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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受重伤的女人是如何翻过陈家高大的围墙,躲过众多保安和监视器跳进他们家池塘的?这个问题这些来一直都困扰着陈硕,直到上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那就是小子们口中常说的“穿越”,那道雷就是穿越的证据。
救起方云陈硕也并不是全完出于好心,当时他父亲刚好去世,他还年轻,接掌陈家遭到以二叔叔为首的几位老家伙的极力反对。说通俗一点那就是大户人家的争权夺利,叔叔们想吃掉小子自己上位,这是八点档常用的剧情,很狗血,但却是真实的存在着,所以,陈硕当时在想这“女尸”会不会是叔叔玩的某种手段。
方云起初醒来时陈硕对她的态度并不十分友好,没办法,花了大力气救醒一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女人,而那女人只说了声谢谢,对自己的身份来历缄口不提,对为何会出现在陈家池塘里也不作解释,只仰着一张美丽的脸说:“嚷什么嚷,你的情。我会还地。”气。本想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扔出去,为了查明事实的真相他还是忍了,哪知等这女人能下床移动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还真是我突如其然的走正如我突如其然的来,挥一挥衣袖不留下半点尘埃。郁闷死你。
陈硕当时动用了大量人力也没能查出半点关于方云的线索,她就好像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世隔一年,陈家的内部争斗已经到达白热化地境界,陈家二叔为了夺权摆了一席鸿门宴,不惜高价请来当时世界排名第三的杀手红叶乔装成服务生凶杀陈硕,因为红叶是一位娇笑羞涩的美女陈硕一时不提防被她狠狠刺了一刀。最后在一群忠心耿耿的护卫和老管家极力保护之下他才逃出了府邸,一路上红叶穷追不舍,就当他以为自己快完地时候,一年前消失的女人手持两把弧形双刀出现在了面前。包裹着双刀的白色罡气闪着寒光,就好像是空中的弦月,冰冷却又美丽。废掉红叶之后,方云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叔。你地样子很狼狈呢,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嗯……扯平了。接下来就是你欠我了哦。”
听到这话陈硕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叔?拜托,他只有二十四岁好不好?哪里老了?况且眼前这小妞也小不了他多少,他是大叔那这小妞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也是大婶。
“哟。还能瞪人呀。挺精神的嘛。”
呸,他都快死绝了。还精神。
方云见他半天没说话,扳过他的脸,拿出一粒白色的丹药喂进他嘴里,见陈硕下意识得往外吐,赶紧用手给他堵上。“你别不识好歹啊,要不是念在你救了我一命地份上,我才不给你吃呢,这药我也只有几粒,还是上次趁爹爹不注意时在他丹房里偷的。给我咽进去,咽进去。记住这颗药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要收回利息。”(汗……)
“难不成你要我用嘴喂?”方云突然冒出这一句把他吓了一大跳,看见她越渐靠近地脸,他惊悚得将丹药吞时了肚里,尽力将身体往后仰离方云远点,开完笑,想他堂堂陈家家主潇洒又多金要是被这来历不明地疯女人非礼了怎么办?他地清誉可就毁了,不过疯女人的手好冰,就算是艳阳如火地七月,也像是两手套的冰坨,竟把他的嘴冰得有些痛。
那粒丹入腹后,火辣的疼痛感被冰凉所代替,伴随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倦意。
等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小房间内,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疤,床头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房子还有一个月到期,你住吧,冰霜里有很多食物,别忘了哦,你欠我一份情,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要的。”字条上的署名是“方云”,这时陈硕才知道她的名字。
方云又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与一年前的气愤不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失落。他抚着腹上的伤痕想着这位名唤方云的女人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半年后陈硕与另一武术世家联姻,除掉了狼子野心的陈二叔。方云这个女人就好像突然被风吹进心湖里的那一片花瓣,在湖面上吹起一阵涟漪后,沉入湖底。也许那只是一场不太迤逦的春梦,但紧贴胸口的那张纸又分明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真真实实得存在着。
他等着方云来取回他所欠的人情。这一等就是三年多,大头满月后的第四天,天空阴沉得下着小雨,他正抱着大头在婴儿房里嬉戏,老管家来报告说外面有个挺着大肚的女人来着他,要他偿还所欠的情份。老管家的语气很暧昧,背着夫人用手肘抵了一下说:“少爷,老朽以前可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少爷还挺风流的,要不要另购一套房安置那位‘小夫人’?”
陈硕白了他一眼,把大头交到他手上,走到门口,发现铁门外方云挺着个大肚打着把黑伞在细雨中瑟瑟发抖,见陈硕走过来对他惨白一笑:“嗨!给我们母子安排个住所吧,别忘了,你欠我的。”见他有发火的迹象,又叹了一口气,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在这里我也只认识你了。”
“哼,你男人呢?别跟我说死了。”连陈硕都没想到他的语气里带着酸意。
方云听他这么一次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发白的唇扯得陈硕一丝心疼,见方云转身欲走,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呢。”他怕这一走,她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方云的手比那一夜还冷。
他一直很困惑方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看似坚强内心又无比柔弱,看似柔弱又透着无比倔强,他很厌恨封扬飞,恨他不懂得珍惜,他也厌恨自己,明明喜欢却偏偏要装得像个哥哥。
在生下方信以后,方云冰冷的双手突然有了热度,见陈硕一脸惊异,她笑着将方信抱在怀里说:“我想给儿子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记住妈妈的味道。”也许早在很久以前起,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陈硕取下胸前的方形镶丝玉片交给方信:“这是你妈临走前交给我的,让我在适当的时机交给你,我想现在最为合适吧。”当时方云交给他时只有里面的那个平板的玉片,玉片表面整齐光滑连一个字都没有,他拿着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是什么东西,还被重病卧床的方云笑他傻。那镶丝坠是他为了方便携带自己加上去的,他想既然是她临终前托付的一定很重要,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挂在身上片刻不离身。
也不怪陈硕不认得这玉片是何物,因为它是修真界才有的东西,我们将它称之为……玉简。方越接过玉简用神识一观,立刻起身神情大变。方云留下的玉简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第六卷 情生?魔生 第一百二十章 方云苒的死因(三)
情还是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方云是方越的小女儿由于二千年前天宵就关闭了山门,门内弟子甚少在外活动。她活到三十二岁也只有在五岁时去过九华宫和星云宗,就算天宵再大这三十多年来她也早就逛腻了,再说天宵在景色上要差其它两派一筹,一个大姑娘整天面对怪石岩洞不发疯才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外面的繁华世界总是很精彩。
方云的潜逃计划从三十二岁生日就开始策划,然后趁方越不备之时去丹房玩顺手牵走几颗丹药;路过苗圃时顺手摘下几个灵草仙果;跟师兄师姐们要些珍珠玉器好拿到世俗去换钱。总之,怎么着不能亏了自己。不得不说,方信大多数的性格都遗传至母亲。
方越闭关,方云山正守着他那炉香炎丹,师兄师姐各忙个无暇顾及她,她便趁机留下一封书信雀跃得飞出了那万丈崖底。她想,自己在世俗玩几年就回,反正她已是元婴前期的修为,也勉强算个高手,只要小心行事的话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果不是她误闯入血刹门的祭坛的话,相信这一切也不会有改变。
那个祭坛在太平镇压西面十五里左右的荒山里,长年以来那座荒山都很少有人靠近,它方圆五里之内都没有人家居住。附近居民都传言山里住着一只非常厉害的妖怪。那妖怪凶残无比,只要有人靠近荒山便会被它抓进去吃掉。就连大人们吓唬小孩子都会说:你不乖我就把你扔进山里。让妖怪吃掉你。
近些年轻时不时会有些人失踪,大家都以为被妖怪抓了去,于是那座荒山越发荒芜。方云曾经问过村们既然有妖怪为什么不搬去别的地方住?村民们总是摇摇头,这里是生养他们地土地,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要搬搬在哪去,更何况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以种田为生,田地都在这里,离开了它们又该如何生活?山上是有妖怪。但是从来都没有主动伤害过他们,只要不接近那座山就行了。
然而真的行了吗?
就在方云去了太平镇不久失踪的人数开始多起来,大多数都是年青力壮的青年,一部份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一部份是妙龄少女,那些弓腰驼背的大爷大妈却一个都没少。十分可疑。方云隐隐觉得那荒山上方的空气都隐隐含着躁动,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在那匹山上发现任何妖气。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前去探查一番时,村民们请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一身青灰色的八卦袍,头上挽了个道髻,髻上插了根桃木簪,年纪看上去约有五十多。留着一把山羊胡,在世人眼里是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老道士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腰间别了个紫漆葫芦。手执拂尘。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直吹有他在。那小妖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他一席话听着方云直想笑,也就是个刚步入中期地老头而已,居然敢在那里说大话,多半是见着山上没妖气,假装上去除个妖,赚点钱过日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生活奔波真是辛苦,所以她很厚道得没有当场笑出声来,只是蹲下来把头埋在双膝之中,肩膀不停得抖动。
那山里要真是没妖怪还好,若有只怕不是一个小小金丹期的道士能应付得了的。她本来好心得提醒那老道让他注意些,结果却遭到老道一阵恶骂。哎……这世道,忠言逆耳呀。看着浩浩荡荡往山里走去的队伍,方云心中突然涌起不安。
希望只是她多心吧。
那天乌云密布重重阴云,一层层灰让她地心情也十分郁结,晚上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前去降妖的队伍迟迟未归,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从山上传来的惊叫与悲鸣。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跟着老道士一起降妖全镇三百多人全都失了踪,荒山上隐隐有血光逸出。她一时按捺不往趁夜潜上了山。不过她地手法却是比老道士高明多了,堂堂天宵大小姐,身上自然有许多宝贝,正好她身上就有一件藏去身形隐去气息的夜隐披风。只要修为在出窍后期以下的都不会发现她。
披上夜隐披风方云慢慢向荒山飘去,为了不留下痕迹她都是飘着走的,进入荒山。荒山其实并不荒凉,只是很久没有人过往野花野草长得特别茂盛,快要有半人高,看不到脚下地黑土。
乱草之中有一道被踩过的痕迹,方云料想那村民们路过时留下的,于是她沿着痕迹一路飘下去。飘了大约两里跟,那些痕迹突然消失,四周再也无迹可寻。正当他苦寻要如何查下去地时候,一阵风从前面山林里吹来,带着几分血腥。
她深吸了一口气,谨慎慢慢向前移,山林比她料想得要大,等她深入进去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凌晨。有野鸡开始打鸣,若在天亮之前她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地话就只要原路返回,明晚接着再来。
唉……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不觉已走到山林地尽头,前面是光秃的岩壁,下方是悬崖,而那血腥味也是从悬崖下面传来。
“唉!我这辈子还真和崖下有缘。”方云又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天宵就在那万丈深崖底下。想到这里方云就忍不会想笑,不会是天宵地先祖们本想跳崖自杀,结果没死成反倒看破生死,悟了仙道吧。
还好天宵闭了山门,要是多来几个访客都往崖下跳,旁人还会以为有事想不开呢,说不定还会有人前来劝解,那时候就好玩了,嘻嘻!
方云怕下面有什么阵法,这就贸然跳下去,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它,那就活该自己倒霉。她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稳妥的方式,那就是用土遁,从土里遁入崖底。
从土里出来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眼望去全是血,赤红翻滚着。正确的说是她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的血液翻滚着,时时会有被染成红色的白骨从里面被翻涌出来,浓浓得血腥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涌,她一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第六卷 情生?魔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魔池云这一吐不小心暴露了目标,血池的守卫者直接向“谁?”
她本想捂住口鼻再次隐入夜隐披风之中,试了几次也没有办法,血池内的血光还有怨气对她影响太大,没办法集中精力。
“原来是你这丫头,难怪我觉得你与他人有些不同,原来是个修真的臭娘们儿。”
方云寻声望过去,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