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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忍心看到父亲为了我受尽折磨和委屈,也忍受不了唐翼的死带给我致命的痛苦,所以我选择了自我毁灭,然而,却因为父亲发现得早,我自杀未遂。之后,父亲为了不让我在痛苦的记忆中沉沦下去,于是托了舅舅的关系,把我转到这个贵族学校来,而他就孤身一人,出国打天下。
就这样,我们父女两地相隔,我花都中学呆了一年,父亲在国外漂浮了一年,彼此没有了联络一年。但是现在,这位在一年之内杳无音信的父亲却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心中迷雾重重。
意外总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生的,有的是因为命运的捉弄,有的则是因为人为的,很显然,我的父亲的情况是属于后者。究竟是谁让我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呢?他又意欲何为呢?
想到这,我带着心中的疑惑,娇气十足地问我的父亲:“爸爸,您这几年到哪里去了呢?怎么都不给我联络?小舒很担心您啊!”
父亲听到我的话,那颗融化在亲人相聚的甜蜜温馨中的心有所动容了。他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带着岁月的沧桑,低吟叹息道:“对不起小舒,让你担心了!其实爸爸一直都想跟你联络的,但是爸爸要忙着跑业务,实在没有时间!而且爸爸知道小舒很乖,在学校有嘉宝照顾你,我很放心。现在我在日本经营了一家料理店,本来想过些日子接你过去跟我一起生活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说翼禹被一个叫做宁羽臣的坏胚子逼疯了,我的女儿也会因为这个男人随时有生命危险,吓得我立刻订机票到学校来找你!小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吓死爸爸了!”
“啊拉?电话?是谁啊,爸爸?”我感到很困惑,连我都无法联络上的爸爸,那个人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呢?而且那个人好像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于是我急切地追问起来。
“我也不知道,对方没有说他是谁,他只是说他是你的老朋友,而且他笑起来的声音很邪气,很阴森诡异!他还告诉我,不要让我的女儿跟宁羽臣在一起,否则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乖女儿啊,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呢?他到底是谁啊,宁羽臣又是谁啊?”父亲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种种细节,满腹疑虑地问。
“……”
窗台上那些翻飞着的窗帘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仿佛歌者在夜雾里低吟浅唱般,忽悠忽悠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沉静。
父亲的语气依然温和如春,然而那如珠子般落地有声的话,却让我的心里头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一时之间找不到只字片语来表达我的心事。
我知道给爸爸打电话的人是谁了!在这个世界上,笑声如此让人发寒,唯一的目的总是不让我和宁羽臣在一起的人,除了宁飞扬还会有谁呢?可是连宁羽臣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唐翼禹都找不到他,宁飞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父亲的下落,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呢?
这个邪恶的宁飞扬,实在是一个头痛的谜!我不喜欢捉迷藏,同样讨厌猜谜语,但是偏偏被谜语一样神秘难测的宁飞扬给缠上了我,无法脱身。
冷冷雨夜
冷冷雨夜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总是想尽办法让宁羽臣痛苦的原因。我很想去找宁羽臣本人问个明白,但是我的脑海中偏偏清晰地记得宁飞扬曾经郑重其事地警告过我,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尤其是宁羽臣,否则我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虽然宁飞扬和宁羽臣在个性上迥然不同,但是偏偏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说到做到,睚眦必报,而且宁飞扬的做事手段比宁羽臣残忍毒辣得多,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爸爸,我们,明天去一趟唐家,好吗?”敏锐的触觉告诉我,虽然父亲还没有见过宁羽臣本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他的,尤其是在宁飞扬成功地把所有残忍的事情嫁祸给宁羽臣的情况之下,所以我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语声幽然地说。
“唐家?乖女儿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啊!”父亲没有想到在我的沉默之后,说出来的居然是这个话题,神色不禁有些惊讶,敛了敛神,忧心忡忡地问。
“嗯!”我想到不想就点头了,因为当我听到唐翼禹被逼疯了的时候,我的心就沉下去了,决定非要再次踏入唐家的门不可。
有些事情,不是只字片语能够说清楚的,有些人,不是说逃离到一个地方就能跟他们永远划清界限的,因为那些人,那些事,早就如同烙印那样刻在我们的心中,磨灭不掉的。所以,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把所有的恩怨化解成玉帛。
第二天,当我瞒着宁羽臣,在父亲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久违的唐家大宅时,从前的温馨笑语,刻骨铭心的往事,如烟如雾地在我的脑海中一幕幕地上演着,使得我的心里面涌现出百般的滋味。
从前,我总是习惯往这边跑,比进入自己家门的次数还要多。那时候,唐伯父唐伯母经常取笑我,说我还没有嫁给唐翼,就已经是唐家媳妇的模样儿了,而所有认识我和唐翼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我命中注定是要当唐家的媳妇。但是,有谁会料到后来的会发生那种不堪回首的悲剧呢?
父亲没有觉察到我此刻的情绪,只是直径往前走,眼里飘忽着不安的情绪。我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抽一口冷气,然后跟随着他那沉稳的步伐迈进眼前这栋深闺豪宅。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遭受冷眼和唾骂的心理准备,然而,即使我已经承受了生离死别的剧痛,在面对唐氏夫妇那锋芒带刺的责骂时,我的心还是很痛,痛得差点无法呼吸了。
我以为在我痛得快要死掉之前,不会见到唐翼禹的,因为自从唐翼死后,唐氏夫妇就断定我是他们唐家的克星,不允许我进入唐家半步,更加不允许我跟唐家的人有任何的来往。现在他们唯一的儿子却还是因为我而疯掉了,他们对我更加恨之入骨,又怎么会让我见他们的宝贝儿子呢?
但是,意外总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心里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发生,让事情出现了转机的。正当我的心被那些无情的话语绞碎得血肉模糊的时候,唐翼禹突然发了疯似的,从楼上冲了下来,衣装凌乱,眼神空洞,表情麻木,活脱脱是一个活死人,精神病患者。
他看到了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像一只惊弓之鸟那样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嘴里在不断地嘀咕着一些反复无常的话语,却让我的内心震撼不已。
他说:“宁羽臣,宁羽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把我剁成肉酱,不要!”
天哪,不是宁大哥,绝对不是,宁大哥不会这么残忍的!唐翼禹,那不是宁羽臣,那是宁飞扬啊,你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宁飞扬你这只讨厌鬼,居然把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弄成这副模样,而且还把所有的罪恶嫁祸给宁羽臣,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看到一向趾高气扬的唐翼禹落得一个疯疯癫癫的下场,听到他的疯言疯语,我的内心痛苦地尖叫着,悲苍地呼喊着,撕裂成一片片血淋淋的碎片,却无法从口中挤出一个字来。
我很想知道,那天我晕倒之后,唐翼禹究竟遇到了怎样恐怖的事情。因为像唐翼禹这种个性坚硬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恐吓或者是被拉去跳楼而吓成神经失常的,宁飞扬一定对他做出了一些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恐怖事情。
我很想向唐翼禹问清楚,但是唐伯母已经命令保镖把我们父女俩赶出去了,而且在把我们赶出家门之前,狠狠地给我抛出一句话来。
“不要假惺惺了,夏莹舒!我真不知道我们唐家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唐家。夏莹舒,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厉害,把我们唐家已经被你弄得鸡犬不宁后,攀上了宁家的继承人,让那个送我的儿子回来的带面具男人警告我们,不要让我们的儿子去找你,否则宁家会对我们唐家赶尽杀绝!既然我们已经没有能力跟你纠缠下去了,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想不想让人活啊!哼!”
华丽的豪宅虽然有一种摄魂的宏伟气派,却空洞得让人的心灵遭受毁灭性的撞击,让我的心中萌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下,我才真切地懂得,疯子说的话虽然语无伦次,但是说的都是真话,没有疯的人虽然说话妙语连珠,而且说的很动听,但是那些大多数都是废话,谎话。因为越是清醒,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说谎,而失去了心智的疯子偏偏是最糊涂最弱智的,所以疯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说真话的人。
唐伯母的话说得很尖利,犹如一把把尖刀,无情地刺穿了我的心脏,沾着炽热的鲜血在嘲笑。在这放肆的笑声中,我知道了那个带面具的人是丁吟冬,也知道了唐翼禹说的并不是疯话,而是真话,因为能够差遣丁吟冬做事的人,就只有高高在上的宁羽臣,也就只有他,才能动用宁家的力量来铲除一个有名望的家族。
我泪眼朦胧地站在唐家大宅的门外很久很久,听不到父亲对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晓得风很冷,冷如寒霜,但是我的心更冷。
虽然从种种的迹象来看,所有的事情都是宁羽臣做的,但是,我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所以在下一刻,我急切地带着父亲回到了花都中学,找宁羽臣问清楚这件事情。
我知道在唐家的所见所闻,让本来就对宁羽臣没有多大好感的父亲对他更加反感,而且极力反对我跟宁羽臣交朋友,我心里非常苦闷。如果让他知道我跟宁羽臣不是在交朋友,而是在交往,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我实在不敢想,因为父亲是一个很慈爱的基督教徒,对于暴力残忍的事情深恶痛绝,所以,当他认定宁羽臣是那种残酷无情的人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纳他的。所以我让超级崇拜宁羽臣的何嘉宝来照顾着我的父亲,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去宁羽臣的房间找他。
我心事重重地迈着沉重的脚步,心里面一直盘算着怎样巧妙地问宁羽臣对唐翼禹做过了什么,不知不觉,就悄无声息地走到宁羽臣的房门前。
我抬起手来,本来要敲门进去的,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我也本来只是单纯地为唐翼禹的事情来向宁羽臣问个明白的,却没有想到在无意之间听到了宁羽臣和丁吟冬之间的谈话,得知了另外一个震撼人心的秘密,更加没有想到也就是因为这个秘密,让我和宁羽臣之间潜藏的爱情危机在顷刻之间全部都暴露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
“吟冬,雨夜的眼睛一定要尽快安排给他做手术,我不想让小舒愧疚伤心下去了!”说话的声音一板一眼,冰冷摄魂,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正是悠然地坐在华丽的沙发上的宁羽臣。
“是,少主!雨夜少爷的眼睛要康复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说话的声音低沉婉约,却淡漠而疏离,除了丁吟冬还会有谁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雨夜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你担心这么聪明的他早晚会知道其实他的父亲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我杀死的,会报复我?”宁羽臣说话的语气本来就冰冷凌冽的,现在大气也不会喘一下地说出这样令人惊秫的秘密,使得听者顿然感觉浑身冰冷,如同在寒冬里跌入了冰河。
什么?雨夜的父亲是被宁大哥杀死的?为什么?
我很想立刻冲进去,向宁羽臣问个明白,但是我的脚仿佛生根了似的,稳扎在那里,动弹不得,而我的喉咙也仿佛被东西塞住了,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是感觉到那一刻的我,被平地上的一声闷雷炸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在嗡嗡地作响。
“是的,属下不明白,当初少主既然要灭了蓝家,为什么要收留他们的遗孤,还这么精心栽培呢?”丁吟冬不解地问。
“因为……”
天哪,这是多么残忍地事实啊!为什么他们谈论起来的时候,却是如此地心平气和呢?难道一条人命的丧失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是如此地微不足道吗?
我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窜起的怒火了,愤怒地推开大门,冲到宁羽臣的面前,痛心疾首地大声质问他:“宁羽臣,你这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