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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那你总不能让童童一直没有爸爸吧?”
“以后有机会再找一个吧,找个平凡的男人,长相一般,工作一般,但很体贴,就够了。”
“阿翘,你总这么自以为是。”梅华的声音越来越大,“当年童童还小,没有权利选择是否跟父母一起生活,你说将他抛弃便抛弃,将他捡回来就捡回来,让他一直有心理阴影,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里。亲生妈妈在面前都不知道,如今有机会找到他的亲生父亲,你为什么又这么决然地替他放弃这个机会?”
梅华的指责让齐翘哑口无言,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她摇头,“梅子,你尽管骂我好了,没用的,我不打算认那些人,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拒绝自己想起过去,就一定想不起了,因为我知道那些都是痛苦的记忆。你为何要逼我记起痛苦?再说童童现在还小,将来等他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他我是他亲生妈妈,那时他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我都无怨无悔。至于他爸爸,我想不起来,他只能慢慢地等,等到我想出来想通的那一天,再去寻找。总之,我不会如你们的愿,去寻回记忆的。”
“如我们的愿?”梅华也生气了,站起来,“关我屁事?你儿子,你男人,爱咋咋好了。齐翘,你真无情的很,我刚才夸你太多情,真是抬举你了。”
“随便你说。”
梅华往外走,“气死我了,有你这样的女人,江念远说的故事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想来,或许都是真的,你就是个绝情绝义的人,害自己的家,害自己的男人,甚至害自己的儿子。”
齐翘的脸色更白,只看着梅华的背影。
“梅阿姨,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一个小小的影子从门后钻出来,声音阻止掉了梅华的脚步。
梅华和齐翘相视,都脸色大变,刚才她们吵得高兴,忘记了这屋子隔音其实一点也不好。
齐翘首先慌张,“童童,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和梅阿姨、梅阿姨在说玩笑呢。”她求助地看梅华。
梅华醒悟过来,赶紧点头,堆笑,“是啊,开玩笑呢,啊哈哈。”
江童看了看两个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哦,开玩笑就好,我以为你们真的吵架了。”说完又轻轻关上了门。
齐翘瞪梅华,梅华摸耳垂,讪笑,“阿翘,我说话有些重了。”
齐翘过来拉了梅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世上就你和爸爸妈妈对我好了。”
梅华叹口气。半响,“你说童童到底听见多少?”
齐翘摇头,“不知道,童童那孩子向来人小鬼大,刚才我看了他的眼,太过平静了。”
“我也觉得是。”梅华点头。
“那怎么办?我去跟他解释?”齐翘着急。
梅华拉住她,“都说了没有吵架,他也表明没听见什么,你巴巴地解释,不是更奇怪吗?”
齐翘点头,“也是,可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应该没事吧?咱俩刚开始说话声音挺小的。”
齐翘自我安慰,“但愿如此。”
两人和好,避开刚才的话题,又窝在一起说起其他的事,直到天黑。
齐翘起身说,“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吧,今晚我主厨。”
梅华为配合齐翘,也欣然同意,“好,我也露一手。”
齐翘临走前推开江童的门想跟他说一声,却发现他早睡着了,于是便轻轻关上了门。齐翘和梅华买了菜,直入厨房,两人边查网络边讨论到底该先放什么,料放多少,直捣鼓了两个小时才勉强做了个啤酒鸡翅,水煮牛肉,小炒肉,炒土豆丝,干煸豆角。
齐翘闻着香喷喷的菜,搓手,“我手艺不错吧?”
梅华不服气,“看上去就难吃。”
齐翘不理她,敲江童的门,“童童,起来吃饭啦。”喊了两遍一点动静都没,齐翘推门。
“蔼—”惊叫声让梅华正吃的一块牛肉一下子吞到嗓子里,烫得她直叫唤,“……怎、怎么了?”
“童童不见了!”
十八、母子和解
江童出门,买了份地图,研究了公交路线,上了公交车。一路上他都乖乖地坐在最后排,乖巧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他是离家出走,只以为一个补习回家太晚的小学生。
而这边齐翘早急疯了,跟梅华分开去找,同学家,小区,学校,什么地方都没有。
齐翘脸色发白,慢慢冷静,只说:“怪我自己,若是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听见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也会离家出走的。”
梅华冷笑:“这会你倒想起来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性格一样别扭。”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问题儿童。”齐翘的眼里的恐慌成倍扩大,“你说他会不会去找江小军?”
梅华反问:“若是你你会去吗?”
齐翘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江小军给他伤害那么大,他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梅华这种温暖家庭出身的孩子,对问题儿童的心理一点都不理解。
“梅华,你不懂吗?伤害这种东西,能让你刻骨铭心的,一定是你爱的人给的,如果对那人不在乎,他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比起我来,江小军在童童心里或许比我好几百倍。”
“你别吓唬自己了,越说越离谱,童童再怎么人小鬼大,也不过才十岁。”梅华拉齐翘的手,“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江小军。”
齐翘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泪水啪嗒啪嗒地掉,“江小军在坐牢,童童去找他也见不到啊。”
一夜茫然奔走在城市之间,齐翘买了所有的报纸,生怕哪里有车祸灾难之类的新闻,梅华也着急,又要安慰齐翘,还要应付梅家二老打来探听结果的电话,不由火冒三丈,脱口而出,“都是你们俩鼓动我跟阿翘谈话,这下倒好,把童童谈失——”梅华生生憋装踪”字,糊涂了差点就说漏嘴,要是二老知道江童不见了,晚上也该急得睡不着了,梅华又耐心花了半日功夫安慰了二老,才罢休。
筋疲力尽地与齐翘一起坐在马路边,看稀落的车辆和晕黄的电灯。
齐翘一直盯着灯影下的树木暗影,“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一伤心,便会回到老家,窝在妈妈自杀的浴缸里,害怕、寒冷、伤心,可是我却就那样在黑暗中僵持着,承受害怕,却又享受那种孤独折磨的滋味。”
梅华皱眉看齐翘,“你真是个BT的人,喜欢自我折磨。”
“所以我想我知道童童去哪里了。”齐翘站起来,甚至拍了拍屁股,“我们回家睡一觉,明天去找他吧。”
梅华莫名其妙地跟着站起来,“他去哪里了?”
齐翘仰望星空,“梅子,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你是说我们在那里吵架,伤害了江童的话,我们的确错了。如果说其他事,我想我的观点已经很明确。”
“其实我就是金翘。”齐翘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的笑声在冷清的街道格外响亮,她笑够了,才说:“其实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去找金玉清,我说听说你们要开董事会啊,他脸色立马就变了,这几天立刻就不来骚扰我了。我就说,他哪里那么好心,把我当女儿,巴巴地找我回去。到了利益面前,他立马就本性暴露。梅华,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富有。”
梅华不知道该如何接齐翘的话,“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你不是说你的记忆真的缺失了吗?为什么老神神叨叨的,一会又想起什么?齐翘,我真怀疑你是装的。”
“半真半假吧。”齐翘无所谓地挑眉,“最近被你们一圈人折磨,我是个神也该想起点什么了。我记起妈妈了,便记得那个男人跟我妈妈离婚的时候,给过我妈妈他公司一半的股份,在我妈妈死后那些股份就是我的了。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其实是金氏半个老板。肖家企业在肖家大老死后,早被金氏集团公司兼并,肖家早就败落了。我跟你打赌,过两天,肖月和肖闻一定会来求我,求我回他们那个家的。”
梅华的嘴早就合不拢了,“妈呀,这是真的?”
“当然真的,这也是我不愿意想起过去的原因之一。人,都是贪婪的,拥有了财富和地位,便会贪婪、无耻、可恶,我怕自己再次卷入那个漩涡,我是个记恨的人,我怕自己会再恨。而江念远是这个地方最大金融财团的继承人,你以为他凭什么低声下气对我小心翼翼?你认为他真的是有爱心?”
梅华跟着齐翘向家走,“阿翘,我脑子有些乱,这些好像离我太远。”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那些离我很远的。可是,记忆在一点点回来,回来的越多我越害怕。梅华,其实我真的很怕。”齐翘抓住梅华的手,“我记不起来的是我和江念远的过去,但是我心里清楚,那才是整个故事的中心,那里一定有场风暴。”
梅华看着齐翘眉宇间的镇定,“阿翘,其实你已经有决定了。”
齐翘目光清澈,点头,“刚才我一下子明白了,童童的出走让我明白,面对才是对的,我已经逃避十年,不能再躲了。我的逃避,是对童童的不负责任,也让他伤心,我想我该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你要跟江念远和好?你愿意听你过去那些故事了?”
齐翘点头,“我听,晚上反正不会睡觉,你讲给我听吧。”
过去其实很简单。母亲自杀后的金翘,刚十四岁,孤僻、冷漠、孤单,总一个人游走在肖家极大的花园里,就如一个幽灵。那时肖家老爷子还没死,肖家两个女儿就是高贵的公主。肖月对金翘,明着金玉清是友好温柔,背着却是冷言冷语,极为厌恶。后来肖闻跟男朋友江念远回国,肖闻是个比姐姐更霸道的小公主,对金翘的不友好根本不避人,当着金玉清的面都是恶言相向,金玉清面对妻子,老丈人和小姨子也肯为女儿说话。后来,就发生了金翘将怀孕三个月的肖月不小心推下楼的事,肖家老爷子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金翘与肖家的矛盾到了极点,肖闻甚至当着金玉清的面狠狠打过金翘,金玉清没有阻止也没替女儿说过一句话。
金翘的痛苦、悲伤,江念远都看在眼里,他关心金翘,背着肖家姐妹安慰金翘,心疼金翘,两人便在依偎中生出感情。到后来江念远已将肖闻远远抛在脑后,全身心都扑在金翘身上,甚至与家庭闹翻,带着金翘去了国外,打算从此过上两个人的幸福生活。
而不过两个月,金翘突然失踪,甚至一句话都没给江念远留,江念远疯了般到处寻找她,却从此了无踪迹。事过后,肖闻分析说,金翘是在报复肖家,才故意抢走江念远,她根本不爱江念远。肖闻甚至给出许多的例子,金翘如何背着江念远在肖闻面前挑衅,恶言。一切的真相不得而知,但江念远的确有被骗的感觉。
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江念远跟肖闻的婚约最终没能解除,却直到今日依旧没结婚。他们都在等着一个人能回来。
齐翘听完梅华讲的故事,沉思半响说:“很精彩。我也怀疑是我的故事,那种复仇的事以我的性格的确能干出来。”
梅华诧异地看齐翘,“你居然这么冷静?我听完都快疯了,阿翘你明明不是那样冷血的人啊?再说,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明明是你在受伤害,根本不可能是别人伤害了你的呀。”
齐翘冷笑,“所以,我决定了要自己去寻找过去,而不是听别人说。”
两人说了大半夜的话,天已发明,齐翘带了梅华出门,直接坐车向孤儿院而去。梅华恍然大悟,“童童回孤儿院了!”
“他跟我小时候一样敏感、脆弱,或许觉得孤儿院才是自己的归宿吧。”齐翘忧伤地靠在车窗上,眼睛望着外面日渐清晰的天空。
梅华无语。
江童的确回了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很诧异地听他陈述着自己要回到孤儿院的愿望,最终还是留下他过一晚上,准备白天找齐翘。
孤儿院院长拉了齐翘的手担忧地说:“你不是很爱江童吗?那孩子怎么突然跑回来,说要回孤儿院?”
齐翘对院长只能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惹他生气了,院长你放心,我真的很爱童童,如果可以我宁愿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