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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爱,他即使仍向之前那般关心,呵护,却无暇给予更多。她注定再也无法挤进他的生命,就算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
而此时的天澜,又想起厨房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她依然记得阮离熙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徘徊游走的热切,就这么明明净净的印在脑子里,怎么抹都抹不掉……
和他这种样子,不是偷情又能是什么。看了眼对面的阮沁莹,真是觉得自己够贱,甚至比阮离熙还不要脸。
叮的放下碗筷,轻声说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宝妈连声唤她,天澜却是再无暇顾及,急匆匆的上了楼……
默安总觉得最近的天澜怪怪的,闲下来的时候老爱走神,叫上好半天才能回魂过来。白天下了班便约着她吃饭,逛街。默安隐约揣测着,天澜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开口询问,她却直推说没事。让自己别瞎操心。
天澜当然知晓自己近来的反常,平日里,她是一下了班就往家赶的人,从不在外逗留。可这些日子,她却总也不愿回家不敢回家。
这天下了班,她又拉着默安:
“默默,今天有空吧?我们吃了饭去看电影?”
默安无奈地对她遥遥头,回拒道:
“抱歉了,大小姐,我今天……约了别人。”
天澜有丝失落,随即应着:
“这样啊,那算了。”
默安拉过天澜,左瞧瞧右看看,忍不住出了声:
“天澜,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她心虚地问:
“有么?没有吧。”
嘴上这么应着,心下却想,连默安都看出了自己的反常。她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呢?
默安拉过椅子,语重心长:
“天澜,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能告诉我么?你在我面前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天澜抿着唇,又开始出神,思索良久,还是开了口:
“默安,我……”
她刚想清清楚楚地说,餐饮部的尧经理却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见天澜穿着自己的一身行头,些许焦急的问:
“天澜,下班了啊?”
默安先回道:
“是啊,怎么了?”
“那个……阮少的那个包厢,来了些客人,指名要天澜过去呢 。”
天澜神色倒未变,只问了句:
“阮离熙也来了?”
“阮少没来,就是他那几个常来的朋友,死皮掰来的要见你,我……我这不是也没辙了。”
天澜知道尧经理为难,如非必要,绝对不会亲自前来。她是清楚那伙人的。谁衬不了他们的心,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以前温以安的女人偷偷跟别人好上了,天澜亲眼看过那个“别人”是怎么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还不是温以安亲自动的手。他只管在一旁看看热闹,喊喊停就行了。
天澜拎起包,跟默安告了别,也不用尧经理带,熟门熟路的进了那个包厢。
刚一推门进去,就见了趴在吧台上睡觉的尤川谨。温以安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见她来了,忙的站起来。替她拎过手里的包,招呼道:
“天澜,你真真是千呼万唤啊,你不知道,大过年的,哥哥们没见着你,浑身上下那叫个憋得慌啊。”
天澜笑笑,回着:
“过年的时候,我去老家了。”
“可这元宵都过了呀,你家那个土霸王,跟他提了几次咱们要见你,他拽了吧唧地鸟都不鸟我们!”
天澜反问:
“见我做什么?”
“就见见呗,哥哥们想你了,这话真不假。”
温以安讲的着实坦诚,方才怀里的那个楚楚动人一眨不眨的瞧着天澜,要笑不笑的样子。
尤川瑾这时也从睡梦里醒过来,睁着朦胧的眼看天澜,天澜回过头,见尤川瑾撑在吧台上些许迷糊的望着自己,便忆起了之前与他的种种交集,现在回想起来,虽记忆犹新。却也是去年的事了。
尤川瑾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她的跟前,把玩起她的一撮发,莫名的笑:
“丫头,漂亮了不少。”
天澜抓回他手里的发,也跟着笑:
“你刚睡醒,视力可能不太好。”
尤川瑾靠近了些,抬手欲摸她的脸庞:
“让哥哥仔细瞧瞧。”
天澜将头一撇,尤川瑾落了个空。也不生气,叫了杯果汁,递给她。
温以安见着那两人的你来我往,顿觉蹊跷。也不多说,拨了电话给阮离熙,依旧是助理接的。过了片刻,他的声音才闷闷的响起:
“哥们儿,今天我没空,不过来了。你们好好玩。”
温以安嘲讽道:
“嘿,大伙儿听,他说没空,没什么空?没空理我们?还是没空脱裤子上马子?”
周围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天澜静静的坐在那,没什么反映。
阮离熙听了那端的哄笑声,烦躁地回着:
“温以安,行了你!我忙着呢!”
温以安捂住手机,继续对阮离熙开火:
“您是忙着在家和那位放炮呢吧?”
天澜和尤川瑾听到了,神色都微微一僵。
“我放你妈的炮!”
他嚷的很大声,连稍远的天澜都隐隐听到了些。温以安赶忙压低了声音:
“得了得了,你激动个屁啊,告诉你,这儿有个人,真等着你来接呢。”
转头侧过身子把手机递给天澜,憨憨地笑:
“天澜,这爷我叫不动,你来!”
天澜有些恼,这叫个什么事,她就是问清了他不在才来露个脸,现在,她倒成了拉客的主。
接过电话,低低应了声。
那头静了片刻,音量也低了不少:
“你怎么上那了?”
天澜的语气却很是不悦:
“我怎么知道!”
“你待着,我过来。”
挂上电话,温以安笑嘻嘻的凑上去:
“那大少过来么?”
天澜点点头。面无表情。接着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到角落里。
尤川瑾坐近她的身侧,头大咧咧地靠过去,天澜挪了些地方。也没看他。尤川瑾一手闲适地搭着沙发背,一手拽过她的脸对着自己:
“我今天可没喝酒,你闻闻?”
微张了嘴让她闻。天澜厌恶地轻推开。突然就想起了件事,冷着声说:
“尤少,请你好好看住你那‘貌美’的未婚妻,别再让她像疯狗似的到处撒野。”
尤川瑾愣了愣,问:
“未婚妻?谁?潘恩琳?”
“你还有几个未婚妻!?”
“你说潘恩琳?我和那女人早散了,她和你哥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尤川瑾疑惑不解:
“怎么了?你干嘛莫名其妙的说起她?”
天澜瞧着他的反映,显然,这个人对潘恩琳的所作所为是一无所知的。
“你自己去问问。她光明正大的上酒店来闹!呵,那股架势,我还以为,她早是你尤少的妻子了呢!”
尤川瑾换个姿势,专注的瞅着天澜。刚想问个清楚,阮离熙便推门进来,撇了眼尤川瑾,见了角落里的天澜,急匆匆地走过去。沉着声问:
“你怎么一个人上这来了?”
温以安嘲着:
“哟哟哟!瞧瞧这孙子是什么语气?!我怎么听着那么寒颤!上这来怎么了?你怎么好端端地嫌弃起自个儿的地盘了?!”
阮离熙冷着脸搂过天澜:
“什么语气?就这语气!就寒颤你!……怎么着了?”
天澜挣开他牢牢箍着自己的肩膀,沉了脸。他却变本加厉,当着他们的面轻啄起了她的唇。
这下,温以安和在场的人都僵在了那里。这个是什么情况?阮沁莹回来了,他们知道。阮离熙又和她凑一块了,他们也知道。
那……方才的这么些个动作,是他对天澜“展现关怀”的一种方式?还是……
尤川瑾也是惊讶万分。眼睛锐利的扫向天澜。她却只瞪着阮离熙,也没个解释。
温以安佯装无事地开口:
“瞧这兄妹俩,看着越来越……”
终是耿在了那;尴尬的继续:
“越亲了哈……”
阮离熙忍不住又吻上去,回头撇温以安一眼:
“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不是……”
温以安只能傻傻地迎合,天澜看着那群人的反映,既吃惊又领悟的样子,真是荒谬可笑。
阮离熙搂着天澜坐到沙发上,温以安也跟着就坐。时不时地看看阮离熙,又瞄瞄天澜。
阮离熙却毫无所谓,只对着天澜瞧。那双深邃的眼,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天澜局促地挨在阮离熙的怀里,他身边的这个位子,她曾经看过数不胜数的女人坐过。人家都说风水会轮流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个位子居然会转到自己的头上。
阮离熙低头轻问:
“吃过饭了没有?”
她不想和他说话,但也不能就这么僵着。随即摇了摇头。
他憋眉,又将她搂紧了些
“为什么不吃饭?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我瘦不瘦跟吃不吃饭没关系!”
她抬头对着他的耳朵细声反驳着,呼吸打在他脸上痒痒的,弄得他的身子又有些难耐。
他笑问:
“那跟什么有关系?我么?”
阮离熙贴紧了她,无所顾忌的啃起她细嫩的颈。她推推他压过来的胸膛,低语道:
“我要上洗手间。”
他点点头,逗弄着:
“要不要一起?”
天澜脸一红,站起身来。独自走了出去。
她在厕所磨蹭了很久,决定等等打声招呼就走。
开了门,却见尤川瑾靠着墙壁,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
天澜与他擦身而过,手臂却被他猛的带住,勾近了他跟前。尤川瑾冷冽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响起:
“你真和你哥好上了?”
她轻易的挣脱开,淡淡地回道:
“与你无关吧。”
“你喜欢他?”
“……”
“哼,不是吧。”
天澜静默不语地笔直朝前,尤川瑾认真道:
“阮离熙的性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随时随地想玩了就玩,爱闹了就闹。”
天澜在拐角处停下来,自嘲地笑:
“呵呵,谢谢您的关心和提醒。”
“天澜,别傻乎乎的了,我以为,你会比谁都看得透。阮离熙……跟本就是……”
“耍着我玩的,我知道。”
天澜迅速地接口。
“你清楚的话,就该离他远远的!”
她回头,终是正眼望向了尤川瑾,笑的真诚:
“我知道。”
“……”
天澜最后还是道了声谢,转身走出了尤川瑾的视线。
他以为,她不想离他远远的?
她真的……
比谁都想……
你的泪还是我的泪(捉捉虫)
阮离熙开着车,天澜坐在身侧,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温以安的话在脑子里不停地闪现,让他怎么也静不下来。
“阮离熙,你真看上天澜了?”
“怎么?你有意见?”
“……”
温以安沉默了几秒,才说话:
“你要怎么玩我是管不着,但天澜是个正经丫头,和咱们乱来的那些真不一样,你自己想想,阮沁莹走的这么几年,哪回你出了事不是那丫头护着拥着?!”
“……”
“你阮离熙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不该这么闹着她。”
“我没闹她!”
“还没闹?!你没见你亲上去的时候。她整张脸都绿了,就差没哭出来!”
“……”
“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从前那么对她,是那丫头胸襟开阔没跟你计较,你倒好,现在把注意打在她头上,成天亲着搂着,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怎么想的?”
“我跟她说了!我对她不是闹着玩的,她死也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她不信你就用强的了?”
阮离熙愣了片刻,没了话。
温以安震惊,瞪眼瞅着阮离熙:
“你真碰上她了!?”
阮离熙焦躁地吸了口烟,有些挫败:
“碰!?就亲了那么一下,就像染上艾滋似的。”
温以安看着阮离熙那副憋屈的表情,顿时笑出声来:
“那是人家看不上你,嫌弃你……”
阮离熙默然,她看不上他,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他却一直不愿承认。
阮临之也好,展诺也好,温以安那群人也好。所有人都把她当个宝,捧着供着。却无人知道,见她病了瘦了,他比谁都心疼,比谁都难受。可那女人愣是一点感觉没有。她不爱他玩,不爱他闹。他就不玩不闹。今天也是见她上了这里,才急急地过来。
见阮离熙许久没个反映,温以安正色道: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