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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一定很孤单。也许,我们应该适当地给她关心。你说呢?”
“嗯。”石小虎点了点头。杨孝楠的话句句说在了他的心坎上,但他六神无主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好像还不知道你和舒晴的关系吧?”杨孝楠突然问。
“我——不知道。”石小虎心里一阵虚惊。
“她对你有感情,你看出来了吗?”杨孝楠单刀直入,说到了石小虎最害怕听到的问题上,“你一定也感觉到了吧?”
“我不知道。”杨孝楠有些惊慌失措。
“别说是你,就是我有时候也有些困惑。”杨孝楠表示理解地说,“当然,你有你选择的权利和追求。更确切地说,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你也不用想太多,一切随缘,或许是我猜错了。”
石小虎很感激朋友的安慰和宽宏,他淡淡地笑着。
这次从海边回来,石小虎的心情特别凝重。他开始思考人生中新的问题。舒晴很细心地看出了石小虎低落的情绪,她很困惑也很关心地问:“怎么了?这两天你好像不开心?”
“没有啊。”石小虎若无其事地笑着,“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这两天都没见你笑。”舒晴一脸狐疑,“我可开心了。”
“我笑了,在心里偷偷的笑。”石小虎狡辩,“你没看出来?”
“我才不信呢。”舒晴嘟囔着。
“怎样你才信?”石小虎转过脸问。
“除非你笑给我看。”舒晴任性地说,“快笑啊,不然我可生气了。”
石小虎急忙挤出了一个笑。
舒晴却说:“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笑像哭似的。”
“这叫特色。”石小虎打趣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舒晴穷追不舍,努着小嘴,“快说啊,难道你连我也要隐瞒吗啊?”
“没有。”石小虎认真地摇头。
舒晴不在诘问石小虎了,把话头转向了韩雪依。她对石小虎说:“你有没有发现,依依病后好像变了好多。”
“有吗?”石小虎反问。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嗯,她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舒晴回想着说。
“不会吧?我怎么没发现?”石小虎装糊涂。
“你呆头呆脑当然没发现了。”舒晴得意地奚落,“等你看出来,世界都要来几个轮回了。”
“可能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吧。”石小虎作出分析。
“我感觉不是,”舒晴不以为然地摇着头,“好像她有什么心事。可是她什么都不说。”
“那你问她什么心事了吗?”
“她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问。或许她根本没什么心事,我问了反而显得多疑。”
“既然这样,那就是你乱猜咯?”
“当然不是瞎猜,我是凭女人的直觉。知道吗?直觉!”
“算了吧,还是理性点好,不要主观臆断了。”
舒晴不服气地瞪了石小虎一眼,好像要说什么又没说。
石小虎和舒晴手牵手走到丁字路口的时候,魏智昇突然冒了出来。他先是一愣,然后就笑盈盈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嘿,你们好啊。”魏智昇一脸高傲。
舒晴不想搭理这讨厌的家伙,但石小虎应了一声:“你好!”
“呵呵,石小虎你可真行啊!”魏智昇冷嘲热讽地说,“又拍DV又参加马拉松的,丑小鸭都快成小天鹅了。”
“谢谢!”石小虎面不改色地回答。
“客气什么?”魏智昇不无蔑视地笑着,“牛拉到北京回来还是牛,猪睡了星级宾馆出来还是猪,你说是不是?”
舒晴气得脸都涨红了,她怒视着魏智昇说:“魏智昇,你说话放干净点。”
“我有不干净吗?”魏智昇诡秘地笑着说,“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没这样说过?”
舒晴羞怒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久,她才抑制着愤怒的情绪对石小虎说:“小虎,我们走,别理这无赖。”
石小虎会意地点了点头,就往前走去。
“别走这么急呀,”魏智昇在后面充满敌意地叫了起来,“我们好久没聊了,我还想请你们吃饭呢……舒晴,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会后悔的。”
舒晴气得直跺脚,暗暗骂着魏智昇。
“晴晴,怎么了?”看到舒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石小虎担心地问,“你生气了?”
“真倒霉!”舒晴没好气地抱怨,“怎么会碰上这晦气鬼呢。”
“行了,不要再想了。”石小虎安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石头,对不起!”舒晴突然满怀愧疚地说。
“傻了?说什么呢?”石小虎含情脉脉地对着她笑,“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要随意道歉,嗯。”
舒晴悄悄地别过脸去,一滴难过的眼泪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天使离开的夏30
30
春天又来了。
花又开了。
笑脸,歌声……一切似乎又被赋予了新的气息。
然而,在每个绽放的季节,总有一些什么面临着凋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幸福,有人痛苦……
世界原本如是?生活原本如是?人生原本如是?
一年多前,韩雪依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打击。幸福就像一只易碎的玻璃杯,被父母摔破了。在这一场家庭悲剧中,她是无辜者,却受了最深的伤害。突然掉下幸福悬崖的她,多么渴望一双温暖的手。于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没有征兆地到来了。只是她不曾想过,希望和失望,幸福和痛苦,彼此都只隔着一步之遥。她以为能给她带来幸福的人,却只能在她的伤口上不断的撒盐盐,于是她选择了放手。她曾经以为分手是一次解脱,但分手后才发现,她依旧需要一直温暖的手。
刚刚失去亲情,又失去爱情,生活似乎跟她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在她年轻的心里留下一片阴霾!幸福是什么?她开始怀疑它的存在。也许她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她只是一只永远也找不到幸福的小鸟……她已经累得麻木了,不想再做太多幻想。曾经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她却被挥之不去的忧伤笼罩着。她学会了哭泣,而且常常一个人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潸然泪下。她日益畏惧与人交往,试图远离人群。她害怕受到伤害。她学着独立,试着坚强。可是,最后却发现她依旧摆脱不了痛苦的纠缠……
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依旧渴望着被关爱。而这时候,她想起了那个曾经被她拒绝的人——石小虎!是啊,曾经她伤害过他;现在她却突然发现,其实她一直挂念的也是他。生活原来这样奇妙——你最爱的人,或许也是你最恨的人!生活就像一个大磨盘,我们随着它不停地转动,或许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起点。
韩雪依是新学期开学后才得知石小虎和舒晴的恋爱关系的。告诉她这个秘密的人是杨孝楠。她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震惊,只是淡然笑着,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杨孝楠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悲伤。他也是出于好意,不想让韩雪依再受伤害才把事情坦诚地告诉了她。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做会连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没有勇气当着杨孝楠的面哭。可是,回去的路上眼泪终于还是模糊了视线。她躲进自己的房间里,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伤心,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以前是石小虎躲着韩雪依,现在情况却完全相反。自从痛哭过一场,她就越来越感到迷茫。她越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却愈发静不下心来。她常常走神,眼睛盯着书本,可是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她告诫自己让一切都过去,但那过去的一切却愈发汹涌起来。
生活啊,有时候让人欲罢不能。
傍晚时分,韩雪依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看到舒晴正向她走来。她当时有些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但等舒晴来到跟前,她终于摆出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微笑。算起来,她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你去哪呢?”舒晴热情的问。
“我——”韩雪依虽然尽量使自己镇定,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恍惚,“随便走走。”
“正好,我也正想走走呢。”舒晴莞尔一笑。
两人肩并着肩往前走。
“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舒晴欢快地微笑着,但她立刻从朋友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你脸色不太好,又生病了?”
“没有呀。”韩雪依安静笑着,“只是心情不怎么好吧。”
“是谁又伤了你的心?”舒晴关心地问。
“没——有。”韩雪依含糊地回答,感觉心跳突然加快,自嘲地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心里有点堵,没事。”
“哼,你还想隐瞒?”舒晴盯着她看,“老实交待,是不是哪个男生欺负了我的好姐妹?”
“怎么会呢?”韩雪依急忙否认,脸隐隐热了起来,“没有这回事。”
“你这样见外,”舒晴故意生气地板起脸,“看来你已经不把我当好姐妹了。”
“当然不是了。”韩雪依连忙解释,“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开玩笑的,”舒晴得意地笑了起来,“看你紧张的。”
韩雪依这才放心了,默默地看着前方。
“对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呢?”舒晴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上课。”韩雪依回答。
“学习很紧张吧?不然看起来也不会这么疲惫。”
“还好吧,没什么紧张的。”
“不要焦急,慢慢来。”
“是啊,也焦急不来。”
“这样就对了。”
韩雪依会意地笑了笑,然后问:“你呢?忙吗?”
“我嘛,没什么呀。”舒晴打趣地回答,“轻松得就像在挥霍青春呢。”
韩雪依笑而不言。
“晚上干什么呢?”舒晴又问。
“可能去自修室看看书。”韩雪依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做东,去喝奶茶吧。”舒晴热情地邀请,“我们已经好久没聊天了。”
“我……”
“行了啊,我可不想听到拒绝的声音。”舒晴连忙打断她,有意把语气加重拉长了,“不然我会非常生气非常失望的。”
“好吧。”韩雪依微微笑着,没有余地点了一下头。
“这就对了。”舒晴高兴地拉着她的手,满意地笑了。
她们面对面地做在了茶吧里,慢慢地喝着浓香的奶茶。茶吧里放着理查德&;#8226;克莱德曼弹奏的钢琴曲,美妙动听。
“喜欢钢琴吗?”舒晴赏心悦目地问。
“喜欢听,但不会弹。”韩雪依惋惜地说。
“我以前学过,但弹不好,就没有兴趣学下去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急,没那个耐心。”舒晴侃侃而谈,“我想我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所以呢也不敢做艺术家的梦。”
“你还好了,”韩雪依惭愧地笑着,“我才是呢。”
“你这算是奉承呢,还是嘲笑我?”舒晴半认真地问。
“我不是奉承,也不是嘲笑,是实话实说。”韩雪依真诚地回答。
“看来你的嘴是越来越会说了。”舒晴笑着说。
“怎么比得上你呢?”韩雪依开玩笑。
她们对视了一眼,笑了。只是一个笑得开朗,一个笑得晦涩。
第二天,走在路上,舒晴把昨天她遇见韩雪依的情况告诉了石小虎。石小虎一边耐心地听着,一边有些忐忑不安地发问。
“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舒晴困惑地说。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吗?”石小虎关心地问。
“不知道呀,”舒晴若有所思,“反正她只是说学习可能有些紧张。不过,我有些想不通,学习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吗?”
“也许她把学习看得太重了吧。”石小虎当然很在意,但他却装作漫不经心地解释。
“才不会呢,”舒晴立刻反对,“你见过有谁会把学习看得那样重吗?她一定有其他事情不想说。”
“那你以为是什么事呢?”石小虎试探地问。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舒晴嘟着嘴。
石小虎不言传,却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舒晴敏感地转过脸。
“没什么,”石小虎若无其事地回答,“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你是说依依?”
“嗯。”
“那你去找她谈谈呀。你们是老同学,或许她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