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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只是轻轻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遥远的那一头握了一握。于是整个棋盘就朝着那一边翻转倾斜过去。所有的江河湖泊,连同着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着天边发疯一样地奔腾而去。曾经的汪洋变成深深的峡谷,曾经的沙漠高山被覆盖起无垠的水域。
而现在,就是这样被重新选择重新定义后的世界吧。
既然你作出了选择。
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段时间里,我和鸦片成为了校园里言论顶风浪尖上的人物。曾无数被无数平凡少女幻想过的桥段,活生生的发生了在我与鸦片身上。
如同童话里,能配衬王子的好像只有灰姑娘,又或是像沐茹和唐小璐的公主。
公主与灰姑娘原本应该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王子却像根无形的脐带,将他们牢牢的紧扣在一起,无丝毫挣扎的余地。包括所有阴暗的,隐忍的,愤怒的,不美好的。
学校是另一种连接王子与灰姑娘的介质。当这种介质消失时,人们开始寻找新的介质。除了少部分依旧对寂寒与许皓依然保持信仰的女生,大多数人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联谊节上。
十余所市内顶级中学的精心挑选的优秀学子,将聚集在天中参加每年一度的校园文化交流博览节上,而隐藏在莘莘学子背后那股强大的家族势力推手,也将在活动结束当天的晚上亮相。
就像无情的排行榜,将勤劳却贫寒的学子无情的抛出榜外,上榜的唯一条件,出自于给学校到底带来了怎样的“特殊贡献”。
在那段时间,从周围不安分的空气里,几乎将成人世界的现实放大到了极限。
清晨校园广播栏目的播音,开头变成了为了迎接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博览节,需要充分做好各项准备的官方言辞。走廊墙上张贴着的精致豪华的宣传海报。在那些甚至还未显老化的墙沿上,涂抹着昂贵的品牌新油漆。就连往日在校门口把关的大妈也换成了一位笑容可掬的“靓模”。还有令学生感到惊喜的是,几乎一夜之间,校园内所有的桌椅都焕然一新。
这精心策划的一切,无非是天中想显示自己的财力以及办学能力优秀。它再明白不过,每当自己攀上一个新的高点,排行榜下方无数的人无不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它第一的宝座。
反正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从在校学生家长口袋掏出来的。自然,这些钱也会从新入学的学生身上赚回来。就如同恶劣的循环,当某天不再转动,后果不言而喻。
这也是一场战争。火药味从周围女生加快的喘息声里透露出来。她们在教室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少,讨论如何化妆,保养美白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做法,无非是尽可能的吸引外校公子哥对自己的注意。这是一场博弈,以后能否过上或许如同她们想象中养尊处优的日子,又或是低着头继续做一个默默无闻平凡的路人,也许就在此念之间。
她们也有的些人单纯到不知搭上公子哥后又该如何,如果她们知道,这些仅仅是开始,血雨腥风之路还很漫长,对这群十七,八岁的女生来讲,甚至漫长到要等到亲手带上戒指的那日,然而这之间都是没有丝毫保障,她们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如飞蛾扑火般涌上去吗?
但好歹比中彩票来的机会大的多。何况是在天中这所几乎将丑恶的虚荣摆上台面的学校,见到周边的同龄人过着如同报章杂志上所谓有钱人的生活,金钱在这些还不懂分辨是非的小孩子眼中,吸引力就像块牢牢的磁铁般将她们锁住。欲望的磁铁。一切的一切只是欲望在作祟而已。战争一触即发。
当班主任宣布为了筹备校园文化交流博览会开幕,而提前放假一天时。男生们发出了热情的欢呼,而女生们脸上清一色的露出了严峻的表情。这短暂一天的时间里,她们渴望这自己惊为天人的表现。
我回到寝室松了口气,然后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床上。鸦片回来后,狠狠的踹了脚床上满面无所谓的我,然后大眼瞪小眼的问我,这天难得的休假打算怎样度过。
“很多事做阿!”我数着手指思量这,“反正只放一天,我不打算回家。我准备先去把我喜欢的那部小说看完,然后下午回来温习功课,晚上去网上看看电影,然后睡觉……”
鸦片脸上先是露出一种看见火星人的表情,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敲敲我的额头,“难道你一点警觉都没有?”
“我要警觉什么?”
鸦片眯着眼睛望着我,“这次参加活动的不仅只是有富家二世祖而已,还有排行榜上各户的千金小姐!所以要做好打仗的准备!”
话落,鸦片把头扭到旁怔怔的说,“虽然许皓早晚都是我桌上的菜,可是谁知道在这几天里,又会发生什么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呢……?”
良久,鸦片望着愣愣出神的我,露出狡狯的微笑,“你是在乎寂寒的吧?”
眼睛迅速蒙上的雾气,被冬天的寒冷撩拨出细小的刺痛感来。鸦片满面目瞪口呆的望着我眼角的湿润,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无言的用手指帮我把泪水抹干。我推开鸦片的手,然后挤出个难看的微笑,“我……不配呀!”
鸦片脸色露出悲伤,那该是怎样的悲伤呢?你可以帮她指着鼻子去咒骂一个女生是婊子,也可以把她拉出流言纷飞的人群里,救她于苦海之中,你甚至还可以无条件为她做很多很多的事。
因为你了解她,她的自卑,她的不自信,还有她的隐忍。每当看见她露出悲伤的情绪时,你总会想着在旁安慰她,鼓励她。你曾经也和她一样,但终是学会将最深的伤痕埋藏在心底那处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你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浑身赤裸裸的伤痕,并发现原来你和她那么的相似。你们都是容易受伤的孩子,你的父亲抛弃了你,你从你母亲那里得不到完全一丝宠爱,所以你才把全部的精力投射在那个可以寄托男孩的身上,你们要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守护心底那份小小的爱情而已。
当懦弱的她出现在拉面馆,鼓起勇气牵起你的手时,你的惊讶绝对不少于欣喜。
这件在你眼里,你都没有勇气做到的事,但是她做到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是朋友。那天,她并没有看到你用被子捂着头,偷偷擦拭着润湿的眼眶。
鸦片揉了揉猩红的眼眶,抱住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哽咽着说,“爱,是我们与生俱来上天赐予给我们的最大权利,没有人能够剥夺它,否定它!爱也是最纯粹的东西,不该受到外界其他因素的干扰!”
我抬起头,早已是泪流满面,终于下定爱的决心!
暧昧(十 八)
更新时间2009…9…7 7:58:12 字数:2196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我站在美发沙龙的门口,眯着眼睛,心底掠过胆怯不敢挪动一步。从小到大,那些华丽美好的事物,对我而言,都是带着强制的伤害性的。
那些原本我熟悉的事物,在披上层精致的包装后,硬生生的将我与它隔离在两个世界。寂寒如此,许皓如此,那种在他们头顶闪耀着的光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唯恐对方某个哪怕无心的举动,也会让你敏感脆弱的心受到难以愈合的伤害。
“美丽,永远是女人最具伤害性的武器!”鸦片扭过头望着我,“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格外肤浅,但是男人就是喜爱这种肤浅!”
“如何驾驭男人这是门学问,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沐茹那么幸运,销魂美丽的面容是与生俱来的。但难道这样我们就输了吗?不对,所以我们只有想办法尽可能的拉近与她的差距──”鸦片脸上荡漾起自信的微笑,然后用手撩了撩我乱糟糟的头发,“头发,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拥有头乌黑的秀发,与讨人喜爱的造型,杀伤力绝对不会输给精致的脸庞!而且适合的发型还可以弥补头型的缺陷,取长补短,是爱情战场上必修的课程!”
思虑片刻,我终于鼓足勇气与鸦片走进了眼前的美发店内。
店员万分热情的态度,让我微微有些受宠若惊。坐在旁满面淡然的鸦片递给我一个眼神,我咽了咽口水,开始学作她,心安理得的去接受这份本该属于自己的福利。
时间如浅浅的溪水般,从发型师的指间流过。当他满面笑容的告诉我,已经结束后。我捂住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怯生生的望向镜子。
镜子里熟悉的面容,在经过改造后,竟隐隐透露出那种陌生却分外亲切的气息。就像无数个夜里曾幻想着自己拥有与某本杂志女星同样的发型,一夜醒来,竟发现原先以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艰难。
我满面欣喜中夹杂着惶恐,小心翼翼的问鸦片,“我把头发烫成这样,是不是太招摇啦!”
“很漂亮!”鸦片处若不惊的望向镜子里我的影像,“你需要改变的第二步,就是要有自信!你要相信自己,无论在任何时刻下,自己都是蝴蝶群里最美的那只凤尾蝶!因为自信,所以才会美丽,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相信,谁还会去称赞你漂亮呢!”
百货商场,人来人往的走道上,充斥着嘈杂讨价还价的声音。当我满脸憋的通红,怯生生的捂着身体从更衣室走出来时,看见满面诧异的店长与鸦片,立刻害羞想转身离开,“这件衣服也太小了,我看应该是不合适,我还是回去换自己原先的衣服吧!”
鸦片满面无奈的拉住了我,硬生生的将我推到镜子前,我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眯出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镜中那个美丽的女孩,原本是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
“你丫的身材这么好,还给我继续装!这件晚礼服你不适合,我看没人适合了!”鸦片气呼呼的说完,我只是羞红着脸痴痴的笑着。站在旁的店长好一会才还过神来,不禁赞叹着说,“很漂亮,很漂亮!”
我害羞的低下了头,鸦片满面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的面容,狐疑的说,“我怎么越瞅你,越觉得你长的一个人?”
“谁阿?”
“沐茹!”话落,我急忙掩饰住自己心虚的面容,鸦片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匆匆的付完钱后,便把我拉到了商场餐厅里,然后点了两杯饮料。
我低着头,用吸管在杯中搅拌着,鸦片望着我微红的脸,不禁发出“咯咯”地笑声,“你现在,活像一个千年的妖孽!小骚货!”
我嘟了嘟嘴,娇嗔的打了鸦片一下,“你还笑我!”
“小骚货是今天给你的最高荣誉哟!”鸦片长长的吐出口气,自鸣得意的说,“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对,没有丑女生,只有懒女生!”
鸦片转过头,望向商场的走廊,目光终是犹疑地被吸引,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众人纷纷侧目,男人的身上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从第一眼判断,人们会错以为他们是父女。
但是他们之间透露出的暧昧,绝不会让人单单联想到亲情。
那个女人笑容满面的扭过头,握在手中的饮料微微颤抖了下,不禁洒落几滴在桌上,那是沐岚。
该如何去描述她脸上的笑容呢,又到底有多久没有见到她如此明媚的笑容呢!那种从心底洋溢的幸福在脸上荡漾着,不禁让人忍不住去嫉妒。沐岚像个软弱的小女生靠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松弛,我以前从不知道,印象里坚强独立的大姐,原来也会小鸟依人的躺在别人怀里,也会撒娇,也会需要旁人的宠溺。在我眼里曾无所不能的她。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损,露出里面皱而坚硬的果核。
沐岚与那个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唇角不禁露出苦涩的微笑,我无法分辨出,这样对我而言,又或者是对沐岚而言,将意味着什么,又或者是沐岚为了我们已经杯剥削了太多太多的快乐,还有原本属于她的那份青涩。
回到学校后,当我和鸦片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时,撞见了应该同样是购物完的唐小璐与沐茹。
鸦片打量了眼两手空空的沐茹,与大汗淋漓的唐小璐满手提着的购物袋,唇角涌起丝戏谑,“哟,你这个姊妹做的真的比人家男朋友还称职,人家沐茹和许皓去购物,都是自己提着购物袋的呢!”
末了,鸦片恍然大悟的敲了敲自己脑袋,望向沐茹“哎哟,我忘了,许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瞧我这记性……”
沐茹面无表情的从鸦片身边经过,停下脚步打量了我眼,我发窘的低下头,随后高跟鞋发出尖锐的脚步便渐渐远去。
关上宿舍的门后,鸦片将购物袋一股脑的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