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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阮离熙许久没个反映,温以安正色道:
“阮离熙,你要是真想对天澜好,就别再这么糟蹋她……”
糟蹋?!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配不上她?碰不起她?
把车停在家门口,天澜刚准备开门,阮离熙却叫住了她:
“天澜,我们谈谈。”
她头都不回: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要说的,我上次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她开了门下了车。
阮离熙紧跟着:
“我不认为我们已经讲明白了。”
“那是你认为!你的认为和我没有关系!”
天澜转过身,面对着他,有些激动:
“阮离熙,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你玩着呢!你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我满意什么了?!”
他稍稍上前一步,她却惊得直往后退。
“人家直把我当笑话看呢!你会不高兴?!”
“天澜。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我没有!”
他也急,死死箍住她的手腕:
“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
“抱歉,我没话跟你说!”
谈什么呢?谈到最后,不是和他一拍两散,就是又捉起她的手往那里摸。
一想起这个,天澜抓起包就往阮离熙身上砸。对他,如今只剩了冷眼以对和暴力相加。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力气跟他斗着打着,明明那么疲惫,却还是卯足了劲,一下一下地不顾轻重地敲在他身上。
阮离熙站在天澜面前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天澜,我知道你委屈,你要打就打!打死我好了!一了百了!”
他的眼神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虐。
“你要是不喜欢我玩我闹,我就不玩不闹。要是不愿再去见我的那帮子朋友,那就不去。”
她抬起脚,冲着他的裤腿猛踢起来,孩子似的。毫不留情。他依旧没有反击,这么呆站着。她的泪水不知不觉滴落下来。毫无生息。
“天澜,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会了。”
她狠力的推着他,一下又一下,有些失控:
“还说不欺负我!还说不会!”
“……”
“你这个骗子!”
阮离熙见她红了眼眶,想上前抱住她,却被从后侧迅速走来的展诺一把推到地上。
展诺冲上去,抬手朝阮离熙的脸就是一拳。阮离熙自是不甘,快速的站起,像头猛狮般扑倒展诺。拳头袭上他的腰部就是重重的一击。展诺吃痛,右劈曲起攻击着阮离熙的头部。阮离熙揍上他的下巴,愤恼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仗着天澜喜欢你?”
展诺二话不说一拳挥上他的颊。两人厮打在一起,抱成一团。
天澜站在那里,停止了哭泣。路人纷纷围观起来,有人报了警。警车很快开过来,下了几个警察把扭打正劲的两人拉扯开,带去了警局。
三个人做在警察局里,两人都不愿开口说话把事情说明白,只能等着双方律师的调解。
天澜坐在展诺的身侧,阮离熙隔着老远的坐着。展诺自然地牵过天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天澜挣脱开,从包里拿出纸巾和创口贴,侧过身子,轻轻的吹着他磨破了皮的额头,小心的贴了上去。
展诺缩了一下,天澜轻问:
“疼么?”
他却笑得温柔:
“不疼。”
天澜冷了脸:
“打架挺好玩吧。”
不管怎么样,她是看清了的,他先冲上去打了阮离熙。印象里的展诺一向冷静自持,从没见他那般粗鲁过。
展诺凑近她,低低地回:
“挺好的。”
至少,让他知道了一件事。轻轻搂过天澜的肩膀,正色道:
“吓坏了吧……”
“没有……”
这种场面,天澜早已见怪不怪,怎么可能吓坏。只是太久没替阮离熙收拾过烂摊子了,那些记忆,遥远的仿佛是上个世纪。
“你怎么会过来?”
展诺笑笑,牵起的嘴角引起一阵阵嘶痛:
“原本想请你去家里玩呢,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了。”
天澜撇了眼闷闷坐在角落里的阮离熙,他正侧头有些恍惚地盯着她。脸上,手上都多多少少地挂了彩,西装歪歪扭扭的挂在肩上。 天澜别过头去,不愿与他视线交错。
很快,局长带着两名律师出来。赔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一场误会。两位办完手续签了字就能走了。”
跟着律师办完手续,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警察局。
阮家的律师叫了司机过来,车子停在门口,等着送阮离熙回去。
展诺望着天澜,坦然道:
“今晚……跟我走吧。”
天澜摇摇头,也回得冷静:
“不了,车子等着呢,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展诺犹豫着:
“他……”
“没事的。”
天澜安慰道。就算真有什么,她躲得了一刻,避得过一世么?
展诺理解地点点头,看见阮离熙靠着车门些许焦急地等着她,认真嘱咐:
“有什么事,一定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和展诺告了别,天澜快速地走向阮离熙,钻进车里。阮离熙随即跟了进去。一路无话地到了家。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澜拿着换洗衣服,刚进浴室。阮离熙却呼得推门进来。天澜吓了一跳,忙穿上已然褪了一半的衣服。神色疲惫地看向他:
“阮离熙,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悠悠地开了口:
“天澜,我知道展诺,什么都比我好。”
“……”
“但是,你能不能认认真真地看看我!”
天澜抬起头,声音冷漠:
“不用,我不需要看你,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了解么?你真的了解?”
“你除了阮沁莹,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你现在这么追着我,完全是因为你变态的心理,吃不到的硬想着法子吃到。”
“不是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
天澜急急打断他:
“阮离熙,我可以随你呼来喝去,但我不是傻子!我的结局,和之前千千万万的女人一样,一旦得手就被你立马扔掉!”
“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
“试!?试什么?试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
阮离熙捏紧了拳头,软下声音:
“天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她冷眼看着他:
“我要你走!马上走!我看见你就恶心!看见你就想到自己那双肮脏的手!”
阮离熙却犹如受伤的困兽,嘴角流着血,牢牢地抓起天澜的胳膊,狼狈地低下头,再也不说话。
天澜一下子没了声音。她愣愣地看着他颤栗的肩膀。感觉他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眼泪滚下,落在地上,掉在两人的衣服上。一滴又一滴,源源不断,止都止不住。
阮离熙稍抬起头,眼神凛冽,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哭得无声无息。
他紧紧地搂住她,不住的哽咽:
“抱一下,抱一下我就走。”
天澜困在他的怀里,没有再挣扎,却是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阮沁莹留也好,走也好,她都没见过这样的阮离熙。
天澜抬起头,伸手轻轻地擦去他的泪,喃喃自语:
“阮离熙,我们……我们不可能的。”
“……”
良久良久,他才开了口: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么,一点点都没有么?”
天澜摇摇头。泪如雨下……
当习惯变成了爱(捉捉虫)
天澜被阮离熙紧搂在怀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泪死命地掉下来,无休无止 。
“阮离熙,你可能……只是一下子对我起了兴趣……”
他的头深深埋于她的发间,没有言语。
感觉阮离熙的呼吸渐渐平稳,天澜轻轻推开。
他终是抬头,眼神里的凄楚如火苗般灼烧着她的心脏。
“如果真的是新鲜,为什么……为什么我连阮沁莹都看不到了,总是不断不断地想起你,想起你的声音,想起你的眼睛,想你对着展诺那么甜的笑……”
“天澜……你从来没有对我那么笑过……”
他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自顾自的不停低语:
“我承认,我小心眼。我嫉妒展诺……嫉妒到自己都觉得害怕……”
“……”
“阮沁莹说的对,假装无所谓,真的很累。我不想这么装下去了……”
她默默地听着。手心湿湿粘粘,早已分不清是掉下的泪还是捏出的汗。低低的问:
“你确定这是爱么?可能只是一种习惯罢了,习惯我在你身边,习惯我在你面前出现……”
“习惯又怎样?我习惯了阮沁莹的离开,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到……再也不想放开。”
“……”
“天澜,你对我……”
“你从小就看不起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总是那样嘲讽的笑。那样没有理由的践踏……阮离熙,我也是人!也有感觉!你知不知道……我夜里多少次哭着醒过来,梦见你又说我比你家的佣人还勤快!比你家的狗还能干!”
他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控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他百口莫辩,只能道歉:
“天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如果一早就知道,自己有这般惨痛的下场,他肯定不会这般欺负她,那样侮辱她。
可一切都只是“如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那个时候,他有阮沁莹,有自己的骄傲,狂妄地目视着一切。却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这个总是在自己身边默默无闻的女人,现在对他来说,早已成了无可比拟的存在,怎样都放不开。
他总是这么把她弄哭,然后看着她掉泪傻傻地跟着一起痛,最后再做些徒劳的安慰。
天澜遥摇头,轻叹口气:
“阮离熙……这些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
“和展诺在一起我很快乐。我想和他好好的。这个世界上,找到适合自己的真的不容易。即使没有阮沁莹,你也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但……绝不会是我。”
“我没有资格爱你,是么?”
“你说你爱上我。爱上什么了呢?我不漂亮,也不爱说话。根本及不上阮沁莹的一分一毫。”
阮离熙低下头去,看见她脚裸上挂着的那串链子。缓缓的蹲下来。轻抚上那一片片迷人的云朵,她可能不知道,每片云后面都有他们。
R&T。
R and T。
阮离熙爱的天澜。
他轻轻地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天澜尴尬地推着他的肩头,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雨夜阮离熙替她带上脚链的样子,询问她环着小不小,话语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还添了些羞涩。
他仍旧蹲着,天澜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许久,阮离熙才站起来,眼里已然没了泪。平静地对着她:
“我走了。”
说了这么一句便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天澜望着他的背影,孤独而落寞。仿佛他正一个人,静静走出她的世界。
可能,再也回不来……
天澜这些天总是睡得不安稳,她不愿多想他。不愿多想他说的话。怕自己一陷入深思,心便隐隐的跳动不安。可什么都不想,却依然辗转难眠。
准备去喝杯牛奶,也许有助于睡眠。却在回廊处遇上了同时下楼的阮沁莹。
阮沁莹倒有些惊讶,问道:
“天澜,那么晚了还不睡啊?”
“嗯。睡不着。想喝杯牛奶。”
“真巧。”
阮沁莹摇了摇手里的花茶。笑说:
“一起喝一杯吧。”
跟着阮沁莹坐在吧台旁,天澜搅动杯里的勺子,喝了第二杯了,依然了无睡意。
阮沁莹见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笑问: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天澜摇摇头,没有接话。
阮沁莹却是自在:
“他……跟你说了?”
砰地一下,天澜脑子里绷紧了几天的弦终于断开,怎么也无法衔接上,只能无措地继续舀着勺子。
其实阮沁莹期望听到否定的答案,可是见了天澜默然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又傻傻地幻想了一次。却还是开开朗朗的:
“天澜,他的性子,我太清楚,要是真真在乎了,就不会一脚踏两船。”
“……”
“我和他……早分开了。”
天澜止了手里的动作,睁大了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