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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还跟自己有一定的关系,未得有些歉疚,虽然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出乎她的本意。她是想要来安慰他的,他看起来那么疲倦、那么脆弱,即使知道现在不是最佳的时机,但未得仍然管不住自己想来安慰他。
“你觉不觉得人真的很强韧?感觉上人好像都很脆弱,可是有时候,人真的很强韧!所以,到现在也不会发疯,不是吗?”
默默承受着贤宇哥的暴怒的失意,未得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伤害你的人是大姐,而需要承受你怒气的人,却是一直关心你却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我?
“我不是女人吗?”未得不甘示弱地回吼过去,“难道我就不是女人吗?”你的眼里,就只有郑惠得一个女人?为什么我一直站在这里,你却装作视而不见?
惠得将会怎么看自己?虽然成功地救回了惠得的爸爸和妹妹,但是管家的话还是不停地回旋在佑赫的脑袋里:“爱情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得到心爱的人不是吗?所以,我已经告诉他们是您派我去的。”
这样的话,惠得会怎样看待自己呢?为了得到爱情,而使出卑鄙手段的小人?她会不会想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本意……
不过,管家说的话,不也是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观点吗?只因为对象是贤宇,所以自己一直没有能做出相应的举动。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这已经成为事实,那么,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资格去爱惠得?惠得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
困扰不堪的佑赫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从公寓喝到了搬家公司的破旧车斗里,又被扔在半路上一个废弃的木屋前,仿佛只有不停地喝酒,才能缓解他心中的忧愁,才能让他忘掉爱人疏离、朋友反目的可能结果。
在最后一滴液体倒进喉咙以后,他终于抵不住头脑的昏沉,躺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头枕着台阶就那么睡了过去。
醒来时,口干舌燥、头疼欲裂,但身体的不适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微不足道。沿着偏远的高速公路一路走来,他很高兴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我是爱惠得的,没有她,我没有办法活下去……
看着坐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神情倦怠、目光涣散,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连头发上都沾着几根辨别不出颜色的杂草。这还是自己认识的佑赫吗?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有邋遢的样子……
“怎么变成这样?”贤宇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讽刺,“这一点都不像你了。”
“我已经想了很久,没有惠得我活不下去!”佑赫很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以前,在贤宇的深情下,他总是会反省自己用情的深浅,可是现在,他能够很自豪地说出这句话,所以他能够站在这里与贤宇一争长短,“你说我没有资格爱惠得,其实我自己也很孤单,你不是知道吗?”
不等贤宇说话,佑赫便打断了他:“贤宇,你回答我,我是不是真的没有资格爱惠得?”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问我什么问题吗?”贤宇心上的伤疤又被狠狠掀了起来,露出红红的伤口,鲜血直流。
“我要你跟我说:我可以爱惠得!我有资格!你快点说!”知道这样对贤宇来说很残忍,但是,佑赫却管不住自己。一方面,作为最好的朋友,他想得到贤宇的祝福;另一方面,作为最大的情敌,他想得到对方的承认。
这是跟贤宇竞争的先决条件,不是吗?
一起来到两人从前谈心的小树林,上一次,贤宇也是在这里成全了佑赫挽留惠得的心愿;这一次,却是要亲手断送自己的爱情!
“就在不久前,惠得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事情不管变成怎样,到底是谁的错,但是在她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是你用完美无缺的爱治愈了她的伤口。那份爱到底有多完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贤宇现在好像是在缅怀已经逝去的爱情,也像是在表达自己辛苦站定的立场,“而我最感谢你的,就是这件事:在惠得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有你在身旁陪着她。如果没有这句话,我绝对不会退出的!”
原来,惠得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贤宇的表白也让佑赫很吃惊:他这样容易就退出了?这并不像原来的贤宇!
深深吸了一口气,贤宇仿佛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悲怆:“佑赫,答应我,你一定要让惠得幸福!她对幸福的感觉一向很陌生,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觉得温暖,让她得到幸福,只要这样就好!”
看着贤宇踉跄离去的背影,佑赫在心底再一次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如果是自己的话,可以为了惠得的幸福而放弃她吗?
这样说来,自己还是不够爱惠得?这个念头让佑赫的心里非常地沉重,甚至超过了得到贤宇退出的消息而产生的喜悦。
他并不知道惠得与贤宇的谈话,如果知道,想必他会更悲怆——惠得跟贤宇分手的原因,除了对他的歉疚,大部分却是来自家里的压力……
依然在图书馆里那个熟悉的位置,惠得却一阵接着一阵的不安,总觉得身边好像缺少了什么。自从那天跟贤宇哥正式分手后,他就好像蒸发一般地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帮了自己大忙的佑赫哥。身边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失踪,惠得的心里总是没来由地焦虑。
还没有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惠得就收拾东西早早走出了图书馆。
“佑赫哥?”在图书馆门前台阶上坐着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才短短几天没见,惠得却觉得好像隔了几年。轻快地跑过去,惠得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娇嗔:“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几天没见,惠得仍然是那样的漂亮!佑赫展现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看着佑赫哥在自己面前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惠得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只要努力就能爱上对方,这种事我不相信。”想起惠得那日对自己说的“我会努力”,佑赫忽然觉得自己当时好傻,“你要走吗?你要回到贤宇身边吗?”
他努力让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不会有哀伤的表情。也许,只有成全他们,才不会失去挚友,又能让惠得得到幸福!
看着惠得惊讶的眼神,佑赫温柔地笑了笑:“自从遇见你以后,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怎样才能度过没有你的人生……如果可以笑着让你回到贤宇身边,可能就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越往下说,佑赫越觉得伤心,索性转过头去不看惠得:“你离开后,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但是我觉得应该让你走,我好像不应该强迫你在我身边。在我心中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是我的女人,但好像其他所有人都坚持你不是我的女人……”自嘲地笑一笑,顺便仰头让快要流出的泪水缩回去,“我想,我会当作你是靠在我的肩膀休息一下,然后离开的旅人……”
还是……变成这样了吗?
“我会离开,你叫我走,我当然会走!你不应该再为了我而受到伤害,你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好的女孩,所以不需要为了我而受这种折磨!”虽然明白佑赫哥的心意,但是惠得还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现在,自己是真的孤立无援了吗?
她习惯性地跟佑赫倾诉:“佑赫哥,我不能再回去贤宇哥身边,所以你叫我离开的话,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不回去贤宇身边?佑赫猛地转头,印入眼帘的是惠得哭到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鲜红的衬衫、雪白的裤子和皮鞋,郑大木拿出最好的行头,打扮得焕然一新,即使是在帝豪饭店的雅间里,他也不时地拿出镜子来左顾右盼,好像要来相亲的不是惠得,而是自己一样。
相比之下,允子的打扮简单得可怜。一身厚重的粗呢套裙,便是这次相亲宴的正装。坐在梨木雕花的椅子上,允子与惠得都有种局促不安的感觉。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得仁身着桃红色的香奈儿正装,带着管家和婉子,与佑赫一起走了进来。
见郑大木还在那儿挖鼻孔,允子着急地伸手去拍他,一不小心,却把透明的高脚水晶杯碰掉了一个。
“你这个女人在搞什么?”正准备训斥允子的郑大木忽然看到得仁的到来,立刻换了一副脸色,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行礼,“你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你们用不着站起来,反正我也要坐下去。”得仁并没有领郑大木的情,“越想好好表现呢,就越容易出错。”
惠得与母亲有些难堪,但郑大木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佑赫礼貌地向郑大木问过好之后,得仁便以吃饭为话题想要转移桌上的尴尬。
“吃饭之前呢,我有点话想要跟您说。”郑大木讪笑着搓了搓手,“您也知道,我们家真的没什么钱。”
“所以呢?”
“因为我们家太穷,所以,准备嫁妆的费用不能超过两百万。”不顾允子在后面拉他的衣角,郑大木按照原定计划在得仁面前耍小聪明,“像我们这种人根本不会去在乎面子问题,所以也无所谓啦!不过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跟我们不一样,如果您给我们一点资助,我一定会感激不尽。”
“你什么东西都不用准备。”得仁一口回绝了郑大木的非分之想,“万一他们两个真的结婚,她只要人来就可以了,我们家该有的都有。”
这样明显的拒绝,即使是郑大木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允子的脸色变了,这个看起来很富有的女人好像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
“当然是万一!”得仁转头,正碰到佑赫责怪的眼神。
她只略一迟疑,便仍旧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谁都没有办法去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难道不是这样吗?”
顺着佑赫的眼神看到一直低着头咬住嘴唇的惠得,得仁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于是给惠得一个鼓励性的微笑:“惠得,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但是根据管家的报告,惠得好像还跟另一个小子不清不楚,那么,她即使是再漂亮也无济于事。得仁决定趁这个时候断了郑大木脑袋里龌龊的想法:“依我看呢,这个婚姻对惠得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困难的抉择,请问惠得的妈怎么想呢?”
惠得的妈妈也许是这里面让得仁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了,虽然她话不多,但是看起来很淳朴。
郑大木慌忙给允子递眼色,但是允子犹豫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今天既然见面了,就这样分开不太好,那么,就请吃个便饭再走吧。”看到允子的表情,得仁就能猜出她心里也不是很愿意这桩婚事,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很简单明了了!
郑大木勉强地笑了一下,表情比哭还难看。佑赫担心地看了看惠得,后者仍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菜肴很快就上来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地闷头吃饭,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佑赫微笑着招呼郑大木:“伯父,请问你要不要喝啤酒?”
“啤酒?好啊!”西式的小牛排配上啤酒,那才是真正的享受!郑大木喜笑颜开地点头。
佑赫准备抬手叫服务生,得仁却先一步阻止了他:“你是在哪学的?大白天就喝酒,这都是游手好闲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那没关系,帮我叫瓶汽水就可以了。”郑大木的见风使舵让允子和惠得一阵难堪。
“像我们这种开餐厅的人,到哪里都不可以毫无想法地吃吃就算了。”想到儿子这几年的悠闲,得仁有些感慨,“赚钱可不是容易的事啊!”
“没错没错!”正愁没有话题,郑大木赶忙接上,“那些没钱的人都以为有钱人是偷别人的钱才会变成财阀的,可是当财阀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