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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全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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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不高兴了。
  “好,我不说你了。你自己注意点。还有,你要记住一句名言,男人除了你哥哥,其他人都居心险恶,需要防范。”
  我咕哝着:“谁的名言啊。有本事,让锦年爱上你。”
  “哎,她不爱我能跟我结婚吗?”
  “哥,老实说,你对锦年满意吗?你知道我指什么啊。”
  “废话。”哥哥很干脆。
  婚前的哥哥是快乐的。我好像也没理由不快乐。毕竟来自锦年的压抑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可是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把这消息告诉陈勉呢?陈勉知道后会如何反应呢?是不顾一切搅散婚事,还是从容祝福?我没底。
  那阵子,正好陈勉出差在外。因为忙,每次通电话,都很仓促。我每每要说此事,临到脱口又因心虚口吃,陈勉不耐烦,就顺势挂了电话。
  直到哥哥他们要结婚的当天上午,我才跟陈勉开口。
  陈勉听后遽然沉默。我的心在那沉默的深渊里不停下坠。
  “今天?”良久,他不可置信似地问一声。
  “恩,我,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他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晚上,试着跟妈妈打电话。妈妈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亲戚都到场了,你哥和锦年都没来呢。哎,雨下得让人心烦。本来跟你哥说,要挑个好日子,可你哥偏说不信这套……
  听筒从手头滑落。我知道,陈勉必是去找了锦年。他一定会痛切地恳求,就像我曾在他面前乞怜一样。我很恨这幅场景。连带着恨锦年。她有什么资格让陈勉如此卑微。我不能容忍我爱的人在别人面前卑微。大概就从那一刻起,我跟锦年多年的友情烟消云散。
  那日后,哥哥与锦年还是结婚了。但是婚姻形同虚设。
  而陈勉,在不久后跟着蒸发了。
  我打他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去他住处,他房子退了;我又到他公司,和佳的人说他已经交了辞职信,但是老板没批,只是准了他假。坊间传言甚多,说是他受到多家企业青睐,目前正在权衡比较中。
  我知道并非如此,他的失踪必然跟锦年有关。究竟是什么事?他还会回来吗?我陷入日复一日深重的猜测与惶惶不安中。某天,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锦年。
  锦年很忙,正在会议室做着一个案件相关人的笔录。
  透过玻璃隔断看到我,冲我笑一笑,作个小手势,表示:稍等。
  果然没等多久,她冲到接待室,叫我,“安安,怎么有空来?”
  我安安静静坐着,“很忙吗?”
  “是啊。忙到抽筋。”她坐到我旁边,打个哈欠。脸色青黄不接,眼下浮着肿肿的眼袋,分明睡眠不好。
  “哥说你们结婚了?”我找些话预热。
  她听到此话很昏暗,点点头。
  “为什么呀?你不喜欢他,还跟他结什么婚啊。你这不是害他吗?”我有点激动。
  锦年说:“是你哥想结的。”
  “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想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哥?我哥想结你才结,你好像很隐忍很伟大。”
  锦年别过头,大约控制了下,淡然道:“也不是这么说,就是有些事发生了,没有办法补救。你哥,很理想化,我大约触怒了他的底线,可是他又很骄傲,不甘心就这么把我轻易放了。那我就接受他的惩罚呗。”
  “那个晚上,你跟陈勉做什么了?”我还是憋不住问了。像个被丈夫冷落的正妻,汹汹质问小三。锦年闻言,似乎也不很舒服,簇了下眉,但还是告诉我:“我们去了酒店,他希望我跟他走,我没有作通自己的工作,他就走了。然后你哥在酒店把我堵住了。”她顿一顿,神色萧条,“安安,你是来问我要陈勉的下落的吧,很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你可以放心。至于我跟你哥,我也说不清楚,我无意伤害他。……对不起,我还得继续那个案子。改日再请你吃饭。”锦年站起来。礼貌而客气。
  我也站起来。我们四个人好像都很累。
  我不久去了陈勉广西的老家。
  我曾经也这样满世界地找过他。那是在考上大学后,我千方百计寻他的影踪。辗转知道他在广州,就一趟趟地往广州跑。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在火车站找到彼时落魄潦倒的他。
  他看到我第一眼就想逃。后来安然地坐在我对面享受着我买的方便面。因为他只想吃那个。
  他那餐总共吃了5包。撑到说不出话。后来蜷在候车室的长椅上睡觉。半夜迷糊醒来,不忘对我说,安安,别告诉锦年我这副样子。我坐在旁边,眼泪独自吞。
  只有对不在意的人,才愿意展露自己的狼狈。那个在意的人,看到的全是光鲜。
  暗恋总有一种悲剧味道。但也正因此,心灵收获的层次更为丰富。
  在那个小镇,我一次次跋涉,一次次无功而返。
  后来脚步就放宽一些,由那个镇辐射到近旁的其余乡镇。
  有一次,走累了,在B镇街头小摊上买冰花吃。正闷头喝时,旁边响过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娘,生意好啊。声音很熟。我一震,抬头。要不是那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在叫着“阿爸”,我真会把他认成是陈勉。
  男人见我目不转睛看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板牙。真的不是陈勉,比陈勉要老一些,也粗率些。可真的很像。眼睛、鼻梁、乃至下巴上的一道沟。
  “阿姨,你吃什么口味的。”小女孩用方言问我。
  我大略听清,说是绿豆冰。她就跟她爸说,我也要。
  男人买了冰花,拉着女孩子坐到我对面。女孩子边喝边看着我手上的水晶链子。
  “阿姨,你这个真漂亮。”她指着。我连忙摘下给她玩。男人想是要呵斥他女儿几句,来不及了,就转而对我憨厚的笑。我找话,“住在附近吗?”
  “恩,就东头食品厂宿舍。”
  “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男人听我如此说话,很受用,挠挠头皮,有点羞涩道:“我还真有个孪生兄弟,不过生下来就给我妈送人了。哎,不会你那个朋友就是我那兄弟吧。”说完,他自以为幽默地嘿嘿笑了。我也没上心。在我潜意识里,陈勉跟这个男人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县,虽然陈勉如果不到外面混,恐怕也会跟这个男人一样,憨厚粗笨,有一群孩子。
  告别的时候,我把链子送给了那个女孩。
  男人慌忙说,哎,不要。他说“哎”的语气跟陈勉有点像,我觉得我大概想陈勉了,就无限怅惘地笑了。
  那次回京路上,我收到陈勉电话。
  他说:“安安,我要走了。”
  “啊?你去哪?”
  “去美国。大概不会回来。”
  “你现在哪?”
  “机场。”
  “陈勉,你等我下,可以吗?我很快——”
  我恨死自己了,干吗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恨不能跳火车。然而就算跳了火车即刻换上飞机也追不上他了。
  “陈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呀?”
  陈勉说:“安安,我以前想过的,跟你结婚,至少可以拥有你家一半资产,凭我的能力,也许可以争到更多。我可以不费力气达成我这么多年的目标,然后去羞辱锦年。可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能对你那么卑鄙。我现在也知道锦年为什么离开我了,跟我想象的原因不一样。我以前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弥合跟她的距离,可原来我是被诅咒的。我再怎样做,都是徒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前活着有目标,现在只觉一片虚无。我只想逃走。离这里,离锦年,远远的。”
  我流着泪,断续说,“你到了,打电话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很好。”
  “安安,等我想清楚,如果能够给你承诺,会找你的。”
  陈勉走了。
  差不多隔了大半年,我才从锦年嘴里知道了他们分离的真相。
  用现在的网络术语表述,很雷很狗血。
  他们居然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
  当然了,仔细想想,也不突然,如果没有关系,锦年的妈妈不会发了神经把一个陌生男人领进家门。就算有心要做好事,一般人更倾向收养小孩。而且据锦年说,她爸与她妈很早就离婚,离婚原因很是蹊跷。搞不好跟陈勉有关。
  我很想心安理得接受并消化这个消息,可是偏偏心神不定地想起在B镇见过的那个酷似陈勉的男人。他说他有个孪生兄弟。
  陈勉似乎豁然的身世转瞬又变得模糊。
  我觉得胸闷。
  我知道,只要我再去一趟B镇,问问那个人的父母,也许就能真相大白。陈勉要么就是锦年的舅舅,跟那人长得像纯属巧合,他与锦年永隔天堑;要么就是那家人送走的双胞胎孩子,他与锦年毫无瓜葛。他们俩想怎么爱就怎么爱。
  可我不敢问。
  我宁愿忍受时不时的胸闷。
  后来实在憋得难过,我告诉哥哥。告诉的时候,我是暗自期望能够获得哥哥支持的。因为那时候,他和锦年,已有和解的迹象。哥哥常跑北京,虽然累,但是笑容反比以前多了。有次吃饭,趁锦年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对我说,安安,哥哥真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他这样说时,好像在回味什么,眉眼有自甘被俘的笑。我说,哥,如果要你出卖灵魂,停顿此刻的幸福,你愿意吗?哥说,其实,我跟她在一起时真不知灵魂那玩意在哪里。锦年对哥哥,似乎也越来越上心,对有关我哥哥的话题颇感兴趣,虽然加入的时候总是用了贬损的语气。有时候跟她逛街,她也会指着名品店的衣物问我,“你哥穿这合适吗?”“你买的他都喜欢。”“那也不一定,他说我品位差,昨天还抱怨我的衬衫纽扣多得让他发疯……”她的脸悄悄红了。
  当我在电话里对哥哥说“哥,你有没有想过,锦年跟陈勉有血缘关系”时,哥哥像吞了苍蝇一样震惊而嫌恶——不是我预料中的自私的欢喜而是嫌恶——竟至半晌说不出话。后来问:“这就是锦年愿意与我结婚的原因,这就是锦年愿意与我妥协的原因?只因,她自己看不到出路?我有那么蠢吗?”
  “哥,陈勉与锦年有血缘,他们永远靠不近,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好事?”哥哥冷笑,“我沈觉明要靠这个玩意来苟且一份感情?安安,你也不要这样想,爱是彼此拥有的感觉,而不是权宜下的东偷西藏。”
  哥哥后来与锦年分手。不是哥哥不爱锦年,他爱得深沉,也正因此,他要捍卫自己高洁的理想。有些东西如果得不着完整,一鳞半爪他不要。
  我呢?却没有勇气去扔掉记忆。那一点点小小的记忆。可以让我在恍惚中愉快大半天。
  哥哥长在明处,高悬高挂,是少数人才能够拥有的一轮明月;我却愿意做一株背阴的植物,在角落独自舔噬过期饼干上的糖屑。
  
                  4、人在纽约
  陈勉走后,我大病过一场。
  病好后,哥哥觉得我的自闭状态很危险,有目的地带我出席一些社交场合,也介绍一些青年才俊给我。
  其中有一个叫姚谦的,虽然相貌平平,因常年出差海外,倒引起我的兴趣。那次酒会上,我主动跟他攀谈,无非问他海外工作经历。他是个管技术的副总,常年负责北美这块市场,一年365天,倒有300天在美国。这让我倍感亲切。缘由无非是陈勉也在那个国度。
  姚谦年过35,对婚姻之事非常急迫,因常年在外头跑,找不到理想的对象。一年寥寥几次的探亲假就全用在了相亲上。这一次认识,他大概对我也比较满意,之后,即向我展开了热情攻势。用我同事的话说,送过来的鲜花可以把办公室淹没。
  我无可无不可地交往。算起来,一周也有两三次会答应随他出去。
  他是个温厚塌实的人,一开始追我,就开宗明义表明是认真的。他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油滑,但也绝不沉闷,会时不时冒出几句西式幽默。
  一开始我总是让他讲美国的地理风情或者华人在外拼搏的故事。他绘声绘色地讲。我俯首帖耳地听。随着日子一页页翻过去,故事慢慢也消磨了。他见我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就提议外出运动,打网球,或者游泳。
  他总对我说,出身汗就什么都好了。好点没?
  要我没反应,他会比画着手势,不停问:好点没?好点没?直到我说,好,好死了。
  后来就一点点熟起来。因着他的年长与包容,我在不开心的时候,会找他倾诉。经常是,他坐在我对面,看我淅沥哗啦流眼泪,然后撕着纸巾一张张递给我。
  我知道他对我有一份宠爱,我也贪恋他给予的那一点点温暖。
  有日,他送我回家。
  在公寓楼下告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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