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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鬯说这些的时候寝室一直很安静,我当时就听的很投入,几年以后我再次想起刘鬯这番话,觉得很精辟,我们几个人都没有上好大学啊,我们虽然一直在玩却没有玩出任何名堂,我们一直追求真爱却没有好好珍惜,我们曾经天天翘课,把电脑全部当游戏机使用,进了学生会和很多社团。
因为到大学如果什么社团都不进,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学校园里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傻瓜们组织了五花八门的社团,然后搬条板凳坐着看一群更傻的傻瓜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这就是莎士比亚所说的:〃傻瓜总是由更傻的傻瓜崇拜着〃。
我们寝室四兄弟刚刚进校的时候,每个人都参加过好几个组织和社团。
有的是我们自己削尖脑袋硬往里钻的有的是别人来找我们没有办法推辞的。
但那些组织最吸引新生的诱惑有两个,一个是利益的诱惑,比如学生会。学生干部年终综合测评有三项加分,比普通学生拿奖学金的机会高很多。另一个是美色的诱惑,比如文学社,据说美女如云。
根据不同的需要,我和徐惰最新选择了学生会,而刘鬯和夏小猛选了文学社。
学生会在每届新生里招二十个人,通过自由报名进行笔试、面试、初赛和复赛,我跟徐惰都报了名,结果笔试双双落选,后面的面试、初赛和复赛也就没有去参加了,笔试都没过的原因说起来都窝囊。
当天晚上好几百人在阶梯教室进行笔试,因为人多,所以场面混乱。交卷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男生的过来有些热情过度的过来收考卷,后来才知道,这男生和我们一样是大一新生,比起我们这些愣头青此人头脑相当灵活,为了降低竞争系数冒充学生会的过来收考卷,交给他的厚厚一叠考卷都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扔掉了。
所以我跟徐惰就这样第一关莫名其妙淘汰了。
后来学生会放录取光荣榜的时候,我跟徐惰从食堂回来躺到床上午睡,刘鬯跟夏小猛回来一副奇货可居的跟我和刘鬯说:〃有个好消息,你们两个进学生会了,今天晚上要请客吃饭啊。〃
我跟徐惰躺在各自的床上翻了个身,故意把屁股对着他们,都只当没有听见,夏小猛过来摇摇我又摇摇徐惰,其实我们心想在第一关笔试就淘汰的人怎么可能进学生会,再说刘鬯和夏小猛那是什么样的人?丫最爱把捉弄别人当成娱乐自己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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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七章、学生会(2)
眼看我们没有反应,这两个家伙都急了,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想用牙齿来啃我们的屁股,只感觉身后一阵阴风凉飕飕的钻进我的衣服爬上我的脊梁,我赶忙回头跟夏小猛说:〃如果我们没有进学生会你们两个一人请我们吃顿饭好不好?〃
徐惰一见有利可图,冲上来就附和我:〃就是啊,一人请咱搓一顿火锅。〃
但是没想到夏小猛很一口答应下来,只有老奸巨猾刘鬯却演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故露出破绽的说:〃如果没进我跟夏小猛一人请你们吃一顿啊,如果你们进了学生会就要一个人请我们吃两顿。〃
傻瓜也知道刘鬯这招叫以退为进,我看出来了,于是我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夏小猛说:〃好,我去看看光荣榜吧。〃
〃不用去了,你们输定了,我跟徐惰连笔试都没有过。〃
徐惰喊道:〃就是啊,华丽啊,人走运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啊,你看我们两睡在床上天上也会掉下两顿火锅。〃
〃哈哈,你们跟我去食堂门口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我一看刘鬯满脸得意,跟刚才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判若两人,立马泄了底气,刘鬯这个小子,党和人民把他教育的老奸巨猾的。
到了食堂门口,在一张名字叫〃商学院学生会二零零二届新生录取名单〃的红色大纸上,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个,宣传部:华丽,后面还有一个某某某,然后到组织部:徐惰。
我和徐惰面面相觑,互相掐了掐胳膊。
后来听学生会副主席李雨卉说我们两个都是由班主任推荐到院书记那,再由院书记亲自拍板录取的。
徐惰军训的时候挺醒眼,通过他优异的表现和在所有新生中第一个弄到一个记过处分的超高人气最终赢得他们班主任的肯定与好评,我还记得他们班主任给他的评论是:〃就你小子那胆量,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至于我,在军训中是怎么给我们班主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我表现也不算最好,跟班主任也没有怎么接触,但是我是全班第一个大声夸她长的漂亮的。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也是军训刚刚拉开序幕的时候,我们大家跟自己的教官和辅导员见面。
班主任当时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袖衬衫,鲜艳的像一团火样。当时我就脱口而出:〃班主任,你是我们班唯一的美女,我们的班花。〃然后她像朵花一样甜美的笑了。想来想去可能就是这件事让我在军训中留给我们班主任最深刻的印象吧,女人都喜欢被人赞美,尤其是我那种发自内心的赞美。
就说嘛,我总是一个让人难忘的人,我习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天晚上开始我们轮流请刘鬯和夏小猛去吃饭,连续三天晚上都在傣妹吃的火锅,前两次也平安无事,最后一次吃火锅,我们喝了二锅头然后一个人一瓶啤酒。
那天才知道我们寝室最海量的是夏小猛,那厮练到了喝酒如白水的境界。夏小猛那晚一个人喝完一斤二锅头,我们三个人伙喝一瓶,席间小猛频频举杯,〃来,哥几个,感情深一口焖。〃使着一次性塑料纸杯倒了满满一杯一口灌一杯。
等到我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夏小猛那瓶酒已经空了,我们说:〃小猛你喝慢点,你那样喝法是不科学的。〃
夏小猛说:〃没有关系,酒量这东西就跟女人的乳沟一样,挤挤还是有的。〃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他对着空瓶开始流了一滴眼泪,五秒钟以后一头载到在地板上。
夏小猛身高一米八七,体重将近有两百斤,我们三个当时也喝高了,结果怎么也搬不动,店里的男服务员都过来帮忙,也怪我们在饭前还特意选了一个靠里面的座位,离大门口很远,一路上会经过很多座位,那天傣妹的生意又特别的火爆,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我们的夏小猛每经过一张桌子就会准确无误的吐一次,把整个一楼都弄的乌烟瘴气,着着实实祸害了一下南京人民。
醉生梦死后的夏小猛被脱进医院,先后经历了洗胃、灌肠、输氧、挂点滴的苦难,我们三个守在清冷的病房里,猜他醒来会说什么,徐惰说他醒来第一句话肯定是问:〃这是哪?〃刘鬯说他第二句肯定是:〃这他妈的是假酒啊。〃我说他第三句话是:〃其实我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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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七章、学生会(3)
输了一夜的纯氧,夏小猛终于苏醒了,他如同初生的婴儿般吃力的睁开眼睛问:〃我在哪里?〃〃医院。〃夏小猛沉思了很长时间,慢慢的又说:〃这酒也忒劣质了。〃 夏小猛点点头,眼神格外空洞。
他终于说了第三句话:〃其实我真没有醉,这酒真是假的。〃
我们一起点头,夏小猛矫情的盯着我们,三秒以后接着睡着了。
后来我们问起夏小猛,夏小猛夸张的说:〃我失恋了,高中那会,班里的气氛特别严肃,到处都剑拔弩张的,弄的同学都跟夙仇似的。那时候我们都太傻太天真把恋爱当成找合作伙伴,只有恋爱了才感觉班里有了个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和我女朋友恋爱了,现在想想就感觉我他妈当时被利用了,不过我也没有吃亏。
高考填自愿那会吧,她填了南X大把我的也改成南X大,谁知道我来了,她却去了上海金融专科学校。其实上海跟南京也挺近的,军训那会吧,那女的天天打电话过来说想我了,想念我把手搁她胸脯上的感觉。我们就约好过一阵见面,谁知道丫还没等到见面她跟我说她已经被一上海小瘪三拿下了。〃
我想起那晚站在小猛身边的女孩,〃算了兄弟,两地分居迟早是分。〃〃就是就是,你别忘了你现在在南X大,南X大论综合水平师资力量不高,但是美女质量那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我还是难过。〃
〃你丫喝酒就是为了忘记她啊?〃我想起夏小猛喝醉后不醒人事的样子,想到《东邪西毒》里面的台词,〃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那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白驼山,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越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咱就是有点儿郁闷。〃
〃那你爱她吗?〃
〃毛,就是觉得吧,跟她好一年多我一直手软也没有把她给破了,一上海小瘪三不到一个月就把她毙了。这他妈哪跟哪啊,太窝囊了点。上海男人都是他妈的小杂种。〃
〃就是啊,上海小男人解放前就是小赤佬,丫别跟他们计较啊。〃徐惰拍着胸脯代表大家保证,说哪天兄弟几个一起杀到上海去阉割了那小子,夏小猛慢慢也就消气了。
连续吃了三顿火锅,最后一次我们说去吃肯德基吧,夏小猛立刻同意了。我想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吧,酒精那东西能让人消毒也能让人中毒。
去吃肯德基是为了省事,没有想到却惹出更大的事情。
我们在〃肯德基〃里点了两份全家桶找个隐蔽的位子就迅速埋头吃起来,一会功夫旁边座子来了六个男生和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长的特别性感,穿的衣服连半截乳沟都露出来了。吸引了餐厅里所有男人的目光,因为坐的比较近,所以能听见他们叽里呱啦的对白。原来是一群日本留学生。
其中那个很漂亮的日本女孩,也频频向我们这桌子抛媚眼,于是我们四个一起跟她挥手,刘鬯还拿出我的手机拍哪个日本女孩。这样一来那几个日本男人不愿意了,不时的瞪我们两眼,我们压根就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我估计夏小猛因为失恋心里还有点郁闷,我们都小声嘀咕却听他大声说了句:〃小日本的女人真性感,便宜那群短小的小日本男人了。〃
于是有一个日本男人暴跳如雷的蹦了起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在说什么?〃 夏小猛放下手上的鸡腿慢悠悠的骂道:〃八哥呀路!娘的小日本男性他妈的与上海小赤佬给老子闭嘴了都。〃
几个小日本估计看我们人少都摩拳擦掌的冲了上来,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同胞再受到小日本的侵略了。刘鬯下手最快,操起一只还没啃完的鸡腿就砸到那小日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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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七章、学生会(4)
大家立刻就近挑一个挥起拳头,其中有两个日本孩子估计练过柔道,徐惰差点就被他放倒了,这个时候肯德基两个员工也上来拉架,说是拉架其实就是把两个小日本人拉着给我们打。
打着小日本那真是越打越恨,我们下手绝对是不择手段。其中一个小日本被肯德基里的员工拉住了,眼看要吃亏立马回头朝员工脸上就是一拳。
被打的员工也火了:〃狗日的日本人,真他们不识好歹,拉架的你也打,老子不干你就不是中国人。〃旁边几个就餐的妇女,也把桌子上的可乐泼到小日本的脸上。
那一个不漂亮的日本女留学生眼看同胞占了下风,就跑去找一个女店员,女店员跑了过来一边说这事她管不了,一边顺手递了拖把给我。我拿着拖把就往小日本头上砸,一分钟以后几个小日本脸上身上全是污水。
然后又来两个女店员拿了两根拖把给我们递过来,接着又有人给我们递上炸薯条的和刷马桶的家伙,于是我们四个人加上两个员工手上都有了武器,手无寸铁的小日本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女留学生急着去找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