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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手鞠在心里又叹了一声,勘九郎最最不喜欢的就是小鬼喊他哥哥。如果是别的人,听一声哥哥,什么事就没有了,说不定还会心疼一下摔在地上的小男孩,可这套在勘九郎这里行不通。
“你叫谁哥哥?谁允许了?”
勘九郎画满油彩的面容狰狞一片,甚是吓人,而且语气恶劣,弄得小男孩一下呆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吓的,清澈的眸中荡起一层水雾。
手鞠一看,扬手就给了勘九郎脑后一巴掌,然后就笑着对快要被吓哭的男孩说,“没事了,他和你看玩笑呢,你快回家吧。”
说完还奉上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勘九郎在一边随即冷哼,在心里偷偷的腹诽手鞠笑得和拐卖儿童似的。
谁料,那男孩一听勘九郎的冷哼,连话也没来得及和手鞠说,拔起小短腿就跑,速度比撞人时还快,手鞠看着很是无语,倒是勘九郎咧开嘴,啧啧了两声,不也知道是不是不满。
“勘九郎,我可警告你,你对待小孩的态度再这么恶劣下去,过不了多久,全村的小孩见了你都绕道走,你别撇嘴呀,我说的是真的。”
手鞠现在恨不得送给勘九郎一扇子,平时她说什么,勘九郎多多少少都会听进去,只是在这方面,任她怎么劝全都不行,于此,手鞠实在火大得很。
“哼,那倒是正好,省得我见了心烦。”
勘九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对那些孩子好些?他不是不想,只是每当那些孩子喊他哥哥时,他就莫名的火大,很想发*来,虽然这样做不对,但是他实在无法对那些孩子露出笑容来。
“好了,好了,见了他们,我绕道走,行了吧,麻烦!”
勘九郎回头一看手鞠摸着扇柄的手,赶紧转变态度。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被手鞠揍,没有面子不说,他这个姐姐,下手是真狠啊。
勘九郎正在祈祷手鞠因自己这话转变情绪时,忽然看到手鞠露出了笑容。
天啊,勘九郎头皮一紧,连忙后退,只见手鞠笑着往前走,勘九郎吞了吞口水,刚想说咱回家打行不,就听到手鞠含笑的声音,“千叶君!”
勘九郎一愣,旋即转身,只见一个白发金眸的俊雅少年隔着两三步站在手鞠的对面,而他家姐姐笑得一脸灿烂,勘九郎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今天丢人丢大了。
“刚才是有事吗?”手鞠弯着蓝眸,刚才千叶这么快离开,莫不是要去约会?虽说可能性好比我爱罗突然喊她一声姐姐,但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啊。
千叶流冷着一张十足俊雅的面容,看着手鞠,点了点头。
手鞠弯着唇角,澄清的蓝眸里闪过欣赏之色,不愧是村子里多数女孩一向追捧恋慕的对象,还真是看着赏心悦目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
千叶丝毫没有被手鞠紧紧盯着的窘迫,霞光折射进灿金的眸眸,流淌出绚丽的光泽,即使依旧是冷冷的毫无半点温暖,也不得不让人心生羡慕。
“对了,马基老师说,明天在第四练习场集合。”手鞠忽然想起马基的话,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要是见到我爱罗,告诉他一声吧。”
千叶面上闪过惊奇之色,手鞠一看,赶忙解释,“马基老师的吩咐。”
勘九郎在一旁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到千叶点头,就更震惊了。
手鞠一看很顺利,笑容灿烂的挥着手向千叶道别。
“喂,他就是千叶流啊,毕业时,你就是输给了他?”
勘九郎终于逮着机会凑了上来,抓紧时间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当初忍者学校毕业时,手鞠是以第二名的成绩离开的学校,他自然不敢问当着手鞠的面问谁是第一,但每年的忍者毕业考试都是村里的大事,想不知道都难。
勘九郎只是听说,第一名的是一个叫千叶流的少年,并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啊,”手鞠下意识点头,但点头的动作刚进行一半,就猛然顿住。而后,手鞠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勘九郎,不悦道,“你说谁输了?”
勘九郎被逼到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手鞠停住脚步,勘九郎连忙解释,“哪有,你听错了。我说,你干吗让他转告我爱罗啊。”
手鞠闻言,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眼神异常认真道,“你不觉得千叶一点也不怕我爱罗吗?这就对了,你看,我爱罗很强,千叶也很强,而且千叶明显对我爱罗有兴趣啊,如果时常在一起练习忍术,说不定和我爱罗还能成朋友呢。再说,以后一起出任务,合作是必须的。”
不得不说,手鞠此时再次展示了她的高瞻远瞩,其实,她说得很对,她也很明白,弱者面对强者,总是恐惧,但强者面对强者,至少要好一些吧。
但是,很久之后,她将为她的高瞻远瞩目瞪口呆,并且悔恨无比。
勘九郎不解,“你就不怕他俩打起来?”
手鞠闻眼冷哼,“笨蛋,怎么可能!不还有马基的吗?不过就是打起来,也打不死,放心吧。”大手一挥,手鞠无视勘九郎无语的表情,直接往回家的方向赶。
☆、番外 永夜(1)
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父亲大人千叶倾,时值我五岁,他游历归来。
那日清晨,他站在大厅的门口,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和,与我一样的白发金眸。
而我红发蓝眸的母亲大人早已褪去忍者暗部的服饰,换上柔美的白衣,在他身边笑得一脸温柔可人,眉目生情。
她等了他五年,而今,他终于回来了。
我缓缓踏着步子来到他们面前,母亲弯下腰,挑起我额前的白发,勾着唇角说,流,这是你爸爸。
柔和的声音,含笑的眸子,谁能料到,她就是沙隐暗杀部队的一把手。
然而,突兀的转变全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我的父亲大人。
他静静的看着我,用他那双金色的眸子,他不认识我。
我未出世前,他就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他也是第一次见我。
我仰着小脸承受着他打量的目光,倍感无措,他很陌生,但我还是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
斜倚在门上的他忽而笑了,笑容甚是好看,白发随风飘起,金眸幽幽闪光,说,流,你都长这么大了呀!冷似寒冰的声音,生生凝固了周身的空气。
我不知所措,转头看向母亲,却看到一向孤天傲地的她红了脸,水眸紧紧锁着身边的男人。
我看不懂她眸子里的情绪,眸色太过复杂,就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直到后来,我遇到那裹在满月里的红发孩子,才明白那是一种多么深沉的感情,那是哪怕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的非你不可啊。
就在我盯着母亲出神时,突然感觉到从脸颊上传来的冰凉触觉。
我惊愕,抬眼就看到他抿着双唇,右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恍若抚摸着易碎的珍品。
我仓促的喊,爸爸,爸爸。他冷着声音回了一声,流。
倾,你回来了。
大厅里忽然传出声音,我身形轻轻颤了一下,他眸色徒然变得晦深莫测。
只需一瞬间,我见到了我最惧怕的男人,千叶溟。
清晨的阳光洒在从大厅里走出来的白发男人身上,没有一丝温度,那凉意冻彻心扉,伤人入骨。
他是我爷爷,千叶一族的现任族长,千叶主宅唯一的主人。
我父亲微微低着头,我站在母亲身边瞥到他的金眸里腥红一片,紧紧的抓住了衣角。
白发男人看着站在一起的我们,勾唇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满满的兴奋之色。
他问我的父亲,回来做什么?
我父亲抬起头,眸内血红一片,恭敬道,接任千叶一族。
一瞬间,我母亲身体颤抖如秋风中飘落的黄叶,面色惨白如鬼,唇角滴血,可那一双水盈盈的蓝眸任是紧抓着我父亲不放,简直是脆弱到了极致。
可那两个白发男人却像是什么没有看到一样,一起瞬身消失了。
我不明所以,只得喊一声,妈妈。
她瞬间反应过来,颤抖着唇角吼,去练习场,去练习场。
我震惊的看着她瞬间在原地消失,反应过来后,拼命往宅内的训练场跑,洒落了一地的阳光碎片。
等我跑到训练场上时,就看到母亲瘫在地上,而那两个白发男人正在训练场上打得激烈。
我跑到母亲的身旁,跪在她身边,问,他们在训练吗?
她不语,但是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蓝色眸子看了我一眼,喃喃而语,这一天终于来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千叶一族的下一任族长要想继任需得打败上一任族长,很正常的规定,但是不正常的,是那两个白发男人,他们分明抱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度。
我定定的看着训练场上的男人,我父亲一柄长剑萧萧肃杀,而那个白发男人,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那面容上的讥笑与不屑,和周身慢慢溢出的蓝色查克拉。
大片大片的阳光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我却觉得冷到了极致,体内一股陌生的感觉渐渐升起,不受控制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时间忘却了母亲的存在,双眼只看到那嚣张到了极点的蓝色查克拉,肆意在空中翻腾着,努吼着,金色的阳光与银亮的剑影纠纠缠缠,至死方休。而那两个男人面容都诡异极了,直到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我脑子内蓦的一片空白,似是失去了意识。
然而,体内那股意识却拼了命的想要奔腾而出,好想,好想,好想冲过去。
眸子定定的盯着他们,鼻尖问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我双手撑在地上,手指因深深的压抑弯曲变形,呼吸渐渐困难,可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欲望。
好想,好想冲过去,杀了他们,血液流动的涓涓流声在体内爆裂开了的一瞬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冲过去,杀了他们就好了,就好了。
我听不到母亲惨烈到死的惊呼,看不到咆哮的查克拉内父亲突然瞪大的金眸,也感觉不到白发男人瞬间凝固的查克拉流动,只感觉到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到我面颊上的温热,不同于我父亲摩挲我面颊的冰凉感觉,
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我体内有人猖狂的笑,笑声一点一点的掩埋在了内心深处,渗透到了骨子里,灼烧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大脑。
那天,我恍似疯了一般的冲入训练场,目的是杀了那两个男人,可最终只杀了一个。
我用我母亲交给我的第一个暗杀术,戏剧般的杀了我的父亲。
当嘶吼的查克拉慢慢消失,温暖的阳光撒出万丈光辉,训练场上归于平静,只余了我和那个白发男人直挺挺的站着。
我恍惚忽忽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木讷的转了转眼珠,好像看到我母亲跌跌撞撞跑过来,泪流满面的同时扑到了倒在我脚下的父亲身上。
我想喊她一声妈妈,可无论怎样动嘴都发不出声音,无奈只得伸出舌头*添了流淌到嘴角的冰凉液体。
然后,我看到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眸色太深,我怎会看得懂。
我下意识地弯腰,就在那一刻,她瞬间凝起指尖的查克拉,猛然刺向自己的喉咙,刺目的鲜血就那样再次溅到了我的面颊上。
我弯腰的动作僵住,本就没有恢复意识的大脑空白一片。
半响过后,下巴被人抬起,我木然的抬眸,模模糊糊看到,站在我面前嘴角粘血的白发男人,面上的表情像是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不是狰狞恐怖,却使人欲死不能。
☆、番外 永夜(2)
白发男人抬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面上的诡异表情慢慢褪去,重新覆上冰冷无情,对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杀了他,那么你就是千叶一族下一任族长。
就在我发疯了一般的冲进练习场那一刻,我父亲面对白发男人的进攻不得不拄着长剑弯腰勾头,而被心里那股欲望控制的我瞬间扬起凝聚在指尖的查克拉线,挑破了他的喉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干脆利落的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是母亲教我的第一个暗杀术,因她一向追求完美无缺的性子,这招我练了一年。
这是我第一次用,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精准到毫厘的查克拉控制,还有挥指时的决绝态度,我完美的掌握了它,若是平时,母亲定会冰着眉目说,不愧是我和倾的孩子。
可是,我游历五年只为打败白发男人的父亲,就这样毫无设防的被我杀了,就在我第一次喊了他爸爸之后。
我木然的看着白发男人,他也定定的看着我,许久之后,他松开抬着我下巴的手,勾唇竟然笑了,说,流,没想到你体内竟然有着千叶一族最为张狂的嗜血因子。
我呐呐不能言,他却哈哈大笑,张狂无度,长长的白发就那样狂暴的飘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