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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书
献给我的大学和在那里遇到的所有朋友,以及我最爱的女孩
……Seven
我发誓绝对不承认《青春是孱弱之羔羊》就是我对刚刚逝去的那段感情的回顾和眷恋。
Seven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 会怎样
回忆是一场电影。
悲伤的回忆是一场老旧的电影。
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
都有那么样的两个人。
男孩和女孩。
怦然心动的相遇,不懂珍惜的相爱,最后潸然散场。
二零零三年的一个早晨,雨过天晴。
〃华丽,还在睡懒觉呢?快起床,我现在骑车去你们学校,你立刻推出自行车从校门口往我们学校方向骑,来接我。〃
〃有那么多条路,你总得告诉我你从哪条过来吧?〃
〃不告诉你,这回主要测试到咱俩有没有缘分,如果你能遇上我,我们就是有缘,如果遇不到你就等着领休书,反正也是有缘无份,还不如早点分手。〃
……
二零零四年的一个午后,阳光娇烈。
〃华丽,拧开瓶盖,像这样,把香水喷到空气里接着从香水雨中走过去,这就是男用香水正确的使用方法,淡淡的香味才会让人心旷神怡。〃
……
二零零四年的一个傍晚,夕阳妩媚。
〃华丽,Marlboro的意思你知道吗?〃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
〃噢,中文是什么意思?〃
〃男人记住爱,只因为浪漫……〃
……
二零零八年春天,雨水充足的像你为我流过的眼泪。
2002级工艺美术3班的唐娅,我是华丽。今天是我们分手一周年的日子,很快,我会去喜欢的城市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生活。只是,你现在过的好吗?
春风早已在每个城市裁剪好葱翠的绿装,绿色的叶片都藏在鲜艳的春色里强忍欢笑,我路过合肥淮河路的步行街、李鸿章故居前有两个女孩在拍照;南京的新街口,那座天桥已经被拆取代它的是地下通道。
凝望着天空,白云一动也不动,我不明白,明明我一直都在笑的,胸口却那么痛。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些没有你对我说早安的凌晨,我依赖着咖啡和香烟的力气埋头撰稿,在小说的某一章节勾勒着一段精彩的悲伤。
那时,我总是被幻觉和幻听纠缠着。经过一些熟悉的橱窗和站台,屡屡看见当时的我们,牵手或者拥抱,微笑或者争吵,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羽绒袄轻盈的味道,或者是你吊带褂子羞赧的聒噪。
我站在原地,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从记忆里重复窜出一些零散的画面,比如那些有争吵的黄昏和你同我吻别的夜晚。
比如你站在二零零四年那个夏天的傍晚,那片青色的栅栏里叫我的名字:
轻盈的呢喃划出匆促的弧线浮上半空又咣当坠落在你的肩头,湿濡濡的敲散了我眼中弥漫的惊慌,缠绕在你短裤上白炽的逆光在我的呆滞的瞳孔深处割破出一道炙热的颤栗。
第一次看见你穿那么短的短裤,那双让夏天的尾翼里被禁锢许久的风缠绕着的纤细白皙的腿,裸露出清晨从藕色的花蕊中抽出惊艳,我慌张生硬的视线无处落脚。
于是我开始想,倘若在二零零二年那个夏天的午后,梧桐树的浓荫覆盖在堆满红砖的围墙上,我一边心怀不轨的绕路一边带领她去大礼堂报到的那个女孩不是你,而是其他一个瘦瘦高高或者娇小可爱的女孩,她们是否同样也会像尖利的刀锋划过我的生命。
载着你的单车轧过小石子颠簸了一下,路过几棵木棉,你细致的把我肩膀上的木棉花絮拍掉。我奢侈的想象,时间过去十年,这样的情景是否能够重现,而如果不是你,那时为我拍掉木棉花絮的女人,又会是谁?
那个当初让我决定像北极星一样永远守护的女孩,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没有消息,没通电话。是否会有一天,那些曾经肆意而汹涌的冲动都会渐行渐远成了沿途见过的某一片疯长的梧桐,树叶缝隙里的那一片湿热早已冷却成许久以前的感觉。
BOOK。←红←桥书←吧←
第2节:序(2)
没有人听见我在这个二零零八年的春天,打了一个悲伤的响指,然后继续埋头行色匆匆,你现在还好吗?
我现在路过的地方,就是两年前我们常常坐的位置。透明的橱窗前,走过第一百零一对手挽手的情侣,他们的脸温暖而炫耀。
我曾经也和他们一样幸福的,从前我也有张饱满的笑脸。最近我一直想,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那样的话直到今天我依旧会相信,爱情是可以地久天长。
走出餐厅,习惯的抬头寻找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某张陌生的脸庞后面,会不会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我穿过一条狭长的斑马线,向左拐个弯,爬上四牌楼的天桥,突然脚底在台阶上滑了一下,差点仰面摔倒……
想到你那次专心致志的咬着冰糖葫芦走到四牌楼的天桥上。我说你注意点,别摔倒了啊,我话还没说完了,你倏地栽下去,幸好我眼明手快扶住你,你后怕的拍着胸口冲我做鬼脸。
依然是这个天桥,我自言自语的说:〃注意点,别摔倒了啊。〃只是此时你我已经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可能正依偎在另一个男孩身边。
其实我们都知道,有些故事明明又熟悉又枯燥,相同的情节却总是在这个世界上不断重复,有很多人和我们一样:相遇,然后错过。
我走下天桥,竖起衣领,从口袋里掏出耳塞,完整的听完一整首歌:
〃街头那一对 和我们好像
这城市华灯初上
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 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 湿了眼眶
不回头两个方向
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 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 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 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 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 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 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看着他们我就 湿了眼眶。〃
公元二零零八年元月二日,我们已经分手一周年了,如今离开校园又失去了你,当我已经过了最后一次相信爱情可以天长地久的年纪,还能不能遇到你那样又纯澈又深爱我的女孩。
※虹※桥※书※吧※BOOK。
第3节:第一章、报 到(1)
第一章、报 到
〃很多人说我,在报道的那天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游离,那天的校园热闹而沸腾,我想我是独自在一边默默体验孤单的洗涤吧,在没有朋友没有遇到你之前的陌生校园里,我寂寞的脸上画满寥落的涂鸦。〃
……华丽。
2002年的夏天像一幅画,聒噪的底子上,我孤单的仰望。
梧桐树上的叶子最后踩中了夏天的尾巴慢慢变黄了。
七月十日,交完高考志愿的时候,伊可儿满脸狡黠的站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下对我矫情的说:〃我会在南京的天空下等你,那里的空气里密布着细腻的胭脂味道,从今以后虽然不同院系但我又是你师姐了。〃
骄烈的阳光被叶子筛成班驳的影子,风一吹,那些班驳的光芒便在她的脚脖子上翩翩的晃动。我的眼睛掠过她薄薄的刘海和从容淡定的脸蛋一直看到她淡蓝色的裙角。那些纷飞着浅色印花的裙角下我看见她圆润白皙的小腿肚,我的心底像气泡一般冒出一个又一个悲凉的思绪。
关于那年高考的记忆都模糊搁浅,只是伊可儿站在梧桐树下的样子在我的记忆深处,越来越清晰。
我以为上了大学,我的青春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孤单和荒芜,起码我可以遇上一伙志同道合的室友,更重要的是也许伊可儿就会在一个月挂树梢的夜晚挽起我的胳膊并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摇身一变成为我的女朋友!
在报道前那个暑假,我一直做着这样甜美丰腴的梦然后乐滋滋的醒来。
报道那天,火车是凌晨四点才到南京的,下车以后我站在空旷的火车站广场上发呆。公交车都在沉睡,伊可儿口中所说的接新生大巴更是没有影子,我孤单的爬上天桥,发现口袋里没有零钱,于是找了家小店买了一瓶纯净水。我并不是想喝水,我的目的是换些零钱。
〃老板,水多少钱一瓶?〃
〃一块五。〃
我掏出一百递过去,老板从抽屉里很随意的抓出一把零钱扔给我,我愣了半晌,因为他找零的速度也太熟能生巧了,所以我把手里的钱倒在柜台上,认真的数了一遍。
二十七块五,我想我数学学的再差劲,这一道两张十块七张一块一张五角的人民币相加的算术题我还是可以轻松口算的,所以很有自信的站在柜台外面等着他把剩下的零钱继续找还我。那个四十多岁的老板,干瘦的身子裹着一张毯子坐在躺椅上认真的听收音机,我终于忍不住说:〃老板,麻烦先找我钱。〃
〃不找给你了吗?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不认识人民币吗?〃
我耐着性子跟这位中年人解释,并且不厌其烦的帮他算帐:〃我买一瓶水对吧?〃
〃是啊。〃
〃我付你一百,你应该找我九十八块五毛是吧?〃
〃你找茬是吗?大清早的别跟我晦气,钱不都在你手上吗?〃
我把钱摊开给他过目:〃这才二十七块五啊。〃
〃小伙子,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钱找你了你还捣什么乱?别欺人太甚啊。〃
我一听他指责了半天,差点就忍不住跟他道歉说我是遵纪守法的大学生不是捣乱的小地痞,可是手里攥紧的二十七块五能让我保持足够的清醒。还理论什么啊,一会功夫里屋走出一个光膀子的大汉:〃吵什么?是你想捣乱吗?〃来人胳膊上纹着一排隶书,我匆匆默读了一遍:〃对兄弟讲义气〃。
〃靠,我这是被宰了。〃虽然阅历比较浅薄,但也知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于是把二十七块五装进口袋,晃了晃手里的纯净水摇摇头说:〃呵呵,第一次看见七十二块五一瓶的矿泉水,有点太激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被宰之后,我匆匆忙忙打了辆计程车。
南京的哥还是满热情的,让刚刚受惊吓的我心里暖暖的,你瞧,世上还是好人多。
上了车我说:〃师傅,去南X大新校区。〃司机微笑着说:〃好的,你是来报道的新生吧。〃然后一踩油门带我逃离了那家黑店,又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把我送到南X大老校区,他问我说:〃是不是这个?这里是南X大新校区吗?〃
〃这是老校区啊。你看挺漂亮吧,来这里念书挺好啊。〃
〃我要去的是新校区。〃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去新校区,我更知道这里是老校区,我这就是宰客你知道吗?〃
我被这诚实的的哥弄的苦笑不得:〃你不怕我投诉你吗?〃
〃不怕,我这是私车俗称黑车,明白不?是不是还要去新校区啊?〃
〃对啊。〃
〃两百,两百我就把你送过去。〃
〃那两百就两百吧,全当买条烟孝敬您了。〃
〃嗨,你小子挺仗义啊,那哥给你打个八折吧。〃
半小时以后车停在南X大新校区。我把口袋里的零钱全掏给了司机。
〃他妈怎么就这么点啊?找茬是吧?〃
钱只有二十七块五,刚才我数过好几遍。但我仍然笑了笑好脾气的说:〃我这是宰你你不知道啊?〃我拿着行李一边下车一边很礼貌的说:〃哥,觉得委屈咱就下车练练。〃那厮毕竟不像我即将就要接受高等教育了,他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也只用眼珠骨碌碌的瞄了我半晌,最后估计没见过我这么横的大学生,一边骂一边踩了油门跑了。
我怔怔的朝远去的那辆红色桑塔拉挥挥手,不管怎么样我终于到学校了。
转过身的时候,第一次真切的看见我的大学校园,我没有心思去看它的景色,当我真正踏在校园的土地上,我好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