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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村上信五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如鹰钩的鼻子,似乎是很疑惑,“为什么样子那么像,性子却完全不一样呢?”
“皇子,迟则生变。”那老者走上一步,低声对村上信五道,“还是尽快夺了琴,再杀了中山优马,木村拓哉便是囊中之物。”
村上信五点点头,退后了一步,看了圣母娘娘一眼,道:“我们先进去,看看那木村拓哉。”说完,两人率先进了后殿。。
“听说大野智曾经败在白少侠的刀下。”个老者踏上一步,直视山田凉介。
山田凉介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老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道:“你是,大野智的师父源义老人?”
“有见识!”老头笑了起来,一抬手,接过身后徒弟递过来的一把和大野智用的差不多的剑,小念知道那是玄铁刺。老者接过刀看了一眼,沉声:“今日我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刀。”
山田凉介没说话,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那三个喇嘛,突然对薮宏太道:“你把二哥给我留下就行。”
小念一愣,却听薮宏太哈哈大笑,二话没说,转身拉起光,带着伊野尾慧冈本圭人和有冈大贵进了后殿。准一则走过去,将小念拉到一边。
那几个喇嘛对视了一眼,刚想追,眼前白影一闪,山田凉介拦在了几人身前,把准一和小念挡在身后
几个喇嘛对视一眼,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源义老人。
“山田凉介,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就能挡住我们所有人?”源义老人皱起眉,冷笑,“你这年轻人,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山田凉介也不多言,只是看了手中的大夏龙雀一眼,低笑:“你们不是想见识天下第一刀么。”
小念虽然站在山田凉介的身后,但还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气势似乎有一些改变,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子戾气,渐渐地萌生,又好似是什么已经从他身上退却的东西,渐渐复活了。
感觉身边的准一似乎是在微微地抖,小念转脸看他,心说,不会是担心兄弟吧?但是细一看,却发现准一的眼睛里有光华在闪烁,是激动而不是紧张。
狐疑地回过头,小念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聪明如他,自然明白,准一的表情说明——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山田凉介。
大匈奴王墓奇案 21 山田凉介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小念的人生里,到目前为止只经历了两个十年。第一个十年,他知道他生活得很幸福,因为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有很了不起的爸妈,他们很疼爱他。
只是,小念能记住的关于这些幸福的部分很模糊,最清晰的,倒是那场来了好多人的葬礼。警属大院里那些以前见过面却叫不上名字的叔叔阿姨们都来了,每个人都对他很亲切,眼里满是同情。但是小念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觉好过一些。那段时间,他整晚整晚都会睡不着,还太小的他经常会睡到一半就爬起来,跑去爸爸妈妈的卧室里看看,说不定一切都只是自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爸爸妈妈就好好地睡在卧室里呢。又过了一段日子,他开始失眠,对任何声音都很敏感,生怕听漏了他们回来时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很久,干爹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他可能一个人住太寂寞了,于是干爹决定把他接回家里去住,但是小念不愿意,送到学校住校,小念又会自己偷偷跑回家里。
人的习惯和坚持,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不得了的东西,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已经挽回不来,但是心里还是会有惦念,希望会发生奇迹,人总是不能完完全全的理性。
后来,裕翔的外婆过世了,小念去参加葬礼,却发现裕翔和干爹都没有很伤心,之后也没有很想念她。这让小念十分不解,是因为长大了就不想念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于是他就问了干爹这个问题。
干爹想了想,道:“每个人在我们生命中所占的比重不一样,失去是,伤心的程度也就不一样。你在小的时候,什么都是围着爸妈转的,你需要他们的照顾和陪伴,所以才会在失去后觉得不习惯。但当人长大后,就会多出很多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比说事业、爱情什么的……如果人还能有一个爱好或者特长什么的,就能变得更加的独立,再有了理想和目标……这些都能缓解我们的很多痛苦。”
小念似懂非懂,只是之后他时常对自己说,长大后,就会了吧。所以,小念的后一个十年,都在他努力地成长中度过。他没有事业但有学业,没有爱情却有友情,所以,生活真的渐渐开始没有那么痛苦了。只是,小念一直想找一个爱好或者培养一个特长,但是那似乎比学业和友情来得更加困难,理想和目标,更是遥不可及。后来小念才明白,不是自己不能有理想或者目标,而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困扰他多年的谜团,这件心事一直存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去想另外的事情。再一细想,小念不禁吃惊,这件心事不止让他无法专注于自己的人生,更是已经渗透进了他人生的每一个细节里。他每天都很开心,因为如果不开心的话,他就无法专心,开心和乐观,就像是一种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有继续生活下去的能力,却剥夺了他专心于自己人生的权利,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心头插上了一根刺,唯一根治的办法,就是把它拔掉。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后,小念又突然觉得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自己不用再背负什么,因为他已经决定了理想和目标是要查出父母的死因,于是,他反而能静下心来念书和做事了……然后,小念就明白了——所谓的理想和目标,最大的用处是能让人把心静下来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小念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的小女孩问她妈妈,“你希望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女孩的妈妈回答,“我只希望你成为你自己。”
小念一直都无法理解,一个人无论怎么活,必然都是自己的,还能活成别人了不成?后来他才知道,一旦无法全心全意地做自己,就只能做别人,当这样的状态超过了你人生的三分之一,你就会失去你的整个人生,因为另外的三分之一你在休息,最后的三分之一,你用来长大和死去。
刚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山田凉介时,小念就确定:山田凉介是一个和他一样,因为心事而无法再前行的人。相对自己来说,山田凉介更加的不幸一点,因为对他来说,知念亮太的死,已经成了他一件永远无法解决的心事……这也就让山田凉介的人生就此停止了。
对于一个人生已经停止的人来说,快乐和时间,都没有任何意义。
小念知道怎样去救这样的人,因为他当年就是这样救好了自己。山田凉介有足够的聪明,只要给他希望,他就能活过来。
果然,小念发觉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一天比一天真实,一天比一天更生动。
当一个人的人生目标变得简单,那他就会飞速地成长;当这样的成长当中再加上爱情,你这段人生就会变得完美,当这样的完美中还有某样特长,那么,那个人就会变得很传奇。
山田凉介这三个字就是对完美和传奇的最好诠释,小念认为,像山田凉介这样的人,是会遭很多人怨恨的,因为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随意挥洒的一些东西,大概是有些人一生都很难奋斗得来的,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他的武艺。
小念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同学,非常擅长跳舞,原本,小念对于文艺之类的东西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在一次校庆上偶然看过他跳的舞后,就感觉自己被深深吸引了。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下来就带着一种宿命,好像他来到人世,走完这一生,就是为了这个宿命,就好比有些人天生会跳舞,有些人天生会画画,而山田凉介,则是天生就应该用刀,这种存在感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
站在山田凉介眼前的那几个西夏武林高手,自然也是完完全全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几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都同时落在了源义老人的身上。这里属他的辈份最高,功夫也最好。
源义老人对身后众人轻轻一摆手,手拿玄铁刺,冷笑一声:“那老夫先来领教了!”说完,拔剑,只是……
小念以往见山田凉介和人对招,基本都是别人攻到眼前,他才拔刀还击,今天却不同,就见源义老人刚拔出剑,招式还没有知念开,山田凉介就人影一晃,猛地出现在了源义老人的眼前。
移动的速度特别快,仿佛刚才他站的地方,还留着他的影子似的,小念知道,这种轻功是山田凉介的独门绝学——如影随形。
源义老人显然没有想到山田凉介会主动出击,而且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眼前,本能地吃了一惊,猛地退后一步,却见山田凉介挑起嘴角一笑,眼前人影一晃……又消失了。
源义老人纵横江湖也有三十多年了,看不清对手的招式,这还真是头一回,本来,按照他的心思,山田凉介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就算是一出娘胎就开始练,也不过二十几年的功力,可能是天赋极佳,再年轻人里是翘楚,但内力有限,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因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十拿九稳能够打赢他的,不过,刚一交手,心里就是一颤,山田凉介的内力,深不可测。比武交手,不怕觉得对手厉害,但是要知道对手厉害到什么程度,这样自己才能想出应对的方法。最忌讳的就是交手之后,怎么也看不到对手的低,完全没法估量他的能力,那就必败无疑。
其他几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原想看源义老人和山田凉介过上那么百十来招式,好了解一下他的实力,大不了一起上么,但说实话,一开始这些人并没有太把他放在眼里。本来,山田凉介属于俊品人物,样貌极美且平时寡言少语,若是不拿剑而是拿着折扇的话,把他扔在文生公子堆了,外行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练武的。因此,今天西夏的这几个高手都是自信满满,却在见到山田凉介轻功后,开始动摇,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靠着虚名走一生,还是又真材实料的。
“你最好上心一些。”源义老人正在抬眼寻找山田凉介的踪迹,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那人的声音,猛回头,就见寒光映着那人微微挑起的嘴角,双唇轻启,含笑提醒,“会死的。”
话音落去,血光迸现,源义老人尽管即使躲避,但胸前还是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从肋下一直到肩膀……而山田凉介照则旧不见了踪影,其中一个穿着青衣的玄铁门弟子,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是凭空多出了一道寒气来,大惊回头,就见山田凉介正站在他身后。
“呀……”那名弟子惊得大喊了一声,跌退好几步。其他玄铁门的弟子也都本能地退开到一旁,随即又觉得不对,纷纷拔出剑来,作势是要围攻。
小念有些紧张,但他对山田凉介还是很有信心的,捏紧了拳头正想看山田凉介怎么收拾那几根刺的时候,却见源义老人猛地一摆手,喝到:“都住手!”
几个徒弟原本也没打算真和山田凉介交手,一听师父喊住手,都赶紧后退。
“老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只是我这几个徒弟都甚是无辜,还请山田少侠留几人一条生路。”
“你是说,我可以杀你,不过要放过你的这几个徒弟?”山田凉介淡淡开口。
“呃……”源义老人脸上微微泛红,山田凉介分明是那话堵他,要放当然是一起放了,如果把他留下,放走几个徒弟的话,他宁可把这几个徒弟都留下,也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小念觉得这个老头挺阴险的,看着不是好人,放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复,正在担心,却听那几个喇嘛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道:“源义老人不必担心,他再厉害也就只有一个人,我们群战于他,不见得就打不赢。”
源义老人暗中叫苦,心说这几个没见识的臭喇嘛,也不看看刚才山田凉介的能耐,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能解决的,这样下去只能全部交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墓穴里。
这时,小念就听身边的准一道:“老五,纵虎归山终留后患。”
小念吃惊,准一的意思莫不是让山田凉介把他们全杀了?虽然无可厚非,但小念对杀人还是很有些不能接受,他也承认这几个人不是好人来着,但赶尽杀绝就有些……
正在小念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三个喇嘛已经大袖一挥,从袖中落出几截玄铁链子,刚抽出来,就见眼前寒光划过……
“啊……”三个喇嘛同时惊呼了起来,就见三人的脖颈上都多了一条细细的划口,血微微地渗了一些出来,但伤得极浅,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