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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有点像在混日子,又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可做。和尚班的缺陷也许就在这里,少了女生,男生就很难会有什么斗志。
有天晚上,锋从食堂回来,兴冲冲的对我们说,他有个重大发现。
“食堂的豆腐是猪脑?”
“不是,是……”
“今天澡堂好多人‘死’。”就当锋迫不及待要说的时候,伟民又进来了。
“伟民,你死了没有?”如此的与他玩笑,总是令我们乐此不疲。
“死了,等了老半天终于死了,连衣服都死掉了。”伟民早已经习惯我们学他那带着地方特色的普通话闹着玩,“你们还不去死,等下澡堂关门就死不成了。”
“不要紧,等他们都死过了,我们再去就没有人抢着死了。”
“啊……我快要崩溃啦!”锋终于无法再忍受我们没完没了的打杈,“我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要说。”
“女生?”当提到振奋那两个字,几乎宿舍的每个人都是这反应。
“今天我在食堂看到一个女的,以前高中和我在同一个学校。”锋说,“他们宿舍还有好多女生。”
整个宿舍就这样忽然的热闹起来,其实我也有点兴奋,只不过表面上装作无所谓而已。
从此,和尚班的宿舍开始时常的有女生出没,并且越来越多,这也许就是连锁反应,从一个宿舍到一个班,再扩大到整个宿舍区。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关系网。
而我还是老样子,因为不太爱说话,也因为结巴不能多说话,所以一直也只是和宿舍几个人熟,出了门就又习惯性的沉默。也许是觉得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会很累,甚至有点痛苦。也因此,除了宿舍的几个人,几乎每一个见过我的人都确信我是不好相处的那种人。
锋很快就和那个高中与他同校的女生有了进展,两人时常双双出没于食堂与自习室。
只是后来的有一天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上去有些郁闷。还没等我们问,他就开始自言自语了,“不太适合,我们真的不适合,暗示了那么多次都没反应,算了……”接下来,是长达十分中的个唱时间,演唱的歌曲,是那时依然很火的“心态软”。
“你不泡,那让给我吧。”小郭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能泡上就你泡吧。”看来锋是真的已然绝望。
那个学期的后半期,学校为了安排来年第一批扩招生的住宿,在修建新宿舍区的同时,对现有的做了临时调整,有些女生暂时的搬到了男生宿舍区里,只是在宿舍楼下加了铁门。
而小陆,那个锋高中同学的女生也搬了过来,距离的拉近,无疑令小郭更加的蠢蠢欲动。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小郭居然会跑到他们宿舍楼下大声喊,“我爱你,小陆。”
其实具小郭后来说的,他是故意念快了,弄出那个效果的。因为小陆的宿舍是520,所以小郭那天喊的是,“520,小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那招还真是让人长了见识,第二天,两人就开始交往了。
因为之后不久,锋也交了女朋友,所以锋之前和小陆那段也就渐渐的淡漠,没有如想象的尴尬。
柠檬香'9'
六
自从他们陆续的有了交往的女生之后,就变得有点婆妈起来,尤其喜欢介绍女生给我认识,似乎那都成了他们所热衷的游戏。
其实我也并非不想找个女生交往,只是因为之前在电话里,熙对我说,她会考我就读的大学。所以我想,以她的成绩要考这所大学应该不成问题的,而且也只有一年了,所以我就这样一直等着。
但他们依然不死心,我越是不想和女生交往,他们就越是要介绍,甚至后来的有天,我于朦胧的错觉中仿佛看见他们每个人的耳朵上都挂了两个红辣椒。
后来有个周日,我下午回到学校,宿舍里就坐着一个女生,看见我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等她走了以后,伟民就笑着告诉我说,“她看上你了。”
“又是谁这么好心介绍来的?”我问。
“这个可以,长得不错,身材又好。”翼龙的脸上泛起一丝陶醉的表情,“而且是她跟我说想认识你的。”
“看你那色咪咪的表情,八成是你自己喜欢上了,你这个色狼,干脆把你女朋友甩了,再泡这个。”
“等我想死的时候我会考虑的。”翼龙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你想不想进学生会?”
“没兴趣,”我说,“忽然问这个干嘛?”
“最近总有女生跟我问起你,问我有没有看过你的右脸。肯定是对你有兴趣。你入学生会搞不好还能为我们寝室谋福利。”
“福你个脑袋,你就说我的右脸烧坏了,所以才用头发挡住的。”
“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蠢,这都会信的?”翼龙说,“我跟他们讲,我们宿舍有只黑狼……”
“又开始编故事了。”
“不如我们干脆都换换绰号,都叫狼好了。”翼龙每次来劲的时候,是葛洲坝都挡不住的,“黑狼,红狼……”偏偏轮到伟民的时候,想不出什么合适的颜色。
“伟民每次笑的那么淫,干脆叫他母狼。”海婆婆在一边也被激起了兴致。
和尚班的宿舍终归还是比较无聊的。
“那不便宜他了?不能叫母狼,叫女狼……”
于是一整个晚上,就围着这些绰号绕来绕去,直到把每个人都糗了个遍,笑到肚子痛,才为了忘记饥饿上床睡觉。
那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有喜有忧。考试过后的几天,他们都忙着与各自的女友浪漫的小别。我却忽然感到有点孤独,有点无所事事,买了车票后,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视线停留在窗外的时间远多于对着手中的书。
他们对我说,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像我这么死脑筋将来肯定会后悔。其实我也不确信,我也不知道和熙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延续。也许我如此等待也不是纯粹的因为爱情,只是心里害怕会愧疚某人,如此而已。
原本那个暑假,我是想去看熙的,但因为她开学就高三了,我明了暑假补课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去看她。也许是因为希望一年后她会出现在我就读的学校,并且让宿舍的兄弟看到我的等待不是愚蠢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柠檬香'10'
七
从大二开始,因为讲课的老师课时安排的比较紧,在各个教学楼之间赶不及上课。所以我们临时又在工科楼安排了一间专用教室。
但不幸的是,那个学期不久,就有个女生从工科楼的顶层跳下来自杀了。听说仅仅是因为考试的失误,成绩的排名从第一退到了第十,心理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于是就从工科楼上跳了下来,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那自杀的理由于我们而言是费解的,不过也许于她而言却是坚定的有如磐石。有时不得不感慨,无论怎样的生命都以不同的方式表现着她的脆弱。唯一能令她坚强的只是一颗心,并且唯一能将她毁灭的也仍然是那一颗心。
我们都是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但并非对灵异没有畏惧的情绪。更何况那栋楼是两面教室,走廊夹在中间。因此在冬天还未过去的时候,每天的下午,当一面的窗户背光时,教室里就会变得很是阴森。因此,一直就这样提心吊胆的,总感觉贞子小姐会从身后忽然冒出来,在谁的脸上“啵”一个。直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淡忘那个女生跳楼自杀的事。
不过命运也以特殊的方式于我们做了弥补。那年开英语课,恰巧其他大教室安排不下了,于是系里临时决定由一个助教来给我们单独讲课。
那个助教大概二十五六岁,虽然外表是很普通的那种女人,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隐隐的散发着淡雅的诱惑。
也许是我心理的扭曲,令我从来都有畸恋的幻想,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有一个姐姐,也许我会爱上她,很爱很爱。那种倾向令我的思绪将Cathy悄悄的藏匿于幻想。
但可以确信的是,我只是喜欢那种幻想,而不曾觊觎那会成为现实。也许是因为本能的条件反射,令我无法相信于幻想的美好存于现实也会依然如初。
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对我的英文名很感兴趣。
“Sawol?”那天下课的时候,她忽然问我,“好像是古代英语里的词汇。”
“嗯。”我只是浅浅的一笑,“灵魂。”
“有意思的名字。”她于是笑了。
我不知道那微笑何以会对我有着隐隐的吸引,也许真的是有一点点的喜欢上了。
好像帮主也对那个Cathy有着浓郁的兴趣,甚至于有天晚上,还说梦话大喊着,“miss 俞,快点快点,来亲一个吧!我等不及了……”
恰巧那天我们都睡的很晚,有幸听到了帮主这句惊世骇俗的梦话。于是在后来时常于公共场合的大声调侃中,几乎整个宿舍区都知道了。为了不让自己说的梦话被传到外太空去,帮主没少请我们吃夜宵。
记忆里,从大二开始,生活就渐渐的走向低谷,不顺的事也像是变得越来越多。就仿佛天空在晴朗之后,总是会泛起些许的愁云。那似乎已然是这世上不变的规律。
在那个秋天,大地开始微微的睁开金黄的眼眸,而天空也日渐憔悴的时候,正是八月丹桂的花期,整个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那令我忽然想起一年前,与艺和Yuki的那次约会。其实我明了,在我的心里,是喜欢那个名为Yuki的女孩的,只是因为与熙之间那份飘忽的情感羁绊着,令我无法迈出那小小的一步。
后来的有天下午,艺陪她的一个同学来这边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闲聊到一些有关情感的琐事,那时我才知道,Yuki已经和一个男生交往了快半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很失落的感觉,心脏就像紧紧的收缩着。就连那晚睡觉的时候,毯子压在身上也像是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于是整夜的没有盖东西,就那样睡着了。
柠檬香'11'
八
翌日起床的时候,觉着喉咙有点痛,于是去药店买了点消炎药。偏偏祸不单行,不知道是药有问题,还是其他的原因,在吃过药的那天下午忽然发热39度。原本想回家,可是周六还有一门科目要补考,又不得不留在学校里。
那几天尽管吃了很多药,可是依然时好时坏,也始终没有退烧。海婆婆他们劝我打针。可是我自从曾经看新闻说有人被旧针头感染艾滋之后,我就再也没敢打过针。
周五的下午,我干脆请了半天假,躺在宿舍里。正巧那天海婆婆也感冒,去打了针回来,躺在宿舍里没去上课。
我借了根温度计,夹在腋下,抽出来一看,39度8,难怪视线里满空的黑花花愤怒的开放。
“陈……”海婆婆不时的喊我。
而我无力的重复着回答他,“还活着,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还是去打一针吧,我陪你去。”我连着三天发烧,海婆婆他们也被我吓的够呛,总担心我会烧的翘辫子。
“没关系的,明天回去我再看医生。”我有种预感,只要熬过这晚就不会有事了。
就这样,又熬了一个晚上,庆幸第二天烧有些退了,不过还是感觉有些难受,考完试回家后又烧了两天,一直到周一的下午才返校。结果第二周的周三继续发烧,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差不多两个星期。
至今遇到感冒发烧也还是习惯那样硬撑着,记忆里好像已经十年没有打过针了。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仅仅只是因为曾经的一条新闻里说,有些医院回收旧针头,造成患者传染艾滋。
那段时间生病的时候,教英语的Cathy有好几次带药给我,都是她以前感冒的时候吃过觉得有效的。那种关心似乎已然变得有点不一般。
后来的有天下午,我们只有两节英语课,而她的课时好像也是一样。于是那天下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她叫住我问,“感冒好了吗?”
“嗯,”我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的药。”
“不用谢的。”她的脸上是浅浅的微笑,“一起去喝下午茶吧。”
我没有拒绝。在校内的那间茶舍里,我们坐在靠窗的地方,下午的阳光透过侧面的窗户照进来,洒落一地,温暖的样子。
“你好像不太爱说话。”她如此问我时,脸上依然不曾遗忘微笑的表情。
“嗯,”我回答她,“因为结巴。”
“不是吧?”她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没看出来。”
“真的,”我说,“因为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