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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你是最了解我的,因为很多时候我们有同样的感觉,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们永远是朋友,无论发生什么。”我打段了她的话,不知什么原因,我怕她的答案。
我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我的生活全凭感觉。包括爱一个人。
“朋友最真,我相信。”她说。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找我出来?”我沉默了许久,说。
“我家停水了,刚刚在外面吃饭,心情不好就来了。”
“心情不好找我,我心情不好也去找你啊,我心情一直都不好的,下次天天找你。”
她说要去打台球,刚刚学的。就来到台球室。两个人打一桌用了一个多小时,一桌5毛钱。别人打只用十几分钟,我们却打了很久,老板一直在一边翻白眼。
旁边等台子的人越来越多,她一紧张,就经常打空。我说,打不完了,走吧!老板说我们太厉害了,要双倍的价。
我扔给他一块钱,就走了。
送她到楼下。我说,我先回去拉,明天见。
她低着头‘哦’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我转身离开。
刚刚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她站在窗前。
“风,你上来,快呀。”她朝我喊。
我回头,走到门前,她站在门口。
“坐一下在走吧,眉去睡觉了,草不在,挺无聊的。”她说。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歌,她在卫生间洗脚。
“过来听吧,给你看一些东西!”她把CD取出来,引我到她的房间。很凌乱,却干净。她把CD放进光驱里,然后打开抽屉。
我看到以前送她的那张圣诞贺卡,几年了。她给我看了她收藏的很多木梳子。
我坐在电脑前赛车,技术很差。我总是跑不赢她。就下象棋,在电脑上下,两个人挤一张椅子。
说很多以前的事,她小时候的,小学的。
一直聊到1点半,我说我该走了。夜静了。她说别走了,你可以睡沙发。
我躺在沙发上。她说,以后有很多钱想干什么?
“我想买下一个岛屿,自己创造一个世界,和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我说。
沉默。
许久。
“我们换个位置,我睡沙发。”她说。
“不用,你睡吧,这里还可以”。沙发真的有点冷。我坚持不换。
“那你也睡到床上吧,天快亮了”,她知道沙发很冷。
两个人平躺着,说些无所谓的话,没有身体接触,一直到天亮,发现只睡了两个小时。
第一章 故事的开头
一条勉强可以通车的小路,凹凸不平的,像女人的胸部,却远远没有那东西那样引人注目。
小路穿过一个小村子,叫“发财村”,200多户人家,都分布在路的两边。村子两边都是山,翠绿的两条山脉一直延伸,很长,伴随着路一直蔓延,仿佛要到世界的尽头。沿着路还有很多小村子,都是扯淡族的居民。像一条项链穿着很多珠子。乡镇府也在这条链上,那里有车,可以去县城,有汉族的居民,他们是做生意的,每到星期三他们就沿着路摆滩子,卖些盐,锄头,也有一些小玩具和小吃,平时很少,年底才会多起来,这可以算是一个集市。
路上满是小石头,被雨水冲的很光滑。有大堆的粪便,大而且很黑,像一坐小山伫立着的的那个是牛的大便,像黑色小笼包的那个是马的,螺旋状是人或者狗的,一般黄色的是人的,鸡啊鸭啊的很小,像星星一样也夹杂其中。下雨的时候,路面变得像沼泽一样,下大了就成黄河,很多小孩光着屁股坐在路上,把水流堵住,做成小水库,然后就会有头发蓬乱的妇女提着小木棍追着这些红屁股的小孩满路上飞奔,像赶猴子似的,很是壮观。
穿过村子就是很多水田,夏天种水稻,冬天是麦子或者油菜,所以路上总是牛来马往的。这条路上的动物是比人嚣张多了,它们在上面随意地拉屎或做爱,很疯狂。公的追着母的要霸王硬上弓,有鸡,狗,牛,马等。真的很牛叉,有特别爱好想看动物色情的同志不妨来这里看看。这里的精神文明建设差极了。也有些小孩在上面乱来,不过他们只是拉屎,没有做爱,没那些牛疯狂。
村子尽头有一所小学,有才小学。以前是石板房,两间教室,教室里除了黑板和空气就没其他非生物了。学生每天自己从家里扛着两条凳子来上课,一条当桌子,一条当椅子,不下雨就下课。下大雨的时候教室满是水溏,就只能玩水了。
我扛着凳子在这里学会1+1=2,1+2还不知道结果,就随爸爸去了镇上的学校,我爸在镇里小学教书。有才小学只办到2年级,两个老师。那是两个老头子,一个是校长,一个是主任。校长小学文凭只教语文,主任据说小学三年级毕业,只教1+1。
主任是另外一个村子的,外号“半斤酒”,是校长取的,后来大家也就跟着这么叫。据说,有一次,他们两个分着喝一斤酒,一人半斤,结果主任倒了,回到家门口找不到门,摸哪里都是墙,又回学校找校长说小偷把他家门偷走了,到处都是墙,校长告诉他门偷了应该留下空心的空气,而不是实心的墙。校长送他回去和他老婆上了床。第2天,他老婆意外地发现房间的正中央多了一坐黄色的小山,他说房间的门又被偷了。这事不知怎么传出来了,校长赐与他此光彩称号。
主任知恩图报,回给校长一个“瘩啊呀校长”的称号,这是扯淡族语,意为满眼都是眼屎的校长。因为校长眼睛有毛病,通常分泌此类物质。
关于他两,还有有很多好听的故事。
有一次,半斤酒坐在学校门口酣睡,瘩啊呀找来香和纸钱,在他面前点着,并念着祭祀的咒语。半斤酒口水长流,学生们在一边笑着,也有的学生找来小石片盛上叶子给他当供品。。。。。。
他们还当村里的调解员,张三打老婆,李四骂父母,王五偷杨六家的东西,这些事情一般都找他们解决。
后来,村里盖了所希望小学,他们也就光荣退修了。现在两个都已经离开了人世。
半斤酒死于他的最爱,酒,喝多了,睡着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很安然。
我后来投身到县里上初中,偶尔回去还能遇到瘩啊呀,他和我说很多话,夸我是花朵,要我努力学习报效祖国啊之类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骗子,对学校来说我们是摇钱树,不是花朵。在一个春节的早晨,他也走了,下葬的那天,全村人都去送了。
关于有才小学的很多东西也随着这两个老头的离开而结束。新的希望小学是上海的一个大企业投资20万办的,村里也投工投劳,还真的建得有模有样。
学校教学楼是两层的平房,除了集市,这条山沟里就它最豪华了。还有操场和围墙,教师宿舍。刚刚成立的时候,邻村的都来观赏,有远方的客人来的时候,也喜欢带他们到里面逛逛,这所小学成这条山沟的骄傲。
学校落成的那天,村里干部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这似乎是一句废话,谁没头没脸还是人啊?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确实是有头有脸的。从省到村的领导人物也都到了,本以为上海的赞助方也会当天到场,村里的人们都拿出百分之几百的热忱,可后来说那边要过几天才来。
今天招呼的是各位领导,坐着很兜风的车子。可把路上的动物们吓坏了,鸡们忘了做爱,牛儿把还没完全拉出来的半驼屎硬是吸了回去,都在拼命的跑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欢喜。
光屁股的小屁孩们也把屁股遮了起来,穿上了新衣服。妇女们把蓬乱的头发梳整齐了,学校里弄得花花绿绿的,光彩夺目。
学生手拿鲜花,站在路的两旁。按排练好的像车队招手: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邻村的人们换上了新装,大的提着小的,老的拄着根竹竿,也来了。平时集市里摆摊的小贩也来了,卖玩具和小吃。有人甚至开起了赌桌,小孩们穿来串去的。
鞭炮响起了,要开始了。小孩在场内哄抢着鞭炮,外围的大人掂着脚对西装革履的人指指点点,他们很少见到这么有头有脸的(又说笑了),老人裂着嘴,傻笑。
首先由领导说话,大家就死劲的拍手,至于说的什么嘛,没几个人听懂。本来就不是经常说汉语,而且今天很热闹。领导说完要村里的几个老人代表也说几句,老者双手紧握麦克风,对着嘴不停的喘着大气,傻笑半天挤出一句“共产党好,毛主席万岁”。毛主席早死了,可能是过分紧张突然想起当年文革批斗会上的一句话吧。
记者杠着摄影机飘来飘去,也总有一大群的尾巴跟着甩来甩去。
村里的少女们穿上民族服装,唱着山歌,跳起自编的舞蹈。
晚上,领导们走了。村里依然热闹,年轻的男女在幽会,对唱着情歌。
几天后,上海的赞助方也来了,阵式没有前几天热闹,人也没有那么多了。有大人叫小孩们故意穿的烂一些,他们才会再出钱赞助。还有人依然是指指点点,猜着为什么那个老板为什么会那么有钱,有人说是继承遗产,有人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20万都舍得啊,真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吧。
学生带上红领巾,老师说没有红领巾就找些红色的破衣服让妈妈缝一下。目送着村长带他们走几进学校会议室,就散了。也许是前几天欢乐够了。不到中午,也就开着车走了。
听说他们会赞助村里的100个孩子上学。
鸡们又开始做爱了,牛儿继续拉屎,张三K老婆,李四骂孩子。平静了,和以前不同的是多了一所新学校 。 小学的名字,多了“希望”两字。
邻村的村民纷纷送小孩来有才希望小学上学;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全校从原来的40人增加到了200多人;原来只有两个年级;现在要办到6年级了。师资远远不够;新学校落成后;半斤酒主任和瘩啊呀校长也就要退休了。
乡教育站给下夜村派了6个正式的教师。因为是下夜村的人;我的父亲也被调了回来;瘩啊呀坚持要教育站这么做;老爸也愿意。所以就回村里来浇花了;我也随他转到村里来上学;9岁;上3年级,开始学乘法口诀。
学校还请了6个民办教师。都还不错;除了有一个小学毕业;一个初中文凭;其他的4位都还上过高中。月工资是100块;还比较可观。没课的时候还可以在地里干些农活之类的。
新来的校长很能干;请木匠做了办工用的桌椅。又做了些书架;把城里捐赠的书放在上面;摆在一个小教室里;作为图书室。
校长带领老师们到县城里买了很多办公用品和体育用品;用一部拖拉机拉来;屁颠屁颠地开进学校。然后叫正在马路上玩土的小屁孩们来搬;奖励一毛钱的冰棍。小朋友们很积极;很快就做完了;校长给了他们两块钱;十几个小孩唱唱跳跳的去王驼背家买冰棍了。
园丁们在村里买了条狗和一只刚会打鸣的小处男鸡;叫我的母亲做多点饭。他们要在我家吃饭。
我看见年轻的校长提着他家的锄头;狠狠地朝狗的脑袋打去。狗被打晕了。
";快;快拿刀子来;别让它醒过来。。。。。。哇;呜呼!";狗的喉咙被割断了;流着很多血;黑红黑红的。我看着几个老师笑着叫着把那条狗砍成小段小段的。
我认得这条狗;那是小松家的。前几天我们还带着它在山上找小野兔。王康带着一条狗腿去找小松;小松说他不吃。
他们还在我家喝酒;喝完了一瓶又一瓶;完了就叫我去驼背那打来。酒是驼背自己酿的;1块钱1斤;很便宜。
";高声喜呀。。。。。。四季财啊";;他们在划酒拳,这很像香港的黑社会老大们,不断的有人起身上厕所。后来;有人发现校长不见了;都骂校长不是东西;怎么就跑了。校长突然从黑油油的沙发底下滚出来;";谁;谁骂我不是东西了?来来来;喝酒;他说。听说那天他喝醉了;本来是在沙发上睡觉的;不知怎么的就睡到了下面。
那里的乡下人好酒;送礼也经常送这东西。提上两斤去访亲戚;亲戚抄两盘菜;对饮或者划拳。醉了就屁颠屁颠的滚回家;或者到处乱闯。
小松经常和小屁孩们拿小石子扔这些在路上屁颠屁颠的人;大狗小狗也叫着跳着追赶他们。弄得村里鸡犬不宁。
也有很多人因为喝酒而送命的。半斤酒算是一个。有人家办丧事;办斤酒坐在桌子边喝酒;一直坐着;睡着腥来接着喝。几天后;要送槟了;人们发现他还在那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