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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而是真的很冷漠,不过也无可厚非。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他眼里已经化成了两个轮回的流转穿越;活着的人是一捧土,而死了的人还是一捧土,在很多时候对卡尔斯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他早就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
而另一个塔尔塔罗斯就更加冷漠了,他的眼睛里面只有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厌恶任何一个触碰他爱人的人,哪怕是视线也让他不快。也同样不希望他的爱人和任何一个人说话,现在他也已经厌恶了自己,不,也许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他只看到了自家的爱人移开的视线,在他眼中自己和地上的黄土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是如果真的被这两个人欺骗了自己不过是白跑一趟,若不是欺骗自己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他定定的看了两个人一眼,突然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向着蒙特利亚的方向奔过去,风吹散了桌面上的纸张。
卡俄斯转过身:“你说,什么是爱情呢?”
身后的塔尔塔罗斯难得的沉默了,什么是爱情,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就算有厄洛斯的金箭,他也还是不明白现在自己对冯瑟斯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想起了两个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管是以前还是被金箭射中之后事情,塔尔塔罗斯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你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从出生开始直到现在,也同样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不算是甜言蜜语,塔尔塔罗斯口拙,只能把自己心里面想的不加修饰的说出来。但是这一句大实话确实让卡俄斯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知道对方没有爱,至少不会爱,不知道什么是爱,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的说出来。
微微一笑,终究是自己太过苛责了,有些事情其实怪不得塔尔塔罗斯。他根本就没有教过他什么是爱情,又怎么能责怪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该如何爱呢?
轻叹一口气,“走吧,跟我过去看看热闹吧。”
两个人踏出去一步,就已经到了蒙特丽亚山上,站在山峦之上看到那个埃德罗拉艰难的把昏迷的少年从泥石流里面拖出来,昔日锦衣华服的英俊王子现在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再狼狈不过的人。
埃德罗拉最初的功利心到现在为止都变成了一种担忧,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
卡俄斯的手指在空间里面轻轻勾画,两个人好似陷入在了一个独特的空间之中。
他举步带着塔尔塔罗斯脚步缓缓涉入了两个人的一生,塔尔塔罗斯不明白卡俄斯此举何意,向对方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卡俄斯什么都没有说,倒是轻轻的笑了笑,示意塔尔塔罗斯仔细地看好这一切。
塔尔塔罗斯不明所以,只当对方是想要看上一场戏,自然如他所愿。
埃德罗拉如愿以偿,因为救了王子一命,被王子感激,王子为他铺路,他投身庙堂,也成了王子的老师。
因为对王子的救命之恩,王子对他异常信任,有什么事情都和他商量,对他的建议全部都毫不怀疑的采纳。埃德罗拉因为这份信任感激着,愈发尽心尽力,但同时也隐隐觉得不安惶恐。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之下,他一直都谨慎的与王子相处着,而在王子有一个弱点,他害怕雷雨天。每次到了雷雨天王子都必须抱着一个人才能入睡,可是这个世界上王子信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每逢阴雨天,埃德蒙拉都撑着雨伞到王子的住所里面陪着王子入睡,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和衣而睡,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不过于拘谨了。天长日久,埃德蒙拉对于王子已经失去了最初的谨慎戒备,变成了一种信任和怜惜,他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幼弟怜惜。
王子再有了什么稀奇的好东西的时候都会叫埃德蒙拉来分享,但是没有想到在一天自己喝下了一个小城邦进献的水酒之后,第二天居然在王子的床上起来了。这还不是最令他吃惊的,当看到自己旁边赤身裸|体的王子的时候埃德蒙拉是真的惶恐了。
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个王子一身红痕和这满屋子的气味意味着什么了,埃德蒙拉不争气的仓皇逃走了。可他却不知道那个在他眼里一向天真烂漫的王子在他走出去之后就坐了起来,面色阴沉的把床上的被子摔了出去,又把屋子里的彩绘瓦罐都摔碎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出来。
而在王子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听说埃德蒙拉已经率领军队为国王开疆拓土去了,他惨然笑了几声,周围的宫女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几天之后,特洛伊王朝就换了一个国王,王子登上王位第一件事就是把埃德蒙拉从疆场上召回来。远在战场的埃德蒙拉听到国家换了主人就是王子,在听到了这条命令心里面觉得吃惊、内心紧张,失魂落魄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中了敌军的埋伏。
王子听到了下属的报告冷着脸拿着长剑上了战场,他去过很多国家,带着军队踏平了许多国家,特洛伊的版图扩张了将近一倍。但是他始终没有去过那个俘虏了埃德蒙拉的国家,就是怕哪个国家的人把埃德蒙拉杀死。
后来那个国家的人毕恭毕敬的把埃德蒙拉送了回来,此时,已经过去三十年的时间了,当初年轻秀美的王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五官刚毅,手腕铁血的君主了。
第26章 盖亚的请求
他在把那一个国家的使臣送走之后转身就命人把那个国家吞并了,其实他早就恨死那个国家了,若不是埃德蒙拉,他根本就不会忍气吞声。
就如多年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国王在没有人的时候就依赖着埃德蒙拉。每逢阴雨天就和对方依靠在一起,好像埃德蒙拉最初看到的那个刚毅的君主不过是个错觉,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怒气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也消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错……
几天之后举国欢庆,国王终于要立皇后了,人们都不清楚这位皇后的来历,甚至连皇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成了特洛伊的皇后,埃德蒙拉当然是拒绝的,可事到如今又如何拒绝得了。王子说,如果他再逃跑,逃到哪里,他就下令杀光那个城池的人。
就这样,他留下来了,锦衣玉食、权力无双,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快乐。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就算是头上多了个头衔和以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久而久之,心中的不快渐渐被时间消磨得所剩无几了,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埃德蒙拉心中还是有一些无论如何也化解不开的遗憾。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三年之后国王突然重病。原来,多年征战他的身体已经受了很多的暗伤,在医生治疗的时候埃德蒙拉看到了国王心口的伤痕,突然觉得心中苦涩。
两个人,说不清是谁欠了谁,埃德蒙拉当初救了还不是国王的王子一命,而他却因为那一夜的错乱迷情狼狈逃离,受了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弥留之际,已经是国王的王子抓着埃德蒙拉的手说:“其实那天晚上是我,我一直都爱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我有时候想你既然想要一展抱负我把特洛伊的王位给你也是可以的,可是我又害怕有了权力你就会离开我,或者是干脆把我赶走。”
现在的王子身上所有的凛冽气息都不见了,柔软的就好似是多年前那个在雷雨天气里赖在他身边的男孩子。埃德蒙拉握住了对方的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三十年的牢狱之灾他都没有觉得自己老了,现在却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最后埃德蒙拉还是成了特洛伊的国王,国王说他欠他太多,能留给他的也只有一个王位了,心中无力拒绝,王座之上,他却好像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几年之后,他把王位让了出去,一个人回到了多年前的寺庙,成了一个主持,终生他都没有娶妻,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爱。
卡俄斯轻轻地合上时间的缝隙,刚刚从泥石流里面被拖出来的王子睁开了眼,而埃德蒙拉如梦初醒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可是眼角却掉下了一滴眼泪。
“这次,你愿意爱我吗?”,王子紧紧地抓着埃德蒙拉的衣角:“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不逼你,你不逃,好不好。”
埃德蒙拉把对方背到了后背上,过了很久才低声应了一声:好。
有一个人肯花一生的时间来爱你,为你毁了自己,可最后却不肯伤你分毫,自己还是求仁得仁。
卡俄斯望向身边的塔尔塔罗斯,塔尔塔罗斯的眼神动了动,就像是荡漾开来的黑夜,其实他还是不懂,既然是爱,就应该抓在手里。
对上卡俄斯的眼神,他认真的说:“如果这就是爱,那我早就爱上你了。”是谁不愿意让对方走出深渊的?不愿让对方眼神离开自己一刻的?
他的占有欲一直都不比那个王子少,可是卡俄斯听了塔尔塔罗斯的话却是笑了,塔尔塔罗斯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不是埃德蒙拉那样的人。如果卡俄斯想要逃离他根本就不会让他找到,更不会落入那样的窘境,而且卡俄斯根本就不需要逃跑,自己既没有能够让对方无法拒绝的地位,也没有压制对方的力量。
可是,如果是这样这种感情还是爱情吗?或者说什么才是爱情?
知道去想总比自作聪明要好……
“走吧,我们先去找厄洛斯,用银箭解除了你身上金箭的力量”,卡俄斯向前走,却不见塔尔塔罗斯跟上来,不由得回头问:“怎么了。”
“要不,我们还是迟一些在解除金箭的力量吧”,塔尔塔罗斯有些犹豫。
卡俄斯却继续向前走,不在意地说:“随便你吧。”
其实,金箭的力量解除与否对卡俄斯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少关系,倒是对塔尔塔罗斯有些影响。
回到深渊之后塔尔塔罗斯还是再回了一次大地,他找到了那座寺庙。
王子不再是王子,而成了一个寺庙的主持,而当时那个壮志踌躇的埃德蒙拉也留在了寺庙里面。
他们并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在一起,曾经手腕凌厉铁血的王子好像又变回了天真笨拙的样子。每天看到对方就开开心心的,就好像看到对方开心,自己就已经拥有了欢乐一样。
塔尔塔罗斯在一墙之隔的河边坐下,倾听着王子的心声……
我也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此生我有一生的时间来和他相爱相守,再也不必像前世那样匆忙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想带他一起死掉的,可是我不知道人死了之后会不会更痛,或者是一切都烟消云散,如果真的烟消云散我倒是不必再固执了,也是省下了我的爱恨;而我却是不论如何也舍不得他忘了我。
所以,他活着就好。
若是那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呢?塔尔塔罗斯轻问。
王子的动作顿了顿,低声叹了一句:“若是梦还不好吗,这样我们就从来没有分开过了,更没有谁痛苦过,而现在他这么简单就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了。是个梦才好呀!”
塔尔塔罗斯凝视着被落日余辉染了一层金色的水面,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心里面有些迷茫。
在回去的时候才走了几步就遇到了盖亚,她穿着人类的衣服站在人群里面捧着酒杯喝酒,看到塔尔塔罗斯,蓝色的眼睛似乎是有流光闪过,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旁边的男人看向塔尔塔罗斯似是有几分起艳羡,盖亚和几个人告别了,几个人不舍地看了一眼,还是继续喝自己的酒。
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塔尔塔罗斯走到盖亚身边,看着盖亚身上的红色衣服皱了皱眉头。盖亚就好像没有见到过一样,她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软软的靠着身后的墙壁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盖亚似乎是有些感慨,接着又说道:“听说你生过一个孩子?”
“嗯”,塔尔塔罗斯闷闷的应了一句,对于乌瑞亚这个孩子他很少提起是谁生下来的孩子,毕竟自己为一个男神孕育了子嗣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尴尬的。
除了几个初代神,也没几个有胆子问他,盖亚还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呢!
盖亚不以为意,听塔尔塔罗斯的话挑了挑眉,乌瑞亚曾经来过大地,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