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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远在齐翘一番表白下,心潮澎湃,他迎着齐翘黑白分明的眸子,也不打算转着不在乎,“我想知道,当年你爱过我吗?”
“我爱过你。”齐翘没有犹豫,“记忆残缺,并不代表心智残缺,我们重逢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梦中那个老让我思念哭泣的人来了。虽然那时我抱着报复肖家的想法接近你,可是我爱上你了。那时的我,呵呵,才多大啊,十六岁的小姑娘,正是做梦的年纪,你这样的男人,我能不爱上你吗?”
江念远笑了,他知道这一刻齐翘绝对没骗他,他望着她良久,才轻轻地说:“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也爱你的,当时你听见我跟妈妈的对话不是真的,她毕竟是我妈妈,我没法太过分。”
“我该相信你吗?”齐翘俏皮一笑,“你不是一直顾着男人的自尊心,要得到我的答案后跟肖闻结婚的吗?”
“谁说的?”江念远着急,剑眉扬起。
“肖闻找过我,跟我说的。”齐翘把玩着手指,“她跟我说不要我做梦,你一直是等那个答案才会重新接近我,只要我告诉了你答案,你就会回去跟她结婚。她还说——”齐翘嘴角有些冷笑,“即使江童是你的儿子,你要带他回江家,她绝不会向她姐姐当年一样对我的,而是会将江童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胡闹!”江念远愤怒地骂了句,昨晚肖闻找他,一直跟他说,不要为了孩子而跟齐翘那个恶毒心肠的女人在一起,她说齐翘已经跟她承认了,当年根本就是利用他而一点爱他都没有,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绝情。那些话他虽然不相信,可是依旧如针般扎在他的心口,如今与齐翘这一席话对照,他终于松了口气。肖闻是在赌齐翘的骄傲,赌齐翘根本不屑跟他谈起过气,不屑谈一直试图忘记的过去。
只是肖闻没想到,齐翘的性情变了许多,她会对自己说出真情。江念远想及此,伸手握住齐翘的手,“阿翘,以前我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了,所以才存了跟闻闻结婚的心,毕竟我和她——”江念远有些为难,却还是说:“我爱过她,我们是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你说我滥情也好,花心也罢,如果不是你重新出现,我绝不会抛弃肖闻的。这是我的责任。”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你做不成男人,没承担到相应的责任了?”齐翘挣扎了下手,江念远却不肯放手,她只有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江念远对齐翘的话有些尴尬,“只是比起你和童童来,我的责任更重,你不要妄自菲薄,所有的过错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吧。以后闻闻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谁知道处理处理的,到最后不是变成你依旧跟他结婚了?她可是金玉清的小姨子,而我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教师。”
“说这话我终于放心了,有些醋味。”江念远乐呵呵地笑了。
齐翘却白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为了儿子而要跟我重新开始?”
“说起儿子,我还没找你算账。”江念远想起江童,“阿翘,如果不是我找到你,调查过童童的身世,你还是不肯认可我是他亲生爸爸的事实是吗?”
“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相处的很好吗?亲爸亲妈很重要吗?”齐翘不以为然,“人的感情不能以亲疏论的,有些人就算是你亲爸,却比后爸还可恶,有些人是萍水相逢,却对你跟自己儿女一样好。所以说,贫家出孝子,有钱人家啊,恩怨太多。”或许当年这种潜意识,也是齐翘扔了江童任由他被人领养的原因之一。
江念远知道她是在对自己是身世感慨,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所以,阿翘我们不能耽误了,不能让童童再过父母不全心灵受伤的日子了,我们要给他个完满幸福的家。”
“我们结婚吧!”江念远重重地说出这句话。
齐翘呆了,站在花园门口的江童和江妈妈也呆了。
二十五、抗议同居
齐翘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踢踏着拖鞋去开门,嘴里嘟囔着,“谁这么见鬼,大清早敲门?还要不要人活了?”她昨晚一夜辗转,天亮点才朦胧地睡去,刚睡着没两分钟,便被该死的门铃声吵醒了。
门打开,外面是一张大大的笑脸,齐翘抹了把眼睛,目瞪口呆,陪笑的江念远趁齐翘发呆的当儿,顺着门缝就溜进来了,身后还背着个大包。只见他将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长长舒口气,“总算熬到天亮了,你不算吵你美梦了吧?啊哈!”
齐翘依旧古怪地看着沙发上这个自来熟的男人,“……啊,江念远?你大清早跑我家来干什么?还带着这么大袋玩意儿是什么?”
“行李啊!”江念远回答的理所当然,“不能带走所有东西,我总得把换洗衣服都带来吧?”
“你、你什么意思?”齐翘的脑子开始清醒,“你不会是要搬到我家里来住吧?”这个人疯了,难道自己昨天拒绝他不正经的求婚,而刺激到脑子出毛病了?
江念远点头,打量着房子,“虽然小了点,旧了点,但也够我们一家三口住了,等我赚了钱,咱们再买套大房子。”
齐翘无语,“……你、你凭什么搬到我家?”
“凭什么?凭我被我妈扫地出门了呗。”江念远今天没西服革履,随意穿着一件大夹衫牛仔裤,看上去年轻调皮了许多,再加上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是个大男孩的样子。
齐翘抓头发,“那个……你昨天是不是被气糊涂了?所以今天脑子不清醒?”
江念远乐了,“我在你家门口蹲了大半夜,的确脑子有点不清醒。嗯,我住哪里?童童是这个房间吧?”他边说边向江童的房间走。
齐翘这下脑子完全好使了,行动也灵活起来,跳起来挡在他面前,“你不能住这里。”
江念远点头,“哦——那我住你房间。”说着迈开步子就换齐翘的房间奔。
齐翘一个伸手不及,眼看着那人背着自己的大包就溜进自己还乱糟糟的房间,齐翘赶紧追过去,抓住江念远的胳膊,“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我说让你住我房间了吗?出去出去!”
江念远一进齐翘房间遍开始摇头,“真服了你,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一个女人的房间整成你这样,还真不放心让你带孩子。”
齐翘一看,自己的房间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书,衣服也随意扔在椅背上,刚爬起来的床被子乱糟糟的一堆,的确有点乱,齐翘脸一红,将自己放在眼睛头的内衣扒拉着藏好,“你这人真是没礼貌啊,随便闯人房间,还说什么大家庭出身,我看也不值得什么。”
“这样子正好,配你这个堕落了的灰乌鸦正合适,平民夫妻,不好吗?”
齐翘扒拉完衣服,也懒得再理会江念远不寻常的唠叨,推着他出去,“去去,滚童童房间去。算了,还是睡沙发,睡两天赶紧回家,我可怕你妈那张冰山脸。还没说句我要放弃金家的财产,她的脸立马就耷拉了,她到底是娶媳妇还是娶金山?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要我把童童给她留下?天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亏那天你爸不在,不然他们夫妻俩逼我一个,我就不用走出你们江家大门了。”
“你说错了,我爸很喜欢你,你忘记了?”江念远由着齐翘边唠叨边推回客厅,“阿翘,听你这样说话我安心多了。”
“啊?”齐翘被他突然的换话题弄得有点回不过神来。
江念远坐下,拍拍身边,“坐下,我跟你说。”
齐翘犹豫了下,还是坐下。
“说真话,昨晚考虑清楚没有?”
“考虑什么?”齐翘装傻,打哈哈。
“结婚的事。”
“我们没认识几天,更没见过几次,说不上结婚吧?江先生?”
“先结婚后恋爱吧。”
齐翘反而笑了,“我说江先生,大清早您来我家就是跟我谈封建大家庭的包办婚姻呢。如果这样我也能妥协,那我还从金家出来干什么?”
“我只想给童童一个完整的家,让他有爸爸妈妈,有亲生父母的陪伴,有童年的快乐。”江念远很镇定,一点不像撒谎的样子,从包里掏出一叠纸,“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迫切要我结婚吗?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齐翘接了那些纸,随意翻着看,“……什么?”齐翘翻了一半,就尖叫起来,“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江念远苦笑,指着自己的脸问,“你难道看不出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吗?”
齐翘看他脸色,果然难看至极,想想昨天上午他来接自己和童童的时候,好像脸色也很难看,难道他真的得了——癌症?
“妈,你在叫什么啊?这么大声,把邻居家的贝贝都吵不耐烦了。”这时江童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江念远一点也不惊讶,只挑了挑眉,“呃,那个……叔叔,你给我妈看的是什么?”江童说着已经走了过来,抓过目瞪口呆的齐翘手里的纸随意一翻,最一撇,“江叔叔,你还真实无耻啊,我不过随口说说前天看的肥皂剧里有这样的男人骗女人的剧情,你立马就找来对付我妈,行动够快的啊!”
几句话将江念远说得咬牙,暗自对江童使了个眼色,可江童不给他面子,继续说:“贿赂我也是没用的,奶奶已经说了,将来那刀肯定给我,只要我肯搬回你们家住就可以。”
江念远彻底被江童打败,昨天费了自己半响口舌贿赂这小鬼,完全被自己那个倒霉老妈一句话又搅黄了,他昨晚花了一晚上说服了江妈妈同意了自己要跟齐翘结婚,今天不料又蹦出江童这小鬼。本以为这家伙会被自己昨天一番诱惑收买了的,看来儿子并没那么笨,没那么容易就承认自己这个爸爸,没那么容易被自己的一番话感动,没那么容易就这样帮自己追妈妈。那就另想对策了,还是先住下来好了。
齐翘一直冷眼看江念远英俊的脸上红白交映,在江念远终于拿定注意的当儿,一把拽起他的包,几步到了大门,开了门遍扔了出去,江念远追里两步醒悟过来,却被身后的江童一推,再被齐翘拽着胳膊一扯,整个人便跟包裹一样被丢了出去。
门里还有齐翘咬牙切齿的声音,“姓江的,你敢再站在我家门口,我就让邻居的贝贝咬你!我开门放狗!”
江念远苦笑,接了已经响了半天的手机,嬉皮笑脸的表情不见了,嗯了几句后,挂了手机敲齐翘的门。
齐翘不开门也不理,江念远没法只得打电话,齐翘手机昨晚就没电关机了,江念远急了,只得对着门高声说:“阿翘,你爸爸心脏病紧急发作,病危住院,你快出来。”
齐翘在门里插着腰,气呼呼地说:“滚你的,刚才自己得了绝症,这会又换个人来了,谁信啊!”
江念远焦急地说:“真的,没骗你。要不你开手机,月姐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齐翘听江念远的声音不像是撒谎,扭头看江童,江童摇摇头,“妈妈,我觉得叔叔这次不是开玩笑的了。”
齐翘愣了几秒,“他、他刚才说谁住院了?”
“你爸爸。”江童很肯定地说,但同时也奇怪地看着妈妈,他还小,花了一晚上也没消化掉昨天从江家听来的消息。齐翘是亲妈妈,听这个消息时他已经接受不了,还跑回孤儿院。这会又知道江叔叔是爸爸,叫他如何不震惊?所以早上听见江念远来家,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太可恶,不能帮他追到妈妈,他们俩都该折磨,都该打,都不是好大人!江童于是麻利地拆穿了江念远的谎言,同时也不打算原谅妈妈,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还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将来自己不要对她养老好了!这是江童目前能想到的最复杂的问题。只是复杂问题还没想明白到底要怎么做,现在又出来了妈妈的爸爸,看来这个世界真乱了。江童真的生气了。
“我爸爸?”齐翘却没发现江童冷冷的小脸,只是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慢慢地她的脸色变了,爸爸,这个词太刺心了,突然,她有种被雷击中的麻木感,脑子里有层东西瞬间瓦解,那一直隔着雾的水花渐渐清晰,爸爸妈妈家,肖月,肖闻,江念远,江妈妈,江童……
一个个清晰地在眼前出现,电影快镜头般闪过,齐翘尖叫了一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