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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为道:“若论实力,昆仑派拉拢了华山派,要稍胜一筹。只是崆峒派西门青泥素有雄才大略,小觑不得。他已经统一了西北武林,又通过打击铁骑帮结好塞北寒门,消除了后顾之忧,才敢放心进军中原、染指盟主。朱博也是极富智谋,他们二人棋逢对手,还不知鹿死谁手。不过如此火并之手,七大门派实力大减,再也难以抵挡魔教攻势,这实在是武林的悲哀。”
郁金香道:“他们争这盟主之位,只为了满足个人野心,而不是为了武林的安危,所以,我们不仅不应该支持他们,还应该阻止他们。”
李无为道:“武林大会五年一届,乃是江湖盛事,到时各方豪杰都会齐聚少室山的。我们自然盟除了要阻止盟主之位落入心怀叵测之徒手里外,还要相机将七大门派的力量捏在一起,并联络天下英雄共抗魔教,以扭转武林颓势。所以说,我们此次中原之行,任务不轻哪!”
众人听了都颇感振奋,郁金香问道:“武林大会指日可待,不知你有什么安排?”
李无为道:“郁先生可先回洛阳,算为我们做先行官吧。竹大侠和四弟去和大眼会合,然后调动自然盟的精锐,同赴洛阳。”
郁金香道:“那你呢?”
李无为望着远方,缓缓道:“洛阳之行前,我要先去个地方拜会一位朋友,他想必已等急了。”
***
空山寂寂,荒草凄凄。
这是条废弃的驿道,除了抄近路的客商,已经很少有人打这儿经过。
往日的繁华,已成过眼烟云,剩下的,只是寂寞的回忆。
路旁有一家小酒店。竹竿儿挑着酒幌子,在山风吹拂下猎猎作响,分外醒目。
酒店虽小,却布置得很雅致。竹篱稀疏,菜畦碧绿,古井辘轱,荷塘戏鸭,倒有些江南风光。店内桌椅擦得发亮,放置错落有致。墙上挂着书画,给人一股书卷气息。
酒店虽别致,但因地处偏僻,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坐在柜台后看着书,伙计则在墙角里打着磕睡。那老板颇为文雅,一双眸子湛湛有神,但颔下长须掩盖了他的真实年龄。
他身后的墙上也挂着幅画,画中一老者手握长枪,傲然而立。由于时日已久,画已有些模糊,若不是仔细看来,恐怕没人会留意这画。
木格花窗,放眼是满山叠翠,秀峰兀立,云雾飘渺,飞瀑如练,景色绝佳。
能在这儿安居,不啻于世外桃源,再多的烦恼,也会被清风涤荡得干干净净。伴随着日出日没,眼看着花开花谢,人的心胸也会变得象大自然般清新开阔。大自然的恩赐,人为什么不知道好好享受?
小楼上,一素洁的少妇倚窗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出的安详宁静。她的手里拿着件未完成的小儿衣服,上面绣着相互缠绕的龙凤。
龙凤呈祥,安乐永享,这岂非是人人所期盼的?
***
“得得”马蹄声,惊醒了已睡着的小伙计,他揉着朦胧睡眼,懒洋洋地走到门口观望。
七八个身藏利刃的白衣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年过花甲,神情甚是威猛,身旁是一脸色惨白的年轻人,眼睛里流露出说不出的忧郁。
他们在临窗的桌椅上坐了,要了些面食,自顾自吃着,没有一人出声。那年轻人却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似乎是满怀心事。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一山,赶紧吃点东西,要不然那些贼子追来,可就要没力气对付他们了。想不到咱们华山派会堕落至此,我盛长风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师父和师兄?”虎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那年轻人神色黯然,大口大口吃起面来,那老者脸上才微微有了点笑容。
小伙计忙碌了一阵,正要休息会儿,却见又有人进来了,迎上去一看,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来者是一中年美妇和一少女。她们虽然空着粗布衣服,而且脸上还蒙着面纱,但那绝世容光却是什么也遮挡不住的。小伙计暗暗惊叹:“是不是观音菩萨和小龙女下凡来了?!”
她们在墙角坐了,似乎不想惹人注意。小伙计殷勤万分地上前招待,那美妇人却只要了两个蔬菜和两碗饭,临了向他微微一笑以示谢意,小伙计顿时象掉进了蜜罐子里,浑身舒坦。
吃着吃着,那少女突然把筷子在桌上狠狠一扣,气恼地道:“娘,我走了他也不来找我,他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美妇人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会象娘一样,千里迢迢地来找你?再说人家李公子有多少大事要干,哪顾得了你这个极难缠的小丫头?你不辞而别,他现在一定急得团团转呢,心儿,你也太不懂事了。”
那少女更是气恼,道:“李无为这坏小子,就算他事情再忙,他也不该对我不闻不问呀!我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他的心里却只有别人,娘,你见过这样的薄情郎吗?”语声呜咽,几乎要哭出来。
那美妇人叹了口气,默默无语,似乎触动了心事。
那少女的声音并不高,但那年轻人和酒店老板却都听到了。他们向她瞟了几眼,脸上颇有惊诧之意。
那美妇人似乎觉察到了,但显得若无其事。
“心儿,听娘的话,以后可不许在江湖上瞎闯。江湖险诈,人心难测,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应付得了的。你先是中了‘毒王’之毒,又为商府的人所擒,要不是你运气好,你的小命早就丢了。娘这次千里而来,就是放心不下你,要把你带回家。以后就在庄里待着,有娘陪着你,你还会寂寞吗?”
那少女语带哭音地道:“可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受再多的苦我也不怕,就怕他从此不再理我。”说完竟把头埋在桌上抽泣起来。
那美妇人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傻孩子,跟娘当初真是一模一样……”
***
小伙计正呆呆地看着,忽觉后脑勺被人重重掴了一下,他一回头,却见老板正皱着眉看着他,低声斥道:“快干正事去,又有客人来了。”
小伙计嘟囔道:“平日里整天不见一人,今天却一茬接着一茬,真是见鬼了。”
酒店里又走进五人来,小伙计一看,眼睛又直了。
这五人长得甚是相像,但身上的衣服却颜色各异,或红,或白,或黑,或黄,或青,而手执之物也迥然不同。红衣人手上缠着条小儿臂粗的赤练蛇,蛇信吞吐,小眼如豆,极是吓人。白衣人提着要漆黑的短棍,白衣人却握着把雪亮的弯刀。黄衣人脸上带笑,双指捏了朵黄花,还在不住嗅闻,而青衣人两眼滴溜溜乱转,在他的腰里插着支碧绿的长笛。这五人一般面目,却穿得象戏子一般,看上去十分滑稽。
可是那老者和美妇人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脸上神情既象厌恶,又有些恐惧。那少女只看了那赤练蛇一眼;便惊呼一声,再不敢回头。
那五人在酒店中央坐了下来,点了十几样菜,全是鸡鸭鱼肉之类。小伙计端上酒菜后,匆匆退了下去,唯恐被那蛇咬上一口。
那五人大嚼大吃,一边还在高谈阔论,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酒店老板眉峰紧皱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看一群瘟神。
那老者似乎不愿在此久留,结了帐,带领白衣人出店而去。经过那五人身旁时,红衣人忽道:“这不是华山派的‘怒剑’盛长风吗?怎么象野狗般在荒山野岭乱窜?”
老者身形一顿,脸上怒气骤现,但他还是强仰怒火道:“正是盛某。‘天地五煞星’一齐出动,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红衣人哈哈一笑,道:“你们放心,我们找的不是你们。没有银子,我们兄弟可不会白白杀人。你们走你们的路吧!”
那老者松了口气,匆匆带着诸人出店,却听那黄衣人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已经走不了啦,看来只能由我们兄弟替你们收尸了!”
酒店前站着一群人,正恶狠狠地盯着那些白衣人。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你们还是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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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两名白衣老者,一人面色阴沉,目光如电,另一人却是篷头散发,脸上甚是不安。他们身后站着二十余名弟子,也是均着白衣,手执利剑。
从酒店内出来的老者悲声道:“二师兄,师弟,你们当真不肯放过我们吗?千里追杀,同室操戈,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那两名老者正是“华山五老”中的“智剑”长歌和“乱剑”长发。
长歌冷笑道:“长风,你以长老之尊,竟然与叛徒杜一山反出华山,实为不赦之罪。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回华山派面壁思过,或许还能保得一命,否则,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盛长风恨恨地道:“花迎剑与昆仑朱博相勾结,与魔教暗通声息,你们贵为长老,不仅不闻不问,听之任之,而且助纣为虐,迫害同门,华山派百年基业就要葬送在你们手里,你们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师父和师兄?”
长发脸色灰白,低下头去,长歌却是神情自若,喝道:“你们不思悔过,还污蔑本派掌门,实是罪不容赦。今日我一定要将你们这些叛徒拿下!”
盛长风悲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师哥,师弟,你们全不念同门之谊吗?”
长歌更不搭话,挥剑向长风砍去,长发稍一犹豫,也向杜一山扑去。余下弟子也都自寻对手而战。
一时间白影翻飞,剑光闪烁,厮杀声震得空谷轰鸣。可是谁会想到,这是同室操戈呢?
那酒店老板的眉头皱得更紧。 !
正义鹤王最新章节 第一部 鹤王侠影 第十八章 野地神枪
“天地五煞星”悠然自得,侃侃而谈,那神情似乎在看戏子们演戏。
这五人本是亲兄弟,幼遭父母抛弃,在江湖上流浪长大,后得遇异人学到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由于幼年不幸,是以养成了心狠手辣、愤世嫉俗的性格,他们艺成后第一件事便是杀自己的亲生父母以泄恨。后又为“金玉满堂”所拉拢,成为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们是“红衣客”西门朱,“白公子”西门黑,“黑无常”西门白,“黄花佛”西门黄和“青竹居士”西门青。其中西门黑皮肤白皙,如女子一般,而西门白却是黑不溜丢,壮若铁塔,可见他们的父母是何等不小心,居然把孩子的名字也起颠倒了。
“青竹居士”虽然是老么,但素来风流自赏,别看他一副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模样,其实不知偷偷地瞟了那中年美妇人和明丽少女多少眼。但令他失望的是,她们居然连头都没有回过来。“青竹居士”暗生不平:她们对貌比潘安的我居然无动于衷?看来,我只能用渊博的学问让她们拜倒在我的青衫下了。当下一清喉咙,道:“华山派自相残杀,全不念同门之谊,我看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比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好不了多少。我们兄弟还知道同仇敌忾,互相援助,他们却六亲不认,翻脸无情,真是一群十足的伪君子!”
“红衣客”冷笑道:“同样杀人,名门正派便是斩妖除魔,行侠仗义,而黑道中人却是血腥杀戮,为害人间。其实他们杀的人比我们少吗?我们为钱而战,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们衣食不愁,声名在外,却又是图什么呢?世上之事,原本难说,我们还是做魔头来得逍遥自在,不必披着袈裟去杀人。”
“黑无常”忽道:“二哥,你看他们哪一方能赢?”“白公子”在五兄弟中最有见识,众人对他向来敬服有加,是以“黑无常”有此一问。
“白公子”还未开口,“青竹居士”便抢着道:“自然是长歌、长发一伙了。他们人多势众,又名正方顺,胜券早已在握。”
“白公子”凝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长风虽然在‘华山武老’中位居第四,但剑法最高,‘怒剑’展开犹如惊涛骇浪,锐不可挡,长歌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未尽全力,似乎念着同门之谊,不想做生死搏。”
“青竹居士”不服,争辩道:“长歌人称‘智剑’,足智多谋,又岂是长风一莽夫所能比?”
“白公子”叹道:“正因为长歌诡计多端,长风又秉直刚毅,胜负才难预料。不然,长风五十招内便可取长歌性命。”
“青竹居士”道:“那长发战那年轻弟子应该稳操胜券了,堂堂华山长老,难道还对付不了‘情剑’长虹的弟子?”
“白公子”微微一笑,道:“长发学艺不精,剑法未臻一流,而那年轻弟子剑法之高,只怕已可与长虹媲美,只是他念着长辈颜面,没有让长发当众出丑,其实胜负早决矣。”
“红衣客”忽然拍手道:“二弟果有见识,长风一方虽然势单力薄,但士气旺盛,斗志昂然,显得比长歌、长发一伙更理直气壮。若无意外,他们必胜无疑。
“青竹居士”一看场内,长歌、长发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