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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看,却是一叠纸币。
安藤若汐,即使离开了,都还要高傲地羞辱他吗?
呵呵。
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它的笑溢出喉咙,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冷静下来,一遍遍过滤上午收到的所有情报。
调查报告上只查明了是安藤延枫和安藤信一动的手,可是安藤琉奈的话,还有……
脑海里的灵光一闪,想起了录像里的她手上提着一袋子菜!
她不是刻意出现在那里的!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这半个多月,她一直都是在凯宾•;史密斯住的地方呆到很晚才回来!
或许,或许她笑,只是因为想起了凯宾!
天,他干了什么?!
竟然如此轻易地相信了相识不久的安藤琉奈的话!
或许这一切她都不知情,是这样的吧?!
你和津岛弥子,即使下地狱都与我无关,因为你和她,不配脏了我的手!
这句话,她不是在诅咒弥子对不对?是她唯一的解释?
好痛。
头好痛。
脑海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忍足侑士,你别再为那个冷酷绝情的坏女人找借口了,如果不是她,弥子怎么会出车祸?!
一个声音又不停地辩驳着:不是这样的,安藤若汐不是这样的人!
第一个声音又轻蔑地道:哼,她是怎样的人你会知道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过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月而已,见面都不超过十次!
……
他要疯了!
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深紫色桃花眼一片混沌,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即使你杀了人,本大爷也会相信你,那个人罪有应得!
那天,他去学生会办公室找迹部,正想敲门时,听到了这句话。
他很好奇是谁让是非分明的冰之帝王如此信任,于是安静地站在门外。
办公室里久久的沉默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响起,接着是银铃般的笑声,让准备看好戏的他全身都僵硬了。
是……安藤若汐!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相信她是一个好人,迹部说因为她值得,然后又炸毛般不悦地质问着,问她是不是质疑大爷他华丽无比的洞察力。
呐,为什么他做不到像迹部一样无条件地相信她呢?
他在抗拒什么?害怕什么?所以宁愿相信她是一个颇具心机的坏女人,像弥子说的一样。
是啊,像弥子说的一样……
嘭嘭嘭!
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想要甩开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又好似要将这只打了她的手自行废掉。
喀拉一声,什么都没有了的空桌子被他不经意间推开了,低头,就看到了桌子底下露出来的某样东西的一角。
弯腰拾起,映入眼瞳深处的,是一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素描本。
深紫色的桃花眼闪了闪,是她无意间落下的吗?
年代好像已经很久远了,素描本的装订线和封面都磨损了一些,却看得出主人很细心地保存着。
是她的心爱之物吧。
正想翻开来看看,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忍足霍然站了起来,脸上的阴郁消散了不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弥子终于清醒了!
大步走了出去,他要去看弥子,而且……
眼睛的颜色暗了又暗,他要让暗卫仔细调查安藤家的内部关系。
他不会再冲动,也不要被任何人蒙蔽,无论是安藤琉奈,还是……安藤若汐!
空无一人的卧室里,因为准备打扫房间而打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啷作响,初夏的狂风吹了进来,将被忍足侑士随手放在床上的画册吹得一页页翻开了。
画册中的每一页,都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墨蓝色的碎发,深紫色的桃花眼,温柔翘起的嘴角……
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个同龄的小女孩,或和他背靠背坐在蔷薇花架下,或是在球场外静静地坐着,银蓝色的杏眼盈满笑意,双手托腮,专注地看着小男孩打着网球……
一页一页翻动着,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曾经。
泛黄的纸页上,从一开始的笔法稚嫩,到后面越来越纯熟的画技。
其中还有几张,小女孩一年一年长大,依然坐在老位置上,托腮凝望在她记忆中不曾长大的小男孩。
最后一张,是穿着婚纱的少女,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幸福的少女,盈盈含笑走向背对着她的他,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河……
日期是2006年3月5日。
若汐回日本的前一天。
而同时,若汐已经回到了家,东西也都安放好了。
看着穿衣镜里高高肿起的左脸颊,若汐无动于衷,脸上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
这一巴掌,如果是在从前,她或许会不能抑制地心痛心伤,可是现在,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她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反正迟早会将咬了她的狗煎了炸了炖了煮了来吃。
忍足侑士的死期到了!
没有人,在污蔑她的人格后,还能全身而退!
两个巴掌,不过是利息而已。
看来,在去安藤家之前,还得先去一趟忍足本家了。
起身,若汐找到冰块敷脸,想要将脸上的红肿消退下去。
幸好凯宾不在,不能让他发现了。
明天对冰帝来说,是都大赛上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对阵青学。
她不能让这点小事成为冰帝两员大将内讧的导火线。
晚上,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若汐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凯宾回来。
事先看了一部喜剧片,才使得现在的她能自然地笑出来。
半夜,天气突变,雷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白亮的闪电划破了暗沉沉的天际,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敲在玻璃窗上,扰人睡眠。
若汐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她什么都不怕,只怕打雷闪电。
童年的记忆太深刻,成为她一辈子好不了的伤。
门从外面打开了,穿着她自作主张买来又硬逼着他穿上的小浣熊睡衣的凯宾走了进来,径自上床将发抖的她抱进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
渐渐的,若汐安静了下来,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好似昨晚的狂风暴雨只是一场幻觉。
睫毛颤动了一下,银蓝色的杏眼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正太脸,睡得很熟。
轻笑一声,若汐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心里默数一二三,等数到十下的时候,才见他咕哝了一声,一手伸出被窝,像赶苍蝇似的打开她的手,然后不满地翻了个身。
呵呵,好可爱!
想也不想,揪住他的耳朵,若汐坏坏地在他耳边大吼:“懒猫!起床了,比赛要迟到了!”
然后,若汐跳下床,离他离得远远的,抱着手臂等着看好戏。
“啊啊啊!迟到了迟到了!”躺在床上的某人突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跳起来,可惜被缠在脚下的被子绊住了,头朝下,倒栽葱似的连人带被跌下床。
“哈哈哈……”若汐笑得前俯后仰,一边“好心”地提醒道:“Kevin,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你急什么?”
“……”泛着朦胧雾气的猫眼不解地眨了眨,过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怒气染上俊脸,某人炸毛了,咬牙切齿:“安、藤、若、汐!你又去死!!!”
可惜,一大早被娱乐的某人早识破先机,哼着歌走去盥洗室了。
八点半,吃好了早餐的凯宾一脸不爽地准备出门,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的某人,不自在地问:“若汐,你会来的吧?认识路吗?要不和我一起去?”
“放心放心~~”若汐抬起头,笑道:“你是第二单打吧,我中午再去也不迟,早上还有事做呢,安心啦,我一定会去为你加油的!”
“……这就好,如果到时看不到你,哼……”拽拽地哼了一声,某人打开门准备走出去。
知道她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太久,也就不勉强了。
“……呐,Kevin,”脸上嬉笑的表情消失了,若汐直起身,正色道:“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回来了,去景吾家借住一段时间,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我走了。”转身出了门,凯宾才丧气地靠在墙壁上,烦躁地揉了揉金发。
他,除了会打网球,什么都不会,一点忙都帮不上。
若汐说她家人老成精的祖父一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安藤家的,必要时会采取非常手段,可能会危害到他。
他,成为了若汐的拖累,如果他们捉住他逼她,她会为了他,乖乖就范的吧。
所以,他不得不在她彻底解决之前,住到迹部家。
他,真的很无用呢,很想很想快点长大,好真正地保护她。
在这之前,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为了他可以奋不顾身,那么,他为她低声下气地求人,又有何不可。
迹部景吾。
虽然很讨厌他看若汐的眼神,但是,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帮她了。
他答应了若汐,一个字也不向迹部景吾透露,这一次,他要食言了。
中午,带好复印好的文件,若汐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坐计程车到了木の森公园,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阵阵欢呼声。
“冰帝!冰帝!……”
冰帝强大的后援团啊,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呼声震天呢。
这下都不用问人了,循着声音就可以找到冰帝比赛的场地了。
人山人海。
看着将球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大部分都是一片灰白相间的海洋,若汐脑后滴下一大滴汗,冰帝的学生,全员出动了吗?
呃,这也太夸张了。
透过人缝,看到场内比赛的是青学那个笑眯眯的腹黑,不二周助,和……忍足侑士。
发了一条短信到凯宾的手机上,看到他四处张望的样子,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同时也被某位大爷看到了,若汐同样和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不用来找她,就退出了人群,朝旁边的大树底下走去,那里刚好可以看到场内的比赛,又不用和其他人挤成一团。
刚刚稍稍环顾了四周,看到了很多熟面孔,立海大的副部长、柳和柳生,还有那个在画展上曾经和她说过话的橘子头……
当然,她也看到了挤在最前面的藤野和长谷川,她们正兴奋地为冰帝加油,脸颊红彤彤的,精力十足。
手掌摊开,覆在眼睛上,若汐靠着树干,看着指缝间的血红出神。
她明明和她们一样,才十六岁而已,却仿佛像一个垂暮之人,心老成一片荒芜。
如此朝气蓬勃的地方,和她格格不入。
他们都在追逐着各自的梦想,在青春的画册上自由地挥洒,而她,却要陷入豪门间的勾心斗角,连自由的资格都没有。
弯起嘴角,她会好的,马上就能解脱了。
耳边传来一片叹息声,他们说,忍足侑士状态不佳,因为津岛桑(学姐)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出车祸,所以才2:6惨败给不二周助。
呵,败了就是败了。
现在的冰帝,二负一胜,可是冰帝全员没有一个沮丧的,因为接下来的两场单打,是凯宾和景吾。
今年的冰帝,一定可以胜利的!
松开手,看到已经上场的凯宾,他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双手圈在唇边,若汐无声地喊着加油,她知道,他听得到。
一个半小时后,不出所料,凯宾以6:3赢了乾贞治。
接下来,整个木の森公园轰动了,包括从冰帝初等部赶来的学弟学妹们,冰帝一千多人齐声呐喊着。
“Atobe!Atobe!冰帝!冰帝!”
“胜者是冰帝!赢得人是Atobe!”
“啪!”清脆的响指声响起,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若汐黑线地看着场中间某大爷很大爷地挥落披在肩上的外套,右手食指高举向天,十足傲娇样。
汗。
真是极品啊……
她真的有些同情和他比赛的对手了。
目光飘过,就看到纹丝不动、一脸冷漠的如帝王般的茶发俊美男子。
气场很强大。
王对王吗?
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她和忍足爷爷说好了,下午四点半在忍足本家见面的。
真可惜,她无法看这场比赛了。
感觉到锐利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若汐抬头,就看到隔着重重人海,那双看着她的充满自信的紫灰色桃花眼。
对着他粲然一笑,若汐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无论对手是谁,她都相信,他会赢。
场内,看到她的手势和喊着加油的口型,迹部愉悦地笑了起来。
“……玩够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