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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又过半晌方同时艰难地站起。侍卫侍女对视,均知又是平局。鲧道:“明日再战,我必可胜你!”烛龙道:“何以见得?”鲧道:“我刚才扔山只因错以为非你敌手,现在已知你我力气相同,我就必能赢!”侍女道:“既然相同,为何偏偏你会赢?”鲧哈哈一笑:“正因为相同,我凭什么服输?”烛龙闻言惊得默然不语。
当晚鲧正调吸运功,侍卫拿着一个红果跑进来,兴冲冲道:“大哥,我早听说极地有种壮胆果,吃了可胆量倍增。刚才我在雪地搜寻多时却一无所获,后来看见那侍女一连挖出五个,就偷了她一个回来。你快吃下!”鲧摇头道:“求药不如求己,我不吃。”侍卫急道:“这是为何?”鲧哈哈笑道:“缺胆之人才吃壮胆果,我本不缺胆,何必要吃?吃它便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怕更要输掉!”侍卫大喜:“看来大哥比烛龙更有胜算。”一把扔掉壮胆果,又道:“我听说很多神的弱点便是他们的奇异之处。那烛龙眼睛竖立,想必是全身命门,你明天可试着攻他眼。”鲧断然道:“不。倘若他是为害的妖怪,我便可痛下杀手;但既是公平比试,便要堂堂正正地赢他。”侍卫叹道:“大哥光明磊落,小弟不及!”
次日晨双方准时赴会。侍女道:“他俩俱有神力,若要硬拼,任谁一个闪失都有性命之忧,实在太过凶险。”侍卫道:“依我看,还让他们用冰山决战,谁能先将对方的山逼退五十米便算胜者。”两神均道:“好!”
鲧盯着烛龙,烛龙也看着他,两神对视半晌……烛龙手心的汗水竟滴答滴答落到雪地上,忙撇开眼神,看着雪地道:“我们开始吧?”鲧看他眼神胆怯,便道:“好!但你绝不会再赢!”
大战开始,两神各推冰山全力相撞,一时声震云天。烛龙手脚不停,口中之烛更是忽长忽短,所喷之火也刁钻怪异防不胜防;鲧又要拼力又要防火,只好腾挪闪避寻隙攻击。大火将冰山烧成火海,不时融化倒塌,极为壮观。两神正斗到兴头,忽然从碎裂的山中崩出两头熊来——正是以前相遇的那对。原来山中的熊洞已崩塌,母熊虽躲过一劫,但小熊却被冰雪淹没。鲧心中不忍,乘隙来救小熊,却被横空飞来的一块尖利冰石击中,顿时血流如注。鲧将小熊抛给母熊,扯碎衣服胡乱包扎。
烛龙见状甚是敬佩,忙住手道:“要不要歇一会儿?”鲧道:“不妨不妨。”咬牙再战。又战多时,烛龙一口火喷来,鲧虽闪开,但胸前的圆石链忽然熔断,圆石脱落,眼看要被烛龙击中,势必化为粉末。鲧大惊,竟挺身迎上拼命来抓,玉石终于握到手中,前胸却中了狠狠一击,顿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鲧晃了几晃,站定身子后将玉石扔给侍卫,喊道:“替我拿好!”
侍卫接过一看,只是块很普通的石头,上面有个天然形状的“禹”字,不禁暗想:“此石到底有何珍贵?大哥竟拼了性命来保它?”
鲧受伤后渐渐不敌,侍卫越看越急,忍不住道:“大哥,攻他的眼!”鲧道:“不,休得再提此事!”又战不久,鲧忽然大喝一声,双掌齐出;烛龙一惊,不知该抵哪边,便分双手来迎。鲧一闪身,刹那间右臂中的绿色气线忽然消退,两道气线全灌注于左臂,奋力一击!烛龙不及防备,只听喀嚓一声,右臂骨头竟然折裂!烛龙大叫一声,忙撕碎衣服狠命将关节固定,忍着剧痛奋力再战。
侍卫侍女看两神虽身负重伤仍大战不止,均悚然变色,又敬佩又心痛。又战半日,两神渐渐力竭,惊世大战也渐变为拼一丝一毫的消耗战……两神均知再有一点力气便可战胜对方,但就是聚不起那一点。冷月无声,冰山上透出一层淡淡的蓝光,两神久久地对视着,眉宇间尽是汗水……侍卫侍女直看得心惊肉跳,均知决胜时刻已经来临,但却不知谁将发出最后的一击。
终于,鲧眼中精光一闪!烛龙立时从对手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失败——只听鲧大吼一声,运尽全力将自己的冰山朝对方冰山击去,烛龙无力再抗竟委顿倒地,眼睁睁地看着两座冰山撞为一体,奔向远方。
这一击真是石破天惊!沿途数十座冰山挤为一体,越拼越大,忽然整个爆裂,顿时天动地摇,一个巨大无比的冰人猛然现身,昂然矗立于天地间,哈哈狂笑道:“老夫终于又活了!”巨声震彻八方。四神几乎惊呆,过了半晌,烛龙忽然道:“大家快逃!这是冰魔!”冰魔闻声,低头查看,望见烛龙便怒不可遏:“你这小贼竟还活着,今日我定要杀你报仇!”烛龙挣扎着站起,想要喷火,却因力竭而失败。冰魔一闪身,却见并无火焰,当即抓起一团冰球冲烛龙掷来:“我先毁了你的眼珠,让你永不能再喷火!”
烛龙躲闪不及,眼珠爆裂鲜血直喷,立时瞎掉。冰魔一击便得手,不由一怔:“小贼,你现在怎如此不济?难道真是天助我也?注定要让我统治整个世界?”鲧与侍卫双双跳出,齐冲冰魔一击,只见冰屑乱纷,冰魔腿上立刻碎了一块,但仅片刻工夫周围之冰重新凝结,伤处又安然无恙。冰魔大笑道:“傻小子,这世上除了烛龙的烛火外,任何神也奈何不得我半分!你俩便活活累死,我也毫发无损!”鲧与侍卫奋力再击,果然伤处碎后又合,全然无功。烛龙捂着左眼高喊:“小子,你们斗不过它的,快去找伏曦来!”冰魔听到伏曦两字,心生惧意,冷哼道:“你们既被我撞见,岂能逃脱?”大手一抓,竟捏住四神,一口吞下。
四神翻滚着来到冰魔腹中,顿觉全身彻骨冰凉,哆嗦不止。侍女牙齿咯咯做响,哭道:“只怕过不了多久咱们四个就要冻死!”烛龙长叹一声:“唉,何止四个呢?只怕全天下都完了!”侍卫惊问:“大神,这冰魔到底是何来历?”烛龙道:“两万年前天下大寒,一场极地冰崩后冰魔便横空出世,它一心要把整个世界冻为寒冰。我与伏曦合力大战数日方勉强将它制服,劈为两半,分存于镇魔山中。原以为它再不能复活,不想鲧的最后一击竟有上百万斤之巨,重新融出了这只恶魔。”鲧道:“自古邪不压正,我就不信没有制服它的办法!”烛龙道:“倘若我两眼不瞎,在它腹中喷出大火便可将它烧化。”侍卫道:“我方才只看见你左眼被击中,为何两眼俱瞎?”烛龙默然不语,半晌方道:“一万年前我因受小人诬陷,激愤之下独自与天庭众神决斗,因人人都知我的两眼是全身命门,一照面都来攻眼……最后,我虽战败众神,却右眼全瞎,左眼也只能勉强望见人影,从此全身元气损失大半。”鲧大惊:“此事当真?你…你如何射鹰?又如何与我决斗?”烛龙道:“我眼坏后虽生犹死,独自呆在这蛮荒极地,苦捱多年后耳力渐长,竟练就了听声辩形功,从此不用眼照样纵横天下。但大战后因眼力不济便越觉光之重要,日夜衔烛但求看见一丁点的光亮。”鲧大为折服:“前辈果然厉害!鲧自以为勇猛,却不及您当年的一半,真是狂妄得可笑!”烛龙忙道:“切不可如此,英雄不看年龄,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宜。我一生打斗无数,唯有兄弟这次未攻我眼,实是旷古真英雄!实不相瞒,我败于伏曦却不服,败于你则心服口服!”侍卫道:“这是为何?”烛龙道:“伏曦这老东西比我早生了几万年,练功时间长,气力远大于我,输了有什么稀奇?而鲧却与我势均力敌,不靠气力而以意志与心胸征服了我!唉,只怕今生永不是他的敌手!”
侍女很快便全身冻僵,奄奄一息。侍卫也支持不住,鲧忽道:“大神,我有个主意,若我挖一只眼给你,你能否喷火?”烛龙道:“当然!但你不怕我从此远胜于你吗?”鲧道:“练功便是要为民做事,功夫越高做得越好;若只为名利岂不舍本逐末?即便天下第一又有何用?”侍卫忙道:“大哥,你留着眼好生治水,还是挖我的眼给他吧!”烛龙道:“小子,你以为我身上什么都能安吗?只有相同功力者的眼才可装上,弱者的眼即便安上也不能存活!”
鲧再不犹豫,一把挖出右眼,置于烛龙眼中。烛龙睁开眼,一万年后重见光明,虽是铮铮铁汉,也忍不住留下泪水。但见眼前再不是巴掌大小的一己之私,虽在冰魔腹中,却看得见天下众生。烛光骤然亮起来,烛龙运足神力喷出一口大火。冰魔正得意洋洋,忽觉腹中绞痛,“啊”地一声仰面倒地。烛龙乘胜狂烧不已,不多时便将整个冰魔烧化,成为一片汪洋 。
新洋初成竟无法飞越,四神游了半日,才重回陆地。烛龙此时方问:“兄弟到底因何事而来?”鲧道:“实不相瞒,我欲到元伸山盗息壤,想借大神之烛一用。”烛龙正色道:“人在烛在,人死烛灭,除非我死,无人能夺走此烛!”鲧忙道:“既然如此,鲧不敢难为大神,我们还是再想它法吧。”侍卫却笑道:“我俩约你同行如何?”烛龙哈哈一笑:“好!但不知你们如何穿过后山?”鲧道:“一座小山岂能难倒你我?”烛龙摇头道:“兄弟想得太容易了!当年我大战后一气之下也曾想盗息壤毁天宫,却未成行——只因后山绝壁千仞,既不可飞越更无法攀爬,只能凿洞;但元伸山乃盘古头骨所化,坚硬无比,唯有劈天斧才能凿开。若不先夺劈天斧,绝无法盗得息壤!”鲧惊道:“劈天斧?据说它乃盘古开天辟地之物,早已失传于天下,如何寻觅?”烛龙呵呵笑道:“世间岂有我找不到之物?当年我花了一百年工夫才查明它就藏在南海中的八百里斧灵山。若兄弟执意要盗,我必尽力帮你!”
第六章 绝命英雄
第六章 绝命英雄
次日,烛龙留下侍女守护极地,三神起程向南。半日后已到南海上空,但见水天一碧蔚为壮观;又飞不久,赫然望见一片连绵的群山将大海劈做两半。三神再无法飞越半分,烛龙降下云头道:“就是此处。”
三神很快便爬到山腰,但见一块巨石上书:“勇士峰”,旁边有小字曰“庸者莫入勇者入”。侍卫不小心踩到一团湿乎乎的东西上,不由脚下一滑,鲧道:“好臭!是什么?”侍卫定睛来看,但见那物黄橙橙的,一拨拉便有不少草根露出,忙掩鼻道:“倒霉,是牛粪!”又看那粪竟有铁锅大小,不由一惊:“此牛该有多大?”烛龙恨恨道:“正是此物当年将我战败,害我扭伤了腰,至今仍不时隐隐做痛。如今咱们仨联手定可胜他!”
话音未落,忽听得头顶“哞——”的一声闷响,竟振得脚下隐隐颤动。三神抬头望去,只见峰顶一只巨牛昂首而立,全身乌黑四蹄雪白,一双朝天角熠熠闪亮,两眼瞪得溜圆怒目而视。三神刚爬上来,巨牛便奋起四蹄喷着白气猛冲过来,三神急忙闪过,趁它转身之机齐来进攻,岂料牛皮甚厚,击上去毫无反应;鲧转而去攻牛头,却是蓬蓬做响,原来竟是铁头。那牛一击不中又连连受攻,不由兽性大发,乱蹦乱跳着横冲直撞,挥动朝天角狂抵。三神看它发威,只好暂且躲避;侍卫怕鲧硬拼,忙道:“大哥,咱们以逸待劳避其锋芒,等它力尽时再收拾不迟。”烛龙笑道:“不错,对付这种蠢兽正该如此!”铁头牛嘿嘿冷哼,也不回话只管狂攻。三神躲来躲去,偶尔乘隙进攻却无功效;转眼已鏖战半日,那牛竟仍如初战时勇猛,三神却气力不支,渐渐疲于应付。侍卫一不小心,竟被牛角顶翻在地。烛龙越战越惊,不由叹道:“兄弟,你我自负神力盖世,却哪里抵得上此牛一毛!我原以为当年落败是大意所致,哪知此物竟不知疲惫,只怕连伏曦亲来也要落败!”铁头牛此时方哈哈大笑:“若要等我力竭,只怕要到天地终结!我生于此地养于此地,只要不离开此地,力气便源源不尽滚滚而来,谁堪与敌!”鲧不信邪,猛力再攻。又斗多时,侍卫忽道:“大哥,把它逼到海里!”
铁头牛闻言立时胆怯,竟再不敢乱撞,一近崖边便迅速回撤。三神又是引诱又是围攻,苦耗多时始终不能逼它下海。鲧一时性急,觑空抓住牛角,奋力扯向悬崖;铁头牛忙低头死撑,两者胶着半晌,谁也退不得半分。鲧灵机一动,忽然向前推牛,牛闪身不及,瘫坐于地;鲧随即大喝一声:“起!”拼全力再扯,牛一时无着力之处,竟被死拖着一起坠下海去。
侍卫与烛龙惊叫一声,再看时海中已掀起滔天大浪,只见两个身影在浪尖翻滚肉搏手脚相绞,竟分不出彼此。两神跳下半空欲来相助,却难以插手,只能干看。又斗不久,铁头牛果然气力渐弱,但因全身厚皮,任鲧强攻也奈何不了它。鲧眼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