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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以为自己是谁,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她令我生气了,“我最讨厌就是你这样的人,自以为是。”
“你……”她生气的骑车走了。
我才不会在乎,我对谁都不在乎,包括我自己。
几天以后,学校举行非正式的足球赛,就为了从每个班里选出优秀的加入校队。
我对那种运动一直没兴趣,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体育老师却好像存心整我,居然在我们班参赛的人员表上填了我的名字。
那天下午,站在那个足球场上,我成了史上第一个穿着皮鞋上场的守门员。
“告诉你今天下午有比赛,你怎么还穿皮鞋?”老师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我跑一千米的时候也是穿的皮鞋,你要不满意,那我先走了。”我说着,往场边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咖啡'19'
那里围了很多女生,班上的、别班的,兴奋的朝我喊加油,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兴奋的,更何况明明看见我要下场。
“算了,算了,你真是太没有集体感了。”从身后传来的老师的声音流露着分明的无奈。
“算了?我真的可以回家了?”我问他。
“上场准备。”他终于生气的朝我大喊大叫。
我像是忽然变得欣喜,活该他让我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
从比赛开始,我就坐在球门前,拿着一根草,不时的捅地上那个蚂蚁窝。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进球,我只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把一条蚯蚓放进蚂蚁窝里,蚯蚓不会死,而那一窝的蚂蚁却完蛋了。
我为我的发现感到欣喜,场边那些喊加油的人却似乎因我的表现感到失望。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在乎别人会喜欢我,或是给我加油什么的。我是孤独的,我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只是当我再次蹲下去观察那条蚯蚓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恶作剧的从我的身上跨了过去。不幸的是,我不是韩信,于是我的脚用力的踢在了他的脐下三寸之地。
他于是呼喊着躺在地上练习驴打滚,像老牛一样喘着粗气。
比赛不得不因此终止,那个学生也被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几乎每个老师都如此的训斥我。
“你蹲下,我跨过去,看看没问题的脑袋会要怎么做?”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这句话无疑令我兴奋不已,我喜欢他们对我如此说。因为我确信,当一些蠢材说你无可救药时,那也许预示着你将会开创鸿图霸业,当然、对那个我也没兴趣。
不得不说,国内的教育真是不成熟,送那个学生去医院的一帮傻瓜,回来居然夸张的说那家伙的*被踢破了,还形容着破碎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说一个掉地的鸡蛋。望着旁边那些女生费解的眼神,望着那几个小子编的有板有眼的样子。真是好笑。
“白痴。”我不屑的望了他们一眼,从操场边提起书包。
“你怎么可以这样?”玲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书包。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漠然的甩开那只手,离开了那个无聊的地方。
那晚,学校打电话到家里,说了下午的事。当父亲很严肃的要跟我谈谈时,我不屑的态度令他说了一句我至今依然无法忘记的话,“我们陈家没有你这种不争气的人。”
我被那句话刺痛了,很痛,仿佛痛到麻木的感觉。
翌日,我告诉炎,让他从此跟着我。我们开始在学校里和人打架,甚至在校外也打。炎在那种刺激中变得越来越火爆,也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那个他,也许是一直压抑着的暴力的潜能已然完全的突破。 。 想看书来
咖啡'20'
九
那年,正是“蛊惑仔”系列电影在大陆播的最火热的一年,有很长一段时间,陈浩南、山鸡……这些名字都是许多中学生的偶像,更甚至成了很多人理想的目标。炎在那部电影的幻梦中也渐渐的迷失了。甚至还在学校里收了不少跟班,俗称小弟。
而我却渐渐的感到生活的了无生趣,于看不到真正前途的生命,时常清晰的感到灵魂的颓然。
直至有一天,我的一篇作文被作为范文。令我忽然感觉,也许我真的可以写点什么。
只是我的文字从一开始就是冰冷的,即使是一片夕阳的描写,也会漾着隐隐的血腥。我喜欢那种扭曲的感觉,那种冰冷的扭曲令世界于我的面前呈现出它的真实。
只不过,仅仅一个人对那些文字有兴趣而已,除了那个教语文的老师,不再有其他人真正会去看我写的东西。
尽管有不少女生会来对我说,他们喜欢我写的。但我却明了,那只是因为喜欢我而已,更或者他们仅仅只是喜欢我的冷漠与时常突发的狂暴,只是因为与其他人的不同而被喜欢着。可是有谁知道,这于我而言,是怎样的痛苦,我讨厌这样被喜欢着,我更希望那是于我的憎恨。
玲依然时常会接近我,总是意图用她的言语来改变我。那种会因为改变一个人的成就感而疯狂,会因为改变了一个人而陶醉在众人的惊叹中的人,令我讨厌,厌恶至极。
只有绒,那似乎是那所学校里,我唯一存有好感的人,她从来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从来只是单纯的微笑,从来只是远远的跟在我的身后。但却会令我时常感到莫名的温馨,令浮躁的心变得平静,仿佛徜徉在栀子盛开的季节。尽管我依然确信我不会爱上熙之外的任何女生,但在我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我于她有着隐隐的喜欢。 txt小说上传分享
咖啡'21'
在高二即将结束的那个初夏,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学校的那条林荫道上。清凉的微风中,皎洁的月光在树影间快乐的游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习惯每个周末,在这条路上静静的走一遍。也许是缅怀死亡的过去,也许是希冀那已然破灭的希冀。
“陈……”我没有想到玲也会在。
“什么事?”
“你为什么每次和我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她不满的说,“我究竟有什么让你讨厌的?”
“你总让我烦。”我说着,转身朝校门走去,“我没心情和你吵。”
“走吧!逃吧!你除了逃还能干什么?”
“随你怎么说。”
“你就是这么冷漠,你的冷漠就是因悴恢烂娑浴!彼祷氨涞煤敛豢推澳闵。〖绦谑伟。 ?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我讨厌她,也许更因为我讨厌失去前途的自己。
“被我说中了吧!”
我不想再与她说下去了,她甚至令我有杀了她的冲动。
“我喜欢你。”在我快要走出校门的时候,她忽然大声的对我说。
我停住了脚步,依然沉默。
“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我走出了校门,朝着回家的路,那条老旧的路灯下光影暗淡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咖啡'22'
十
这个时代,科技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学校里整蛊的招数也在随着电影的突发其想而改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用保险套装满水朝楼下扔已经变得不过瘾,于是泼水节开始盛行起来。于是时常会在晴朗的午后,在一桶水从顶楼倾斜而下时,在瞬间的彩虹中,看到传说中的落汤鸡。
那天我就被人从楼上浇了一桶水。原本也没什么,一桶水从五楼浇下来不是很集中,而且是夏天,很快就会干了。我对于那个环境的哀莫大于心死,也令我没心情再干打架那种无聊的事。
只是我走进教室的时候被炎看见了,问我是谁干的。
我说算了,没看见。
但他却说他以前是跟我混的,谁陷害我,就等于是整他。
我想他或许已然被“蛊惑仔”同化了,完全的沉浸在那部电影里面,更甚至因为我姓陈,时常喜欢叫我浩南哥,而他总感觉自己是“猛龙过江”中的山鸡。
最后,炎带着他那帮“小弟”把朝我浇水的人揍了一顿。
我没有阻止,我也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炎了,不是我可以阻止得了的。
几天以后,他没来学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来他母亲来帮他请假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住院了,好像还很严重。
那天下午,我去医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脑袋四周夹着几块夹板,被一个挂在病床后的铁块拉着做牵引。好像是颈椎挨了一棍子,所以错位了。
我问他,“谁干的?”
“不认识,不过那天唐也在,”他说,“等我出院会带人报仇的,你不用管我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走了。 。。
咖啡'23'
翌日的上午,唐似乎知道我会找他,所以一直和其他几个男生在一起,刻意的躲着我,甚至一下课就没了影。
我最后在公厕里找到他。他想跑,不幸的是那个公厕的两个出口都通向一条路。
我把他拖到学校的植物园里揍了一顿,我知道他就是缺少这种教训,“炎是被谁打的?”
“又不是我打的。”
“还欠揍是吧?”我抓住他的头摁在草堆里,“谁打的?”
“安那帮人。”我知道他会说的。
“为什么事?”
“他打了安刚收的小弟。”
“他没事怎么会打别人小弟?”
“那天从楼上用水浇你的就是安手下的。”
“你这么清楚?又是你挑拨的。”我知道一定是,“带我去找安,不然明天你不要想再来上学了。”
安是同校低一届的,典型的问题学生,这我之前就有耳闻。他时常和社会上的流氓混在一起,还认了个道上的人做大哥。就连老师也怕惹麻烦,懒得去管他。
其实那时,不单只是学校的青少年沉溺于“蛊惑仔”的梦,迷失于成为陈浩南的梦想而突然涌现了无数的不良少年。更是因为社会上的流氓也在利用那些幼稚的心理,把自己塑造的就像电影中的大哥一样,令那个黑暗的地下社会忽然绽放出光芒,令无数稚嫩却自以为成熟的中学生开始了他们的黑道之路。
更因为在这些路的起点难以找到屏障,没有老师会为了那样的差生去给自己惹麻烦,没有家长会明了学校也是存在于这个复杂的社会中。直至最终,学校能做的,也只是开除违纪的学生。家长能做的,也只是掏出大把的钞票,为自己的孩子找一所新的学校。即便是警察,也只能在他们犯罪之后,才有权力将其拘捕。而一切,形同亡羊补牢。
我们是被孤立的一代人,只是各自以不同的形式被孤立的空间不同,如此而已。
咖啡'24'
十一
那天,我抓着唐,让他带我去找安。走进那间教室的时候,唐指出了他,“就是他。”
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当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提起一张凳子,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四周蔓延。他惊恐的坐在地上,无法聚焦的瞳孔迅速的游移着。
我转身要走出那间教室的时候,他的几个小弟冲了过来,一根棍子打在了我的肩上。那瞬间的刺痛令我立刻失去了冷静。
我抓住那个人的头,用力的撞向教室的窗框,随着玻璃震碎的声音,那个血糊糊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我的左手从窗台上拿起一块碎玻璃,朝着他刺过去。只是我忽然被推开了,我怒吼的举起左手要刺向那推我的人。
那一刻,一阵刺耳的惊叫声,令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是我弟弟。”绒惊恐的望着我,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个用棍子从背后打我的人是她的弟弟。
我近似疯狂的大声吼叫着,像是依然不足以发泄。握着那块碎玻璃的手,用力向一旁的课桌倒插下去。鲜红的血顺着那块玻璃流淌下来,在那张课桌上静静的蔓延。
直至老师赶到,也依然没有人靠近我,而我就那样站着,不记得站了多久。
至今,左手的中指上依然有着一道狭长而清晰的疤痕,并且因为那次伤到了筋,那根指头不再像从前那样灵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回忆就存于一道道的疤痕里。可悲、还是可笑,就连我自己也已然分不清了。
那件事之后不久,我就在某天晚上下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右腿小腿上的肌肉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道长长的裂口,并且在同样的地方被木棍上的长钉扎了一个不浅的洞。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咖啡'25'
之后我有一周没上学,炎来看我的那个中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躺着,只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