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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若汐,和三大部长站在一起,居然一点都不显逊色,像是阳光下的珍珠,耀眼夺目
“侑士……”弥子用力咬了咬下唇,唤回他的神智,心头弥漫着愤怒和不安。
不久前,他还答应过自己不看其他女生的。
“……呵,不要多想了,弥子,你该信任我,也该相信自己。”忍足低下头,握紧她冰凉的手,藏在镜片后的深紫色桃花眼掠过一丝无奈。
有时候,他沉得她太过疑神疑鬼,目光只要停留在一个女生身上过久,她就会和他闹,长久下去,会让他很无力。
“……”
“侑士,弥子,你们去哪了?”原本在欣赏画作的谦也偶然看到他们站在门边,急忙走了过去,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的目光带着隐隐的不赞同。
有些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兄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安藤若汐在这,怎么还会带着弥子过来,他不怕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还是,这两看他只守着弥子一个人,变笨了?连女人的嫉妒心都不了解了吗?
忍足无奈向他耸耸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也不想啊,只是,之前弥子还不知道安藤若汐的时候,他尚且搪塞过去,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如果刻意将她带离,反而会让她想多了。
“呐,侑士,刚刚迹部在找你哦,”谦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着已经隐藏好情绪抬头向他微笑的弥子道:“啊啊,画展好无聊啊,早知道就不跟着过来湊热闹了,呐,弥子,带着我去逛逛冰帝吧,或者带我去网球场也可以,早知道这么无聊,还不如和冰帝的正选们和青学的不二他们去网球场打网球了。”
“这……”弥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松开两人相握的手,对忍足道:“侑士,我和谦也先去网球场等你。”
“嗯,去吧,我等下和迹部一起去。”
忍足目送着他们出了大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们早晚会因各种原因见面的吧,总不能每一次都避而不见吧。
转身,忍足朝大厅中间走去,却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安藤若汐,眼睛里划过一丝疑虑。
“啊嗯,忍足,你把本大爷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真是太不华丽了,下午的训练加倍!”
注意到他的迹部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示意他走向僻静的角落,远离人群后,才不悦地打量着又恢复成懒散模样的忍足。
“嗨,嗨~”忍足无奈地挥挥手,他就知道会这样,最近迹部的火气貌似很大啊。
“嗯哼,看过画了吗?”迹部点上泪痣,想要看透他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真正想法。
“看过了,怎么?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的用意。”知道他在注视自己,忍足推了推眼镜,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故作不懂地问。
迹部的心意,他只能心领了。
他和安藤若汐,一开始就不可能的。
她恨他的吧,而他喜欢的,从来也都只有弥子。
或许,他该想办法,早点让两人从家庭联姻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六年,确实太长了。
无论是安藤若汐,还是弥子,都等不起。
当初,想的实在太简单了,才会让三个人陷入如些尴尬的境地。
“……”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迹部才放下手,剑眉夹得死紧,紫灰色的桃花眼也危险地地眯起,不悦首:“啊嗯,冰帝的天才,变蠢才,Ne,Kabaji?”
“Wushi!”
“喂喂~~”忍足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迹部,我最近没惹到你吧?”
“哼,”迹部微抬下巴,轻哼一声,不满溢于言表,“本大爷才懒得管你,只要你不被私事影响到全国大赛的发挥,还有,以后在公众场合注意点形象,你是冰帝的军师,不是到处发情的色狼!”
别以后他没看到他和津岛刚刚牵着手联袂出席,若不是安藤若汐背对着他们,估计也会看到的吧。
只是……他怎么会替那个笨女人设身处地着想?真是太不华丽了!
“……”嘴角抽了抽,挂在唇边的笑也僵硬了,忍足望天,无语。
好毒啊,发情……他是和女友的正常亲密好不好?汗。
他还真想知道,将来迹部谈恋爱的样子,还不别扭得将喜欢的人给气死。
“啊嗯,还傻站着发什么呆,冰帝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不是吃白饭的。”
说完,不顾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郁闷到家的某狼,迹部转身走人,只留下脸色青黑的某人看着他和桦地消失在人群中。
现在他百分百肯定了,自己最近确实惹到大爷了,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啊。
无奈地笑了笑,忍足朝大厅中央走去,如果接下来他还敢偷懒,估计等着他的就不会是训练加倍这么简单的惩罚了吧。
有这样一个部长兼学生会长,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啊。
-------女主的视角------
若汐神色复杂地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从大厅的另一端安全出口拾阶而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清冷地首》“喂。”
“若汐啊,是妈妈。”
电话里传来哭过后略显沙哑的声音,让若汐握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银蓝色的杏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妈妈?呵……
“……嗯,有什么事吗?”若汐走出一美术大厅,块捡太阳射着的地方走,一点都不在意下午两三点的灼热阳光晒伤了娇嫩的肌肤。
因为,好冷,冷得她牙齿上下打颤,需要温暖。
“……若汐,妈妈知道以前忽视你了,但终究你还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亲生女儿,当初为了生你,妈妈差点去掉半条命,不要再和妈妈怄气了好吗?以后妈妈会关心你的,原谅妈妈好不好?”
“……”空着的手抚上泛疼的额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清丽的脸上的表情淡到几乎没有,缓缓启唇:“有事吗,我现在正忙。”
如果,她真的有一点在意自己,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现在,该是学生上课的时间,不吗?
只是,她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她早已不是曾经渴望亲情的小女孩,祖父、父亲、母亲,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无谓的称呼而已。
“……那个,若汐啊,周末你有空回来一趟吗?你父亲不知着了什么魔,居然要让情妇的女儿登堂入室进入安藤家,还要大摆筵席昭告世人,安藤家的三小姐认祖归宗了,一点都没将我们母女放在眼里,还有……”
握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不再听电话里传来的尖锐的声音,若汐无意识地朝前走,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没有。
怪不得从来不在乎她死活的母亲会突然打电话给她,原来是要找她当同盟啊,只是,于她何干?
母亲该不是因为嫉妒而糊涂了吧,她在安藤家的位置,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即使她反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何况,父亲要认亲女,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又有什么权利置喙?
不过又是一个用来联姻的棋子而已,否则以前怎么不认,偏偏等到她长得这么大?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自己只相差半年不到吧,算盘打得多好,十六岁的年纪,又是一个可以为安藤家带来利益的联姻棋子。
可笑的母亲,嫁入安藤家也快二十年了吧,还没有她这个在安藤家只生活过六年的弃子看得通透。
“喂,若汐啊,你有没有在听啊……”
“嗯,在听。”
重新将手机巾在耳边,若汐淡淡地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冷漠。
“周末回关西本家一趟吧,啊,对了,最好和侑士一起来,结婚后,你们都还没回过家,祖父已经很不满了,有侑士在的话,你的话,你父亲多少也会听进去一点……”
呵,原来如果,只是,她好像没同意吧?
侑士,叫得真亲热,如果她知道自己也只能叫他“忍足君”,不知道会怎样?
“……周末我有事,没空回去,还有,替我向新妹妹问好,就这样。”
不顾手机里传来的不满的尖叫声,说完后,若汐挂断电话,干脆将手机关机,不想再被骚扰。
她是个不孝女吧,明明知道母亲将会多么愤慨,还是忍不住恶毒地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新妹妹?
呵呵,在他们眼里,她是忍足若汐,不是吗?
安藤家的那些肮脏事,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希望她,能聪明一点,既然十六年里都没有受过安藤家的照顾,就不要傻傻地被利用,被父亲掌控她的婚姻。
安藤家,廉价出卖了她的婚姻还不够吗?连多年不闻不问的私生女都不放过,一次又是看上了哪一个世家大族?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女儿都是用来稳固家庭利益的?
真是令人齿冷啊。
她该感激,自己嫁的是心有所属的忍足侑士,而不是猥琐颓顶的中年叔叔吗?还能希冀六年后的自由。
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汐转身,原路返回。
刚刚太过惊讶,和白石打了声招呼就匆忙出来了,画展该要结束了吧。
没想到国画大师水桥纯江会出席高中生的业余展览,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大师想要收她为徒的好意,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专心学画。
何况,她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一名画家,这个职业对她来说,太过不切实际。
“……啊诺,是安藤桑吗?”
在若汐边走边想着事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略带些熟悉的女声,转身,就看到正向这边走来的笑容满面的津岛弥子,一个连走带跳的略带些不满的红发男生。
“……”若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想走,银蓝色的眼划过一丝冷芒。
她,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切,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弥子,理她做什么啊,快去烹饪社啦~”
“……岳人,你先去找常濑拿钥匙在烹饪社等我吧,我找安藤桑有些事,等下再过去。”
安抚完不满的向日,弥子朝着若汐方向快跑了几步,一边叫到:“安藤桑,请等一等。”
脚步顿了顿,若汐在拐角处停下来。
既然该逃避的人都没那个自觉,她又何必怕她?
“呐,安藤桑,我是二年级的津岛弥子,相信你听说过我吧?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弥子走到她身边,温和地笑道。
“……”若汐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自说自话。
“……那个,可以吗?”见她一直没接话,弥子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连笑都有些僵硬。
“津岛弥子,”若汐终于开口,毫不掩饰眼睛里的嘲讽,淡淡地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呃……”风吹起了她的紫发,遮掩了精致的脸上的尴尬,弥子理了理扑在脸上的发,重新露出一个示好的笑,好脾气地道:“安藤桑,我知道我和侑士交往的事伤害了你,但是,我和侑士是真心相爱的……”
“然后呢?”若汐望向一脸愧疚的弥子,睥睨着,打断她的话。
“哎?”
“请说重点,你们的爱情与我无关,不必向我报备。”
“呃,我是想说,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一直对安藤桑感到很愧疚,所以,想请你原谅,对不起。”说完,弥子咬了咬唇,弯腰要行礼。
“……呵~”若汐看着面前向自己低下头的人,轻笑出声,“你的对不起太重,我受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想将一切揭过,然后心安理得地和忍足相爱吗?
因为说了对不起,所不欠她了是吧?
她也不觉得他们欠了自己,不爱而已,人都是自私的。
会受伤,是她自己的错,因为太在乎。
但,至少,在她决定遗忘的时候,可以还她一个清静吧!
连这样都是奢侈吗?
“……”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弥子直起身,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她已经低声下气地道歉了,接不接受是她的事,语气也硬起来,“安藤桑,之所以会向你道歉,是因为我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婚姻,但我和侑士的爱情没有错,我们相爱在先,你该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津岛弥子,你太自以为是了吧?”若汐失去了耐心,挥手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冷声道:“我说过,你和忍足侑士怎样,和我无关,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若汐转身想走,心里也烦躁起来,
现在在演什么?八点档的狗血爱情剧吗?她该不会真的天真到要和自己做朋友,替她介绍男朋友吧。
“安藤若汐!”几次被打断了话,一向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弥子的火气也上来了,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这一辈子,上一辈子,她都不曾这么低声下气过!
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凭什么那么高高在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