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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在帮忍足侑士,而是,添了一把火,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而已。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她不识相地在他面前说他孙子的坏话,忍足爷爷对她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到时说不定忍足侑士还能逃过责难。
毕竟,像忍足家的门第,以及忍足侑士在外人眼中的形象,要再和名门世家联姻轻而易举。
只有她什么都不说,忍足爷爷亲眼见了,又对她留有好感,才会对忍足侑士失望,那样,他以后的日子才不会好过。
她,确实不是纯善之人,玩弄心机,她也会。
“……”忍足信介沉默着,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看到她眼中的坦然,心里微微叹息。
多好的一个孩子,侑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样的坚强隐忍,又不喜在背后言人之过,难得,难得。
“叩叩。”
“进来。”
门推开了,寺岛管家站在门外,弯腰恭敬地道:“老爷,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大少爷说他现在很忙,无法抽身,等过两天再回本家。”
“哐啷”一声,忍足信介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拿起茶杯狠狠地摔了出去,杯子四分五裂,茶水飞溅。
若汐沉默不语,将自己当成一块木头,无知无觉。
她知道,他的愤怒是做给她看的,即使忍足侑士来了,也会当着她的面,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只是,无论如何,都已经无可挽回。
“不孝子孙!不孝呐!”忍足信介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向寺岛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闭上眼,久久沉思。
“……若汐,”五分钟后,他才睁开又恢复了清明的双眼,如鹰隼般地看着她,不容置疑地道:“你知道侑士在忙什么吗?将你忍不下去的理由告诉我,我要听你说!”
“是的,祖父,”若汐抬眼,面容平静地道:“忍足君喜欢的女生前些日子出了车祸,他认为是我指使的。”
“……那么,是你做的吗?”
“不是。”银蓝色的眼睛坦坦荡荡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若汐简短地回答道。
“……这样吗?侑士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沉吟了一会,忍足信介收回目光,落在棋盘上,缓缓地道。
凭着他阅人无数的人生经验,他相信,不是她做的。
津岛弥子吗?将侑士迷得昏头转向,不分死鱼眼和珍珠,可恨!
即使是她做的,他也不会反对!
如果早知道那个女孩还和侑士纠缠不清,他会先动手!
相比他心爱的孙子的未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什么都不是。
“……他污辱了我的人格。”若汐淡淡地道,并没说他还动手打了自己。
有些事,哪怕再真实,也不会被人接受。
“唉~~”忍不住长叹一声,忍足信介遗憾地道:“是侑士对不起你。”
是那个浑小子做错了!
在他的观念里,一个人的尊严,是至高无上的。
冒犯了别人的尊严,污辱了他人的人格,比身体的伤害来得更重。
看来,真的是覆水难收了。
“……会下围棋吗?”
“……”若汐疑惑地看着他平静的眼神,犹豫了一秒,淡笑道:“若汐愚钝,不会。”
棋品知人品,忍足爷爷想通过下棋探究什么?
在美国时,她曾经跟着隔壁的李爷爷学过一点点,会一点皮毛。
李爷爷说,和她下棋,可以看出她的心思缜密,比同龄人稳重成熟。
因为李爷爷了解她生长的环境,所以每次这样说的时候,总是摸着她的头,语气充满疼惜。
但是,在忍足爷爷面前,她不敢显摆,不敢大意。
“……叨扰了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一直以来给您添麻烦了,若汐退下了,请您多保重。”
“……”看着她诚心地弯腰道歉,忍足信介沉声开口:“你是个好孩子,委屈你了,我会带着侑士,亲自上门赔礼道歉的。”
联姻破裂,不代表忍足和安藤两家的合作就会中断,公归公,私归私,只是要花上一段时间修补信任的裂痕了。
是侑士的错,这次,忍足家只能向安藤家退让一些利润了,希望两家能和解,尽量保住侑士的名声。
“若汐,留下了吃晚饭吧。”
“谢谢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礼貌地一笑,看到他点头同意后,若汐才退了出去,并没有回答他之前的话。
因为,没有必要。
忍足信介微笑着看着她出了和室,脸色才沉了下来,深邃如海的眼睛里波涛汹涌。
看来,有必要好好整顿整顿这个家了,否则,不孝子孙们还当他老头子死了呢!
如果不是他身体健康,估计这下已经被那个不孝的孙子活活气死了!
“来人!”
“是,老爷有什么吩咐?”
“告诉冈本,立刻去东京,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是绑,也要将大少爷绑回来!”
“……是,谨遵您的吩咐。”
“还有,派人去查一下冰帝高等部那个叫津岛弥子的女孩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
天色晚了下来,暮色沉沉。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光与暗的交替,阴谋阳谋,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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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决裂(一)
离开了忍足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左右了,各处都亮起了灯。
忍足本家位于富豪区,从这里到市区要经过一段二十分钟路程的下坡路,来来往往的都是私家车,是招不到计程车的。
拒绝了寺岛管家派司机送她回去的好意,若汐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踽踽独行,心却难得的轻松无比。
这一场闹剧一样的婚姻,终于,结束了。
迎面走来的白石和忍足谦也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若汐,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银蓝色的杏眼亮得惊人。
这是,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若汐,恬静安然、发自内心地快乐。
“若汐。”
“……嗨,藏之介,谦也。”若汐和他们打招呼,唇边的笑意一直不断。
“去见了爷爷吗?怎么不让司机送你回去?”谦也疑惑地问道,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她的不一样。
以前,她每一次和爷爷谈完后,都是一脸凝重严肃的表情,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
“晚上空气好,我想散散步。”若汐淡笑着,避重就轻地答道。
“那这样吧,”白石拍了拍谦也的肩膀,笑得很贼,“谦也,今晚我就不去你家了,刚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忙。”
“……好吧。”点了点头,谦也不着痕迹地向他翻了个白眼,和若汐示意了一下,径自超前走了。
白痴也看得出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石和若汐两人并肩前行,一边交谈着。
“呐,若汐,我们也走吧,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白石笑得更愉快了,看似随意地问:“晚上你回东京吗?如果不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去我家吃晚饭吧,我妈妈和姐姐都很想见见你呢。”
“呃……”看到他眼中的真诚,若汐沉吟了一下,遗憾地道:“对不起,藏之介,我晚上是不回东京,但是有事要忙,所以……”
她在大阪订好了酒店,晚上还要和中岛律师再讨论讨论。
“这样啊,没关系。”虽然情绪有些低落,白石还是笑着道。
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笨,都没想到她的家就在大阪,她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呵,不过,我肚子饿了,”若汐调皮地一笑,手扶着下巴,故意自言自语地道:“听说大阪的乌冬面很好吃,就是不知道哪家店的最好吃……”
“我知道,就在这附近不远,道顿堀街区的今井老字号乌冬面店,我请你。”白石自告奋勇地道,脸上重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他真希望若汐转来四天宝寺读书,这样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哎?藏之介不是说晚上有事忙吗?不会耽误你吗?其实你告诉我地址就可以了。”若汐蹙起眉,一本正经地道。
“没事没事,我晚上很闲……”还没说完,就看到她脸上戏谑的笑,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宠溺地道:“鬼丫头。”
“呵呵……”若汐笑了起来,看着他满含温柔的眼,轻声道:“藏之介,我很高兴今晚能够见到你。”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能够陪着她,她很感激。
说起来,总是在她生命的转折点遇到他呢。
第一次遇到他,是她生命中最低落的时候,现在,又是她即将获得身与心的自由的时刻。
“发生什么事了吗?”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发,白石温和地问,狭长的栗色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以为,她是前所未有地开心的。
“……如果,我隐瞒了一些事,你会不会怪我?”若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朋友之间重在互相信任,可是她却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隐瞒,感觉很对不起他。
就像现在一样,她无法告诉他,她即将要做的事。
“……”沉默了几秒,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白石伸出手,将低着头的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没关系,若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支持你,如果你一个人承受不了,尽管告诉我,不要担心会麻烦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的,我很愿意借肩膀给你靠。”
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所以让她无法安心依靠吗?
那么,他会努力,很努力。
只希望,等得到她完全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谢谢你,藏之介。”说完之后,若汐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闭上了眼,感受着温暖的包围。
她真的很幸运,在美国碰到了Kevin、Anna,回日本后认识了藏之介和景吾,他们都有一颗光明的心,让被黑暗侵蚀的她,能够重新活在光明之下。
一生之中,能够有像他们这样的朋友,她已经很满足了。
哪怕,没有一个家人,哪怕,再也无法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
夜空中,星光闪烁,银色的月光倾泻一地,将他们贴合在一起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晚上十一点,酒店里。
若汐洗好了澡,一边擦着**的长发,一边走到床头,一边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和藏之介吃完饭后,她就回到了酒店,然和和中岛律师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将手机打没电了。
若汐咂舌地看到上面显示有33个未接来电,正想看看是谁这么急着找她,这时手机又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迹部景吾。
“喂,景吾,你找我……”“安藤若汐!”还没等若汐说完,电话里就传出一声狮子吼,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去哪了?!本大爷从九点一直打你的电话到现在!前面一直在通话中,后来打通了又没人接,你想急死我啊?!”
“呃,那个……”若汐囧了,那33个未接来电该不会都是他打的吧?他果然气坏了,连“本大爷”和“我”都分不清了,“我去洗澡了,手机调成了震动,所以没听到……”
“……”手机里一阵沉默,然后才传来某人不太愉快的声音,“啊嗯,笨女人,你有没有事要和本大爷说?”
“……没有,我很好,”若汐坐在床边,额头挂下一排排黑线,他这么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她,该不会是闲得无聊吧?汗。
“安藤若汐,你还想装傻吗?!”
“没有啊,我真的没事……”
“少爷,直升机准备好了,现在是不是要去……”
“出去,现在不用了!”
听到手机里显然是菊川管家和他说话的声音,若汐怔了一下,直升机?发生火灾了吗?
“……嗯哼,你还想隐瞒本大爷吗?凯宾都和我说了。”
握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若汐沉默着,不知该怎样回答。
Kevin……
“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你以为请了律师就能将一切都解决吗?安藤若汐,本大爷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天真!”
电话的另一端,迹部气急败坏地朝电话吼着,剑眉夹得死紧,紫灰色的桃花眼也燃起一簇簇愤怒的火焰。
他就这么不让她信任吗?
她宁愿一个人孤身犯险,也不想依靠他一下下吗?!
太可气了!
“……”
“……如果你当本大爷是朋友,明天在本大爷到安藤家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