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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彦大方地让出了自己寝室旁的小书房,用几条棉被临时给紫晴打了一个地铺,顾不得男女之防,累瘫了的紫晴,几乎刚躺下便沉沉地陷入梦乡之中,而敖彦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仔细地打量着床上的少年。
虽然对于妖魔鬼怪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比如妖王桀枭、半妖景御、人不人鬼不鬼的夏宇、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青瞳、还有什么巨树啊、乙太精灵啊等等。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是别有特色,全身上下丝毫不差的人类模样,恰恰成为了头顶上那对白毛耳朵的鲜明对比,敖彦很不厚道地用手捏了捏、拉了拉,在确定了是货真价实的长在脑袋上的兽耳之后,敖彦很快就喜欢上了那种柔软的触感。
反正耳朵的所有人眼下正在昏迷中,自然没得抗议,所以敖彦放心大胆地开始蹂躏起这双别具一格的耳朵,并且在心底开始无聊地猜测这个少年的原形会是什么——是狗妖还是猫妖?
猫妖的可能性似乎比较大,因为这双耳朵长在头顶尖尖的,捏起来很有质感,和猫咪的耳朵很相似,而且看少年睡觉的姿势和猫咪也有几分神似。不过狗妖的可能也很大,毕竟这个少年的总体形象和高桥留美子的犬夜叉很接近。
那原本沾满了血垢和污泥的脸庞在经过清洗后,露出了原本的白皙和细腻,虽然由于气期的折磨,令妖怪少年本该圆润的脸庞如今显得两颊消瘦颧骨分明,不过这反而让妖怪少年隐隐透露出一份不屈的执着。
光洁的额头上,一对剑眉斜飞入鬓,双目阖闭着,长长的睫舒展着,如同一把小小的扇子,随着呼吸微微的上下起伏,挺透的鼻梁下那张有些泛白的剥唇被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彷佛向身边的人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痛苦和忍耐。
虽然敖彦一向缺乏对于人类形象美丽的理解和评价能力,但是他至少觉得这个妖怪少年看起来很顺眼,比电视剧里的明星们顺眼多了。
“小P,你说最近妖怪是不是真的多了很多耶!”敖彦突然对着虚幻的空间说着没有人能够听懂的话。
“这我也是真的不知道……”突然间敖彦肩头的虚空一阵抖动,片刻之后,一只迷你的小黑猪出现在了肩头上,黑黑的猪脸上,满是令人喷饭的凝重色彩。
“不过说实话,你是龙耶,居然会被一个人类追得落荒而逃,实在很丢人啊!而且人家也是够诚心诚意的请你耶!”
“切,你就说风凉话吧,晏景瑞那个混蛋根本就是个变态!我绝对不和变态一起共事!”一提起瑞王那个该死的中年大叔,敖彦就忍不住满腹的牢骚。
“那瑞王府宝库里的珠宝怎么办?”
这也许才是问题最要命的地方……
—待续—
番外:敖云的假期
蹲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茂密山林,口鼻的呼吸中,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污浊——不同于魔界沼泽中那种夹杂着毒气和瘴气,混合了令人作呕的泥水腥臭的污浊,这里的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更多不可知的悬浮物,令人异常的不习惯——敖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决定。
他只是希望拥有一个简单、安详、休闲的假期,最好是和大哥敖诤一样,能够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米虫生活而已,毕竟他为了龙王界的安全和祥和在边境上对付那些魔界怪物们整整三年了,就算是再怎么坚强的战士,看多了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后,也会产生足以影响日常生活平稳的心理障碍。
若非眼下母亲正准备为龙王家生育第六个宝宝,而自己的父亲早就成为了母亲床前的娱乐工具的话,以敖云的性子,恐怕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优秀的下属,自己去疗养了。
正是这样的情况下,敖云向相曦提出了“既不离开自己目前的岗位,又希望能够有个放松心情的假期”这样一个带着七分玩笑,三分渴望的要求。
敖云并没有认为自己的想法会得到满足,所以当相曦带着那位蒙面的仙人跑来跟自己说,这个希望能够实现的时候,敖云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下来。
“我有一种药剂,能够让你进入一种绝对的幻境,在那个幻境里,你可以自由的休息上一百天,一百天后你就会自然的醒来,当然在现实里,你只是睡了一个比较香甜的生而已。”
蒙面的仙人无视了敖云对于自己真面目的好奇,直接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蓝色的药水,放在了桌上,那一副喝不喝随你的架势,让危云没有对这瓶药剂的危险性产生太多的疑问。
于是渴望休假的敖云,稍稍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后,就很光棍的把那瓶药水灌进了嘴里,整个人也随之躺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的,浓浓的睡意便顾乎笼罩了敖云的全部意识,只是在完全陷入梦境之前,敖云隐隐约约的听到相曦的抱怨声。
“你怎么给他吃这个?这个药不是还没有确定到底有没有副作用吗……”
“怕什么,又不是致命的东西,龙族的精神和体质都是变态的强悍,何况这位殿下又是有名的武者,这么好的观察新药剂药效的试验体,找到找不到……”
冲动果然是魔鬼。
敖云低头开始为自己的鲁莽而忏悔的同时,不由得祈祷眼前的这个幻境不会成为自己的噩梦之源,至于醒来之后会有怎样的副作用……敖云没有多考虑,一切等醒了再说吧。
敖云对于这个用药剂维持的幻境世界的担心,很快就化为了无数的惊叹。
这个幻境世界实在是太奇妙了,无论是那些起伏的山峦间的花草树木、小溪流水,还是茂密的山林里,小心出入的野兽昆虫,无论哪一样都和记录中的人界有着九成九的相似,同时却又有着那些一小一毫的不同,每一个生命都拥有各自全然不同的生命波动,完全颠覆了敖云对于幻境世界的理解——所谓幻境,无非是通过药物或者法术,在他人的意识中模拟出虚假的生命影像。
敖云游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忽而抚摸一旁的参天古树,感受着掌心里传来的鲜活的生命韵律,忽而探手伸入潺潺小溪之中,用手指逗弄着水底那潜伏的小鱼儿。
这些对龙神气息几乎毫所无知和恐惧的小生命,很是好奇的环绕在敖云的指尖,冰凉的小嘴时不时的蹭过敖云的指腹,微养的感觉让敖云想起当年老五敖澜还在襁褓中,拿自己的手指当奶嘴,啃得口水四溢的岁月。
直到天际传来莫名的震动,空气的波纹传导着异样的破空运动,引起了敖云的注意,这种震动很类似于仙界的法宝,但是空中的波纹却没有同时传递出能量的散发,反倒是让敖云感受到一个微弱的火系力量正以最为原始的能量状态在空中缓缓的驱动着。
“这个世界的法宝吗?”敖云微微思忖了一下,左脚轻轻点地,整个身体猛然向空中纵去,亲眼去见识一下这个幻境世界的法宝究竟会被设计会什么样子……
幻境世界对于敖云来说,倒是和地球二十一世纪的RPG游戏非常的类似,这个幻境世界的构成和秩序都由它的制造者设计完善,曾经一度是风靡各界的休闲类娱乐活动,让那些厌倦了各自单调乏味的日子的人们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得自心的疏解。
不过由于幻境世界的制造非常复杂,只有专业的神界炼金师或者仙界丹药师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才能够炼制,能够平添修为的龙王界特产“圣靡果”是不可缺少的一种,要从抠门的龙族手里搞到虽然不像小龙的童子尿那么困难,但是也简单不到哪去。
再加上幻境世界只能满足人们难得的休闲欲望,却无法提供实际上一好处,只是白白浪费了“圣靡果”。
所以在流行了不满一年后,便成为了一种非常鸡肋的技术,到后来幻境世界更是变成了炼金师和丹药师在淬炼其他药物时非常偶然才会生产出来的副产品。
尽管很鄙视那个把自己当作试验品的蒙面丹药师,不过有机会享用这种罕见的旅游活动,敖云还是很满意的,却不知在他进入幻境世界之后,相曦以及那位蒙面仙人的对话中,透露出更多的黑心药商的内容。
“‘圣靡果’实在太贵了,我可没有那么败家,这药剂……用的就是上次你给我的,混沌界边上长的那些矮树上结的果子。”蒙面仙人隔着面巾很随意的表述着自己的废物利用过程,“你不是说,那些树结出来的果子,又苦又涩,不好吃还没有什么效果吗?
我研究了很久,发现这个果子能够代替‘圣靡果’自然的产生一个幻境世界,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似乎这个果子都只能产生同样一个幻境世界,无论我怎么修改配方都不行,甚至连修改那个幻境世界都不行。”
“废话,那毕竟是长在混沌界旁边的树果,所有的书简上可都没有这个树果的名字!”相曦撇了撇嘴,狡猾的双眸在眼眶里稍稍转动了一下后,便露出奸诈的笑容,“不过,既然有东西可以代着‘圣靡果’,那么幻境世界应该可以很快再度流行起来吧。”
“看在朋友的份上,一人一半,你提供原料,我提供技术。”蒙面仙人彷佛早就预料到了相曦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从容不迫的把自己的条件开了出来。
允许你漫天要价,自然也要让人落地还价。
于是一场关于幻境世界未来获利分成的谈判,在两只老狐狸之间迅速的展开,再也没有人去关心,躺在床上的敖云在服用了这种替代产品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混沌世界是天地万物最初的原形世界,是永恒的黑暗世界,是一切诞生的原点,也是一切终止的结点,由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世界边缘所生长着的树果,自然不会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事实上这种曾经被戏称为“桥果”的果实并不能取代“圣靡果”制造出一个幻境世界,但却能够在人们的意识海里打通一条神秘的“影之桥”,而此桥的尽头所展现出来的与幻境世界相似的地方,却是敖彦最为熟悉的世界——地球。
当被桥果引导着进入地球世异的敖云,正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投下惊愕的目光时,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一个注定要和敖云有所交集的不起眼的男子,正准备踏上归家之旅。
?
“长谷川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很抱歉……”作为韩国棋院的对外负责人,李贞贤很不是滋味地向眼前这个表情冷漠且疏离的小子道歉。
毕竟让人家日本棋院的研习生在参加完擂台赛后,只提供经济舱的返程机票,这于情于理都是一种极端失礼的行为。即便这个叫做长谷川秀和的年轻人在棋术上糟糕的技术实在让人难以对其保持应有的尊重。
“没有关系,李先生请回吧。”虽然秀和很不想与这个满身铜臭味的韩国人打交道,但是作为棋士的气度和城府都让秀和压抑住内心的不屑,而很是礼貌的和对方告别。
关于李贞贤所说的飞机座位安排,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对他来说只要能让他尽早的回到日本,赶上五个小时后在东京举行的年度本因坊夺冠赛总决赛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要知道加藤名人和依田九段的对决在日本围棋界已经被期盼了许久,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错过。
“那就祝您一路平安,希望下次还能光临韩国。”李贞贤公式化的做了最后客套后,很干脆的回头就走,那看上去有些匆忙的身影,和他刚才的话语隐物形成一种异样的讽刺。
“看来自己在韩国的表现实在有些过分了。”
秀和坐在座位上,很是短暂的检讨了一下自己此次在韩国棋院的研习生活,三个月里的一百场对局,输了七十三局,虽然没有打倍日本研习生在韩国棋院惨败的最高记录,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难怪那些自尊心高傲的韩国棋院的院生们到后来都不肯专心和自己对局了。
“不过至少对于韩国围棋的主流派,已经基本上能够摸清脉络了,这虽然对于目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是日后若是遇上韩国对手,我应该可以从容对付了。”秀和望着身旁窗外的景观开始缓缓的移动,在有些刺耳的轰鸣声中,飞机在跑道上飞驰而过,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升入天空。
韩国到日本的飞行时间很短暂,所以秀和没有把行李中厚厚的原版日本棋道著作给拿出来,而只是把塞在口袋里韩国出版的棋圣对局赛的对局表拿在手上,慢慢的研究。
珍惜每一个空隙来充实自己的围棋见识是每一个年轻棋士的座右铭,秀和也不例外,而从小养成的心无旁骛,更是让秀和把经济舱里轰然的飞机发动机的声响屏蔽在意识之外。
所以秀和错过了最富神话色彩的一幕,就在他身边的那坚实的飞机窗户之外,一条红色的身影,正睁着一双淡红色的眸子,异常好奇的向机舱内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