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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语涵一震,进退维艰,只能傻傻地站着点了点头,谁知他却向自己走来,狠狠将她箍在怀里,喃喃道:“我们,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汪语涵惊得不能言语,他怎么会知道的,怎么会知道……
任由他抱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生疼生疼。
苏翼飞轻轻放开她,好不容易才掰开她的手,然后将那个明黄色的小袋子放在她发红的手心,他说,“你在候机室掉的。”她那么魂不守舍,他在不远处看着,所以看到了她无意间落下的小袋子。
这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灵牌,上面用柔韧的隶书刻着“栀子之位”。
记忆里的某个午后,他们懒洋洋地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到对面公寓有个妇人在晒小孩的衣服,他就同她说,涵,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就叫天骄,女孩就叫栀子。她问他为什么,说多土啊,女的就是一朵花,男的就是成天骄傲,很不成器啊。他则豪迈无边地说,我苏翼飞的孩子,当然是天之骄子啦。那个时候,她一直笑他自大,说天上牛在飞呢,你赶紧赶紧吹,省得掉下来砸到花花草草。
他重新抱着她,忽然感到很心疼很心疼,他们错过的那七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下巴抵着她颤抖的背,眼泪终于滑下来,湿了她的背:“小麻雀,那七年,发生了什么?”
“七年……”她的唇都在颤抖,眼泪不停地不停地往下掉,他开始轻柔地亲吻她的唇、她的泪水,苦涩在他们的唇齿之间互相交换,然后他将自己狠狠地揉进了她颤抖的身体。他们那样疯狂又那样小心翼翼,七年了,她那样紧致,几乎让他窒息。她的身体像水草一样缠着他的,直到他们都精疲力竭,一起缩在那张单人床上。
她开始慢慢地回忆她的那七年,她说,小翼,我偶然间听到医院的护士讲,宝宝是个女孩子。她说,苏翼飞,我那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你,然后一边说一边咬他的肩,留下牙印了才罢休。
他将自己重新埋进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说:“小麻雀,我会补回来的,会补回来的……”
夜里,苏翼飞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七年前的纽约,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他愤怒地扯掉针管,从床上扑通一声摔倒地上,他不会走路,他竟然不会走路!他砸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护士们端着器具在门口惊惶地看着他,他从她们的眼神里读到了同情还有遗憾,她们一定在想,这样一个人,怀瑞的唯一继承人,一夕之间竟然成了废人……他梦到在那间全世界最好的疗养院里,他拄着拐杖一遍一遍来回走,一遍一遍地走……他梦到他母亲面无表情的把一叠照片和单据摔在他跟前,冲他怒喝,你看看你喜欢的都是什么女人,值得你腿刚能走点路就要回到她身边去……他梦到他一遍一遍拨打一个号码,一直一直地打,他想要一个解释,可是电话通的时候,那边的人劈头盖脸吼了他一顿,说,你作死啊,接国际长途很贵的,然后狠狠挂了,她竟然把他给的手机丢了……他梦到自己摔倒在午夜的街头,双腿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荒凉的异国街道上,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
苏翼飞从梦中惊醒,看到身旁熟睡的人才安下心来,轻轻吻了吻她还有些湿的额发,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还好,他们只是错过了,并不是不爱。
他安心地再次睡去。
第一卷 越单纯越幸福 第097章:加拿大之行
下了飞机,一行人都有些困倦,从台北飞到温哥华,稍作休息又转飞多伦多,接着还有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到魁北克的MONTTREMBLANT,汪语涵因为被苏翼飞强行拖进他在这边配备的私家车,而被迫与苏娜他们分离了。
他们并排坐在后座,双手交握。她记得他以前喜欢追求速度带来的快感,玩各式各样的跑车,现在却再也没见他自己开过车,进出都有司机陪着。她想七年前发生的车祸,可能带给他很大的阴影,于是侧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仿佛彼此贴着才能安心。
就这样靠着苏翼飞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MONTTREMBLANT,从车窗向外望,最先闯进视线就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翠绿山脉,高耸入云。在它们面前,世间万物都显得那么渺小。
车子在度假村的小路上缓缓前行,一道道景色在他们眼里交替变幻,汪语涵也被眼前的风景深深吸引着,下了车,眼前是一栋栋背山面水的法式风格小楼,用色大胆又考究,浓烈的色彩有一种让人快乐的魔力,轻轻闭上眼睛,细心感受,四周林中传来的鸟鸣声便格外清晰,还能听到风轻轻划过湖面的声音,还有阳光和花的芬芳扑面而来。汪语涵动容地想,这里真的是一个美丽热情的地方。
她在为风景陶醉,苏翼飞却在为她陶醉,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头,附耳对她道:“再看我就吃醋了。”
汪语涵狡黠一笑:“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你吃吧,我不拦你。”
他瞪她一眼,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里面走,从服务台取了房卡,便直直往楼梯口走,汪语涵闷闷地问:“我的呢,我的呢?”
“什么你的,你的,这是双人房。”苏翼飞俊脸倏地一红,又补上一句,“你跟我住一间。”
汪语涵任由他牵着走,然后抱怨地嘟囔:“执行长,你好小气啊。”
某人的脸更红了点,闷不吭声地拉着她往上走,他们的房间在二楼,不一会儿便到了,然后把她丢行李一样丢在床上,深深望着他,最后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有些懊恼:“我有个急件要处理。”
汪语涵红着脸:“那正好,我可以去外面好好享受一番了,执行长大人,掰掰。”然后在他的轻笑中落荒而逃。”
一出门,便瞧见了后他们一步赶到的其他人,苏娜从人群中兴奋地朝她跑来,一脸暧昧:“涵姐,原来执行长喜欢你这样的熟女。”
什么熟女,汪语涵瞪她一眼,这丫头真不会说话。
“嘿嘿……”苏娜干笑两声,“虽然执行长被定下来了,我会很心痛,可是谁让对象是我最爱的涵姐呢,涵姐,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看来你长途跋涉一点也不累嘛。”
“那当然,我们约好一起去玩luge哦,要不要去,听说很好玩。”
汪语涵摇了摇头,她这把身骨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啊,涵姐,你不要这么扫兴嘛,一起去啦。”
被好说歹说拉到luge场地后,汪语涵才知道这家伙是把她骗去帮他们一大帮人看管随身物品的。她守着一大堆诸如手机、零钱袋之类的东西,坐在一隅,看他们玩得大呼过瘾,淡淡的笑挂在脸上。
这时,有广告部的同仁走过来,一边就着矿泉水瓶喝水,一边问:“副理,你不去玩吗?”
汪语涵朝她摆了摆手,“你们玩就好了。”
“去啦去啦,我们部门间在比赛诶,广告部快输了啦。”
汪语涵一脸为难,不过耳根子软的她还是被拉走了,把随身物品交给另一个哭丧着脸接手看守任务的男同事。
虽然有了她的加入,广告部还是成了垫底,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运动无能呢,汪语涵坐在长椅上,呼哧呼哧换气,一通玩闹下来,已近黄昏,她看着手机屏上的简讯温柔地笑。他说在仙驼峰那边等她。
汪语涵在半山的車站搭乘封闭式缆车便可直達仙驼峰,坐在缆车里向下眺望,是另一番感受,就像自己在空中翱翔一样,葱绿茂密的丛林,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像一张天然的毯子铺在大地上,连绵不绝。
仙驼峰地势很高,由于太阳已近下山,气温比地面更显得低,汪语涵将衣襟拉拢了一些,下了缆车,却没有看到苏翼飞。在山顶上转悠了一会儿,她靠着一棵年迈苍郁的大树坐下来,开始等他。
苏翼飞赶到仙驼峰的时候,见到的是蜷着身子坐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的汪语涵,当下心疼得要命,更是对恶作剧的人深恶痛绝。他快步走过去,将她用自己的外套裹住,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小翼,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她在他怀里展露开心的笑颜,苏翼飞轻吼她,“你这个笨蛋,你看不出来这是恶作剧吗'奇+书+网',给你发简讯的号码根本不是我的啊!”
“是哦,好像一碰上你的事情,我就会变笨。”
苏翼飞气愤地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汪语涵对他摇了摇头。
“可是那些人真的该死,要是我再晚一点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多危险!”
“你已经封杀了一个柳淼淼,够了。”说着,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项,“我的小翼是最好的,我也觉得我值得被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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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区的资料是网上查的,所以写得很生硬,哦呵呵,多包涵。
第一卷 越单纯越幸福 第098章:归国:被收购的天宇
苏翼飞坚持两人要晚几天再回去,做的打算大概是弥补一下七年前没有完成的蜜月旅行,但汪语涵坚持要和大家一起回,说实话,她很怕自己独占着苏翼飞有天会被他的粉丝团秘密宰杀了,然后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来。最后苏翼飞妥协,代价是在他的专属机舱里缠了她整整一夜。
后来的汪语涵想,这样产生的影响也没好到哪里去,以致她夜里被苏翼飞抱着睡时,总觉得从经济舱那头时不时就会传来女人愤怒的抽气声。转念一想,她就得意地睡了,谁让她的小翼是这么众星拱月的男子呢。
回台北后,他们这群人又放了两天假,第三天才到公司,苏娜仍旧处在兴奋的游离状态中,经常跟那儿和她的小助理八卦加拿大之行,时不时地会说一句,全公司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女性同胞瞬间失恋了。
然后汪语涵只能很无奈地绕过她们,有的人天生是爱八卦的,比如苏娜这样的,就算拿针线缝了她的嘴巴,她也能用眼神交流继续八卦。
下午在二十六楼开了一个高层会议,经理把开会带回来的卷宗交给汪语涵,说是给广告部下达了未来几个月的重点工作,经理说,汪副理,我的意思是这个工作全权交给你来做,你也需要历练一下,执行长也是这个意思。又倚老卖老,又拿执行长出来压人,汪语涵再笨也知道这是没有转圜余地的,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个重任。
等她打开卷宗一看,脸色倏地一白,赶紧给岑睿文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响起来一道女声,用很蹩脚的中文问候你好,听口音像是香港人。
“请问,岑睿文岑先生在吗?”
“阿文在洗澡,我让他待会儿找你好不好?”那边的声音顿了下,然后汪语涵听到她娇甜地在喊,“阿文,妹妹打电话来了哦,你快来接。”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去之后,那边传来了岑睿文的声音:“小涵,怎么了?”
“哥,天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天宇前不久转到怀瑞名下了,怀瑞支付的钱,我已经全部打到你的账户里了,我现在人在香港,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你。”电话那头的岑睿文温柔地笑,他的女朋友正撅着嘴看他,他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小涵,刚才的,是你嫂子。”
“哥,对不起,我没有保住天宇。”
“放下天宇后,我觉得好轻松,小涵,我真的很快乐。”
汪语涵挂了电话,觉得岑大哥是委曲求全,而苏翼飞那个不讲信用的人最是可恶,于是决定冲到二十六楼去找他理论。
到了二十六楼,高层决议会议室的大门正挂着会议中的牌子,应该是在开另一拨的高层会议,盛怒的汪语涵不顾一切冲进会议室朝他咆哮:“苏翼飞,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动天宇吗?!”
而苏翼飞只是看了一眼在座的各部门主管,他们便识相地退了出去,林如昔看了两人一眼,神色一黯,也跟着走了出去,并为他们关上门。
“你已经知道了?”他好像并不惊讶,语气淡淡的。
“鑫音是天宇旗下的!”
“嗯,也就这家有点前景。”
“你为什么这么做?!”汪语涵怒吼,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是因为我不陪你上|床吗,那就来啊,上|床啊!”她一边哭一边开始脱自己的外套,然后又动手扯里面的衬衣。
苏翼飞只是冷冷看着,然后问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汪语涵刹那间怔住,原来,她的身体也不管用了,于是无力地蹲下去开始使劲地哭,拼命忍住哭声,还是不断冒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苏翼飞无奈地朝她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然后说:“汪语涵,你真的很自私,你有为他想过吗?”
她不解地抬起头来看他。
“你一心保住天宇,却不知道天宇对岑睿文的意义,他建立天宇,经营天宇,都是为了你,在他心里,天宇并不叫天宇,叫汪语涵。可是你能回应他的爱吗,不能,既然这样,你把天宇强塞给他,不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