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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落到幸村的身上没有偏移,也……没有往台上的他看一眼。
他明明就站在这里,但是她的目光里没有他。
忽而,远处的幸村低下头,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目光下,他的唇在七里鞍云的脸上迅速啄了一下,淡如轻鸿的一个脸颊吻。
表情同样惊诧的七里鞍云准确无误地用拐子撞了一下幸村的胸口,幸村则捂着胸口脸色从幽怨到委屈之间斑斓地变换,柔软的笑靥在微光的映照下好似三月里弥生的朝阳一般美丽,带着点幸福满足的味道。
然后,幸村又不知道和七里鞍云说了什么,于是他的青梅很自然地被幸村给拉走了。仁王雅治没有看错,他的青梅的确是被幸村给牵着手拉走的,而且,七里鞍云也没有挣脱幸村握住她的手。
暖阳之下两人手牵着手,男俊女俏,一个微笑一个紧蹙眉头,只给众人留下两道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幅温馨的画面不仅刺激到了一些人,同时也刺痛了仁王雅治的眼睛,心难以抑制地微微抽痛,从难过到心伤,这过程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仁王雅治黯淡地垂眸,领奖完毕后,“各位,我要去一趟东京大学,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坐车回神奈川的。”惯笑着和对队友们挥手,在转过身的时候他敛下眉,细密的睫毛被银色刘海遮掩下来,绀碧色的眸底落下一片暗淡的阴影。
“对不起,雅治,刚才在教学楼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来迟了。”仁王江美略带歉意地道,东京大学不愧是日本乃至世界一流的大学,其校园广阔的不可思议,不认真辨路的话很容易在校园里迷路。
“没关系,姐,这个是爸妈给你的东西。”站在校道某个树下的仁王雅治把袋子递给了他的姐姐,其实袋子里也没有装什么特别的东西,无外乎仁王江美忘带的物品以及神奈川仁王江美最喜欢的特产之类。
“话又说回来了,雅治,我记得你今天好像有比赛吧?已经结束了吗?”仁王江美难得记起她弟弟今天比赛的事情。
“噗哩,当然已经结束了,是我们立海大赢了。”仁王雅治双手插/进裤袋里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个周末我有个辩论赛要准备所以不回家了,雅治你帮我和爸妈说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仁王江美突然抬起头,“对了,也顺便帮我和鞍云说一声吧,本来说好这周末如果回家了就去看她的。”她低头去翻看了一下仁王爸妈拿给她的东西,隔了良久才听到他弟弟略略低沉的声音。
“姐。”他喊了她一声,便瞬间把目光移向了远方,微风拂过发隙,远方的树叶婆娑地随风晃动,“鞍云她那里……你可以自己去和她说吗?”滚动的咽喉涩了涩,回想起下午时牵手的两人,以及幸村印在鞍云脸上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整个胸前霎那间被涨涩的闷痛所填满……仁王雅治继续盯着远方的某处,目光里没有一点焦距,一恍一惚间,视线里的树木全部模糊了塔门挺拔的轮廓。
仁王江美听后觉得诧异,“雅治,你和鞍云吵架了?”她紧盯着她弟弟在听到某个名字后突然没有了笑意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同的端倪来。
“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嘲讽似的勾了勾唇,不久,仁王雅治便撤回远眺的视线,低下头,转而专注地盯着近处的长凳。
长登上正好坐了两个情侣,他们正在光明正大地说着亲昵的悄悄话,看的有些刺眼,心也莫名堵的慌,于是他立刻又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仁王江美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最初仁王雅治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姐姐的话,只是嬉笑着脸皮说没事,仁王江美遂无力叹气,以前仁王雅治有心事的时候还会和她说说,但是现在她弟弟长大了,有什么事情都习惯了憋在心里或自己解决,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辛酸感,正当她以为仁王雅治不打算和她摊牌心事之时,仁王雅治却在离开之前突然回头问:“姐,如果鞍云有了男朋友,你会怎么看?”
仁王雅治的问话仁王江美愣了愣,然后点了一下头恍惚间明白了什么,“雅治,你喜欢鞍云吧。”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仁王雅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点头,“我最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鞍云。”他承认的爽快,想起七里鞍云,他又不免心中黯然,“不过,现在可能已经迟了也说不定。”这段感情他总归是发现的太晚了,等他醒悟过来时,七里鞍云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所以他才会难过,为自己以前的迟钝而难过。
仁王江美追问其原因,听她弟弟说到幸村精市和七里鞍云这两个,仁王江美无不唏嘘,感叹这两人的缘分真是奇妙的紧,想起那个笑靥如花的紫发少年,记得她前一段时间见到幸村还是她被绑架的时候。
“雅治,其实我和爸妈都一直以为你和鞍云是一对的,毕竟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仁王江美看着他弟弟失落的脸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安慰才好,她真没想到幸村少年会在他弟弟不在鞍云身边的时候横插一脚,但总归是自己的弟弟有错在先,幸村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但至少他心只一。
其实在仁王雅治交女朋友之时包括仁王江美在内的仁王一家子都是不太赞同的,因为在仁王父母的眼里他们的媳妇只有七里鞍云一个人,当时的他们出于尊重仁王雅治的意愿虽然不满,但也没有横加干涉他的决定。
在仁王父母的眼里,七里鞍云虽然行为举止都不像一个女孩子,但他们却觉得她比任何人都来的可靠,包括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然仁王一家也不会特别喜欢七里鞍云,并且任由仁王雅治去七里鞍云的公寓里过夜而从不会觉得寡男寡女有何不妥。
“雅治,把你的球拍给我。”仁王江美迅速转移了话题,仁王雅治听得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取出了他心爱的网球拍。漂亮的手指滑过网线发出摩挲般的声响,“这新球拍用的还习惯吗?”仁王江美问。
“嗯,还算上手。”甩掉杂绪,仁王雅治摸着另一只球拍,一听道他姐姐在说自己心爱的网球拍,微微上扬的语气难得多了点的雀跃,他的生日每年他姐姐都会送他一副新的网球拍,而且,球拍的品牌和网丝手感都是他最喜欢的。
“你喜欢就好。”仁王江美把球拍递回到他弟弟的手中,她忽而垂眉朝他弟弟眨了眨眼皮,道:“雅治,有件事情其实告诉你无妨。”她浅笑起来,和他弟弟一样绀碧色的眼睛像一块会说话的璞玉。
“雅治,每年你过生日,你以为你的球拍生日礼物都是我送的,其实不是呢,你最喜欢的球拍,包括你现在手上的这副,都是鞍云让我转送的哦,不过鞍云说这些小事没必要告诉你,所以我也就没有说。”
其实当初的仁王江美存了打算让他弟弟自己去发现的心理才没有告诉他这个秘密的,谁知道她弟弟居然这么笨!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最喜欢的网球拍是七里鞍云送给他的,恨铁不成钢的仁王江美在看到仁王雅治那副失落的模样时终于忍不住把这件小秘密告诉了他。
仁王雅治听后瞳孔一缩,果然惊愣地瞪大了眼珠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长了,于是更迟了,于是我把这章分成了两章。
☆、可不可以后悔
仁王雅治坐在公车,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外面的建筑风景在他的眼中不断倒带而过,就好像放映机在不断翻着老旧默片的胶带,快得他几乎眨不过眼来。
“雅治,每年你过生日,你以为你的球拍生日礼物都是我送的,其实不是呢,你最喜欢的球拍,包括你现在手上的这副都是鞍云让我转送的哦,不过鞍云说这些小事没必要告诉你,所以我也就没有说。”
在坐车回家的路上,仁王雅治都在托腮想着他姐姐不久前才告诉他的那件事情,想起他第一次从他姐姐那里收到了他最喜欢的球拍之时的惊喜,想起迄今为止他已经收到了不止七副相同的球拍,每一次他都以为那是他姐姐送的所以心存感激。
仁王雅治这么多年以来只使用一种牌子的网球拍,别的牌子他都用不习惯,因为那副牌子价格挺贵的,靠他暑假去打工的话一定不够付费,所以,每当他姐姐送他生日礼物之时,他都会抱着他心爱的网球拍爱不释手。
他姐姐是说她送给他的网球拍礼物都是她靠一个人在假期时打工赚的钱买给他的,大学不比高中生忙碌,大学的赚钱时间和机会都比较多,所以当时的仁王雅治并没有对他姐姐的话产生任何的怀疑,
每年生日,除了期待他姐姐的生日礼物,他最期待的还有来自鞍云送给他的生日,可是偏偏每次生日鞍云她都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不知道他的生日一般,仁王雅治为此还一直沮丧了很久,后来便想,可能是她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你看,连他姐姐和爸妈的生日她都没有来,所以鞍云不知道他的生日也很正常,每年每年,仁王雅治总会找类似于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他的生日被他的青梅忽视了的理由。
现在想想不免觉得可笑,他姐姐虽然愿意给他买生日礼物,可是年年的生日礼物居然都是他最心爱的网球拍,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因为他姐姐根本不可能每年暑假打工都只是为了帮他买一个生日礼物。
原来,不是她不关心他,而是迟钝的他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对他的关心。
原来,不是她不在乎他,而是他一直忘记了,他的青梅原本就是一个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对于如何表达关怀,她一向喜欢行动多余言语。因此,她的沉默并不代表她不在乎他,只是他自己没能发现她冷面下的隐藏起来的温柔。
“鞍云,这间铺子做的土豆煎饼超级好吃的哦,呐,给你一半尝尝?”
“哼,就只知道吃,难怪你这么弱小。”
“……是鞍云你太强了QAQ!”
当小时候的他递给她他最喜欢吃的土豆煎饼时,尽管鞍云当时的表情很不屑,但她还是接过了他递给她的食物。
“噗哩,我突然发现网球这项运动其实挺有趣的的,鞍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练习?”
“不要。”
“鞍云,你拒绝的太快了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他掏耳朵。
“不要。”
“鞍云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你想被我咬杀吗仁王雅治?”空气中蓦然寒气四溢。
于是他求饶,“我错了鞍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喂!”
一个人在街头网球场练习网球的时候,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学生,他爸妈担心他在街头网球场会遇到一些专门喜欢使用暴力吓唬低年级学生的不良少年,这种不良少年在街头网球场很常见,他爸妈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当时的仁王父母表示如果他和鞍云一起去他们就会对他放心并且放任他喜欢网球的行为,那时候为了能在别人身上多学一点知识和技能,他不得不经常去街头网球场和别人切磋,然后每次他回家,都能在网球场的外围准时看到七里鞍云。
有时候她是在咬杀比她年纪大的不良少年,有时候她则是躺在草坪上睡觉,咬杀别人时他会果断选择围观,围观完毕后便开心地走上前和她并肩回家。
如果鞍云是在草坪上睡觉,这时候他就会坏心眼的拔一根狗尾巴草悄无声息地蹲到浅眠的鞍云身边,然后恶作剧地用狗尾巴草去挠她温热的鼻尖,这时候的鞍云一定会被他的动作惊醒,然后迎接他的又是她那不怎么疼痛的一拐。
当然,如果鞍云她真的用力抽他,估计他明天就不用再来网球场打球,而是躺在床上呻吟了。
明明可以不必每天陪着他一起回家,却因为是他爸妈的一句请求所以每天都在网球场外等他,而且每次都是恰好经过,又或者她会冷着眉对他说,她只是恰好在这附近咬杀她的猎物,和他一起回家只是顺便。
记得他某一次在一个店里看上了一个黑色的运动腕带,那店里的腕带是某个投币夹物的游戏奖品之一,几次投币不中还连带没有了零花钱的他当时隔着玻璃对着躺在玻璃里面的那只非常想要的黑色腕带干瞪眼了很久,最后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之后的每日做梦他都梦见自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