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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个狠角色,连痛都感觉不到,下手也如此之狠!
怪不得弥子斗不过她,反而频频吃亏,单凭她刚刚擒住他手腕的熟练的动作,即使是他,也打不过她吧。
他错怪弥子了。
上次在迹部家别墅的事,他完完全全相信了安藤若汐,相信了是弥子多疑,为了津岛家的事,故意带着录音笔套她的话,在阻拦她离开时被她不小心推倒,一点都没有怀疑她会向安藤家告密。
她真厉害啊,在他面前从头到尾表现得合作万分,和弥子说的一样,背地里却让她家里的人对津岛一家人动手!
那天他抱着受伤的弥子离开了迹部家,气她不知好歹,气她故意误导大家,气她不相信他,所以她说的关于对安藤若汐的揣测,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那么相信安藤若汐啊,相信到为了她和弥子争吵,可是,她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是弥子被安藤家的人派去的人追杀!
是弥子出了车祸生死不明,而安藤若汐却在一旁冷笑!
这一个星期,他和弥子的关系很僵,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社团活动后送她回家。
结果,前天傍晚,他接到了津岛伯父打来的电话,说弥子出车祸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手术还在继续,津岛伯母哭得成了泪人,还是一脸哀伤的津岛伯父忍痛和他说了经过。
刚刚警察已经来盘问过了,问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因为有目击证人看到,事发之前,有三、四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汗正在追她,才会导致她出车祸的!
为此,他打电话请求父亲,派暗卫给他,帮助他调查清楚,又找了手冢,麻烦他让曾经为东京警署警视总监的手冢爷爷帮忙调出车祸地点的公路监视器。
因为,直觉这场车祸是人为的。
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非得置她于死地,他会为她报仇的!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手术才结束,弥子被抢救了过来,可是医生说她的左腿骨折,以后可能会行动不便,而且头部受创,脑部留有淤血,可能会有后遗症!
津岛伯母当场就晕了过去,自责懊悔伤心等等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什么都想不到。
在加护病房守了她一天一夜,暗卫送来了调查资料,刚看了一页,他的心立刻坠入了冰窟。
一切的一切都是安藤家做的!
呵呵,自大的他那么相信安藤若汐,相信她不会和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却差点害死了他最爱的人!
津岛家的公司,是安藤延枫动的手脚,而那些黑衣人,是安藤老爷子派去的!
因为他喜欢的是弥子,所以,要对津岛家赶尽杀绝吗?!
怎么可以这样?!
安藤若汐怎么可以将他骗得团团转?!
还没等他消化掉这些,肿着眼睛的安藤琉奈走了进来,走到弥子床前呜呜地哭着。
心神俱伤的他没空理她,也忘了弥子出车祸的消息被他封锁了,径自走了出去。
原本想去找父亲的,却被病房中惊天动地的哭声止住了脚步,倚在门前,却听到惊人的一幕。
她说对不起弥子,如果当初她不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和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弥子也不会因为怀疑安藤若汐而设下局,结果不但讨不到好,还害得她姐姐怀恨在心。
她说她发现得晚了,直到今天无意路过书房听到安藤老爷子训斥手下,骂他们没用,居然还留了津岛家的黄毛丫头一条命。
她说她早该提醒她的,在听到安藤若汐打给安藤老爷子的电话时。
她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堂姐竟然是那么坏的一个人……
那一刻,他的心,血肉模糊,痛得不能自已。
甚至,他都不明白,因为弥子的受伤而过渡伤心愤怒,还是因为痛恨安藤若汐对他的欺骗!
出了医院,他直接去了警局,无论安藤家在日本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们差点杀了弥子,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看到了监视器的录影带,他心中的最后一点疑惑也消除了。
安藤若汐,那个有着一副好皮囊的安藤若汐,在弥子被追得狼狈逃窜经过她身边时,她竟然扬起了笑容!
笑得那样美丽脱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中莲,谁知她的心早就黑透了。
如果他还有怀疑,怀疑安藤琉奈的居心,怀疑这一切她是否不知情,都被她的笑容打碎了,支离破碎!
曾经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欣赏,对她的关注,现在对他而言,无疑是他给自己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心上。
而她,居然还能装出一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的坦荡模样!
她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
“安藤若汐,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吗?!”
“人证?物证?呵……”看着他眼中露出的浓浓的鄙视和厌恶,若汐的脸色更冷了,嘲讽出声,“忍足侑士,你以为自己是谁?法官还是警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弥子现在被你害得半死不活,你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姑息你,包括整个安藤家!如果弥子再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会千倍百倍从你身上讨回来!”
忍足气急了,口不择言,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一向的绅士风度都维持不下去了,对她撂下狠话。
“……”高高仰起头,冰冻般的眼睛看着他眼中对自己的不屑和愤怒,一秒、两秒,若汐缓缓扯起嘴角,笑得诡异无比,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绯色的唇开了又合,吐出冰冷的字句:“呵呵……你和津岛弥子,即使下地狱,也与我无关,因为,你和她,不配脏了我的手!”
解释吗?
不需要。
她什么都没做过,何需解释?!
若汐倔强地站着,笑着,一直一直笑着……
“啪!”
忍足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扬起右掌,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看着她踉跄倒地,高高肿起的左脸和嘴角噙出的血丝,眼里里闪过什么,心里也浮现了一丝异样。
“安藤若汐!不许你再诅咒弥子!”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俯视着跌坐在地的她,忍足推了推眼镜,冷漠地道。
“……你不用抵赖了,如果不是你恨我和弥子,你的堂兄和祖父怎么会知道……致弥子于死地……”
若汐起身,手背用力抹去嘴角的血,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嗡嗡嗡一片,什么也听不清。
过了一分钟之久,才渐渐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真后悔,当初相信了你,还为此伤害了弥子,你真有一个好哥哥好祖父啊……”
忍足侑士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一直站着不动的若汐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扼住了他的喉咙。
看着她疯狂的面容,深紫色的桃花眼闪了闪,紧抿着唇,心里,却有什么快速闪过,却抓不住。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森冷无情,原本就偏冷色的眸子暗沉沉的,让人什么都看不出,嘴角却勾起魅惑的浅笑,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美艳妖娆,却有毒……
原来这就是她的另一面啊,不尽如人意,却一样的动人心魄。
呵,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的命握在她手中,只要她稍稍用力,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她手上。
她真的不是寻常的千金小姐呢,够狠,够冷。
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呐,忍足侑士……”
刚想伸出去擒住她手腕的手收了回来,忍足无惧地看着她取下自己的眼镜,和她双目对视。
放开了挟制着他的脖子的手,退后一步,眼睛里的冰冷化去,若汐缓缓地绽露笑靥,明明是那么温和无害的样子,却让人看了不由得打哆嗦。
“津岛弥子的车祸,为何说是我做的?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人证物证吗?要让我认错,也得让我心服口服啊。”
污蔑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那天你在场不是吗……安藤琉奈也听到了你和你祖父说的话……”
“呵呵,是这样的吗?”轻轻一笑,若汐走近他,温柔地道:“我告诉你,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啪啪!”
话音一落,若汐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手打了他两巴掌,即使是常年运动的忍足侑士,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身形不倒。
看也不看他一眼,若汐越过他,拿起沙发上的小包,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就是这样有仇必报的人,今天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只身走出了公寓大门,若汐掏出手机,拨通了中岛律师的电话。
“……麻烦您了,嗯,后天下午您只需带好备份的资料去安藤家向他们声明……其它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挂断电话,若汐将为了打扫方便扎起来的长发散了下来,让黑发遮住左脸的红肿,才朝停在公寓外的搬家公司的小货车走去,银蓝色的眼里划过一抹冷厉。
欠了她的,全部都要还回来!
无论是安藤家,还是忍足侑士,又或是她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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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摊牌之伊
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忍足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摊开右手,眼神复杂地看着用力过渡而泛红的掌心,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着她沉默着用手背拭去嘴角殷红的血迹的冷酷画面。
他,从小被教导着时刻要保持绅士风度的忍足侑士,在十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一个女生。
不该的啊,无论如何,对女士动手,都不符合他的作风。
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愤怒得失去理智?
是因为弥子生死未卜,还是因为,对她的失望太深?
他的反应太过激了,早在他逼着她在结婚第一天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恨他们报复他们,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为什么现在的她不可以?
因为……
呵呵。
自嘲地轻笑出声,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痕,疼痛传进四肢百骸,传进心底深处。
他的脸现在一定肿了吧,她那样用力的两巴掌,打得他差点站不稳。
那么,嘴角被打出血的她一定比他更痛吧,却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
他讨厌她的坚强,讨厌她的倔强,讨厌她的冷静,讨厌她的疏离淡漠。
他还讨厌她怎样都不肯喊疼,却让他莫名地心疼。
安藤若汐,确实高明到极点。
不哭不闹不骄纵不任性,也从来不示弱,却比软弱哭泣的人,更令人为她心疼。
前一段日子,他自己不就是因此而内疚自责吗?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骗局,是报复他而设好的局,那就太可怕了。
可是,这不正好符合了他一开始对她的评价吗?
心机深沉,狡诈虚伪。
为何,会如此失望透顶?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他相信,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女生,伤害了弥子到那样的程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着手毁了她的整个人生,他可以送她进监狱,打压她家的公司,逼她退学等等,却不会是失去绅士风度地动手打女人。
呐,为什么?
哐当一声,惊醒了发呆的他。
转头望去,就看到了她的卧室门被风吹得开开关关,发出刺耳的声响。
皱了皱眉,忍足起身,想要将她的房门关上。
走近,哐的一声,房门洞开,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空荡荡的,好似无人居住的房间。
瞳孔紧缩了一下,忍足大步走了进去。
置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目光一一扫过KingSize床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没有化妆品的梳妆台、拔掉了电源和网线的台式电脑,最后停留在书桌中央放着的信封和钥匙……
突然想到什么,忍足匆忙跑了出去,来到储藏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物,没有钢琴,没有画板,没有书橱,什么都没有了,窗明几净,不染尘埃,好似从来没有人进驻过。
安藤若汐,搬出去了。
想来,他刚回来的时候,她正提着水桶往卧室走去,是为了打扫干净吧,然后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人。
无意识地再次踏进她的房间,失神落魄地坐在床边,忍足伸出手,拿起了信封。
打开一看,却是一叠纸币。
安藤若汐,即使离开了,都还要高傲地羞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