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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太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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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两岁的亲姐姐;她叫云卿;大姐叫爱卿。据说是因为二姐怕妈打;所以就没有到绿岛去。我当时完全不清楚这些关系。

  当时;家里还有个四爷爷;他已经很老了;一个人躺在小磨房里。据说他是一辈子都没有结过婚。他看起来很可怕。开口就骂人。也许是他想看看我;所以要小双领我到磨房见他。他自然肯摸摸我了。我被他摸的时候也感觉很害怕。后来我知道了那是与我也很有关系的爷爷辈分上的人;对于自己当初有的心情也很懊悔过。也曾经想在自己的小说了把他些进去;可也总没有做到过。

  小双跟我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当时家里腌的酱豆;她就带我拿酱豆吃;我们都觉得很好吃。可惜的是后来听说她得了气管炎(老家人叫喉喉病)。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我一起吃那咸豆开始的;反正我听了以后很感觉难受。

  最有趣的是一天;我们在屋子里闹。家里有一个小酒壶;大概是锡的;可能是四爷爷喝过的,里面剩了一点点酒。当时小双可能跟我打赌;问我敢不敢喝;我从来就喜欢逞能的;就说敢喝;结果拿起小壶就喝了。据说实际上里面很少一点点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可能是在绿岛见过醉汉的缘故。我忽然有个念头想到装酒疯;于是,我就真地装起了醉汉;满院子和满屋地追打小双。小双也故意到处躲我。我们俩把家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大姐回来;我还在装着。大姐看我那样吓了一跳;赶紧安排我去躺下睡觉。我也只好装睡了。娘娘回来听说了;也数落小双。小双哭了。她辩解说:“那里头就有几滴酒!”大姐也笑说;是的。我心里很愧疚。因为我知道她是完全明白我在装酒疯了。

  第二天,我心里还忐忑不安的样子;可是她们没有人再提这件事情。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一样,小双还照旧跟我一起玩耍。那时家里只一个蚊帐;晚上睡觉我们都在一个炕上。我清晰地记得我们躺下后;大姐拿着油灯在蚊帐上烧蚊子的情景。我非常惊讶地是油灯能烧死文章外面的蚊子却烧不破蚊帐。熄灯是很早的;自然不可能很快入睡。我们躺在炕上拉呱;它们问我学房里的事情。因为那时他们都还没有上学。都把叫作学房。我是第一次跟这么多女性在一个炕头睡觉;那时自然还没有对于一行的了解与向往。但却有在她们面前炫耀的天性。我说了学校的事情;见它们那么向往地问着;心里就有一种骄傲。它们要我唱支歌儿;我也好不腼腆;说唱就唱。当时大喇叭上经常播送”二呀么二郎山”;那是我最喜欢的歌儿;所以高高兴兴地唱了。她们都开火地笑了。又要我唱。那时我们家是很封建的,大姐和二姐都不敢叫我的小名;她们叫我“兄儿”;小双叫我哥哥。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叫;可我知道那时一尊重。在她们那么诚恳地叫着我“兄儿”和“哥”的时候;我心里格外美。因为那是我所受到的最大的尊重;在家里和在绿岛都不可能有人这样看重于我的。所以我是很卖力;很认真地唱的。最可笑的是;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大渡河”是怎么会事儿;只听外面的大喇叭上成天唱“大肚子喝水嗨吆,唉咳吆嚎………”于是;我就这样唱。好处是她们也听不出来。只是后来我回想起来;才感觉自己可笑得吓人。每唱完一首;她们就说好。二姐一连声说“兄儿唱得真好!”。记得最后唱的是“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位好姑娘……”唱到这首歌的这句的时候;我偷偷流眼泪了,那是因为我想起了徐曼莉;想起跟她一个位子的情景;也自然想起了自己的留级。大概是因为这个而流泪的。我唱不下去了。她们再要我唱的时候,我就不出声了。她们以为我睡着了;也就不再说话。

  那时我也不知道二姐是我的亲姐姐;因为没有任何人跟我说。二姐只比我大两岁。据说是因为怕到绿岛会挨妈打;所以总不肯去绿岛。她的话语很少;几乎看不出是我的亲姐姐。所以;我跟她反倒不如小双亲近。

  自然;有时小双也不能陪伴我;因此我也有自己在村里玩耍的时候。那天;一个头上挽髻的女人来到我面前问我:“你是小俊吧?”我答应着;并且叫她“大姆”;在她那个年龄;我都该叫大姆的;可她说不能这么叫。她说;该叫她三姨。我不明白。她就跟我说了她与我的关系。我其实听不明白。她又说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带我到她家里去了。实际我当时是糊里糊涂跟她去的。想起来;一个小孩子是很容易被人骗走。幸亏她不是骗子;而且她还是我最亲近的人;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她是我亲母亲的亲妹妹;也嫁在我们老家的这个村。也许是父亲当时不让我见她;所以她才在我自己单独玩的时候,来找的我。我虽然还不明白怎么会事情;却深深享受了三姨家对我的热情和爱抚。我被当作贵宾一样;他们炒了农村里最好的饭菜。可以说,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被隆重对待的一次。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感觉他们全家的情感几乎都沸腾了,只是我无法描述当时的情景。只能够清楚地记得,每个人眼睛里都流露出的喜悦,那是非常真挚的,一点也不掺假的喜悦。也能够模糊地感觉到三姨眼神里的爱惜与担忧混合在一起的目光。记得有两个表姐;长得都很漂亮,是那种农村的温柔的女子的漂亮。那是我当年无法说得出的漂亮。她们不可以到炕上来一起吃饭;她们在炕下很喜欢地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热情地接待。因此,我吃了也很多。三姨看我吃的狼吞虎咽;在一旁笑着抹眼泪。那时的我自然不理解是怎么回事情的。后来我完全知道了我的出生的秘密;也知道了跟她的关系后,回想起来才明白了她的心理。那都是后来写作时回忆起来的感受。

  两个姐姐;时常用很喜欢也很希罕地眼神看我。就象看一个新奇的东西。她们过一会儿就过来问“兄儿”几句话。我也特别盼望她们能多过来。我在炕上坐着;受着从来也没有过的礼遇;很有些飘飘然的样子。自然,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飘飘然”这个词儿。是后来在鲁迅的<;阿Q正传>;里才看到这个词儿。我能够理解的就是在三姨家首次被人当作“贵客”时候的那种感受。也许那时三姨怕我知道了会受折磨。她没有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反正我当时还真不明白跟三姨是什么关系。当然,更不知道我的出生之谜了。模模糊糊记得是跟三姨和三姨夫睡在了一个炕上。我想;那应当是肯定的。因为那两个表姐都很大了;我不可能被安排跟她们在一起睡的。

  我努力地回忆,终于寻到了痕迹。我模模糊糊记起,自己快睡着的时候,三姨的手在我头上摸着,跟三姨夫说着什么。我听不明白。是是后来回想起来我曾经估计过,一定是在讨论跟不跟我说出生的秘密。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就汪满了泪水。因为我现在明白了,当时三姨心里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她在替自己的妹妹看护着我,心里自然是疼痛不已的。

  这是我跟三姨家人的唯一;也是终生难以忘却的一次接触。我坚信,从他们那里得到的真正爱的亲情再也没有过,而且也永远不会再有了。

  我没有过母亲的记忆,自然也没有过母爱的体验,恐怕这是我一生不多事情不成功的根源。我无法怀想母亲,因为母亲的影像,我完全不知道。我连母亲的亲人,我的姨妈,我的表姐们的亲情都没有了记忆。这实在值得我怨恨父亲啊,因为这是父亲造成的。一个人的不完整心态,很可能就是缺乏各种亲情的呵护与温暖的缘故。人类最宝贵的亲情,是生存者顽强生存的慰藉,而我却大大地缺乏这样的情感。

  亲情的温暖是我渴望的。但是,我却没有了。我得不到亲情的呼应,因为亲情越来越被人们抛弃,人们认识的只有金钱。

  
  “类似的滋味,我有过。没有母亲的爱,的确也不大肯有对亲情的感觉。但是,一旦有一点亲情的爱抚,印象也就特别深刻。我也曾经被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三姨妈的爱抚所感动,我的三姨妈曾经使我感受到过最温柔的女人的爱抚。那是我十岁的时候,眼看过春节了,父亲不给买新衣服,我含着眼泪央求父亲,他也不答应。恰好三姨妈来了,见我如此,二话不说,牵我手就去了商店不仅买了新衣服,还给我买了好吃的零食。姨妈抚摩我头的时候,我扑在她怀里哭了。”路玉含着泪水,在心里道,“莫老,您把我带回到对自己的童年的回忆,那些滋味的确是难以言喻的!”

  而在医院里的莫名正在想:“我要呼唤人们的亲情意识,让人们觉醒。我还要写,写我的亲情,写我理解的父亲的深沉的亲情,以及我对于儿子的亲情。世界上最不容易被人理解和体味到的也许就是父亲的亲情。父亲啊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敢于写你,而不感觉误解,不感觉亏待你的情感呢?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写?”

  医生忽然笑了,因为莫名完全睁开了眼睛。

  

(1)
路玉拿手帕擦拭着眼泪,继续翻阅着网页:

  
  13上坟●姥姥●大奶奶

  
  因为三姨没有跟我娘娘打招呼;所以娘娘一家见我一直没有回去;可急坏了。她们到处找;总也想不到会到我三姨家去的。第二天的早晨;是大姐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三姨家,还是三姨告诉了娘娘,反正大姐把我带回了家。我不知道大姐跟三姨说过什么。回到家;才知道她们找了我一个晚上;甚至还到井里去看;怕我掉井里去了。我当时也完全不懂一旦丢失了我,她们会是什么滋味;甚至也不懂掉井里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结果。

  娘娘也许问我三姨都跟我说了什么。我说,什么也没有说。娘娘当然不肯相信。于是,就干脆把我的出生秘密告诉了我。也许她们本来是对父亲有承诺的;故意不告诉我。此刻既然见到了自己的亲三姨;也觉得不该再隐瞒什么了;所以才说了出来。

  我的出生是非常特别的。特别到可以说;世间没有第二例。我才明白,原来父亲在我亲生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这个妈了。因此严格意义上说;她不是什么妈;而是父亲的小老婆。那时侯;父亲在水戈头(就是现在的水集;莱西市府所在地)做生意;在外面有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喜婷(后来村里的人告诉我的)。父亲曾经把她带回村;住在一个外号叫地瓜的女人家里。据说那女人脸红得跟地瓜批一样,所以得了那么个外号。那个女人一定是村里很有能耐的,也很能招揽人的。她家里可能是个赌场。当时我的亲母亲知道父亲带了个女人,住在地瓜家;曾让我的大姐去叫父亲回家。大姐比我大十几岁,那时一定很懂事情了。可是我在老家时候都还没听说过这个大姐。现在的叙述,都是根据我后来全知道的。许多也是后来大姐告诉过我的。父亲不肯回。母亲曾经气得用菜刀砍了结婚的大衣橱上吊自杀;没有成。也许是因为怀了我才没有真正自尽的。总之;后来生育下我和我的孪生哥哥。孪生哥哥是头天晚上出生的;而却总不肯出来。一直拖到第二天天明才生出来。人们说我是站着出生的。母亲在我生下来的同时就死去了。也许是母亲的死,使人们忙着出殡;没有人理睬我们那一对孪生子的存在。我们被放在磨道上。直到三天后;是娘娘发现了磨道里的孩子都还活着;才告诉了父亲。据说那时候娘娘也是刚刚过门儿。二爹(叔叔)的前任妻子是因为二爹乱搞女人自杀而死,这个娘娘是二爹的续弦。恰好村里有两个前后不久生孩子的;父亲就求她们帮助哺育。当时给我们起的乳名是大俊和小俊。大俊是后屋的一个同族的婶子给哺育。因为那一个婶子的孩子是男孩子;所以大俊就没有活下来;而那个男孩子活下来了。人们就这样认为。当然;这是一种说法。实际上是大俊得了一种干虫病;就是眼看着身上的一块块的肉就没有了;那样死去的。可以说是一种怪病。他只活了一个多月。我是南屋的大奶奶哺育的;就是曾经跟我一起玩耍的吉叔和顺叔的母亲,那也是同族;只是不同辈分。那一个是女孩子。据说因为听说大俊死了,大奶奶的心里就怕人家说自己也不肯好好哺育小俊。所以,把奶大部分都给了我吃;而她自己的女孩子死了。无论她自己的女孩是否因为缺奶而死不说;她总是把我养活了下来。当时;奶奶姑娘是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人们说;都是刚过门的娘娘把我和孪生哥哥晚上搂在被窝里睡觉的。这样说来;我的出生实在太蹊跷了。母亲的生活换取了我和孪生兄弟;又有一个比我辈分都大的女孩儿的死亡换取了我的活命;加上孪生哥哥的去世;就是三个人的生命伴随了我的出生。

  在知道这个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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