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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
阿钞和母朱的发展,让人匪夷所思地顺利,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像是用了502胶水粘在一起那样,掰到掰不开。并且打算顺应当下的潮流,出去租房子去过那种大学生们梦寐以求的同居生活。
在母朱给阿钞收拾宿舍行李的时候,阿钞前些日子遗留下来的古典音乐CD和书籍被母朱不幸发现,母朱明白这些东西的动机所在,正想发作,阿钞机灵过人,一手抢过那些CD扔在桌子上,然后栽赃给王文道:“噢,是王文放在这里的,现在都MP4了,谁还用CD,真是落后!”
母朱听了也觉所言甚是,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后来只见阿钞自己从床底的角落里拉出一纸皮箱的什么NIRVANA METALLICA 。顿时两眼一瞪,转身就走,阿钞还来不及想借口,只见母朱飞也似的跑回了宿舍,决定让阿钞先着急几天,同居之事延迟处理。
母朱跑掉后,手机不接避而不见,气得阿钞抓耳挠腮。郁闷得只好找王文去学校的快餐店喝酒,王文还在颓废当中一时还没振作起来,和阿钞一起喝到语无伦次,说道:“钞啊,你说我和陈丝阳还有没有戏?”
阿钞醉得哈哈大笑:“你的那个陈丝阳啊,大家都有戏,我跟你说啊,还是不说了。”
听这话仿佛就像撒尿只撒到一半突然之间缩了回去,让王文甚是不爽,王文追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大家都有戏!”
阿钞灌了自己一口啤酒,说道:“真想听啊,还是不说了,怕你自杀。”
这种时候王文的求知欲望被大幅度地提升了起来,三好学生见了都羞赧得自愧不如,岂能善罢甘休,摇着阿钞说道:“你他妈的是兄弟就给我把话说清楚。”
阿钞醉眼惺松地趴在桌子上说道:“陈丝阳啊,已经被人上了,听说的,你想看点就是了。”
王文浑身一抽,心脏一痛,心存侥幸地认为一定是谣言,说道:“你道听途说的吧!”
“当然是听来了的,我要是亲眼所见那就是我上了。”阿钞笑着说:“我看你也不好受,今天咱哥俩就喝个痛快,我说兄弟,真的要想看点,陈丝阳这种女人我不是说她好或者坏,我说的是她不是你所能理解的那种普通人。”
王文顿了一下,想起阿钞和母朱是一对,而母朱则和陈丝阳很熟,必定掌握不少内情,然后说道:“我说哥,你们东北那边都是这样称呼兄弟的吧,我今天就叫你哥,我们都不好受,你坦白跟我说说,陈丝阳是怎么回事?”
“干嘛?想精神贿赂我呀?”阿钞喷着酒气说道:“不过行,你能叫我哥咱俩就是兄弟,我就不瞒你说,陈丝阳受过刺激,你没受过刺激吧,所以说,你不能了解她。”
王文想估计阿钞是想说她以前男朋友的事情,所以听了也不以为然,说道:“这个我知道,她以前男朋友自杀了,使她落下了心理阴影。”
阿钞听完这话,哼了两声说道:“你不知道!后来她也自杀了,结果没成功,被救了过来后过就变得异常开朗,这个你怎么理解!装的?去你的吧,如果能装的那么像,直接就可以做国家一级演员了!兄弟,我们都是俗人,没法理解。”
王文听了若有所思,想是啊,我们都是俗人,一个从来都没有去死过的人怎么去理解一个曾经从死亡边缘上走回来的人呢?
此时的王文心里充满了怜悯,似乎不管陈丝阳曾经做过怎样让他心痛的事情此时他都能无比地宽容。甚至不管她在认识他以后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他都能置之不理,只要她能够真正的开心,自己就能感到欣慰,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完全超越了他曾经一度认为的雄性追求雌性必定就是占有对方的性学观念。
阿钞见王文无语,继续说道:“不要去猜测,想不明白的,任何的观点都是对她的误解,就像科本一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5)
阿钞突然把话说得很正经,这点上在王文看来并不奇怪,因为他知道阿钞所信奉的英雄就是Kurt。 Cobain ,同样是一个使人无法理解的孩子,所不同的是,Cobain是在自己人生最春风得意之时从容地死去,而陈丝阳则是在经历过一切心灵的劫难后开始乐观地活着,起码在王文认为她是乐观的。
阿钞见王文若有所思,又说道:“兄弟,美女嘛,谁不想要,我能理解。但我有小朱了,做人应该知足,我认定了她就是俺老婆。”
王文也了解陈丝阳在学校里的状况,于是绕开了不谈先前的事情,说道:“打算怎么把你老婆给搞回来?”
阿钞笑了起来,说道:“哪还用搞,过几天生完气自然就会回来了,女人嘛,不偶尔耍点小脾气怎么知道她在自己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唉,反正是把我搞心烦了,要不找你喝什么马尿!”
第二天,王文提前下了专业课,来到陈丝阳所在的教学楼下边等她。等人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王文来之前准备了好多话想对陈丝阳诉说,但又害怕到时候见了她无言以对,只好不停地抽烟以此给自己减轻心理压力。
不一会过后,在王文的不远处来了一辆宝马轿车停在宿舍楼下,里面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眉青目秀的男生。陈丝阳下课出来,王文刚想开口叫她,陈丝阳却没有看见王文。只见她目标明确地走向宝马车,王文一时间停住了声音,闪到一个隐密处。远远看见陈丝阳走进了汽车内,王文远远地看过去,看见汽车内的男生从后座上拿出一束花给陈丝阳,而陈丝阳看起来也十分高兴的样子。王文看到此时此景,内心的感受尤为复杂,只好苦笑着偷偷地走开了。
王文的心情,带着受伤带着自卑带着那么一点点无奈,一时疼痛难忍就把今天这个事情在文工团里说了出来,大家一听,纷纷各抒己见,大麻三马上发挥恐怖主义风格,说道:“炸了他的宝马!让他丫的骑自行车,王文你就骑辆上海永久去接陈丝阳,上海永久知道不?中国驰名商标,谁用谁知道,谁驾谁潇洒!”
阿钞自信过人,走的是*影视形式路线,完全忽略掉本质和背景后单刀直入,道:“不就一破宝马吗,老子用两条腿就能让她给我躺下。”
某某人说:“王文你把他丫那宝马的车标给拆下来,我帮你装在上海永久上,还不够拉风你就再拆他的一个轮胎绑在后面货架上,保你威风八面帅遍全校!”
王文知道,这些都是废话,仅当玩笑的一时娱乐。母朱进来后听到大家的热烈讨论,安慰着王文道:“王文,别太往心里去,过几天就不是宝马了。”
王文愚顿不解,问道:“什么叫就不是宝马了?”
母朱说:“陈丝阳的男朋友啊天天换,三天一变样,你不知道啊,真是消息闭塞!想开点,再过几天就换人了!”
王文听到这话,苦闷得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他裸奔一样丢脸,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保持着乐观积极向上,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庸人自扰。母朱和阿钞又莫名其妙地好在了一起,羡慕得王文眼睛发红。
第四章(6)
这些天王文的心情都在低谷之中无法自拔,白天的阳光仿佛就像催眠剂,生物钟和生活习惯完全颠倒了过来,白天困得在宿舍里呼呼大睡,一到夜幕降临,立刻精神抖擞。
一到晚上,王文就躲在画室里画素描,他也不知道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会比较自在,个人卫生完全抛弃,衣服几天不换,臭得方圆五米之内闻之有味,头发就像乱草丛生,胡子拉渣着,顿时觉悟解开了一个千古之迷,原来艺术家的形象就是这样练成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道多少天,这些天里王文总是一个人躲着,文工团那边阿钞通知过他几次去合演排练,但王文都推辞掉了没有去,原因是没有心情,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去搞乐队。这段时间里也没有陈丝阳的任何消息,想丝阳可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这样也好,大家都省事,彼此无牵无挂的,一切从新开始,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对方一样,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虽然还在记忆里顽强地活着,却也像记忆一般虚无缥缈。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王文正在画他的第四张长期素描,明显地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他开始可以感受到了绘画所带来的思维*,这是他以前一直没有体会的感受。每当他闭上眼睛,在大脑里面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出现空间和结构,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如地在一种想象当中用幻觉抚摸着一个物体的每一个细节,可以用意志顺着这个物体的结构任意旋转和变换角度,他的想象能力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
意外的,或者不意外的,在这段自闭学习的时间当中,王文认识了一位画友,名叫庄子量,油画系大二的学生,在王文所在画室的隔壁2号画室里,也是个典型的夜猫型人物,白天就犯困,每当到了夜晚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只逮住了老鼠的公猫,可以活蹦乱跳一整夜!
某一天子量深夜经过美教系发现了常驻在此的王文,进到画室看了看王文的素描作业,觉得还行,起码能够理解结构了,便说道:“这个学校画画能画到入门的人不多。”
王文实话实说:“我也是刚能理解结构,以前都是瞎画。”
“你谦虚了。”子量不了解王文的情况,以为他也是个狂热的绘画份子,接着就拿出了自己的作业给王文看,王文看后不禁佩服惊叹,那些作业或者应该称之为作品,每一张都透露着子量非常有个性的主观处理以及非凡的想象能力,还有可以带动着一个人情绪的激情,这个很重要,画面有了激情,就意味着这些画具有了抽象的生命力!最后王文在子量画室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颇为眼熟的油画,突然神情一震!惊讶地说道:“这……这不是去年桂林区油画展的第一名作品吗?你临摹的?”再仔细一辨认,原来正是原作,现在正被子量扔在了角落里,王文拿起来端详,一阵灰尘纷纷散落,吹一下,更是遮天闭眼!
子量表现得悲痛欲绝,说道:“他妈的以为拿一等奖有个千把块钱给我花花,害我画了几个星期,那天打的过去拿奖,结果害得我还得走路回来!”
“那奖了你什么?”王文问。
“奖个鸟!一张破奖状,连个保温瓶都没有!”
“重在参与嘛。”王文不知道怎么安慰子量,只好说了句废话。
“操!以后都不会参与了!”子量愤愤地说道。
第五章(1)
后来两人每到夜晚总在一起画画,天南地北的胡聊,谈女人,谈游戏,谈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是不谈人生和理想,因为没有人生也没有理想,如果非要谈,那就谈钞票,子量的生活目标就是挣一大笔钱,然后去过一种逍遥自在不用按时上班的生活。子量是个具有非凡绘画天赋的人,但绘画不是他的理想,子量的解释是,绘画只是一种在没有理想的状态下不知道该干嘛所以才干的勾当,这一点和王文不约而同,如果早知道该干嘛去,那早就不画画了。
王文感觉生活逐渐不再那么怅惆如失,时间的流逝消灭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对陈丝阳的狂热。有一天晚上子量不经意间提到了陈丝阳,王文手一抖,把一团颜料抹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上,假装不以为然地说道:“噢,我们学校的大美女,怎么了?”
“没咋D,前段时间他要我送她一张画,我画好了给她,她就请我吃了顿饭,就这样而已,在你面前炫耀一下。”子量毫无掩饰地说道。气得王文在画上又抖出了一团不应该出现的颜色。
王文试探着进一步了解,说道:“孤男寡女的就不做点别的?”
“想哪去了,吃个饭而已,什么也没干。”子量顿了一下,再说道:“是不忍心伤害她,下不了手,你说这也真奇怪,如果是别的女生吧,我估计吃饭逛街看电影再去开房一条龙我全干了,就是面对着她的时候不忍心下手。人家请你吃个饭吧你就把人家给拿下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太阴险了!不过,陈丝阳真的漂亮!你还没约过她出去玩吧,哎,真可惜,好多男生都约过她,她也随和,大家都喜欢她,没什么架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佛有言:眼不见为净。反之就是眼见了为脏。如果是在王文视线范围以外的人在谈论她的事情,王文自然不会心生嫉妒,但此时状况就类似于王文的耳朵和眼睛正在一起被强暴了一般,心里乱得发麻但有不能表露出来,憋得王文差点大小便失禁。
等到子量唠唠叨叨地说完他和陈丝阳吃饭的经过,王文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