晋有些不好意思,躲着王爷的手:“发什么烧啊,臣妾要回屋去了。蒋嬷嬷,你把世子也抱回来吧,他该睡觉了。”
王爷抱起了煊儿,说:“咱们一起回去。”
“阿玛,煊儿要骑大马。”煊儿说话口齿清晰、咬字准确。
“好,骑大马。”王爷把煊儿架在肩上。
煊儿高兴地大叫:“骑大马喽!”
福晋房里,福晋看着满地跑、跳的煊儿,心中十分不忍,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王爷,对云儿都好象有些过分,相差二十年的年龄,已经是一代人的差距了,尽管自己也年轻过,但那时王爷也年轻,等于是两个小孩子过日子,没有任何的距离感。可是两个四十岁的人和一个刚刚二十岁的人计较是不是有失厚道?她是一个笃诚信佛的人,佛门中的人第一个特点就是善,善良,凡事先想着他人。于是对王爷说:“王爷,云儿进府时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大妥当,让她心里不服气或者……”
王爷说:“我不是没想过,也一直在琢磨问题出在哪里。按理说,从咱们的情分上本王待她还是不薄的,因为她年纪小,贪玩,要什么给她什么,怎么还是不行?我觉得她有可能嫌本王年纪大,又不好说,所以心不顺而闹气。”
“臣妾倒不觉得是这方面的事,你们刚成亲时的那一两个月里她多高兴啊,每天喜笑颜开的,那会不嫌您年纪大,有了孩子倒嫌了?感觉呢,好象是生孩子满月后回了趟娘家起了些变化。”
“你是说她父母对她说什么了?可是以本王对陈先生人品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挑唆什么,陈夫人虽说心直口快,也没有什么挑唆的理由。”
两个人正聊着,一阵恶心涌了上来,福晋赶紧捂着嘴跑出去呕吐。王爷让奶娘看着世子,自己跟了出来,轻轻敲打着福晋的后背:“你生病了怎么不言语一声儿啊?今天早起练功时就见你脸色不大好,以为你没睡好。怎么样?把朱先生找过来吧,看一看也放心了”。
这时丫鬟鬟儿端来了漱口水,王爷说:“你去找朱先生来。”
“回王爷,方才奴婢看见朱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那,本王即刻进宫去找太医。你照顾一下福晋。”王爷和侍卫莽格出去了,很快找来了张、谢二位太医。宫里的太医们除了给太后、皇上和各位嫔妃、皇子皇孙们看病,也给皇室宗亲们看、给皇上的股肱大臣家眷看,太医院是个不小的部门呢。王爷算得上皇上的近支血亲了,所以找太医最有面子。王爷那是谁呀?皇上的第一宠臣。太医院的院正立即把医道最好的张、谢二位太医派给王爷,来给佟氏锦绣把脉。
寒暄过后,两位太医一左一右给福晋把脉,福晋的胳膊上盖着两块纱帕子。
王爷心焦火燎地等着,他真怕福晋和云儿生气而做下什么病症。
张、谢二位离开座位,来到王爷面前,两个人同时一揖到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福晋不是病症而是身怀有孕了。”
王爷愣住了:“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王爷,福晋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
王爷“呼”地站起来,扑到福晋身边,“绣儿,你听见了吗?你,说的是你!居然有喜了!哈哈哈,本王又要当阿玛了。”
张太医笑着对谢太医说:“您听见王爷的话了么?还,居然!福晋身体很好,有喜很正常嘛。”
谢太医捋着胡子说:“王爷是高兴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哈……”
福晋有点不好意思:“王爷您嚷嚷什么呀?臣妾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生孩子……”
“这是什么话?咱的孩子是光明正大来的,管他多大岁数!你说,你高兴不高兴?这是咱们两个的孩子!知道吗?本王太高兴了,来人哪,赏二位先生!请留步,本王想问一下,像福晋这个年纪生头胎,要注意些什么?”
“王爷不要过于担心,福晋身体很好,一应药物都不要用,根本不用保胎之类。就是平时心情要愉快,常常走动走动,吃些清淡的食物和水果,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跌跤。”
“好,好,多谢二位了!莽格你到账房去拿银子赏赐二位太医!”
太医走后,福晋一下子投进王爷怀里,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王爷,臣妾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谢谢您!”
“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应该本王谢你才是啊,早就说你别着急,没有一位太医说你有妇科病的,早些年本王一直不在府上,你怎么有孕?现在我回来了你有了喜不是很正常吗?二十年哪,终于盼到了!我还可以有两个儿子?”
“绣儿宁愿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儿,这样您就儿女双全了。”
“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打这以后,你就别为府上的事操心了,高高兴兴地把胎养好,然后顺顺当当地把孩子生下来。”
“是!臣妾记住了。”
“你是不是很想吃点什么?尽管说!你是当家主母,还不是你说了算?吩咐一声就行了。要不本王亲自出府给你买,只要你说出来,就能买到。”
“不行不行!东西是买得起,可是不能吃多了,云儿不就是把孩子吃大了,生的时候受多少罪呀?绣儿就想着要是后园子的杏树结了青杏子多好,那个东西准能开口。”
“青杏子?哎呀可算了吧,本王一听牙就倒了。怎么能吃那个东西?要吃就吃好的!”
“要臣妾说还是煊儿的福气大,出生就给您带来六千两银子,还给您带来第二个孩子。”
“可是煊儿已经封了世子,你要是生的也是儿子……”
“王爷!您想到哪儿去了?煊儿被封世子是他自己带来的福气。虽然是云儿和臣妾不大和气,也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臣妾能有个孩子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就是什么也不封,您的俸禄也不是养不起。”
“世子的封号岂是说改就改的?本王这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有两个孩子啊。”
“老话不是说吗,不怕儿女晚,就怕寿命短。您到五十多岁的时候就能有儿媳妇了。”
“是吗,本王可是从来没敢想过还能喝上媳妇茶。”
“您哪,不要女人皇上、太后都拿您没辙,谁让您是皇上的恩人呢?可是臣妾觉得,煊儿就不会有您幸运了。他是世子啊,论爵位他可以有三位侧福晋呢。皇上太后对世子可不会象对待您这样客气,煊儿想不要女人就不要?您哪,不止一个媳妇给您奉茶呢。”
“我的天,那么些个女人煊儿可怎么应付啊?你看安亲王,很少大声地笑过,准是给那些女人纠缠得闹心闹肝的。”
第四十五章 红豆事件
“臣妾听说安亲王还想娶个会写诗、会画画的贵妾呢。他自己本人有文采,想有个能和他志同道合的。”
“行!我服了他了。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小姑娘,他是怎么忍心下手的?”
福晋笑起来:“您这是什么词儿啊?什么叫下手啊?”
“就是觉得夫妻两个的年龄相差太多很别扭。咱们两个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就好像很自然、很和谐,顺理成章的。跟云儿说话就象一个老头子在哄一个孩子,现在可好,没的可说了,最近一段还行。云儿画画、写字都没说的,就是不能下棋,一点耐性都没有,趁着我回头拿茶盏的时候偷我的棋子,被我打了手背。”
“您也是的,又不是赢房子赢地,偷个棋子还打人家?够霸道的。”
“你又向着她了,都靠偷棋子赢人家算什么?你怎么样,还恶心?”
“好多了,没事的,好像臣妾没有云妹妹反应得重,都说男孩闹的凶,臣妾倒是盼着生个女孩。”
“不管是什么,你生的就好。”
“煊儿不好?”
“误会了不是?煊儿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的。但是你进宫的时候,不要当着太后的面儿夸煊儿,懂得我的意思吗?”
“明白、臣妾明白!”
福晋有喜的消息云儿很快就知道了。一开始她还挺高兴:这下煊儿可有了伴儿了,王爷多了一个孩子,府上又热闹了些。可是很快就被另外的想法占据了大脑:福晋要是生了孩子那可是嫡出的,煊儿的世子之位不就危险了吗?她的儿子当了世子,那自己还算个什么了?小妾一名嘛!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不能让她生出来!让她流产,让她滑胎!
没人能知道云儿的邪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邪念是从哪里来的。本来这些日子她还算是比较正常了,和王爷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可是这种无理智的狂想、处心积虑地要付诸实施的妄为,使她陷入没有正常思维的混乱情绪之中。外表上看,她还是云儿,实际上精神已经被青儿给控制住了。如果她的身体也被青儿占据,那么云儿就已经死了,青儿会像白骨精利用人的肉体一样,利用云儿的身体来吸取王爷身体的精华,使王爷成为行尸走肉,永远也回不去天国世界了。
这天中午,云儿若无其事地来到大厨房,面案负责人席嫂刚刚把要发酵的面和好,见侧福晋东张西望地来了,忙笑着向她问安:“侧福晋吉祥!”
“唔”,云儿很有谱儿地答应了一声,继续东张西望。
“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席嫂不无讨好地问。几年来,她对王爷的这个小媳妇的事早已经如雷贯耳了,能欺负到福晋的头上,逼得福晋差一点出家当尼姑,这个本事可是太可怕了,不能不小心应对。
“你这里有红小豆吗?”云儿问。
“红小豆?有,有!还有黄豆、绿豆、芸豆、蚕豆、豌豆……”席嫂详细介绍。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给我拿点红小豆。”她把手里的一条纱帕子递给席嫂“包两把就行了。”
席嫂不敢怠慢,忙接了帕子去粮食仓库包了一兜红小豆:“您要它做什么用啊?”
“不该问的不要问!”云儿瞪了席嫂一眼,拎着帕子包走了。
席嫂吓得伸了一下舌头。
云儿十分高兴地上了福晋住的翼然楼。她知道,这会子正是中午,福晋有个睡午觉的习惯,这大夏天的,连姑娘嬷嬷们也跟着借光打个盹儿,机会实在难得。楼里很静,果真姑娘嬷嬷们睡得东倒西歪。云儿历来手脚麻利,轻轻来到福晋床前,把红小豆抓了两把均匀地撒在福晋床下的脚踏板上,脚踏板和红小豆几乎一个颜色,刚睡醒的人一般都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小心,等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孩子自然提前出生,云儿也就大功告成了。听人说流产有个习惯性,第一次怀孕流了产,以后就很难保得住,又不是今天流了明天就能怀上的,等三年五载的月信断了,再怀孩子就得等下一辈子了。云儿看看冷眼确实看不出来,很满意,匆匆下了楼,回到住处,赶快躺下。王爷因福晋怀孕已经来云儿房间住了,见王爷还睡着,云儿放心了。
福晋房中。福晋醒了,感到口渴,坐起来,拢了拢头发,刚要下地,不小心碰醒了靠在床头的髻儿。睁开眼看见福晋正往地上伸脚找鞋,忙拦住:“您别动,奴婢给您倒茶去。”
“也好,我正懒得动。”
髻儿站起来,双脚落在踏板上,还没迈步就像脚底安了车轱辘滑出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屁股给墩得好疼好疼!年轻女子又不好揉着屁股叫。那会子的人很讲行动坐卧,尤其王府里的下人们更是规矩多,不可大呼小叫的,更不能说什么“屁股”之类的粗话,髻儿坐在那儿都起不来了,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怎么回事?怎么还滑倒了?年轻的小人腿脚这么不利索?快起来。”福晋笑着埋怨:“几位嬷嬷怎么也不扶一把?”
站在一边看着正好笑的刘嬷嬷,这才赶紧过来扶髻儿。说:“髻儿姑娘不是一向身子灵便的吗?今儿是怎么了?”
正这时,鬟儿端着茶水进来了,见嬷嬷们在扶髻儿,还打趣她:“呦,这是夏天里,过年还早着呢,就磕头啦?”说着,把茶水端给福晋。谁知一上踏板,身子就朝前倾去,茶盏都出了手,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