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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魅力,可见一斑。
然则面对这样的一张脸,哪怕再配合上如此夸张的表情,叶颜却仍然很是平静,只淡淡地道:“原来是你。”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苦着脸道:“美人姐姐你好冷淡,这是久别重逢应该有的样子么?一点江湖友爱都没有,都不安慰安慰小弟我一下。要知道,小弟我刚刚才差点被那个忽然诈尸的怪物吓死啊……”
听得这话,叶颜目光一凛,当即朝着他道:“你说什么?什么诈尸?”
她不说话的时候,已经够冷了。此时无意中放出了些杀气来,便更是寒气四溢,让这整个甲板都笼上了一层寒意。
那少年小鱼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再说那些有用没用的闲话,立刻伸手指了指甲板的另外一头儿,小声道:“就是那里啊,有个黑油纸包着的死尸,在我爬上甲板来的时候,忽然……忽然就不见了。”
他说到这里,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说是怎么到这个船上来的。
看着叶颜冷淡却又通透的双眼,他有些纠结。
要不要坦白交代下自己离开了恶人谷之后的行程呢?
总感觉要是骗了这个姐姐的话,会死的很惨的样子啊。
他正在那里犹豫说不说,怎么说,谁知道还没等开口,叶颜便已经越过了他,直接朝着那片“诈尸”的甲板上走过去。
小鱼儿急了,忙上前了两步,想拉住她:“美人姐姐,你不要一个人去啊,那可是‘诈尸’啊,很可怕的。”
因着情急,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抓住了叶颜的衣袖,谁料,那衣袖仿佛是自己长了眼睛一般,竟贴着他的手边儿滑了出去,堪堪让他落了个空。
他愣了愣,似乎还没搞清楚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叶颜却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见到他似乎不像在说假话,叶颜便径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自己进船舱去罢。有什么事儿,就跟一个叫做楚留香人说。既然这外头已经出了事,你便还是别留在外面了。”
小鱼儿默默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心口有点儿发闷。
美人姐姐果然是美人姐姐,怎么无论跟她说什么,她跟别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呢?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远远比不上她,留在这里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好受呢?
果然还是被那诈尸的鬼东西吓着了吧?
但是美人姐姐在,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罢?
不过,楚留香是谁?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样子……
不管了,先去看美人姐姐砍僵尸好了。
他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儿,已经打定了主意。美人姐姐的武功那么好,跟着她混肯定会很有意思的。
再说了,方才他都已经看过了,这里已经是在茫茫的大海之上了,那个烦人的花无缺,也肯定不会追到这里来的。
说起那花无缺,真是好笑死了。看他不顺眼想杀他就好了,居然还说是有人专门点名要杀他的。
他长这么大,就都没有出过恶人谷好不好。
可是看着那花无缺,又好似没说假话,可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小鱼儿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觉得愈发有些头痛,好在他很快就决定不想了,因为他已经看见叶颜拔了剑。
又能看美人姐姐砍人了,好棒。
他兴冲冲地跑过去,发现,美人姐姐确实在拔剑往下砍。不过这一次,砍的不是人,而是船。
她居然把船板砍下去了一大块。
然则还没等小鱼儿表示下惊讶,她已经飞身退了回来。
退的速度比刚才过去的速度还要快的多。
一眼看到他杵在这里,叶颜一愣,继而颇为不耐地又拎其了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低声喝道:“快趴下。”
看出了她眼中的焦急,小鱼儿听话地趴在了地上,几乎是与此同时,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这一艘结实的大船,竟已经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而爆炸的起点,便是刚刚叶颜下手砍掉的那块甲板。
而那块东西,现在更是已经被炸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设计了这场爆炸,居然如此巧妙,即便叶颜已经砍掉了表面布置了火药的那一面,底下的船舱中却早也已经布置好了。
不管那个人是谁。
他都想让这一船上的人都死掉。
只是可惜,他终究还是要失望了。
爆炸的烟雾还没散去,对面的那半条船上,已经出现了三个人影。
赫然正是楚留香、原随云和那青衣少年。
楚留香一马当先,大声呼喊道:“叶姑娘,你可还安好?”
听着他的声音颇为焦急,叶颜便也回道:“我们都无事”。
听到她说的是“我们”,那边儿的几个人不由得便愣了愣,这才看见,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少年。
小鱼儿完全不是个认生的性子,当即兴奋地朝着他们挥手道:“诸位叔叔哥哥弟弟好,我叫江小鱼,就是江里面的一条小鱼的江小鱼。”
这一声问候过去,那边儿的三个表情就各自精彩了。
除了原随云看上去还很是平静之外,楚留香虽然面上还挂着笑容,心中却又开始滴血:为啥又是一个年纪轻轻地就出来闯荡江湖的美少年,为啥又直接叫叔叔……
青衣少年就更是有些炸毛了:你才弟弟,你全家都是弟弟,正常江湖中见面不是该称呼句“公子”或是“兄台”么?小爷我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可以不讲究这个了么?
他们两个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其实原随云也并没有好到那里去。
只因他面上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这一次的计划是他筹算良久,深思熟虑之后才出的手。为此,还不惜亲身露面,为的就是想单独会会这个连枯梅大师都撑不过二十招的神秘少女。
谁料到,一路上,居然有这么多意外和惊喜呢。
海上浪子楚留香参与了就算了,桃花岛那位小霸王,不知道是怎么搅合进来的。
而今晚新来的这位小少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看着他一来就坏了他的一个计划,大约也是不太好算计的样子。
这下事情难办了。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面上仍带着最温雅平和的微笑,但心里已经如同油锅在煎熬。
哪个混蛋办的事儿,居然把船给老子炸了,做的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太不像话了。
也不看看,这船上哪个人是能炸死的啊。
死蠢。
他笑着开口,同江小鱼客套地答了话,心中却涌上了一阵浓烈的杀意。
没关系,现在不死也好,反正等到了岛上,便一个都跑不了了。
江小鱼看着这个白衣温文的公子,虽然也是笑眯眯地同他说话,心中却不知道怎地泛起了一股冷意。
虽然一切看着都很正常,但,从小在恶人谷训练出来的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搞不好,是所有人里面,最危险的一个。
要万分小心才好。
且不论四个大大小小的男人们之间到底如何风起云涌,叶颜对此却完全没有注意,她看了看那船的断裂口,半晌,才淡淡道:“这火器,看着好像有些眼熟,你们谁认识么?”
第52章 五十一诈尸
叶颜还在想着剑招的事儿,所以压根儿没留神这青衣少年说了什么,当然也没有分神抬头去看他一眼。
那青衣少年的一张俊脸黑了黑,似乎对被无视这件事很是不习惯,却不知道怎地居然也没有当场炸毛,只站在离着她和那个尸体两三步远的地方,生了会儿闷气,然后也跟着看起那尸体来。
只不过,与其说他是在看,倒不如说是在瞪。
这样看过去,愈发像是一只瞪圆了眼睛的猫儿了。
只是可惜叶颜这时候专心在研究那个剑法的角度和可能的力道,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他。
那少年见到这样,小脸愈发绷紧了,让人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发飙了。幸好这个时候,楚留香和原随云却已经客套完了,一起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见到叶颜在看那尸体,而青衣小公子已经到了快要抓狂的边缘,楚留香暗道了声不好,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道:“叶姑娘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叶颜摇了摇头道:“除了看出他死于剑伤,且是一剑毙命之外,并没有看出其他什么。”
那青衣少年这个时候的脸色总算是稍微好了些,看着叶颜,颇有些“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般地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让你等这大叔来揭晓谜底就对了啊……”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被这少年称呼了什么,楚留香的唇角不免微微有些抽搐。
不过,看着这少年也的确不过才只十二三岁年纪的样子,若是真是按照年纪算起来,自己可不真的能够当他一句叔叔。
再看看对面的叶姑娘如花朵儿一样鲜嫩的脸蛋儿,旁边儿的原公子吹弹可破的肌肤,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沧桑感——为啥现在出来闯荡江湖的少侠们都如此年轻?这还让他这种出道十多年了还觉得自己可以继续“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个二三十年的前辈怎么混啊?
哥哥我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啊。
求放过。
话虽然如此说,但楚留香看着这三个齐刷刷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平均年龄恐怕还不满十六岁的少年男女们,心里也着实有些没有什么底气了。
大叔就大叔吧。
叶姑娘和原公子倒是不必担心,虽然一个冷淡,一个淡然,但都是很讲道理的人。
但,那一位青小公子,恐怕真心有些难办。
看这个样子,这一位青小公子好似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们去冒险的。既然有他同行,看来,到达那“海上销金窟”之前,自己这个大叔的称号,恐怕也只有先收着了。
不过,即使是大叔,他也绝对有信心做个最帅的大叔。
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楚香帅一面努力维持着平静,一面奋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正在这么腹诽的时候,恰好叶颜朝着他投来一个探究的眼神,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恰如一阵清爽的风,吹散了所有的阴霾。
借着这股清风,很快地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之后,楚留香总算重新找到了微笑的感觉,含笑道:“这人的衣着和身体特征,看着好像是‘杀手书生’西门千。”
这话一说,那原随云已经悚然道:“可是朱砂门的那一位西门掌门?”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正是。”
原随云叹息了一声道:“听说这一位西门掌门朱砂掌已经有几十年的火候,不知道是何人出手,竟然一剑就能将他杀死?”
他这话音方落,那青衣少年已经冷哼了一声道:“一剑杀了这人很难么?这世间习武之人有千千万万,武功高强的剑客们更是多的很,凭他再厉害,也总有人会比他更厉害的。”
他一面说、一面看了看那人身上中剑的位置,又补充了一句道:“就这样的一剑,不说我了,在场的诸位不论是谁都能使出来,还比这个好看许多倍。”
这少年的话虽然说的毫不客气、倨傲之极,但楚留香却觉得,这也的确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
因着他自己是素来不用剑的。旁的不说,现在这船上除了他之外的这三个人,恐怕也的确都有这个实力。
虽然那西门千已经是个可以跻身一流的高手,但眼前这三个,虽然看着年纪小,但一个个双目有神不说,还俱都精华内敛、行动轻盈,显然无一不是身负极高武功、且定是出自名门的练家子。
他早已经看出了这个,却并不多说话,还没等想到怎么圆场,那原随云已经微笑着道:“这位公子说的是,倒是在下少见多怪,让大家见笑了。”
说来也奇怪,原随云这样客客气气地一说话,那青衣少年似乎更是生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