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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能会自杀。不过我现在实在是太郁闷了,郁闷到懒得动手。
日期:8月29日 星期六
上午10:00
爸妈要去城里买东西。老妈问我是否要她带两双上学穿的鞋子,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她的鞋子。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装清纯,真是可悲啊!
或许你觉得她应该为老羊扮嫩崽而感到害臊,但是你错了,她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呢!有一天,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了她的内裤(而且我绝不是唯一看到的人哦)。
上午11:00
电话铃响了。爱伦、茱儿还有洁丝在城里逛完之后要过来玩。
很显然洁丝在一家商店里看见了一个她非常中意的人。
我想我的人生之路一定会是这样——永远也不会交到男朋友,永远只能从别人那儿了解人生的真谛!
中午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17岁物语》杂志,里面传授接吻的技巧。
我搞不懂的是——你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接吻呢?还有,你怎么知道应该从哪一边吻起呢?你当然不想在接吻的时候像只鸽子一样把头转来转去的,可是从杂志的照片上我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真不该看这篇文章——看了它之后,我更紧张、更糊涂了!
哎,我干吗要操这些冤枉心,我的余生都要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除非有个很帅很帅的GG不小心迷了路,来到我住的这条街上,有人蒙住了他的双眼,而他竟然沿着楼梯摸进了我的卧室……否则,我就只能和这四面墙做伴,永远呆在屋子里头了。
中午12:15
出不了门,我也可以明智地安排时间,可以打扫打扫房间啊,把裙子叠整齐放进衣橱啊,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中午12:17
我讨厌家务活!
中午12:16
如果我将来结了婚,或者,(也比较有可能)成为事业有成的女同性恋,我决不干家务活。我将不得不请保姆为我做家务,因为我真的没有干家务活的天分。
老妈觉得我是故意对房间里的脏乱狼籍视而不见,而事实是——我压根就分不清所谓的整洁和脏乱有什么区别。当老妈对我说:“你能清理一下厨房吗?”我钻进厨房四下转转,哎呀,不就堆了几个盘子在边上嘛,我觉得看起来不错啊。于是,一场口水大战就爆发了。
下午2:00
我为我的闺中密友们泡咖啡。泡的是速溶咖啡,可是我发现,如果将咖啡粉和糖放在杯子里搅啊,搅啊,搅个不停,就会搅出一种浓稠的咖啡浆,然后再加水,这样泡出来的咖啡会有Expresso(蒸馏咖啡)的味道呢。不过手臂会很酸。
。。
八月 神秘之旅(8)
晚上7:00
真是一个愉快的下午!我们试用了好多不同款式的化妆品,我用透明胶带把刘海粘住,把它们拉得长长的、直直的,遮住我那原来长眉毛的地方。
洁丝说:“这样做使你看起来就像是从马戏团里溜出来的小丑。”
爱伦建议我有必要化妆突出我的嘴和眼睛,那么别人的注意力就会从我的鼻子上转移开。好主意,我打算从今天起描一个厚唇。
我们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一边听“流行排行榜”,一边听洁丝说她在商店里遇见的帅哥。她在他工作的那家商店里听到别人叫他“汤姆”。太刺激了!我们约好等我的眉毛长得差不多能见人了就去会一会他。
话题又转到接吻。爱伦说:“去年圣诞节我到一个亲戚家里参加派对,碰见一个从利物浦来的男孩,大概是个水手,约莫19岁光景……他带了一些圣诞树的小装饰过来,而且我们接吻了。”
我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我问:“感觉如何?”
爱伦回答说:“感觉有点湿漉漉的,好像热果冻。”
洁丝问:“那他的嘴是张开还是闭上的?”
爱伦想了想,说:“张开了一点点。”
我又问:“他伸舌头了吗?”
爱伦说:“没有,他只用嘴唇。”
我很想知道她把舌头放哪儿了。
“嗯,我就把它放在它平常应该在的地方啊。”
我继续追问:“那你的牙齿呢?”
爱伦似乎有些不耐烦:“哦,对了,我把它们从嘴巴里拿出来了。”
我有点不爽,我只不过是问问嘛……
她说:“我真的不太记得了,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也就是一下子的事,不过我还是蛮喜欢接吻的。他人很好,可惜已经有女友了。我猜他没准以为我只是一个13岁的小女生,什么也不懂吧。”
我说:“他是对的。”
晚上10:00
我的小妹妹丽比亲我的嘴唇亲了好多次,可我想姐妹之间大概不能算“吻”吧。除非我是女同性恋,那么这可以算是一项很好的操练。
晚上11:00
透过窗帘我可以望见一个大大的黄月亮。我在想,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有谁正在欣赏着这同样一轮明月呢?
我又想,其中又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没有眉毛呢?
日期:8月30日 星期天
上午11:00
感谢上帝,他们出门了!他们终于出门了!所谓的天伦之乐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非要像“一个快乐的家庭”,什么事都要一起做呢?
我向老爸指出:“我们是四个人,由于极大的不幸,刚好身陷在这同一所房子里。这已经够糟糕了,为什么还必须一起在院子里闲逛,或者一起散步,把事情弄得更糟呢?”
不管怎么说,鼠女郎是不能出去了,她只能呆在她的小卧室里度过以后的40年光阴,免得被别人笑话。
我再也交不到男朋友了。这真是不公平!那么多蠢到家的笨蛋都有男朋友,就连气球佐伊都交过几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她长着那么大的一对招风耳啊……
下午1:00
我还没有和老爸谈他的围裙。
下午1:15
天哪,我好无聊!邻居先生和太太在他们的花房里,不知道在里头干什么。
如果我老了以后变成像邻居先生那样,我宁愿死掉。他有个举世无双的大屁股,我对于他竟然能挤进花房而感到无比震惊。
总有那么一天,当他的屁股比花房的门还宽的时候,他就只得住在那儿,靠吃别人送进来的食物维生,诸多不便。
上帝啊!真是可怜哦!住在玻璃花房里的大屁股!
下午1:20
也许我可以办一份关于街坊邻里的小报。
下午1:22
我的老天!我刚刚看见阿彪钻进了深深的草丛,它狂追邻家的狮子狗。我必须阻止一场惨烈的猫狗大战。
八月 神秘之旅(9)
哦,现在没事了,邻居太太朝阿彪扔了一块大砖头。
晚上11:00
真是漫长、乏味的一天。我痛恨星期天,星期天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发明出来的,他们既没有生活,也没有朋友,无聊透顶。
值得庆幸的是,在我长眉毛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一点点生长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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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香肠计划(1)
日期:9月1日 星期二
上午10:00
还有六天就要开学了,进入倒计时。我希望老妈的思想被“解放”一下,成为一名女权主义者、或者是职业女性之类的……并且还能开始帮我烫衣服。
开学第一天我想穿直筒裙,搭配防滑袜和短靴。
我还在为要不要化妆而犹豫不决。如果鹰眼真的成了我们的班主任,她一定会叫我把化的妆彻底洗掉,顶着一张满面红光的脸只有体育老师会喜欢。可是话说回来,我绝不可能一张素脸走去学校,这样太冒险了。不管我怎样小心翼翼,紧贴着人行道的边边走路,我迟早还是会被福克斯伍德的男生撞见。
最要人命的就是那该死的贝雷帽!我一定要和我的死党们商量出一些对策才行。
下午5:00
我们明天将会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探讨应付贝雷帽及其他一系列校园酷刑的良策。地点仍然在我的卧室。
我现在已经有眉毛了,只是它们看起来一幅很“惊悚”的样子。
晚上7:00
喝过下午茶,我趁着老爸洗杯子的时候,故作随意地问:“爸,你为什么不穿那条特别的围裙呢?”
他兀地跳了起来,怒斥我不该乱翻他的抽屉。
我说:“我认为,我总有权知道自己的老爸是否有异装癖吧?”
老妈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让老爸更加火冒三丈:“康妮,你这是在助长她的嚣张气焰!连你都不尊重我,她又怎么会尊重我呢?”
老妈说:“冷静,冷静,鲍伯。我当然尊重你了,只是这孩子的怪念头太好笑了——她居然说你有异装癖!”接着她继续笑翻天。老爸一气之下去了酒吧。谢天谢地!
老妈说:“你说的是他的共济会围裙,你爸参加了一个宗教慈善团体,那是他们的会服呀!坏丫头,如果让我发现你像这样乱动我的东西,看我整你哦!”
我马上点头哈腰,可我还是不明白围裙和共济会有什么关系。
晚上11:30
为什么我不能被别人家收养呢?
难道我已经太老了,不能再被收养了吗?如果我拨打“伊斯特·兰珍儿童求助热线”,人家会不会认为我年龄太大了?
哦,搞不好我会被伊斯特本人收养,那才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日期:9月2日 星期三
到达炼狱之前的最后五天
上午10:00
噢,不!炼狱已经来临。这是一种特殊的“酷刑” ——我的表弟詹姆斯居然要在我家住一晚。
其实我以前挺喜欢他的,小时候常在一起玩。但是现在他长大了,成了衰人一个:他的声音怪里怪气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怪里怪气的体臭——那种味道不是像丽比的大颊鼠气味,而是小狗和干酪的混合气味。别的男生应该没有这股怪味吧,可能问题就出在因为他是我的表弟!
下午2:00
詹姆斯并没有开头想象的那么无聊。
他看上去比我嫩得多。和我们从前的时候一样,他现在还是喜欢听旧唱片乱跳舞。我们翻出老妈珍藏的灵魂音乐唱片,设计了几套舞步。“四顶尖”合唱团把一曲“投入我的怀抱”唱得缠绵悱恻。我们设计的舞步是这样的:脚尖顿两拍,一手放在心上,一手放在头上,浑身摇摆,然后转一圈……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卧室太小,詹姆斯踩到了阿彪,它立刻发飚。
事实上,如果我说阿彪“静静地走开”,那才是稀奇事。
只见它一下子蹿到了窗帘上,又沿着窗帘跳上门框,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嘶嘶的闷吼(我说的是阿彪,不是詹姆斯)。
它把住了门口。我们想把它弄下来,当然,我们也很想上厕所,可它就是不放我们出去。如果强行突破,它就用霹雳猫爪施展武林绝活。我怀疑它会不会是半猫半蛇的杂交品种。
最后,老妈用几条沙丁鱼把它骗了下来。
晚上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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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香肠计划(2)
吃过下午茶,我们一边听歌一边胡侃,说等有一天终于离开老顽固(我们背地里这么叫老爸老妈),我们会干些什么。
我说我打算做个喜剧演员,或者那种事实上什么事也不用做的“事”。狗崽队不就成天围着这样的人打转转吗?报纸的头条天天都是这样的新闻:“噢,看呐!傻瓜泰拉·彭佩正外出买饼干!”或者,“大龅牙谭心儿身着皮草比基尼出现在某滑雪场。”她们靠这些就可以赚大钱,我要的就是这个!对,就是这样!
詹姆斯说他想从事电子方面的工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希望他不要真的给我解释清楚,因为我觉得脑袋开始发晕了)。可是,他又想工作之前先去旅行。我说:“不错嘛,想去哪儿?”他就想啊想啊……喜马拉雅山吧,吃牦牛油或者去鸦片烟馆……然后他说:“嗯,我最想去西西里岛!”
晚上11:00
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和詹姆斯睡在我的房里——他躺在睡袋里,底下垫着几个软垫子。我们天马行空地闲聊,后来我觉得我的腿被压住了。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腿,我不知所措,只好傻傻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好让他以为刚才抓住的是一条床腿或者别的什么。
我装尸体僵硬了长达一个世纪之久,后来我想到——也许我真的已经死掉了。
日期:9月3日 星期四
上午9:00
谢天谢地,我的眉毛看起来总算恢复正常了。
下午2:00
詹姆斯回家了。
他绝口不提“抓腿”事件。男生真是奇怪的生物!
下午5:00
小丽比得了感冒,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让她躺在我的床上,她不停地吸鼻子,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小东西,我真的很喜欢我的小妹妹。
晚上8:30
喂丽比喝了热牛奶,我问她要不要听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