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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南浦是左撇子,上次他和我见面时,伸出的就是左手。按理说,他应该是左手握剑,可我在和他握手时并没有感觉到他左手有硬茧,我以为我的猜测错了……”
“你本来就猜错了!”巫翰阳小声地嘀咕着,打乱她的分析。
“是吗?”晚晴反问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的手搭在电脑上:“上次狄南浦来借用电脑,照说平时用惯了左手打字,一时间用右手应该很困难才是,可他的右手使用起滑鼠来却非常自然。
那天,他开车带我去‘东方’找你,恰巧你打手机给他,他用左手接手机,换右手开车,途中窜出一只小狗,他轻松地避开了。”
她的眼睛对上他的,不让他有避开的机会,“其实,狄南浦不是左撇子,他是一个左右手并用的人,他的茧也长在右手,因为──他是右手拿剑!
因为你们三个人常常在一起,所以东方学院的学生们就将你们戏称为‘三剑客’没想到却让他们歪打正着,你们正是黑道上的‘三剑客’,飞龙在天、攀龙入云、卧龙游海;而你们的师父就是黑道龙头之一──龙铮!”
没想到他们三个苦苦隐瞒的身份,就这么轻易地被她拆穿了!
巫翰阳沉默地坐在一边,眼角闪过一丝寒光,右手一伸,在转瞬间掐住了她的颈项。
她似乎早已料到他的举动,依然眨着含笑的眼眸盯着他,“怎么?想杀人灭口?”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巫翰阳凝视着她毫无惧意的俏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
她俏皮地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这个地方比某些人聪明一些。”这个“某些人”显然指的是正掐着她脖子的巫翰阳。
他陡然松开手,“你知道也就罢了,不要对我爸泄漏我们的身份,我不想他担心。”
“你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同样的,我也有。”她揉揉自己的脖子。他的手劲还真不小!
“你这么晚来,是要来拆穿我的面具的?”他总算醒悟过来。
“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转过身,她准备回房睡觉。今天这场仗胜得可真漂亮!
“我搞不懂你!”望着她即将消失在门边的身影,他突然开口:“有时候,你单纯得像个孩子,好像只对吃感兴趣;坐在电脑前的你无比认真,散发出的光芒,好像世上的一切都因你而存在;生病的你又让人心生怜惜。
现在的你却像一只刺猬。虽然满脸含笑,可这都是假象,你用这些掩饰起自己的真性情,即使是软刺却依然扎人!”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你说过我们是搭档!我也已经认定,并打从心底接受了这一点。我们既然要一起共事,我想多了解你一点,这有什么不可以?郑佩和你有几分相似,那个丁鸿鹄和你根本就是旧识,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想接近你、关心你,这有什么不对?”
“不要用‘关心’的名义接近我,巫少爷!”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就像一尊冰雕,透出无比的寒意。
“你关心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将你所剩无几的心思用在我身上,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望着重重甩上的房门,巫翰阳跌坐进椅子里。
曾几何时,所向披靡的他竟输得如此凄惨?
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漾起,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发生了──除了“逃”,他别无选择!。
“宋妈,少爷呢?”犹豫了半天,晚晴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每天这个时候,巫翰阳应该已经晨运回来,准备用早餐了,怎么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在关心他,而是他们要去光远集团,她怕会迟到。
宋妈将牛奶端到晚晴面前,一脸若有所悟地笑道:“少爷去德国了,他请你这几天自己去公司。”
他去德国了?是因为她吗?她难得平和的容颜上出现了呆愣的表情。
宋妈一边将巫老爷的早餐放好,一边和她闲聊起来,“少爷说有个案子要查,今早和卫先生一起去德国了。”
小别胜新婚──她可是相当看好这一对!
“晚晴。”
“巫总,早。”晚晴收回缥缈的思绪,向巫老爷问好。
巫爸满脸含笑地瞧着她,“怎么?翰阳他去德国了?”
“嗯!”今天三明治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你可是他的搭档啊,他怎么可以不告诉你?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巫爸一副恼怒的样子。
晚晴吞下口中的食物,公道地为他辩解了几句:“大概和卫千暮、狄南浦他们有关吧!那些事他没必要告诉我。”总觉得今天的早餐和往常不同,还是喝牛奶吧!
“我最了解我儿子,”巫爸边说边暗地里观察她的神色,“再大的困难都吓不倒他,这小子只有在困惑的时候才会选择逃避。他现在一定有莫大的困惑,可……是什么呢?”他故意表现出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样子。
“巫总,我去工作了。”晚晴放下手中才喝了一口的牛奶,匆忙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巫爸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该经历一些波折,这样才有意思啊!
他抬头望向挂在墙上妻子的相片,“宝宝,我说的对不对?”
Safety德国柏林分公司
巫翰阳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卫千暮在电脑前忙碌。
“你一下飞机就忙着查Abbey的财务状况,未免也太卖力了吧!”工作狂!
想到工作狂,他立刻想起了那个不被他的“美色”所吸引,还处处和他作对的女人!
想到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他突然感慨起来,“暮,你说女人为什么这么奇怪?”
“你到现在才发现?”卫千暮的视线依旧停在电脑萤幕上。
翰阳啜一口杯中的红酒,“就是遇到那个女人,我才发现的。以前,我觉得每个女人都是可爱的公主,只要给她们一点点的爱,就可以滋润出她们所有的美丽。
但我怎么会遇上这种女人?你想了解她,她认为你别有所图;你关心她,她将你拒于门外;你对她好,她压根不领情!”
他抬头,这才发现卫千暮不知什么时候将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还是若有所思的。
“翰,你对晚晴的心思不太单纯。”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你胡说什么?”被人道破心思,他突然恼羞成怒了起来,“你忙你的吧!我去外面……泡妞!”明明是他的惯有表现,可语气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着巫翰阳几乎可以说是“夺门而出”的身影,千暮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
个人的感情只能自己去面对、去解决,即使再好的朋友也无法插手、无法帮忙──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远方的那根“草”,他的手指木然地僵在键盘上。
巫翰阳漫无目的地走在柏林的大街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趣。
他来德国无数次,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乏味的感觉。
泡妞?他一瞧见满街的黄毛,眼也花了,头也大了。
异国恋曲原是他的最爱──因为它最短暂、麻烦也最少;可现在,他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黑色的鬈发……
“晚晴?”他急急地奔过去,拍那人的肩膀,“对不起!”
他真是糊涂,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德国?
他这才发现,他人逃到了德国,却逃不开自己的心。
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一切,融化了他的心。他是王子遇上灰姑娘,一心只想找到水晶鞋的主人,其他女人再无法看进眼里。
他就这样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停在了一家鞋店门口,看着款式多样的鞋子,他觉得头更疼了。
刚想转身离开,眼睛的余光瞥见一双高跟鞋──
它通体透明,款式简单大方,似乎是用水晶制成的。
“小姐,我想看看这双鞋。”
店员将鞋从橱窗里拿出来,介绍了起来,“这是用特殊水晶材质制成的,造型轻巧典雅。设计师的灵感来自灰姑娘的玻璃鞋。它刚问世,就被抢购一空,这一双因为是23号的,比较小,所以才能留下来。”
他记得她的脚就是23号──它简直是特地为她订做的!
“帮我包起来。”他拿出金卡递给店员。
售货小姐一边为他包鞋,一边打趣道:“先生买这双鞋是送给情人吧?她也是东方人?”
巫翰阳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闪出奇异的光彩,“她是东方的灰姑娘!”
晚晴坐在洪芳琴为她准备的办公室里,盯着电脑上由每位高阶干部电脑传过来的资料,但她的心思却无法完全集中在电脑上。
他去了德国,是真如巫总所说,为了逃避心头的困惑?
是什么困惑了他?她吗?她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吗?
翰说的对,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冷静,至少对他,她就无法不在乎、无法放得开。
或许他是每个女孩心目中的王子,能得到他的爱,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可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
他说他想接近她、了解她,关心她──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结果只是想控制她、利用她、伤害她。
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不愿意再尝一次那种交出真心,再被狠狠摧毁的感觉,她不会再尝──绝不!
当她陷入内心激战时,一个人悄悄推门而入。
“你该敲门的,丁副总。”在看清楚来人后,晚晴并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和她不同,丁鸿鹄脸上有着极为复杂的表情,“听说你来公司,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她的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的语调藏着不安,不知是为了她还是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佩佩,当初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我!”
她微微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好,我相信,那又如何?”
丁鸿鹄立在一边,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这次来光远是……是为了我吗?”
她的脸上露出惯有的微笑,眼神中依然带着那抹嘲讽,“你值得我费这么大的力气吗,丁副总?”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和芳琴就快结婚了,我……我希望你不要将我们的事告诉她,可……可以吗?”
她总算抬起头正眼望向他,“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我……”他欲言又止,最终转过身缓缓地向门口移去。在门边,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背着她沉声问道:“那个巫翰阳……是你的男朋友?”
“和你无关。”埋首在电脑里,她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丁鸿鹄刚走没多久,又一个人闯进了她的空间。
“佩佩……”
是郑佩!她怯懦的声音传进了晚晴的耳朵──今天来拜访她的人还真多!
郑佩踉跄地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喊道:“佩佩!我的佩佩,我是你妈咪啊!”
晚晴技巧性地挣脱出她的纠缠,“很抱歉,洪夫人,我母亲离开我和父亲的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你恐怕弄错了。”
“我真的是你妈咪啊!你看!你看!”她放下自己的一头鬈发,“我们有相同的头发,是不是?”
郑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你还记不记得,你爹地因为爱我,所以给你起了小名‘佩佩’?你小时睡觉前,我都会给你念一段童话故事,你最喜欢听的是灰姑娘。
你还记不记得,你不肯喝牛奶,我告诉你,喝了牛奶就可以长出和妈咪一样漂亮的鬈发,你就拚命喝、拚命喝……”
郑佩恳切地望着晚晴,可惜对方回给她的只是一脸的冷淡,“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那又怎样?”
“我是你妈咪啊!你恨妈咪离开你,是不是?妈咪是有原因的,妈咪可以跟你解释的……”
晚晴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怎么你们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原因、那么多的理由?”
丁鸿鹄刚刚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她又说她可以解释。
她甩甩头,维持着惯有的冷漠,“就算你有原因,你可以解释,现在说