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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答题纸的最后一行。我决定走出考场的铁门再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早交了近40分钟,我却不意外能在考场的大楼前碰见戴晓旭和许家鹏。晓旭自不必说,甩开了所有的压力,极度忽视自我存在,未来的去向不费力去担心,即使是此刻灵魂和身体永久的分离了,他也不会皱哪怕是一下的眉头,也许有唯一的要求,一根烟一杯酒。至于许家鹏,他有自己的梦想,能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零点偷偷开走他爸的船,那么自己可以触遍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父母也可以住在一起不必为生活抱怨海洋的宽广。对于一个如此向往自由与和睦的人,高考不是洪水猛兽是秋晨叶尖的露珠,自有一番美丽和甘甜。
在高考结束后第一眼能看到他们二人,应该是上天对我安慰,我可以不用去应付候考老师的各种问题,我这种属于鸡肋型的学生最讨厌碰到的情况就是老师对我说,你可以更好的,再认真再努力点你就是第一,晓旭那种鸡屁股型的学生就没有最讨厌一说,老师本身就等同于麻烦,相反的,许家鹏则是鸡大腿,但他却不太会处理师生之间的关系,更适合跟我们这类人际关系一团糊的人结伴。很明显,出门的时候老师略带微笑看着许家鹏,努力通过他的面部表情盘算今年能不能出个清华北大的学生,我和晓旭简单的感谢了下老师的3年教导,临走时候听老师们讨论,早交了那么长时间,今天最后一门到底是怎么个难度,然后就是一片忧郁,担心考场里的学生们麻痹失意,有所牵挂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
走出校门,我们三人互相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会,戴晓旭知道我的心思,先开口:“我跟小鹏出去玩活,你今天肯定不会来的,有家的人就回去吧?”我也不想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上他的话,躲开晓旭,目光划到家鹏的衣角边,“恩,先走了,有活动记得联系”,活没说完我就转过了身。谁知道呢?戴晓旭最不想再见到的说不定就是我们,最熟悉他的人,能忘了我们,我们也能忘了他,某种意义上说就有3年他是不存在的,一路无言。我有一个完整的家,惦记我的考场发挥,准备报哪所大学,一一回复亲友们的关注,吃一顿让我转换家庭、社会角色的晚饭,生活就是这样如阳台墙角的蛛网般一丝维系。
像我家这样简单的家庭是一定会使我成长的循规蹈矩,类似学院派的乖孩子。父母会要求我利用暑假考取驾照,督促我背点英语单词,尽量多读点书最好再练练字,安排一次2周左右的家庭旅行等等一些几乎都以我为中心的活动。我也是一个离不开家庭生活的人,除了背单词练字其他也都顺其自然了。这是个不太有自主思想的2个月,几乎从走进高考考场开始我就处于一个思想真空的状态,所谓查分数填志愿都不能让我的神经末梢多产出一点乙酰胆碱,当然我会很配合的庆祝可以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天知道为什么那种状况下的答题能居然能超标完成任务,不过我可以肯定这跟上帝与佛祖没一点关系,他们中一个以为女人是用肋骨造的,一个甚至连女人如何用爱发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能力来帮我。
开学前2周我突然想起了戴晓旭,可以肯定他一定和我一样没参加任何一次的班级聚会活动,他有理由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则是没理由的躲避。那晚相当疲惫的看完了费德勒的某站比赛,我又犹豫到凌晨3点半,总算是按下了通话键,在等待接通的45秒中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没有睡而且身下或是身上一定有一个神情恍惚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次她(2)
“喂,你好”,有那么点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极其湿润的,仿佛我举着手机的右臂肘弯内正依偎着一名娇嫩欲滴的女人,我想象了她云雨中的喘息配合听筒中传来的真切的鼻息声,这3:30的夜瞬间充满了诱惑,我没有注意听她后面说了句什么,因为此时身体表面的每一个毛孔感到的全都是这个城市夜晚的*和甜腻,仿佛全城的男女都主动剥去了最贴身的防御扭动在一起,就在心门快要被冲破的时候,电话被我掐断了。手机被用力攥在手中,还来不及去想象电话那头女人的容貌和身材,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不愿让心脏随这塑料盒子的频率起搏一晚,那头也很有默契的只等了两声。夜是他的,我还不适应,霓虹的多彩会让我在假想的*中迷失现实,但奈何不了早就迷失的晓旭。我们2人都很清楚白天才有可能被共有。
“11:30鳝丝店,一共3个人。”早晨一起床,按了手机本想是看个时间,结果先冒出来的晓旭的这条短信。10:40,抓紧收拾一下,11点就得出家门了,我边想着边起床走向洗漱间,顺道打了个电话跟老娘说一声,接着例行了一分钟的安全教育。挂了电话迅速洗漱,随手一抹脸抬头仔细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差不多算洗干净了。不想去费心穿件什么衣服出门,把昨天礽在地上的那件拾起来,使劲抖了几下,看了眼,不脏,大差不差将就穿了。带上钱包钥匙,一只脚踏出门,突然神经质的想起来拿上一包纸巾,虽然这时候转回身去拿显得多余而且麻烦,但强迫心理作用占了上风,没办法鞋也省得脱直接走进去往口带里塞了包纸,锁门走人。
运气不错,刚出小区门就拦到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去鳝丝店。这家饭店不叫鳝丝店,也不是只卖鳝丝,只因为这里的鳝丝做得不错,高中时候经常约几人来这小聚下,店不大,4、5人吃个便饭刚刚好。
一进门就看到晓旭和一张妩媚的女性左侧脸,长过肩的卷发,淡黄色,有些紧身的短袖Tee,裹出完美比例的身材,下身被桌子挡住看不出是短裤还是短裙,顺着往下看去,完美白皙的小腿加上颇有休闲感的帆布鞋又添了份邻家女孩的亲切。我正在想应该用成熟加亲切还是妩媚加纯净来形容眼前的女性艺术品时,她的右肩十分自然且有些霸道得搭上了一只手,“来了,我同学,就昨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你说你想见见来着,怎么样?”话说完脸转过来了,不多形容就是标准的漂亮。
如果眼神可以确切的表达一个人的内心,那么经过长达5秒的对视后,她一定可以读出我的疑惑、局促和恍惚。对于我,这是一种很难把握的局面,用微笑回应或是转向戴晓旭问好顺便请他作个介绍,结果却是慢慢放低视线的角度,看着自己的鞋面不知所措。现在我很难再去回忆那时的表情,因为那时的心情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浮云一般,一旦吹散,哪怕46亿年的变换也不足以让创世者追回记忆,甚至是越来越模糊,模糊到遮住了视线就狠狠的砸下去只留下独自热闹的方舟。那天中午我的方舟上只带了一样东西,她的名字:凌雯。或许正因为有相同的姓那天中午之后我们也有了相同的感觉。
吃完饭,我和凌雯告别了晓旭,漫不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告别时晓旭对我和凌雯要散散步的想法做了个晕倒的表情,不过南京的路两旁种满了德梧桐可以为我和凌雯这种在大夏天中午散步的行为提供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第一次她(3)
“怎么想都感觉很巧合啊。”
“是哦,你都巧合一中午了,再下面是不是要凑成兄妹啊?”
当然不能!不论是真是假,我都不希望和她的关系往纯洁友谊上发展。但只因为那时站在右边的是凌雯,而且我甚至不能用一个完整的姿态去与她交流。换成别人我肯定会回答:兄妹的话你不是亏大了,把我这么好的老公材料给浪费了。可惜夏日的热浪与蝉噪,加上心中的不安,合成头脑短路,S区不受支配。
“那也好,你和我成了兄妹,肯定让其他男的嫉妒死。”
话一说完,凌雯侧头看了我一眼,当然我的目光是一刻没有离开她,那样的对视很奇怪。我传达出的信息是,刚才说的别当真,我才不信什么兄妹,她的表情告诉我,你是个没用的男人。瞬间的交流之后,一种如同心室里血脉喷涌般的情感涌了上来,又是真命天女?不过也许我还没准备好。
既然没有面对这种情感的勇气,我垂下眼神,又故作镇定抬头直视前方,假装不经心的说:“你朋友和晓旭大概也是那种游戏一样的关系吧。”“也是?”这语气让我感觉到了距离。
“不是,我意思是说,晓旭,你知道的,他那种个性。”
“不是什么?急着否定干嘛?晓旭这人很有意思啊,要不是我朋友先认识他,说不定我也会的。”
戴晓旭,这一刻,我有多嫉妒这个人,同时又很奇怪,话题为什么会如此偏离轨道。她的态度又是突然的出乎意料。很可惜,那时的我还不能读懂话语里除了表面意思以外的所有感情。
“是吗?像他那样的,攻击力都很强吧。”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话中的酸味,她暂时松了松紧握住我心脏的手。“可晓旭一直是在夸你喔,善良、真诚、够朋友、有时候很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认真看了我一眼,可我的表现并不怎么样依旧是假装镇定,“对了还说你很擅长运动的,打网球很厉害的,是吧。不过现在我看嘛”话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一路走来都是这样,她始终主导着谈话的节奏,不断试探我对她的感觉,而我一点反应的能力都没有,“你真是一点都不精彩。”
“精彩?哪有这样形容一个人的?”不等她回答,一个电话打断了这段让我累到不行的谈话。让我得以喘息的是凌雯的手机,一通大概2、3分钟长的电话结束这次的夏日漫步。对我来说煎熬的可以,对她来说怎么样?谁知道呢。
“浚文,我有点事,要先走喽”又是一停顿,一对视,这次我并没有对她的再见感到意外,反而更轻松于身心的松弛。凌雯解释了一下:“我跟朋友约得下午一起出去玩啦。”
我不再去多想什么,很简单的说:“恩好的,我帮你打个车吧。”“谢啦,你还是有个优点的嘛。”“别随便夸啊,我还在想什么叫精彩呢。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来了一辆。”招招手,这个绿色的铁盒一刹车,猛的靠了过来。“哇,这么暴力。”“呵呵,怕喔,坐上去危险呢。”我走上前帮她拉开了车门,“上吧,疯狂出租车欢迎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背对司机,但还是感到了阵阵杀气;正面是她的笑脸,忍俊但没有不禁,突然的整个人陷了她的笑脸中,那刻就算休‘埃弗莱特亲自跑来告诉我真有平行宇宙,我也只要现在的这个。
“行啦,谢谢,我走喽”右手扶着车门,侧头看着我,终于不禁了,“什么表情啊?下次再一起出来玩?”我的犹豫果然还是逃不离她的微笑。“那个,电话还没留,要不怎么约你?”怎么我是这句台词?那个已经不耐不住的出租车司机知道答案:“年轻人快吧,这个地方不能停车的。”等等,凌雯别急坐进去,这算什么答案。“我可已经记住你的号码了唉,真是可怜啊我,一点都不被重视。你自己看怎么弥补我吧。bye~~”
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的我合上车门,目送绿壳子驶出我的胡思乱想。能帮我继续这个故事的,只有戴晓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次她(4)
这天一定是不平凡的。挂断了打给晓旭的电话,我的头脑才算是有点恢复了正常,可能是过了中午2,3点时的太阳直射。抬头透过梧桐叶间的缝隙,一边感叹牛顿的伟大一边给犹豫不决的自己吸收点阳光的力量。明天去扬州,有什么不可以的,回家就把计划告诉老头子。和同学出游到外地,这种活动我还从未参与过,不是自己不愿意,很大程度是怕父母不同意,一般说来只要我10点前不回家就会有隔20分钟的固定电话打来,我很理解我的父母,可这也让我在朋友面前很丢面子,于是在深层意识上就让我在处理关于出行距离和归家时间上更加保守和多虑。但这次绝对不同,虽然理由幼稚但已经不同于初中那次没头没脑的出走,需要自己去把握和争取的东西,就一定要去试试,这样的决心估计也就在余热未消的夏日午后才会撑开枷锁。
回头,往刚走过的那条充满情欲和意想的路看了一眼,尽望不见个头,不甘心,更上一层楼,以求千里目,不知王之涣看到他要的景色没有,假如他可以我愿用自己对爱情的真心换一次千里目的尽头,但能不能看得清?实在没这个把握。不过唐约瑟可以挪开支在卡门鼻尖的扇子,我也许会有勇气用剑劈开眼前的迷雾,看清凌雯在我心中画下的吕卡。这样的胡思乱想并不能成为我一直站在路边的理由,既然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