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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上课的日子,而我们占座的教室,正好就是这间教室……”
为了隐蔽纯洁的恋爱关系我们总是在比较晚的时候去食堂,所以现在回来已经防不胜防了。两个孤零零的书包放在第二排靠边的位置,后面黑压压一片都是我们认识或者认识我们的系里同学。
寒斌白玉般的脸上呈现出一片痛苦的神情,不进去拿书包的话意味着今晚不能学习——这对于时间如黄金宝贵的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我当然了解他的心情,无比惋惜的安慰他被严重打击的心情:“寒斌别这样,时间咱们可以补回来,晚上大不了上通宵教室……”
“时间是可以补回来,可是万一书包在里面丢了怎么办?我的随声听我的电子词典啊……”寒斌无不痛苦的面对自己的财产发出悲鸣。
呜……原来这个原因……
只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那怎么办?进去拿?可都是熟人啊。” 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沉默……
再沉默……
再沉默……
“冲吧!”他无比痛心的立下豪言,那悲壮的神情,演狼牙山五壮士都没问题。
“记住这一天吧!全系女生又少了一个可以憧憬的对象!”他悲怆的声音直达云霄,“因为我恋爱了,终极偶像终于走下神坛了!”
我~!◎#¥%…………※※×)————
柳暗花明又一村(12)
于是进了教室,系里两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先后走进教室就已经够醒目了,居然他们还走向共同的座位……
屋顶没掀翻我都觉得是奇迹。
我可算认识了我那帮“狐朋狗友”了,在我身后吼的跟狼似的也就算了,居然还趁机敲诈我,说我瞒他们瞒得好苦,所以一定要请饭。等等,你们又不是我的“三妻四妾”我也不是那花心的丈夫,什么叫“瞒得好苦”……关你们什么事啊……不过下一刻我在众人的淫威之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每人甩些唾沫星子就可以把我淹死。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名人不好当啊……
好歹终于上课了,喧闹告一段落。当灯光昏暗下来的时候,我终于有“还活着”的欣喜感。
但考虑到我现在坐在第二排这么醒目的位子,后面有亿万群众在瞻仰我的身影——我真是手指不敢动一下大气不敢出一口,坐在哪里跟菩萨似的,生怕一点点暧昧的行为被大伙观瞻了去,日后的恶梦必然无穷无尽。就这样“循规蹈矩”,我依然觉得背后的目光都跟箭似的,一根根都毫不客气的往我的命门上招呼。就这样坚持上了半节课,我已经全身肌肉强直了。
寒斌的情况也差不多。
“不行了,一会儿扯乎?”
全过程我终于跟寒斌说了一句话。
“扯乎。”
寒斌毫不犹豫的坚定了我的信念。
于是下课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充分体会了当名人的难处——几番挣扎逃脱了热情群众的多路追杀,丢盔弃甲般溃退到境外,居然人和书包都是完整的——简直是奇迹再次发生。
不过心情是完全搞砸了,及时出来也不能静心学习。于是我向上级主动承认错误:报告!本人思维现处于极度混乱中,需要较长时间的面壁思过和自我批评,特向上级报告,请求出列,外出反省……
寒斌脉脉的眼波在我脸上转悠了半天,终于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
我也是……一片混乱啊……
咱俩相互批评吧……
别看寒斌长得玉树临风的好像经验很丰富似的,其实也是一个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人,在这方面绝对是个雏儿。于是晚间惊魂后我们俩久久的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转着,谁都不说“差不多了让我们回去吧”这么煞风景的话……
当然我并没有意识到彼此的沉默里怀有不同的意思。我现在的流连确实是给刚才的情景吓的,只想在一个尽量空旷的环境里舒畅一下郁闷,可是寒斌的沉默里含有不同的意思,他刚才被惊吓了也被启发了突然发现我们两个之间原来不是学习互助小组的关系,而是某种更为亲密的……
于是绕到第三圈,寒斌的右手自然而然就放到了我的腰际。
这个……
寒哥哥你提前打个招呼好吗你这么突然我还那么混乱没有心理准备我不是有意跟过电似的浑身寒毛都诈唬了……
所以……
寒哥哥你也不必受打击后还要保持绅士的翩翩风度做错事情也死不悔改坚决不妥协于是手臂僵硬如石化……
僵持十秒……
十一秒……
十二秒……
十……
“算了吧。”寒斌终于放弃,他把那只呈现石化状态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身侧,“是我太突然了。”
“这个……我不是有意这么敏感的……不过……的确很痒……”
“不然……再试一次……”他还是不死心。
于是悲剧继续上演,寒斌手掌还没有放过来,我就跟小兔子一样窜出三米。
帅哥颜面荡然无存。
“这个……这个……对不起……”
我急忙跑回来,安慰寒斌一颗受伤的少男心情。
“不是吧……”寒斌脸上一片黑线,“我只不过做了一件男女朋友之间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那么大反应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我承认我心中有封建思想余孽,我太过敏感于一些……枝节问题,我反省,我自我批评,我写检查报告……”
“说清楚了,到底是封建思想余孽还是敏感怕痒的问题,先把根源弄清楚。”寒斌抄着手给我上课,顺便提醒我情绪严肃点态度配合点,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虽然很想承认心中封建思想余孽怕是更重一些,不过我太担心会损害我在寒斌心中的“不伟大形象”,于是就借口说腰怕痒。
“那别人都是怎么做到的?”寒斌颇奇怪的看看自己的手掌,“难道这个还要训练?”
“训练……”我满脸黑线,“这个……还是改天再进行吧,我今天无论如何都怕你那只手,光看着就浑身寒毛乍起……”
寒斌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终于放弃在今天对我进行“劳动改造”。
“好吧好吧,原谅你一次,反正时间还长着呢。”他口气里有并不轻松的调侃,可见恋爱的道路任重而道远,他心里也可劲儿的打鼓。
“这样吧。我挽着你好了。我以前经常挽着妈妈走路,应该不太敏感。”
我热情的挑选了“恋人身体语言之二”——挽手臂这项我比较擅长的,抓着寒斌的手臂就依了上去,然后……
我奇怪的发现寒斌的手臂一直呈现“L”型标准的角度和位置,而且僵硬如铁柱焊接如钢筋完全不会上下左右摇摆……
这个……
“我放弃。”我放下吊住他的手臂,寒斌立刻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啊?”不放过这个机会的我开始给他上课,“我不过挽着你罢了,干嘛又跟石化似的,这次可不是我的错啊。”
寒斌的脸都快垂到泥土中去了。“我自打十岁以上就没被任何人挽过也没挽过任何人。你这么突然袭击……我不由自主就很紧张……”
“看吧看吧,你也需要训练吧……”
“嗯……下次注意……”
“另外,每天做引体向上二十个。手臂太细了,手感不好。”
“嗯……做引体向上二十个……”他很诚恳的虚心接受批评。
“……”
“等等……”
“我跟你还没完呢,什么时候改你训我了……”
第四章
相恋无望别亦难(1)
一道温柔的目光柔软地抚摸着我的背,我几乎能够听见秒针喀喀移动的声音,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但是我硬挺着,一动都没有动。我想一分钟过去了,他真的毕业了。
然后他说,姐,你现在永远是我的姐了。
虽然跟寒斌的“操场之行”充满了坎坷,但是心中却被这种清涩的恋情逗弄得甜蜜变成泡泡往天上翻。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我看我是彻底的充分的验证了这一点:其特征表现就是走在路上会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吓得周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加速离开……
这不,操场之行回来,寒斌坚持还要上通宵教室补回时间,于是我这个“祸害”开始遗患人间。寒斌这个决策真是错误啊,一路上光傻笑就吓死了一堆人的……一堆脑细胞……
这样的夜晚还要吓人就比较没公德心了,于是我只好埋着头一通狂走。对心肌梗塞者见死不救,对突发晕厥者视而不见,对惊吓尖叫声徨若未闻。就这样,我安全的“行驶”到女生楼下“安全岛”。
(小楼:你确定刚才的突发事件都与你无关吗?)
只是,没想到“安全岛”并不安全——像是被强光刺激,我看见了史星遥。
史星遥背着书包坐在大门旁边的羽毛球台柱旁边,像一个孩子一样仰望着天空。
心脏漏拍了一下,我刚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旁边快速走过,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向我这边,还冲我挥了挥手。
好……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史星遥,又在等人啊?”我也故作轻松的冲他挥挥手。
他笑了一下。
“我在等你啊。”他露出那种完全无心计的笑容来,腿长长的垂过地面。
胸口的某个地方立刻就像被打了一拳似的难受起来,我意识到长久的逃避后居然某些感觉还在——那是再多的甜蜜都无法掩盖的回忆。
我和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单对单的说过话了。
看着我的脸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看见我就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我不是那么像恐怖分子吧。”
我不禁莞尔:“喂喂,你有点自觉性好不好?像你这么一个大帅哥堵在门口说等我,很容易受宠若惊成急性心衰的,我是凡人好不好。”
他眼眸深处荡漾出一片笑意:“怎么?现在承认我是大帅哥了?不是一直叫我‘便便’吗?什么时候你的审美情趣改变了?”
看似调侃的一通话堵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提提书包说:“这不是人民群众高呼口号强烈申请的嘛。冒天下之大不韪干太多了可是要遭天遣的。”末了我颇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便便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真的。”
坐在那里的史星遥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吓得我这娇小玲珑一个踉跄。我抚着胸口说:“大哥,下次吓人之前先通报一声,小女子我没几个胆子用来糟蹋的……”
“若要说吓人谁比得过你啊——”史星遥故意拉长了声音造势,“今天的戏码不错啊,给全系熟人一个惊喜,连我都佩服你的创意无限啊。”
我听着史星遥的意思像是话中有话,但他脸上是太自然的表情,我不好说什么,于是就随便叫起了撞天屈:“什么呀……今天我们早早的就去教室学习了,因为吃饭才离开的,谁知道今天上美术欣赏课正好用这个教室啊,要不是身家财产都在里面,说什么也不去丢这个人!”我忿忿不平的这样说。
看我这么“充满生机”的抱怨着,史星遥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来。然后他定定的看住我,用一种再认真不过的声音道:“但是我看你们俩挺适合的,真的。”
这句话如果由别人说,或调侃或玩笑或认真或严肃我都不会吃惊,应对或调侃或玩笑或认真或严肃我自对答如流。但是他说出来的我不会接,我不知道该怎样接。这话头留在了那里,我茫然的保持了沉默。
大概看出我脸上的惊慌和排斥,他又露出大大的笑脸来:“干吗啊,又是一脸斗争像,跟我深仇大恨啊。难得我说句像样的话,掌声就不必了,好歹说声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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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可爱的便便!”我装一副小女生的手捧桃心星星眼做可爱状。
史星遥不禁又大笑起来,行人无不侧目。但他仿佛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喘成一团。
“嘿!我说杨羽……”
他喘息的笑着。
“我们还是这样好了……”
“当一辈子的冤家……”
心脏又漏拍了一下,我尽量忽略言情小说里常用的“冤家”的含义,尽量去理解史星遥那不为常人理解的用词习惯:“冤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