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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爱一个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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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叫:“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点出息啊!”
  “不是不是,”他辩解,然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不应该把你和普通女人比。”
  这算是夸奖吗?但这句话让我极其喜悦,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呢?
  他又问:“我可以再约你吗?”
  “呃——”我解释,“我店里只有两个人,很忙。”
  “哦!”他有点失望地挥手,“那,再见。”
  “再见!”
  看着他驾车离开,我会心一笑。有些时候,他真像个小孩。
  还有,他不说话的时候,和某人挺像。
  寒假的一天夜里,下雪了。我突然醒来,看着窗外簌簌落下的洁白花朵,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我口渴了,拿着杯子去厨房倒水,刚出门,就看到阿大,他蹲在窗下面抽烟,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夜里如狼一般闪耀着星点的光辉,让我不自觉地靠近。
  他抬起头,脸上湿湿一片。
  他哭了。
  面对这个无声哭泣的男孩,我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地为所欲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自由到他这样无法无天。
  愣了一会儿后,我跑回房间,拿了卫生纸给他,然后坐到旁边。
  阿大说:“其实我不是个孤儿。”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爸爸是杀人犯。”
  我呆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那你妈妈呢?”
  “一年后被车撞死了。”
  阿大还在哭泣,而我心里又凉又惊,大脑一片混乱,很多画面在里面纠缠,厮打,血,头撞到了墙上,尖叫,警笛,监狱,还有什么,不会说话的小孩,惶恐地看着一切,刹车声,阴霾的天,孤儿院,倔强的小孩。
  那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呢?他们也有相同的命运吗?
  无尽的恐惧淹没了我,我猛地抱住阿大,眼泪迅速流了出来。
  阿大也抱住我,我们呈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纠结在一起。像两株角落里的藤类植物,分也分不开。阿大突然地咬住我的肩膀,疼痛如水。我沉溺。可是灯亮了,强烈的光线刺痛了我们的眼睛,妈妈们惊讶的脸变得扭曲变形。
  如果可以啊,我多么希望我们是两棵树,可以无声地立在那里,等待春天的到来。
  打电话给梅朵姐,托她再帮忙找一个店员。
  “嗯,没问题。”她欣然同意。
  “那谢谢哦!”
  “不谢!”她突然口气一转,兴奋地问,“对了,你跟小开怎么样?”
  我搞不清楚:“什么怎么样?”
  “嫁给他啊!”
  “什么啊?”我大叫,“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梅朵姐笑笑,道:“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
  “才二十一。”我说。
  “可是你的身份证上是二十五。”梅朵姐很认真地说,“阿久,有机会就嫁个过得去的,别再拼了。”
  我不语,她问:“你还在想着一野吗?”
  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梅朵姐,这个话题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久!”她大叫,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算算你还有几年青春可浪费!那个混蛋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他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你只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几乎是哀求地跟她说:“别说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过得很好。”
  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哭?难道这不是一个好好流泪的理由吗?
  梅朵姐又说:“还是考虑一下嫁人吧,为人妻为人母,好好扶持一个家,这没什么丢人的。”然后她挂了电话。
  我发了一会儿呆,也放下电话。
  这时,沈珂雯推门进来,她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扎了两根辫子,穿着校服,很乖巧。
  “咦?你怎么没去上课?”我问。
  她没回答我,而是吐掉口香糖,严肃地问:“姐姐,你现在忙吗?”
  “怎么了?”
  “我要被请家长。”她低下头,无助地说,“老师说我家长不来我就不用上学了。”
  “你爸爸呢?”
  “我找不到他,他昨天晚上没回来。”
  我没说话,沈珂雯抬头看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这一次是真的。”她无辜地说。
  我接过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拨号,得到的是“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通话区”。
  “会不会出差了?”我问。
  “我不知道。”沈珂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问,“姐姐,不去吗?”
  “我——不能去。”
  “为什么?”
  我解释:“我跟你爸爸不太熟,对你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家长,我又不会撒谎。所以,我建议,你去找别人。”
  沈珂雯看着我,突然就哭了起来。一开始是干巴巴地大声哭,接着她突然坐到地上,捂着脸,肩膀不停地抖动。
  我过去拍拍她:“喂,你来真的?”
  她边哭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就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妈妈没有朋友,我成绩不好,还天天倒霉。我就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没有的事。”我说。然后问:“难道你没有别的亲戚吗?”
  “我爷爷奶奶早死了,姑姑在美国,两个叔叔比爸爸还忙,乔姨又不认识字,除了你我再找不着大人了!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去!”
  她咧开嘴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又傻又可爱。
  出门时,我问:“对了,你为什么被请家长?”
  “我骂老师老妖婆。”
  天!
  我该如何是好?
回不去亦走不完的华彩大道
  “你是她什么人?”年轻的女老师看了我半天,终于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我刚张嘴,沈珂雯打断我说:“她是我妈妈。”
  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怒目看着沈珂雯,气冲冲地说:“谁让你说话了,站到一边去!”
  沈珂雯白了她一眼,没动。
  老师又转过脑袋问我:“你到底是她什么人?”
  “我是沈先生的朋友,沈先生很忙,所以——”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被人打断的感觉真不好,我在心里给这个老师减了十分。
  “他很忙。”我说。
  “有多忙?”这个老师穷追不舍。
  “呃——”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老师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反正很忙就是了,你到底是请我家长还是请他家长,打听他那么多事干吗?”沈珂雯第二次插嘴。
  “你给我滚出去!”老师终于发威。
  沈珂雯躲到我的后面。
  我提醒她:“老师,请注意你的用词。”
  “跟她我还有什么可注意的!”她两只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我转移话题:“请问沈珂雯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你问她!”
  我看着沈珂雯,她老老实实回答:“我骂了老师。”
  “你为什么骂她?”
  一说到这,沈珂雯气得不行,口无遮拦地说:“这个老妖婆,非要让我学狗叫!”
  “你!你再说一遍!”老师尖叫着扑过来,沈珂雯吓得直往后退。我拦住老师,可是这个女人疯了一般,边向前冲边大叫:“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我力气不如她大,只得一使劲把她推倒在地。
  “你!”她指着我,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不用说了,我带她回家。老师,你也多注意身体,有病了就去看。”我话里有话地说,然后从地上扶起沈珂雯。
  那位老师话锋转向我:“怪不得那个死丫头没一点教养,原来都是跟你这个疯女人学的!”
  “老师,说话要有分寸。”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以年俊朗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爸爸!”沈珂雯过去抱住他,哭了起来。
  那个老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家长就不用请了,倒是你,该请请校长。”沈以年面无表情地说,然后拍拍我的肩说,“我们走。”
  在车上,沈珂雯哭得一塌糊涂,她抱着我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说:“姐姐,我最害怕狗了,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疯狗咬到。我跟吕老师说学其他动物叫,她非要让我学狗叫,我没有办法,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给爸爸添麻烦。爸爸爸爸,对不起!”
  我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沈以年看着她,眼睛里既有疼惜又有自责。
  突然一阵滚烫划过我的脖颈,我伸手摸沈珂雯的额头,天!这么烫!
  沈珂雯挂吊针的时候我给店里打电话,传来的却是梅朵姐的声音,她大声叫:“哎,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现在在哪儿呢?”
  “医院。”
  “你在那儿干吗?你病了?”
  “不是我,是沈珂雯,她发烧了。”
  “她发烧了你怎么知道的?”梅朵姐一副不准备善罢甘休的样子。
  “一言难尽。回去再说。”我挂了电话。
  医生给沈珂雯敷了冰,她还在昏迷中,一个劲地喊:“爸爸爸爸,我不学狗叫!”
  沈以年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我看得心酸。
  突然一个女人闯进来,大叫:“珂雯!”
  她穿着不俗,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若没有错,她就是沈珂雯的母亲了。
  “珂雯怎么样了?”她很着急地问。
  “还未退烧。”
  “那就好。”她放心地拍了拍胸口,抬头看到我,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沈以年一扫平日的儒雅,语气十分淡漠。
  我识趣地说:“先告辞。”然后离身。
  还没进门,梅朵姐已经忙忙地把我拉进来按到椅子上,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什么啊?”我问。
  “打开看看。”
  拆开包装,一个小巧精致的手机赫然出现。我抬头,疑问地看着梅朵姐。
  “送给你的!”她喜笑颜开。
  “我要这个干吗?”
  “方便呗!免得我找你时还得打你这个老电话。”她说着,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不一会儿,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同时亮起了小彩灯。
  “这多少钱?”我边说边打开抽屉。
  “少跟我来这套!”梅朵姐一把把抽屉合上,假装生气又突然一脸温柔地说,“阿久,你要多交些朋友才好,这个手机,就是为你多出去参加活动而准备的。”
  又问:“对了,你怎么会跟沈珂雯在一起?”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她听后睁大眼睛问:“你真的以她家长的身份去见老师?”
  我点点头。
  她冲我挤挤眼,道:“有戏!”
  这个梅朵!
  不过我对她,真的是感激不尽。
  妈妈们怎么也不相信我跟阿大抱在一起的事实,甚至有人说:“十三房的阿大玷污了阿久!”
  我说:“没有,是我自愿的。”
  陈妈妈一个巴掌打过来,却被陆妈妈拦住,她为我们辩解:“他们是兄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陈妈妈大叫,指着我说,“你自己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我咬着唇,对自己说:“不要哭,不要哭。”
  “非得饿她几天才行!”陈妈妈最后下命令。
  我被锁到屋子里。这间屋子,就是上次关过阿大的房间,没有水,没有食物,仍是一个冬天,我在这里等死。
  那天夜里,门外有动静,我竖起耳朵听,突然,门被打开,阿大背着一个大包,嘴里叼着烟,痞味十足地进来,拉起我,说:“我们走!”
  “去哪儿?”我小声问。
  “逃出去。”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不!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家?”他冷笑,问,“你就准备死在这里吗?”
  我不说话,他拍拍我的头,说:“乖,走吧。”
  我跟在他后面,又冷又饿,一路跌跌撞撞。番强出来,我最后回头,看到陆妈妈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我们。
  “看,陆妈妈!”我叫阿大。
  他拉着我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你看错了。”
  “没错,就是她!”
  阿大不说话,一个劲地朝前走。
  雪还没有化,厚厚一层,我们的脚踏进去,拔出来,机械一般。天地茫茫一片,看不清前方的路,身后也已模糊。
  终于有一辆巴士停在我们面前,阿大带我上去,说:“坐上这辆车,从此你就是许念久,我是陈一野,知道吗?”
  我木木地点头,看着车窗外无穷无尽的白色,突然就明白,我是再也再也回不去了,一切一切,都结束了。
  十年,我们颠沛流离,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打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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