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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失去某些东西。
所以。
抱歉。我做不到。
至少现在,我不能温柔。
我的确还没有接触过社会冷暖。
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天真。
可至少在我还是少年时能让我还给自己一片干净的天空。
宁愿理直气壮地在别人眼里活得逊色。
也不愿委曲求全地在别人眼里活得优秀。
我是少年。
不是刀枪不入的大人。
※
“够了。走吧。”迹部转身就走。
“怎么样,承认七川幸子是个不简单的女生了吧。”忍足微笑着。
“只是个不温柔的人罢了。”
“迹部你口不对心啊。”
“闭嘴。”
“我也觉得贵中应该道歉。”一个温和的声音说。
“……”冥户淡淡地转过头看着温柔的学弟。
长太郎却没有再说什么。
“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岳人在身后说。
“……”忍足优雅地笑着转头,“岳人你也到了别扭的年龄了啊。”
“你……”想骂出来的岳人想到是在教室长廊外,还是沉默了。
※
虽然一直相信着,
但并不确定七川是不是真的能成为比夏子更优秀的女生。
可是。
长太郎弯起温柔的笑容。
你已经学会要守护重要的东西了。在慢慢成长了。
※
夏子看了一眼周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幸子的身上。
是惊异。
她也知道,一直以来,因为她的原因,幸子一直都在被比较,被轻视的阴影下。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比幸子优秀。而幸子也一直这样沉默而淡薄,那双尽管无比清澈,却永远也难以找到她目光焦距的眼睛,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悲伤或欢喜。受伤或开心。从来没有,一直以来,永远的平静,不曾能找到一丝波澜,即使有波澜,也难以分辨出那是什么情绪。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所以。
也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线。
也从来都没有人能清楚那双眼睛究竟有多深。
也从来都没有人明白,她究竟是不是像表面那样平凡。
一直以来,被轻视,被误解,她从来都是一声不吭。
只是用一种轻薄而漠然的眼神,干干脆脆地转身。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淡薄漠然,却骄傲镇定地站在众人面前,维护着她重要的东西。
安静。清冷。淡薄。漠然。冷淡。平静。冷然。淡然。平淡。冷漠。
在这些词的笼罩之下,依然耀眼。尽管没有温柔的微笑,甚至面无表情,一样美丽得耀眼。
像展翅的蝴蝶。
并非是破茧成蝶。
她比谁都清楚七川幸子。幸子不是破茧成蝶。
七川幸子一直都是一只蝴蝶。只是太喜欢安静,性情悲喜淡薄而漠然,所以不曾展翅,所有人便都忘了,甚至不知道,那是一只蝴蝶。
比七川夏子,还要漂亮很多的蝴蝶。
※
“对你的看法改观了!”木本抱着手,站在七川幸子的书桌前。
女生脸色平静地书本慢慢地放进书包,连眼都没有抬。
“你那‘冷静的暴走状态’看起来真好玩。”木本一斜身,让出个可以让女生走出去的地方,挑了挑眉,“尤其是让贵中那混蛋道歉时,我差点鼓掌。本来就是她错!!”
“……”女生歪了歪头,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笔塞进包里。
“我还以为你只会忍气吞声呢。”木本靠着后桌的桌子,“那些家伙以后就不敢再放肆了。你应该骂得再痛快点!”
“……”
“他们的表情都超级惊奇!没想到你会站起来!”
“你究竟有什么事……”
“啊,对了,水中布置有作业,就是这个,画这个东西。我讨厌这种东西!”木本把纸递过来。
木本看起来相当男孩子气,永远一头清爽的短发和T恤。
“今天有田径练习。反正你也喜欢画画。拜。”木本说着一把拎起书包就走人。
“……”幸子平静地把纸放好,拎起书包,也转身离开。
第二十七章
天亮得越来越早,空气中的温暖也越来越稳定。
长太郎看着窗外。已经一点点地远离了春天,正慢慢进入夏季时间的轨道。
慢慢地闷热了起来,与之同时树上的绿色也越来越浓。已经过了初夏,正在慢慢地进入盛夏中。
冰帝的教学楼向阳的一面爬满了绿藤,整体看去整个教学楼都笼在一片浓郁的绿色中。
冰帝的夏天没有在头顶转动的沾灰的绿色吊扇,也没有哗啦哗啦书页翻动的声音。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松杉底下在走过。
女生的脸藏在那一大片浓郁的绿色阴影中,仿佛站在滴水的浓绿深处。
但她慢慢地走了出来,依然是白衬衣和满脸淡然冷清,清秀的脸上也依旧苍白。
自从那次被惹恼进入“冷静的暴走状态”之后,女生又恢复了安静平淡,神色平静得好象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却是日渐地慢慢沉默下来,连安静的眼神也带了沉默的意味。
严格来说。那并不算暴走。但对于七川来说,已经能表现出她的愤怒了。仅是表达方式不同。
可以看得见的,也知道的,所有人的,自己的诧异。
那一瞬间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个沉默而凉薄的女生眼底,或许并不是眼底,只是眼神里的一部分。骄傲和耀眼。难以埋没。其实像这样的冰冷和漠然,也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吧。
而周围的人态度也有了变化。尽管依然有些复杂的。但少了些轻视,多了些惊诧,诧异于这个总是沉默着面无表情的女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站起来为自己出头,即使被惹怒也没有失去理智的发火。即使她的过于理智,也许会被人视为软弱,但却终究没有失去自己的作风。保持着一贯的不亢不卑,平平静静。
依然是难以看穿的深邃眼底,一而再的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进去,捉摸不透。相比之下,贵中崇子挑衅的笑容,便要显得幼稚。
在一楼楼底的楼梯转角,种有几朵向日葵,带着明亮的金色以及浓烈的夏日气息。
幸子淡淡地侧头看了一眼金色耀眼的花朵,没有什么表情,慢慢地走上楼梯。
※
西瓜。萤火虫。金鱼。烟火
庙会。章鱼烧。祭典。和服。
盛夏的气息慢慢地弥漫开来地同时,各种带着明亮色彩的词也被提及。
每个人说起这些夏日的必备品都是一脸美好的向往。连闷热的空气中也带了欢欣的气息。
对于许晴天,关于夏天,只能勉强想起一些零落的,不完整的模糊片段。
那也只是在幼年,还没有搬进高级公寓之前的时候。
可以在放学之后和同学在学校做作业玩耍到天黑。或者是早早地吃过饭就到楼下的大树下去乘凉谈笑。
那时还没有空调没有冰冷的防盗门。一群小孩子坐在树下无所顾及地笑。
一棵古老的榕树就为我们撑起了无数个闷热的夏夜阴凉。
到后来。
当时一起玩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
那时一起在树下乘凉的老人也都过世了。
即使是女生偶尔经过那树下,也没有再看一眼。
那时的欢声笑语永远的停留在孩童时代的记忆里,昙花一现。
“七川。”长太郎转过身,“那个……明晚的祭典,你会去吗。”
“……”女生淡淡地抬眼没说话。
“你……不知道吗?”长太郎有些疑惑。
“还好。”其实就是不知道。只是女生没有太大兴趣。
“那你会去吗。”
“……”女生冷淡地抬头,“不会。”
“那天会有很漂亮的花火。”
“……”
“也会有金鱼捞,还有棉花糖和西瓜。”
“……”少年侧着头想了一下,“还有章鱼烧。”
“……”
知道章鱼烧在日本很出名,可是,我已然丢失了味觉。
所有的水果,食物,饮料,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而且,并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我不去。”
※
“……”少年显然沉默了。
“……”女生淡淡地看向窗外。
“可是七川。”少年慢慢地开口,却没有再说话。
“……”女生转过头,清冷的眼睛直视着少年。
“七川。”少年慢慢地说,“我希望你去。”
“……”幸子极黑的眼里清澈冰冷,看不出一丝涟漪。
“好吧。”
“……”少年惊讶地微挺直了背,然后温柔地笑了出来,“太好了。”
“……”另一边座位上温柔微笑的夏子,偷偷转过头,对着长太郎比了个“耶”。
※
七川。
我很想知道啊。
为什么你会在意我的“希望”呢。
※
“幸子。”素来认真听课的夏子悄悄转过头,“我听到你和长太郎的对话了。”
“……”幸子冷淡地翻动着干净的书页。
“你说要去祭典。”夏子温和而肯定地说。
“……”女生淡淡地看过去一眼。
“去祭典要穿和服才有感觉呢。”夏子微笑着。
“……”
“放学去买和服吧。”
有个同年的妹妹。而且还是孪生的。并且在同一个班级还是同桌。
即便这样,我们之间仍然横着巨大的距离。
能像这样和普通的姐妹一样说着悄悄话。
幸子。你不知道。我一直期盼着。
期盼着总是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安静清冷的你,
能像别人普通的妹妹一样对我撒娇微笑。
连这也成了幻想。
你会在意。我的期盼么。
从敞开的窗口涌进的风,清爽干净,带着窗外的树叶淡苦微凉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两声这个夏日所听到的第一次蝉鸣。
不悠长不聒噪,在盛夏之初,带着清涩的感觉的蝉鸣。
投在靠窗少年书页上的淡绿阴影晃动着,甚至会落下一片玉兰花瓣在书页上。
教室里弥漫着玉兰花盛开时浓郁却又清爽的清香,带着些休闲宁静的感觉。
※
女生不觉有些出神。
以前许然也是像现在这样和她在同一个班里,不过是坐在她的前面。因为他们的位置总是靠窗的,所以许然的身高并不影响到她。
那时初一时,许然也总是慢慢地把椅子和身体向后靠过来,并不回过头,和她说话。
许然总是说许晴天你要认真听课才行,女孩子要乖一点。
她从后面看过去,看见许然剪得很短很清爽的黑发,柔和地垂下,露出了耳朵。
清晨的阳光一照,总能看见耳上的绒毛,带着温暖而可爱的感觉。
可以看出他的白衬衣因动作带出来的褶皱中光影的分布。
他从不像别人那样叫她“晴天”,总是连名带姓地叫许晴天。
即使是自己在画背后右下角下签名的习惯,也是从他那学来。
那时吵架。后来许然为了表示道歉从门缝底下塞过一张纸。
女生把纸拿起来,是一幅画。
翻过来,画背后的右下角,写着:总会是晴天。
※
“幸子?”夏子有些迟疑地叫着。
转头过去看现在的这个姐姐。眼底浮现的却是许然。
女生慢慢地抿着淡然苍白的嘴唇,心底有些小小的柔软。
“好吧。”幸子漠然地转过脸,清冷的神色把那一丝波动掩饰得极好。
“真的。”夏子看起来很高兴,“那个……还有一件事……”
“……”女生平静地翻着书本没有抬头。
“是迹部和忍足跟我们去。因为他们比较熟悉,是我拜托他们的……”
“……”女生翻动着书的手停住了。
第二十八章
快要放学的时候很突然地下了一场雨。
乌云在几分钟内会聚而来,不会就下起了大雨,但没有太久就晴了。
放学时有一大叠试卷要抱到三年级教学楼的大寺老师的办公室去。
“没关系吗幸子。”夏子显然有些担心。
“……”抱个试卷有什么担心的。女生淡淡地转身要走。
“等等幸子。”夏子追上去,附着女生的耳边轻声说,“听说那个老师是个……”
“……”不习惯这样亲热的动作。幸子不留痕迹地退了几步,漠然地看着夏子。
“……”夏子抿了抿唇,又轻轻地皱眉,才犹疑地低声说,“听说是个变态,经常骚扰女学生……好象为此被停职很久……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来……”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